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 她只能是我風霓彝的!
昏黃的燭火將這一派輝煌照映出別樣的惑人之感,過往的富賈也只是匆忙一撇便又急急而去,懷中的女子時而嬌嗔一把,更是惹得對方一陣急躁。
義闊顯然是將此場景忽略的徹底,眼底并未泛起一絲波瀾,只覺得身后之人的氣場頗為強大,竟令他的周遭溫度也下降了不少。
而風霓彝則是不緊不慢的跟隨其后,眸光所略過之處,無不掀起一陣細語輕笑。不過,四周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卻也令他生出些煩悶來,一思及上官玉繠此前來此,心下便隱隱的不快。
回旋的長梯之上,只見到各自通往兩邊的若長回廊,而這回廊之后,便是那門業(yè)緊閉著的雅間。見及此,風霓彝心下便也有了一絲了然,只是美眸依舊掃過四周,這才抬步而上。
“公子,管事便在此間之內(nèi)?!绷x闊恭敬的低頭三分,本著敬重之意,倒也沒有提及其他。
“有勞?!蔽⑽㈥项~,修長的手指劃過那扇厚重的門業(yè),由外而內(nèi)輕敞開來,屋內(nèi)的燭火似乎是更為昏暗,一時間,倒是叫風霓彝不能適應。
曼妙的輕紗靜靜的懸掛于房梁之上,硬生生的阻隔了眼前的視線,打起了三分警惕之意,風霓彝提步向著那中央之處移動而去。
下一秒,右側輕紗微漾,在無形之中,卻是帶著一股內(nèi)力直直的逼向風霓彝,敏捷的躲過那突如其來的勁風,風霓彝抬手便欲要招呼而去,但,一個錯身開來,那燭火打亮之下,竟是位女子?!
手中的動作也驀地停頓在了原地,美眸微瞇,似是欲要將眼前之人看穿一般,“姑娘為何出手傷人?”
青絲滑落,怔怔的垂籠于腦后,安昭尚刖泯唇輕笑,也只是淡淡的掃過風霓彝一眼,便自顧自的掀開那層層輕紗而去。
莫非,安昭尚刖正是在……而他來的并不湊巧,壞了他的好事?因此,這女子才惱羞成怒出手傷他?!似乎,也解釋得過去!
不過,他可不會如此退縮,既然都破壞了他二人的興致,眼下,似乎也沒有什么是更糟糕的了。跟隨著前者腳步,風霓彝倒是想看看,究竟是在搞什么名堂。
然,事情的發(fā)展與他所想的有著太大出入,只見那女子旁若無人的癱坐在長椅之上,面前也只是置放著一樽一酒而已,而見到風霓彝的身影,這才緩緩的端坐起身,玉手輕抬,也同樣的為他滿上了一杯。
好看的眉梢輕輕蹙起,這倒是令風霓彝越發(fā)的看不透了,錦袍微掀,并不客氣的落座,這才再次抬眸望向那女子,“姑娘似乎并不過問在下此行的目的?”
饒是正常女子,哪里還會在他面前如此不顧禮儀形象?眸光緊鎖那道魅影,心下卻是暗自盤算著,安昭尚刖竟然讓一介女子來接待自己……
依舊是沒有回答風霓彝的話語,只是鳳眸之中微光閃過,略帶著三分友好的揚起酒樽示意,接著便一飲而盡。
這女子!風霓彝不禁微微瞇起眼眸來,難道竟是啞女不成?“請問姑娘,安昭尚刖可在否?”深邃的眼眸細細的端詳著對方的表情,生怕錯漏掉任何一個信息。
果不其然,在聽見安昭尚刖之時,女子原本擒著酒樽的手指也極其細微的動了下,紅唇不由得揚起一抹弧度來,鳳眸更是直勾勾的回視風霓彝,“找我何事?”
聽見如此聲線,饒是日里再如何淡定此刻也不禁訝異挑眉,這聲音出自安昭尚刖自是不錯,可……可誰能告訴他,安昭尚刖何時變成個女人了?且這妝容……簡直是叫神仙也看不出來??!
“怎么?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頗為深意的一句話淡淡的道出,倒是令風霓彝不由得一愣,左右思索之下,莫非安昭尚刖一開始便知道了他以女子偽裝之事?
“很詫異嗎?太子殿下?”安昭尚刖莞爾一笑,周身所表現(xiàn)而出的舉動,更是與女子體態(tài)毫無違和之感,“說罷,太子殿下大駕光臨前來尋我,所為何事?”
暗暗的蹙眉,風霓彝心下自然是生出些敵意來,更何況方才他還如此戲弄于他,真是可惡!“明人不說暗話,你接近上官玉繠究竟是有何目的?”現(xiàn)下,他唯一想了解的事情便只有此,他分明還記得,師傅此前所說的那番話……眼前之人,正是他的競爭對手!
不可置信的輕挑眉,略為慵懶淡淡的勾起唇角,安昭尚刖帶著些好笑的望向風霓彝,“太子殿下,倘若我真有目的,我還會告訴你嗎?”雖說如此,但私心或多或少還是有些的……
“那么,你對她……?”
“我對她,自然是男女之情,毋庸置疑?!彼菩Ψ切?,卻再次令風霓彝看不清了,安昭尚刖長袖輕抬,“若是沒什么事,太子殿下出門左拐,慢走不送?!?p> 像是遭遇到了天大的屈辱一般,風霓彝緊泯唇角,頭一遭如此碰壁,竟還是在安昭尚刖手里??!簡直是豈有此理?。 安贿^,上官玉繠只能我風霓彝的?!毕袷窃谛?,又像是在強調(diào),風霓彝轉(zhuǎn)身提步而去。
而端坐在長椅之上的安昭尚刖在風霓彝走后,卻扯開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