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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尖尖翹起一根干巴巴的指頭,看了看他全身上下,也就只有那張帥得天雷滾滾的臉頰供她戮上一戳。
眼看她就要得手了,那人居然毫無征兆地張開了眼睛!看到一個蹲在面前,意圖對自己上下其手的黑骷髏,他幽深的眼眸中閃過一絲驚訝,繼而恢復平靜,還頗為淡定地揚手甩了她一巴掌!
可憐的楊柳尖尖還沒打滾兒就地散架了。她自動恢復后,就收到系統(tǒng)的提示,“您收到玩家凌寒的惡意攻擊,是否還擊?”
“你是玩家?”楊柳尖尖多少有些吃驚,雖然她很想把技能報復性的使一遍,奈何這叫凌寒的一看就不好惹!“你叫凌寒?為什么會關在這里?是不是也殺人啦?”
忍受著她的喋喋不休,凌寒露出困惑的神情,喃喃道:“我叫凌寒?”
他的聲音雖冷,卻好聽極了,好似泉水叮咚敲打入心扉。
“你連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么?”奇怪了,怎么會有玩家不記得自己的身傷的?“你被關在這里多久了?”
在這暗無天日的大冥獄,被關在這里的人除了每天數(shù)一二三,否則哪里有時間觀念呀!所以凌寒也不知自己被關了多久,總之是足夠久了。
看他比自己還沒頭沒腦,楊柳尖尖心思一動,不懷好意地慫恿道:“哎,我們越獄吧?”
凌寒怪異地看她一眼,想了想,點了一下頭,算是被某只拉幫入伙了。
就算楊柳尖尖再怎么白,見他被關在牢獄最底層,也察覺事因不簡單。萬一她放出個大魔頭出來,那可如何是好?
“喂,你到底犯了什么罪?”
凌寒懶洋洋地瞥她一眼,說:“你不是說我叫凌寒么?”
合著他是嫌“喂”太難聽了?還是凌寒這名字太好聽了?
“額……”看不出這男人還挺會計較,“凌寒,你到底犯什么罪了?”單單是殺人的話,跟她一樣關在第一層不就行了?
“……不知道。”若不是這只骷髏提醒,他壓根兒連自己的名字也不知道!
感覺他周圍氣壓驟降,楊柳尖尖識相的閉緊了嘴。可偏偏天不如人愿——
一道黑影“嗖”的一下從她腳下竄了過去,她嚇得一邊尖叫一邊跳腳。
“啊啊啊啊??!老鼠老鼠!”
凌寒再次怪異的看著她,她沒覺得她自己的模樣比那老鼠還嚇人么……看她嚇得全身的骨頭都在“咯咯”的打顫,連路都走不動,凌寒忽然有股想笑的沖動。
“凌寒~我怕,你拎著我走吧。哪怕把我收到你空間也行……”楊柳尖尖一手扶著墻,一手緊拽著凌寒的袖子。她可憐巴巴的看著眉頭動也不動的凌寒,乞求道,“我很輕的~~”
這個凌寒不懷疑。只是他怎么覺著那只老鼠是見了她之后嚇得,才竄那么快的……
“閉上眼,我牽著你?!?p> “可問題是……”她把骷髏頭湊上前,用一雙空洞的眼窟窿對著凌寒,帶著哭音說道,“我的眼睛閉不上呀!”
看……看出來了。眼睛閉不上,不代表沒辦法讓她看不見。凌寒解下束發(fā)帶,給楊柳尖尖蒙上眼,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看不見,不意味著不會感到害怕。
恐懼有心生,連凌寒都能感受得到一他的手都快被她的十指掐出窟窿!即使有微微的痛覺,他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說實話,越獄的這一路似乎太過順利了。也許是待在那暗無天日的牢籠太久了,忽見天明,凌寒有些失神。
楊柳尖尖晃了晃他的手,拉回他的神識,糯糯的問道:“凌寒,我們出來了么?”
“恩?!?p> 抹下蒙在眼上的藍色緞帶,楊柳尖尖為能重見天日而激動的不能自已?;仡^看看他們出來的地方,她傻了——
他們從皇宮出來是不假,可那些侍衛(wèi)怎么躺了一路呢?路上出了這么大的動靜,她居然一點也沒趕緊到!
“你殺了他們?”
“礙事?!?p> 就算他們是NPC,可在《殺客》里卻是活生生的存在,在凌寒眼中,他們的命就這么不值錢么?
“可你也不能殺了他們呀!”楊柳尖尖甩開他的手,心里有些后悔救他出來。
見她垂頭喪氣,凌寒莫名不爽,言辭中帶了幾分不悅,“難不成還要跟他們講道理么?”
“額……”講道理?就怕他們還沒開口又被扔進牢房了?!熬退阒v不成道理也一定有用不著殺人的辦法!”
“別的辦法我沒想到。”凌寒有些大言不慚。
楊柳尖尖特別不喜歡他這種目空一切的態(tài)度,跟這種人是講不通道理的!
“算了算了!”她擺擺手,心里還是很難過,“道不同不相為謀。就當我們沒見過面。我要跑路去了!”
趁著還沒人發(fā)現(xiàn)他們越獄,趕緊跑路才是要緊。楊柳尖尖可不想再回到那個大冥獄,別說哪里暗無天日,就是老鼠蟑螂就讓她退避三舍了!
可是她走了三條大街,穿過九條小巷,總是沒能甩掉那條尾巴。難道是她沒把話說明白?楊柳尖尖終于忍無可忍,站住腳步,轉過身,狠狠地瞪著凌寒。凌寒似乎也覺得這樣不妥,有點被抓包的尷尬。可是他的雙腿就是不由自主的跟上去了嘛~
“你不要再跟著我了!”這家伙殺了那么多人,侍衛(wèi)肯定到處在找他。楊柳尖尖可不想被他連累的說。
拜托,就算裝也要裝的像一點!哪有都跟到這里了,還一副碰巧散步的樣子?
看他臨風而動的散發(fā),楊柳尖尖才意識到他的發(fā)帶還在自己脖子上掛著。她解下藍色發(fā)帶,上前塞進凌寒的手里。
“這是你的!”楊柳尖尖抬眼望著他,“你不要再跟著我了?!边@次她話中帶著警告的意味,可就算在怎么嚴厲的警告,她也奈何不了凌寒。這點兒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可在這里,我只認識你。”凌寒淡淡的說。
“你說你認識我,那你知道我的名字嘛?”楊柳尖尖故意為難他。
“......”凌寒深深地望著她,似乎要將她看透般,“你若是不喜歡我殺人,我便不殺就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