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如火朝天的進行著,各家女兒無論在詩詞歌賦亦或者是琴棋書畫的造詣皆是精通,不過,無論是多么新奇,這些倒是沒有令上官玉繠側目。
“你說,咱們姐妹都表演了這么許久,怎么都不見王爺瞧上一眼呢?”人群之中不乏有人唏噓之聲。若是換作個正常男子,恐怕早已迷的七葷八素了吧?
正例如皇上位置之下的上官睿明,那雙眼睛,可從未離開過在座女子的身影,眸光更是肆無忌憚的到處打量。
“莫非坊間傳聞是真的?王爺當真不喜女子?而是好男風?”更有不乏者將此等爆炸性的消息拿到臺面上來講。
“不會吧?若真是如此,那我等今日不是白白走這么一遭了?”
嘰嘰喳喳的聲音倒是不大,卻也依稀落入了上官泊汣的耳中,手心不由得緊了緊,這些女子真當是好大的膽子……
高坐之上,那道明黃卻若有所思的瞇起眼眸來,暗自觀察下來,此番宴會之上確實也并未見自家兒子為某個女子側目傾心。
“域風公主到——”
隨著高亢的聲線響起,原本帶著些吵雜的宴會頓時沉寂下來,眾人不約而同的望向來人。
靚麗的鵝黃錦繡裙將來人的身線裹得修長,袍中僅幾抹淡竹,卻也是將衣袍渡上一抹高貴典雅之感,衣領微聳,該遮住的地方絕對不露。
黑色青絲隨著輕風飄揚,耳邊微微挽起的發(fā)髻由兩枚玉簪輕易的固定住,眉心一點朱砂,瀲滟的眼眸更是猶如湖中倒映的星光般耀眼,朱唇微微揚起一方笑意,更是引來一陣倒抽氣聲。
“好美的女子……”上官睿明不禁有些看得出神,眉眼如畫,如此出塵不染之人,為何他先前未曾聽聞?世間竟還有此等絕色女子?
上官泊汣更是不由得輕皺起了眉頭,他從未見過此女子,渾身上下隱隱約約透露出一股非凡的氣質,方才傳喚之人通報是何人來著?
唯有上官玉繠舉杯的手指頓了頓,條件反射般的抬眸直視來人,那副面容的確可謂是傾國傾城,域風公主?若非她正是風霓彝的胞妹?
款款而來,一旁的風晚恭敬的跟隨在后,再次瞧了一眼眼前之人便低下頭去。
“風霓苑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碧鹈赖纳ひ粢宦肥幯礁鞣侥凶拥男牡咨钐?,更是因為如此,那些炙熱的眸光才越發(fā)的濃烈而起,“霓苑此次未能提前告知陛下來血耀一事,還望陛下恕罪?!?p> 皇帝清澈的眼底閃過一絲不解,不過很快便恢復了過來,“噢?霓苑?”
“回稟皇上,霓苑公主乃是我域風皇室秘密保護之人,此次聽聞血耀王爺擇佳偶成婚一事,早已芳心暗許的霓苑公主在請得我皇準許之下,故前來參加。”風晚恭敬的下跪,將提前準備好的說辭流利的忽悠著,“我皇愿以聯(lián)姻來增強兩國的友好,愿皇上恩準。”
天知道前幾日在派人快馬傳書回域風之時,風晚心底那抹煎熬著的擔憂之意簡直是欲要沖破胸膛。而方至清晨時分,域風皇宮內那位最快的傳書者才趕來,只道是一切妥當。他原本還擔心皇上會一怒之下將自己砍了,沒想到,卻是由著自家殿下如此胡來……
“哈哈哈,”皇帝痛快大笑,“如此,你便代朕好好答謝風皇,孩子們的事情,朕甚感欣慰!”
聽聞皇帝的默許,風霓苑心下莫名的喜悅,美眸流轉掃過上官玉繠的身影,那抹清高的絕色容顏,只能是他風霓彝的!??!
不過,見到風霓苑的橫插一腳,眾多女子倒是不滿了,“憑什么由一個外來人搶先了去?”若清妍小聲的嘀咕著,不過見到風霓苑的面容之時也不由的更加窩火了幾分,一個女子,憑什么長得如此好看?
“呦,姐姐這是吃哪門子醋?。咳思彝鯛斶€未認可你呢?!遍啚懗爸S的望向她,兩個人相隔不過一條縫隙,不過,心底的火氣也是出奇的相同。
“哼,別和我說你沒有生氣?”若清妍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這可是皇上親自認定的人?!狈讲呕实鄣囊馑?,十有八九便是應允了這樁婚事吧?
撫了撫耳際柔順的發(fā)絲,閱瀾咂咂嘴,“身為一個女子,竟然生的如此之高壯,恐怕皇上是同意,王爺也不見得會同意吧?”
這倒是戳中了最有利的一點,倘若因此王爺心生討厭,那么王妃之位,花落誰家還尚未可知!
“昨日飛霜勝似雪,君側顏,流連一江春水;今朝曉日破蒼穹,并往昔,延綿萬代河山。”似是告白,又似是在呢喃相思之情,變相的告訴他人,她對他的感情無與倫比。
縱然上官玉繠是知曉,這無非是一計而已,卻也不得不被這首詩所感染,她認得自己?還見過自己?如此波瀾壯闊的詩中情感,叫她心下多了幾分感觸。
暗暗的蹙眉,上官玉繠心下生出些不解,但更多的卻是擔憂,風霓彝是否告知過她,自己的真實身份?
“霓苑不才,只作得這首詩贈予王爺,還望王爺能夠喜歡?!眱?yōu)雅的福了福身,風霓苑淡淡一笑,這幾日下來,這些動作,倒是流利了許多。
“霓苑公主真當是才子佳人,與我朝王爺真當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睍幸晃淮蟪紳M臉道賀之意,出聲恭賀,無非是看準了皇帝并沒有反對這樁婚事,更是直接無視自家女兒與妻子殺人的眼神。
場面一下子炸開了,竊竊私語的聲音越發(fā)的熱鬧起來,“如此一來,兩朝關系更是不在話下了。”
“那是自然,皇帝陛下還總是為此憂心,有了這顆定心丸,江山永固啊?!?p> “不過兩國聯(lián)姻,那我們女兒怎么辦?”
“涼辦唄,誰讓你生的是女兒,哈哈哈……”
“早知道就學學老夫這般打光棍多好,頭疼這檔子事情做甚?”
不由得攥緊了手心,若清妍與閱瀾的臉色并不好看,不過,此刻卻也不是發(fā)作的好時機,皇帝的意思看來也是偏向那人不可了。
輕咬下唇,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向上官玉繠示意的,而眼下卻殺出個風霓苑,落生言的眼眶不禁紅了些,但于情于理,理當是應該以國事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