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因的請求在表面上來看是要她給予幫助,實質上卻是在轉達山神希望醴族眾人能夠介入這件事的意思。
但這在她看來就是為了政治利益互相攻擊的政黨之爭。山神在這件事中扮演的角色就是執(zhí)政黨,沃卡特神秘學研究院扮演的是在野黨,而他們則是無黨派人士。
可他們加入這種爭斗之中,能獲得什么好處?她了解的信息太匱乏,對此毫無頭緒。
“流觴小姐,山神大人還要我轉達您,他希望能見你一面?!笨埔蚪又f道。
山神這又是打的什么主意?是覺得把她拉進這種斗爭中,會讓醴族站在他這邊?
“唔”蘇荷虛應了一聲,心想這事兒還是要知會江鯉一下再做決定。打定主意后,她問道:“我和宵月被襲擊的那件事呢?您有什么眉目了嗎?”
對此,科因為難的道:“我根據你們提供的信息,想要調查事件內出現的人物,但現在沃卡特神秘學研究院的內部禁止一切外人進入,所以我暫時無法調查這件事。”
“……”蘇荷沉默,看來這事兒想查清楚就必須她自己出馬。也罷,師傅的護罩還能維持五天,在研究院里她只要謹慎一些,不觸怒一些實力強悍的老怪物,安全方面應該是沒有什么大問題的。
心里有了主意,蘇荷與科因便簡潔的結束了談話,收拾了自己一番后,她便去尋找?guī)煾怠?p> 江鯉似乎對諾曼的興趣不大,進城后極少出門,這幾日一直都在城主府內待著。
和師傅把事情一說,江鯉在沉吟了一會兒后,就微笑著對她提出了四個問題:“雇傭也是一種合作,而合作關系一般可分為兩種類型,一種為平等關系,雙方協商制定規(guī)則共同遵守,目的是為了互利。另一種為聯合關系,是遵守同一規(guī)則來實現雙方共同的目地。如果山神的本意是想要我們與他合作,那么師傅就要問你了,你認為他要訂立的是什么類型的合作關系?我們醴族與他共同的利益在哪里?這些利益都有什么?我們要與他結成什么樣的合作關系?”
這一串的問題讓蘇荷發(fā)懵,她只知道自己或許能在這任務中得到一些獎勵,除此之外,她完全不明白在這件事兒中,醴族能得到有什么好處,莫非那個學院里還有什么讓兩族都能動心的稀罕玩意?
蘇荷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只好硬著頭皮實話實說道:“師傅,徒兒不清楚這件事的詳細資料,無法給您答案?!?p> 江鯉點頭笑道:“很好,你果然沒讓師傅失望,沒有敷衍了事。山神的意思很單純,就是想在你不了解內幕的情況下,誘使你答應他提出的條件,他這是想以小利圖大利啊?!?p> 師傅的這想法與她的推測不謀而合,蘇荷恭敬的問道:“師傅,那徒兒該怎么做呢?”
江鯉揮了揮手,做趕人狀道:“既然不了解情況,那么你就去那研究院調查一下吧,然后再考慮合作的問題?!?p> “是,師傅?!碧K荷無奈,心想這麻煩事轉了一圈,最后又落到了她的頭上,真是想清閑都不能啊。
……
誰都知道要合作就得簽合約,但具體內容都是什么,蘇荷想了半天也沒有眉目,總是覺得思索的問題不夠全面,不夠細致。
她在房間中踱步,最后決定還是采用老辦法——去世信查詢資料,征求意見,學習一下別人都是怎么簽合約內容的,再和宵月討論下去研究院調查的事情。
心理這么想著,復雜的思維卻把她導向了奇怪的方向,她忽然想到,襲擊他們的歹徒,會不會與世信有著某種關系,所以他無法對宵月下殺手?
這想法雖說是靈光乍現,但也并非不可能,她在心理又補上了這件事,打算在見到宵月后,跟他了解下具體的情況。
……
為這些事忙了半天,耽誤了飯點。從城主府出來,蘇荷騎著鰭獸薩拉就往世信飛,一半是為了辦事,另一半是為了接宵月回來吃飯。就是不知道在對方看見她后,會是個什么樣子的表情,想到宵月有可能會被她驚得目瞪口呆,她心中一樂,興沖沖地的命令薩拉加快飛行速度。
到諾曼分部所用的時間還不到半分鐘。蘇荷抬腳邁進大堂,正看見宵月坐在塔菲爾的位置上發(fā)呆,左右看了看,沒發(fā)現塔菲爾的蹤影。于是她伸爪對宵月招手,對方瞟了她一眼后,無視般的轉移了視線。
尼妹滴!沒認出來是老娘?科因可是一下就認出她來啦!蘇荷嘴角抽搐著叫道:“月哥!”
宵月此時正在為特亞的事兒心煩呢,本不想理會任何人,但看到一個有些面熟的人族女孩站在自己面前,還喊他名字,他不由疑惑得轉頭打量了對方一番。
“月哥?!碧K荷耐心的微笑。
這誰???宵月疑惑得問道:“你是?”
“真看不出來?我的變化就這么大?”這反應可是與科因差距太大了,她都有點替對方的腦子難堪。
宵月聞言仔細的打量了一下眼熟的少女,越看越面熟,最后他目瞪口呆的咽了口吐沫,驚呼道:“小觴?”
蘇荷笑瞇瞇的欣賞完對方的傻樣,心想總算是認出來了,點頭道:“是我啊!”
“你怎么突然長大了?”宵月發(fā)傻的看著明顯比半天前高出一頭多的小丫頭道。
蘇荷想了想,說道:“我在進游戲后遇到了意外,身體受到了損傷,外貌和年齡因此變小,現在身體恢復了一些,年齡自然也就長了回來了嘛?!?p> 這事兒太意外,宵月看著丫頭那張熟悉又陌生的臉,覺得實在是難以接受,不由滿臉黑線的問道:“你真的是小觴?”
蘇荷無奈的說道:“是有點匪夷所思,我開始也很震驚的,但這變化沒辦法控制啊?!币娤侣犕赀€是一副恍惚不知所措的模樣,她翻了個白眼,決定先拋下對方,把打算的事情先辦了,等他自己慢慢去回神吧。
找了個懂得地表語的小工,交流過后,蘇荷拿到了數百頁的法律文件,密密麻麻的講解信息簡直是一應俱全。轉身再看宵月,對方明顯恢復了狀態(tài),于是她便問道:“回去吃飯吧?”
宵月點點頭:“嗯?!?p> 回到城主府,剛進府門,宵月就把她拉到一邊,慚愧的對她道歉:“對不起?!彼睦镉X得十分對不起丫頭,要求人家把事件交給他去調查,結果不但事情沒查清,還打草驚蛇,氣跑了特亞。
蘇荷覺得莫名其妙,仔細審視對方的神色,試探的問道:“是調查出了問題?”
宵月點點頭,附到她耳邊把事情的經過一說。
蘇荷聽完簡直是哭笑不得,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想多了?特亞不可能襲擊我們的吧?!?p> “塔菲爾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毕驴嘈α艘幌拢吘故撬那嗝分耨R,懷疑特亞讓他也很受打擊。
蘇荷一樂道:“不用懷疑,特亞做不出這種事的。她對你舊情難忘,就說明她是個跟著感覺走的人,女性天生戀舊且很固執(zhí),一般都對初戀很難舍棄,她對你的感情留在心底太久,變成了疙瘩也說不定,所以不跟你有個結果她是不會痛快的,這恰恰是因為她是一個喜好依靠著直覺行事的感性之人。”
“那這能證明什么?”宵月尷尬的聽著,心中卻狐疑,想這小丫頭怎么對戀愛這么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