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爺會殺人
高坐之人似乎并不想發(fā)話,只是略帶威嚴(yán)的眸光掃視全場,最終落在瘦小的上官玉繠身上,“玉繠,你二位皇兄所言不假,皇城兵力少不得,且等探子回報再作定奪。”
上官玉繠并沒有意外,她只是喜歡把話說在前頭罷了,“兒臣明白?!?p> “玉繠,話說你也老大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納妃之事?”上官睿明聽見自己的親爹都猶豫起來,便更加膽大的提起這碼事來,一來挫挫他的銳氣,二來,也報了昨日送他美女卻被拒絕的恥辱。
上官玉繠眼里折散出殺人的精光,滿朝文武皆倒吸一口氣涼氣,這三皇子納妃之事向來已經(jīng)成為了早朝的禁事,而現(xiàn)如今大皇子卻……
“本王的事,皇兄何時這么關(guān)心?”負(fù)手而立,好一副威嚴(yán)相。
“三弟,莫說大哥心急,正連父皇都為你著急,更何況是我們這些人?”上官平遙揚唇輕笑,似乎只要是關(guān)于上官玉繠的禁事,他便有著無數(shù)的好心情。
“本王說過,此事無需多管。”再次申明,她的事情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插手。
“玉繠,你皇兄也是一番好心?!被实弁?yán)的聲線頓了頓,“不過,你已到了成婚年齡,這老大老二都已然妻妾成群,而你卻遲遲不納妃,這的確是說不過去。”
上官玉繠心下一驚,表面卻紋絲未動,稍稍的低垂下眼簾,“父皇的意思是?”
“明日舉國選妃,一個月后,我皇室便為三皇子舉辦一場選妃盛宴。老大老二,你們兩個都已為人夫,在這件事上,多多幫幫你三弟。”澄明的眸中除卻威嚴(yán)再無其他,但這話里卻是透著一股淡淡的關(guān)懷之意。
猶如被雷從頭劈到腳,上官玉繠怔怔的聽著大臣們一聲聲道賀。秀眉微蹙,父皇這是強制性為自己納妃嗎?早在多年前,她早已經(jīng)表明了立場,除非遇上對的人,否則,納妃一事,暫擱不提。
倒如今,僅憑上官睿明和上官平遙的兩句話,父皇竟然將她的要求全拋在腦后,不禁令她有些懊惱。
早朝退下,皇帝唯獨留下上官玉繠一人。
皇宮的御花園自是宏大,景致怡人倒也是閑散放松的好去處。依稀青翠的柳條亂中有序的飛揚,枝頂灑下了些許雪漬,隨著那清澈的流水一路而去。
雙手?jǐn)v扶著近乎年邁的父皇,上官玉繠面無表情的邁著步伐,或許她還在生氣他的擅作主張。
“玉兒,好久沒有這樣陪著父皇走走了。”帶著些微弱的語氣,沒有了朝堂之上的那股威嚴(yán),他現(xiàn)在儼然是一位慈愛的父親,而她,是他的兒子。
“父皇若是喜歡,兒臣便經(jīng)常陪您走走?!彪m然惱怒他的決定,但她依然從心底尊重他,這個威武了一輩子的男人。
“你是不是還在生父皇的氣?”皇帝眼角輕揚起了一方弧度,略帶些蒼老的面容展現(xiàn)著異樣的慈祥。
“兒臣不敢?!彪S著微微低頭的動作,原本安靜的秀發(fā)也迎風(fēng)飄蕩了起來,只是在往來宮女的眼里,這幅面容是那般的妖孽與向往。
“哈哈哈......”不由得大笑了幾聲,皇帝澄明的眸中更是閃過一絲篤定,“朕生的兒子朕會不知道嗎?”繼而便是淡淡的望向前方,“玉兒,只有你納妃了,父皇才能名正言順的將皇位傳與你?!?p> 又是一道晴天霹靂!上官玉繠本就無心為皇,對于每次早朝所爭論的皇儲之位,她也只是淡淡的聽過略過,且不論她還未有當(dāng)皇帝的心思,就說這副身體……
腳步停住,皇帝負(fù)手而立,微瞇起眼眸望向這花園四周長亭,卻剩下了一抹無奈的嘆息,“父皇日子不多了,你大哥無德,你二哥無能,除卻你,朕真的不知道還能將皇位過于誰?!?p> 上官玉繠不禁怔在原地,她從未見過父皇這般憂愁,她只知道,他是高高在上的,更是不容挑戰(zhàn)的,在她的心中,父皇是不會嘆氣的。
“因此,朕唯有借此次他二人之話順?biāo)浦??!彼D(zhuǎn)身望向上官玉繠,“玉兒,答應(yīng)朕,無論如何,要讓血耀的百姓幸福,那么朕便也就安心了?!?p> 一時間百感交集,卻是不知該說什么才好。拒絕嗎?可是父皇的樣子,叫她怎么狠的下心?淡淡的晗額,上官玉繠算是默認(rèn)了這個結(jié)果。
一路的顛簸,馬車上絕美的容顏卻沒有了往日的鎮(zhèn)定,眉間淡淡的折痕印證了她此刻的不爽情緒。
“王爺,到了?!瘪R車外,車夫恭敬的喊了一聲。
過了許久,不見動靜,只覺得有些奇怪,平日里王爺只需要待車停下來便自動移步走出,今日他喊了一遍卻毫無動靜?
“爺,到了。”不由得提高了嗓音再次喊了一遍。
車內(nèi)之人猶如是被驚嚇到一般晃過神來,淡定的下車,一頭栽進王府內(nèi)。
“爺今天是怎么了?”管家深深地皺眉,他從未見過自家王爺如此,也不知是發(fā)生了什么?
“小的也不知,但是好像聽皇宮里出來的人說什么明日要選妃,卻不曾聽說是何人......?!避嚪蛞荒樏悦?,難道與王爺有關(guān)?
捏了把汗,管家悻悻的轉(zhuǎn)身跑進府里,但愿不是這樣,否則爺會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