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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不苦

第一百三十七章 腐尸血水

無為不苦 無為不苦 2727 2024-09-14 09:16:45

  畢衍將黑布掀起更多,只見那成山的尸堆里有正在腐爛的,也有剛剛被斬殺還在留著黑紅的血水的...

  就在我們驚嘆如此狀況究竟為何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和喘氣聲從成堆的尸體后方傳過來。

  完蛋!短時間內(nèi)返回進來的那間房已經(jīng)不可能,更何況黑布被我們扯下后部分尸體已經(jīng)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因此我們只能迅速蹲下身,隨著聲音的遠近及方向隱藏在尸堆后面。

  幾分鐘后聲音終于消失,我們才探身查看剛才發(fā)出聲音的地方。就看見那片水泥地上幾只還沒完全死掉的黑狗正奄奄一息的喘著,身體最大的那只狗眼角甚至流下淚水,身上滿是劃痕和冒著血水的爛洞,無比殘忍...

  我走過去摸摸它的頭,實在無力回轉(zhuǎn),只能默念幾遍“南無地藏王菩薩”希望它們能早日超生。

  站起身后,林尉已經(jīng)從剛才聲音最后消失的方向返回,“門在那,不過是通向地下的,除了那一扇門,這個區(qū)域再沒有任何通道?!?p>  我跟他走過去,將頭貼在地上那扇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的水泥地面的石門上。果然有男人的聲音從門縫傳上來,那聲音如此熟悉,雖然話不成句,雖然語調(diào)顫抖...但那聲音是屬于肖讀盛的。

  肖讀盛的聲音虛弱無力,只一瞬間所有他可能在此地受過的苦和罪一股腦的全部涌進我的腦中,我和林尉的情緒極度緊張起來。

  他是遭到了無法反抗的迫害嗎?那么先我們一步來到這里的肖黎聲是不是也遭到不測?心臟又不由自主的狂跳起來,我緊緊抓住位于地面上的透明門栓,恨不得一下子就將門扯掉并把肖讀盛救出來,可是,我能嗎?

  一陣悲傷上了心頭...

  我不知道這一剎那的情緒到底是不是簡單的因為肖讀盛曾經(jīng)救過我,并且他還是林尉的舅舅...不過,此時真的顧不得想太多,我單手一提,一條足以讓我們看到下一個房間內(nèi)情形的縫隙出現(xiàn)。林尉最先湊近看向下面,而他的身體頃刻緊繃,我身邊的氣息跟著燥熱起來。

  我猜到進入他眼里的景象也絕對不是我想看到的,但我們誰都不能逃避。把那支林尉曾送給我的一直隨身帶的金屬短刀插入到門與門框之間,我亦忐忑無比的向下看去。

  地下室陰濕無比,而肖讀盛的身體正被泡在房間中央的血池當中,只有頭部暴露在池面上,滿臉污血,頭發(fā)上黏膩著血塊,閉著雙眼,虛弱不堪...

  血池深不見底,肖讀盛被血池兩旁繞在石柱上的繩子綁著雙臂,林尉的氣息開始粗重,眼中盡是心酸和恨意。

  從肖讀盛離開山城到我們到達這里整整十天的時間里,他是否一直被這樣對待或是更甚?肖黎聲不是說修長百可能會答應結(jié)盟幫助嗎?還是修長百就要趁人之危,給黑域雪上加霜?

  我不能再想下去,因為那些想法此時最無用。我開始用心查看剛才與肖讀盛對話的人,試圖判斷我們?nèi)顺鍪帜芊窬认滦ぷx盛??傻叵路块g中再沒有其他人,諾大的地下室里似乎只有陷入沉靜的肖讀盛。

  還未等我再查看清楚,林尉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打開地下室的門,沿著與這里相通的臺階沖下去。我來不及拉住他,畢衍卻先拉住了我。

  “等一等。”

  果然一聲長笑想起,一個男人從我們看不到的黑暗中走出來,穿著夸張的黑色長袍像是某個邪教組織中的中年理事,張著巨大淺薄的嘴笑完之后才說道“肖讀盛,果然還有人來救你,而且不止這一人吧,哈哈...得來全不費工夫,上邊的人下來吧,再不下來我可要拿這位小弟開刀了?!?p>  說話間另一群穿著黑色工裝蒙著面的羌人從黑暗中跑出將林尉團團圍住。

  林尉見狀一個猛撲,半個身子已經(jīng)進了血池,大聲喊叫著“舅舅...”,這個更加愚笨的行為瞬間暴露了他與肖讀盛的關(guān)系...

  林尉撥涌開粘在肖讀盛臉上黏膩著的頭發(fā),瘋狂的奔走到池邊試圖解開拴在肖讀盛雙臂上的粗繩,但還未碰到立在血池旁邊的石柱上時就已經(jīng)被迅速出現(xiàn)的黑色工裝羌人從血池中撈出綁在地上,林尉掙扎一番后完全放棄,絕望地看著肖讀盛。

  他身下的地上因掙扎劃撥出由血跡形成的怪異圖案...

  我心中苦悶...此行果然是成就了敵人的甕中捉鱉,將自己比喻成鱉再合適不過了...愚蠢至極!

  “不要傷他性命?!币驗榱治镜膾暝?,更多地血污濺在肖讀盛的頭上和臉上,雙耳幾乎被血污填滿。

  “不殺他也可以,只要你告訴我那個神秘女人的行蹤,助我抓到她并為我所用。”先前狂笑的男人更加肆無忌憚,蹲下身狠狠的盯著肖讀盛,甚至抓起一把快要凝結(jié)的黑色血塊扔在林尉頭上,血塊與先前黏在頭上的血跡粘到一起,看起來更加血腥恐怖,我們無法再看得到林尉的眼白...

  是的,穿著黑色長袍的羌人現(xiàn)在有了更大的籌碼,他就是修長百嗎?

  肖讀盛沉吟幾秒說了聲“可以”...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像是被人從天堂扔到化糞池,心口酸痛起來。

  我猜到他們口中的女人就是我,看來肖讀盛是要拿我換林尉的命了...這種交換是無可厚非的吧...也是天經(jīng)地義的吧...

  我從上而下走到黑袍男人面前,畢衍跟在我身后。

  “你是在找我嗎?”我盯著眼前的男人,一張蒼老的像風干了好幾年的咸魚臉擺在我的正前方,我竟然不再覺得害怕...

  男人歪過頭看向肖讀盛“是她?”一臉不可置信,臉上泛起懷疑的干扁皺紋。

  我確實不像是傳說中的那個可以吸收大量亡靈而完全不需要自己動一根手指頭的人物...肖讀盛沉默著。

  我覺得苦澀,又萬分的理解...

  “居然是個如此普通的黃毛丫頭,看起來與凡人并無二致,怪不得我這些年一直都不能尋得到。不過肖讀盛,若是你膽敢再騙我一回,死的可就不是你一人這么簡單了,哈哈...”他的笑聲尖利刻薄,叫我頭疼加重,心中升起無限怒火。

  “放了他們,不然,我不會為你所用。你應該聽過若是我不愿意,你們就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我穩(wěn)穩(wěn)心神高聲說到,我是要為了他人奉獻自己了?

  “哼!小小身軀居然敢這般與我對話,我現(xiàn)在就宰了他!”黑袍男人向血池邁進一步正欲伸手。

  “你試試!”我迅速從外衣口袋拿出同樣隨身攜帶的金屬鋼筆,脫了筆帽將筆尖對準自己的心臟。

  這支筆是我某一日閑逛到肖讀盛房間,看到桌上的筆筒里只放了這一支,金屬黃色,暗啞無光,確是給人一種如肖讀盛一樣看起來貌似彬彬有禮又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我擅自將其收入囊中,感覺像是做了什么神秘的大事。鋼筆中一直沒有墨水,干了很久,我經(jīng)常拿出來把玩,沒成想這筆眼前有了這樣的用處。

  想要拿筆尖刺傷自己并非要誆黑袍男人,全因他朝血池的方向伸出手的動作,就那一秒我心中突然充滿了叫自己陌生的狠毒和認真。

  暴躁的男人眼中露出狂怒,看我決絕,才極不情愿的將憤怒隱去,“倒是被肖讀盛收買了心思,哈哈...不急,我們有很多時間。”說完一個眼色遞給其他羌人,兩個羌人便上前抓起我的雙臂將我也控制起來。

  我沒有反抗但怒火中燒,兩個背摔把二人重重甩在地上!

  “我叫你放了他們!你是沒有聽到?”我皺起眉峰,用自己從未有過的語氣邊說邊朝黑袍男人走去。

  我知道此時不是逞能的時候,但是我必須讓眼前這個卑鄙的男人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因為就在他剛才憤懣妥協(xié)的一瞬,我就知道自己真的擁有可以談判的條件。

  所以,我必須趁此時盡快確保林尉他們?nèi)说陌踩冶仨氁蠛谂勰腥爽F(xiàn)在就送走肖讀盛和林尉以及畢衍。否則我絕不會罷休,哪怕要人毀尸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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