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從身后的黑暗中走出來的殘豹和腥虎,帝心無奈地笑了笑,她還真是大意了,沒想到會跟上兩條尾巴。
殘豹面無表情的走到帝心身邊站定,一幅護衛(wèi)的模樣。自從敗在帝心手下后,這么一個狂野高傲的女人就徹底的臣服于帝心了。其實帝心想要的并不是他們的臣服,而是真心相對,但想必現(xiàn)在談這個還為時尚早,所以只得先維持現(xiàn)狀了。
不過腥虎……
“我夜里無聊只是四處轉(zhuǎn)轉(zhuǎn)。”腥虎裝作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就要轉(zhuǎn)身離開,不過有人顯然沒想放他走。
“腥虎統(tǒng)領請留步啊,這大好夜色不喝上一杯豈不是可惜?“八歧酒鬼端著杯子站起身來,滿臉帶笑。
腥虎看看他又看看他的酒杯,搖搖頭便要離開。
“腥虎統(tǒng)領該不會是不會喝酒吧!“八岐酒鬼臉上的笑意更深。
“誰說我不會!“腥虎本就是單根筋兒的莽漢,又怎么會抗得住八岐酒鬼的激將法,盡管這激將就是擺在明面上的。
看腥虎那虎目圓睜,強撐氣勢的模樣,帝心在心底嘆了口氣,已經(jīng)明白他八成是真不會喝酒了。不過看那八歧酒鬼似乎并不打算輕易放棄,帝心也只得嘆聲命苦,走上前去。
“我們千機閣的腥虎統(tǒng)領今日應該不想喝酒,還是由我代替他與二位喝上一杯吧,如何?“帝心說著話,邊轉(zhuǎn)身對著腥虎使了個眼色。
不過,腥虎卻完全沒有理解帝心的好意,反而認為她此舉是在諷刺自己給自己難堪。于是,急火攻心的腥虎不經(jīng)大腦思考的就說道“喝就喝,怕你不成!”
不待帝心阻止,腥虎一個大步上前繞過她便拿起八歧酒鬼手中的酒杯,直接將酒灌了下去。
帝心阻攔不成,在心底里大罵腥虎是笨蛋。但生氣歸生氣,腥虎畢竟是千機閣三大統(tǒng)領之一,他若是丟臉了,就意味著千機閣的顏面也損失了,這是帝心萬萬不愿看到的事情。
猛灌下一杯酒的腥虎,很快便滿臉紫紅,身子打顫,眼神迷蒙起來。
縱是再烈的酒,也不應該有如此強效??!很快意識到不好,帝心不著痕跡地站到腥虎身邊,手自然的放在腥虎粗壯的胳膊上。
反應遲鈍下來的腥虎不及甩掉帝心的胳膊,就感覺到一股清涼的力量由帝心接觸自己的地方向身體四周擴散開來。神智頓時為之一醒,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魯莽喝下的酒似乎有些玄機,本就不勝酒力的他自然就被擺了一道。
看著前面依舊笑容不減的八歧酒鬼,腥虎真真就見識到了什么叫笑里藏刀。比起這個男人,旁邊這小丫頭倒是順眼多了。
帝心的心神沿著腥虎的血脈經(jīng)絡走了一圈后,大致明白了那酒的不凡之處。酒,確實還是用來喝得酒,不過在釀制中應該多了一些特殊材料,因此讓這酒有了麻痹五感減弱血脈循環(huán)速度的效果。即使酒力再好的人,如果不加以措施抵御,也會被一杯撩翻的。
想明白這些,帝心倒是笑了。松開抓住腥虎的手,笑吟吟來到了案幾前,隨意地看了一眼一旁仍坐著喝酒的男人,從他面前拿起一只酒壺,看向那八歧酒鬼“你既然想喝,那就跟我喝。酒這東西,還真是好久沒碰了……”
帝心的最后一句話,眼神看著天上的姣月,那自然而然流露出的一絲滄桑,讓八歧酒鬼也為之一震。
“好,我們喝!”八歧酒鬼也不整腥虎了,拉著帝心便圍坐于案幾前。
殘豹墨墨地跟著坐在帝心身后五尺處,腥虎看看那倆人又看看帝心,撓撓并不茂密的頭發(fā)便坐在了殘豹身邊。
“還是老規(guī)矩。”一旁一直在喝酒的男人放下手中酒壺道。
“贏得叫酒神,輸?shù)媒芯乒?。這次我一定要贏,換你來當當酒鬼!”八歧酒鬼等著那男子咬牙切齒道。
“這位——”帝心看著那男子,正要詢問他的身份。
“我是八歧大蛇,草煉。酒神是我的名字!”男子神叨叨的接過帝心的話道,不過說到酒神,他的得意之情就不加掩飾的流露出來。
“我也沒介紹自己呢吧!我是八歧虛尾,不過今日一戰(zhàn)后就會改名為八歧酒神了,哈哈!”八歧酒鬼哦不八歧虛尾滿臉的自信,仿佛自己已經(jīng)是大贏家了。
“我們有三人,那中間那個人改什么名字?”帝心撿出一個問題拋出去道。
“中間的……就叫酒仙吧!”八歧虛尾臨時撈了個名字。
草煉和帝心表示無意義后,三人便開始拼酒了。
八歧虛尾和草煉是因為嗜酒如命所以想在酒力上爭個高下,帝心則是考慮要反將他二人一軍。
上一世的帝心也算是酒場高手,白的紅的都不再話下。但如今這幅身子怕是還沒有沾過酒,如果想贏了那二人,只得用血脈之力和靈力去抵擋這酒的強效。萬不得已之時,也要準備動用些非常手段。
也別說草煉虛尾以大欺小哦,在他們眼里能喝酒的才是強者,這也是他們在變相考驗千機閣此次的帶隊人。
當然帝心也萬分愿意與他們拼酒就是了。
三人的面前先平均分配了十壺等量的酒。
相互交換了一個眼神,用以威攝之后,三人同時舉起酒壺,沒有多余動作,齊刷刷就對著嘴里灌去,片刻便解決了一壺。
帝心干了一壺酒后,便急忙調(diào)動體內(nèi)血脈之力高速循環(huán)起來,以防止酒麻痹了自己五感和血液循環(huán)??杀M管如此,體內(nèi)那由腹腔暴涌而出的麻意還是讓帝心一陣心驚。不過這一切都沒有影響到帝心灌酒的速度。
剛開始還能好好的將空酒壺放在桌子上,到后來直接就隨手扔飛了。
十壺酒轉(zhuǎn)眼間便被拼完,八歧虛尾哈哈一笑手一揮,案幾上又出現(xiàn)了數(shù)十壺酒,眾人都沒有廢話,抓來便繼續(xù)開灌。
“她……這也太猛了……”腥虎在后面看著,用手無意識的擦著額角的冷汗。
殘豹冷哼一聲“主人是在幫你收拾爛攤子。”
“我又沒有讓她幫……”腥虎小聲嘟囔著,不過看著前面猛灌烈酒的那小家伙,他的眼中還是流露著一絲擔憂與感激。
體內(nèi)火辣辣地燒著,帝心現(xiàn)在的感覺很不好,不知是從第十幾壺酒開始,體內(nèi)的血脈循環(huán)還是開始遲緩起來。在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是最先倒下的那個,如此,自己可就白喝那么多酒了。
看看兩邊的男人滿面紅光,越喝越興奮的樣子,帝心滿頭黑線。
難道對于他們來說這酒是興奮劑不成?
帝心一刻不停的繼續(xù)灌著酒,不過黑漆的瞳孔閃爍出一道無人察覺的精光。
一夜既過,三人的速度明顯都慢了下來,但是很奇怪,現(xiàn)在最宜然竟是帝心。只見她悠閑的握著酒壺,悠閑的喝著酒,臉上毫無醉態(tài)。
而一旁的兩個男人——八歧虛尾和草煉,也都是眼圈發(fā)黑,面龐紫紅。
此時四周已經(jīng)站有不少的人在圍觀,有八歧家族的也有乾坤二部的。他們站好陣營,針鋒相對,互為其主助威吶喊。
現(xiàn)在帝心代表的可是千機閣,他要是輸了,千機閣在八歧家族豈不是很沒面子?所以乾坤二部也顧不上對帝心的看法了,紛紛拉開嗓子為她加油。
至于八歧家族就更不用說了,對于酒他們有著堪比生命的熱愛,如果在這上面輸給別人,那他們還用不用過了!
“圣獸圣司加油加油!賽過千機小個頭!”八歧家族的人聲音統(tǒng)一起來,氣勢猛然間上升。
乾坤二部見此也聯(lián)合起來,在殘豹腥虎統(tǒng)領的指揮下開始搖旗反擊“帝江大人酒海騰空,淹死八歧小臭蟲!”
八歧家族一聽,怒了,又喊道“千機小兒——你媽叫你回家喝奶!”
乾坤二部迎戰(zhàn)道“八歧蚯蚓——老祖叫你趕快翻土”
……后援團的唇槍舌戰(zhàn)讓帝心險些咬了舌頭,她怎么也沒想到,看著那么酷的乾坤二部成員,嘴上功夫也這么毒辣。
不過很快,帝心便無語地發(fā)現(xiàn)剛剛這些都只是熱身而已……
“烈酒不是你想喝!想喝就能喝!”八歧家族的助威已經(jīng)升級成歌了。
“八歧你不懂酒,天叢云要掉下了!”乾坤二部也不甘示弱地唱起來!
“喝不起,那個喝不起!”
“偶吧酒神style!”乾坤二部就此立地成神。
終于,
“我認輸,酒鬼就酒鬼,老子不要跟你這變態(tài)繼續(xù)喝了!”八歧虛尾將酒壺砸在案幾上雙目血紅地看著帝心道。
“我也認輸好了,酒仙這名字新鮮,姑且用用!”草煉放下酒壺,雖然動作輕緩,但眼角的郁悶還是無從掩飾。
帝心微微一笑,猛然將手中酒壺內(nèi)的酒喝干,然后站起身,面對著八岐家眾與乾坤二部,猛然將酒壺舉起“從這一刻起,我叫什么名字!告訴我!”
“帝江酒神!”這一刻,無論是乾坤二部殘豹腥虎,還是八歧家眾草煉虛尾都用他們的聲音承認了帝心。
哈哈……哈哈……原諒千木吧,后面又搞怪了!沒辦法,千木一般都是聽歐美的歌,少量日韓,中文歌基本不聽,不過神曲還是會的,純屬娛樂純屬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