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修為高漲之后的最直接反應就是士氣高漲!
即便是森林里有筑基期的妖獸,憑著李秋與酒瘦兩個煉氣八層和其余三人五六層的修為,即便不能取勝,安然退卻是無虞。
子樂、王鎖與去非三人此刻已然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了。
今日的白晝只有四個時辰,眾人略微收拾,便拔營開路。
此刻的森林與之前的樹林直有天壤之別。
樹林雖然茂密,但是總算明亮些。地上也時有時無的有些野獸走過的小徑,因此眾人至少可以分得清方位。
然而進得森林,卻只見樹木參天,遮天蔽日,注目所及,比之之前受限頗大。而在地面之上,根本就無路可走。
眾人足有一刻鐘才適應過來,神識之下,每棵巨木,每株藤蔓都有生靈聚集,成百上千。
怪不得此處會有筑基期的妖物,如此沃土,沒有筑基期的怪物反而奇了。
王鎖頭前開路,一把凡間飛刀被他操控的自如,一去一回,幾十丈的路便赫然顯現(xiàn),頓時將四周的生靈驚散不少。
李秋神識暴漲,一里之地,盡在胸懷,便由得王鎖揮灑賣弄。
幸的沒有什么妖物阻隔,所以雖然難走,卻也不曾太過緊張。
直走了約有一個時辰,李秋正在后方琢磨這些時日以來的種種,只聽得鏗鏘一聲,抬頭望去,只見王鎖雙手拿著殘破的飛刀,正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前方一丈多遠。
順著王鎖的眼神看去,除了看見一株大樹枝丫垂下來的幾根藤蔓輕微擺動,再無任何異動。李秋神識感應過去,卻是凡物無疑。
卻見王鎖又從懷中拔出一把飛刀,運足勁力,大喝一聲“破”便朝那株大樹扔去。
飛刀初時毫無阻礙,卻只在堪堪到達大樹之時,幾枝藤蔓霍然飛起,朝飛刀交叉斬去。
又是鏗鏘一聲,一把精鋼打造的飛刀斷為四五節(jié),破風而回,被王鎖一把抄在手里。
“有趣,”和尚大笑一聲,從王鎖手里接過殘刀看了一眼,輕輕地扔在風里,“竟然不是妖物,怪不得能躲得過我的佛眼明。”
“不是妖物,自然屬于精怪之流。”李秋笑笑,道:“人言凡物化為靈智有兩種,一種為妖,需修千年才成。一種為精,卻又需千年。卻不知眼前這些藤蔓修了多少年了?!?p> 酒瘦抬起眼皮細細打量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冷氣,道:“竟然有這么多!”
眾人這才放眼望去,只見周圍全是如此這般的藤蔓,方才卻未曾細看。
“看來這個陣法不被外人所入已愈千年矣!”酒瘦嘆道。
眾人稱是。
李秋走到那株巨樹跟前,輕輕地抬起手掌,試探著,慢慢地將手放在樹干之上,卻見那幾支藤蔓毫無反應,任由李秋撫摩。
眾人見無事,也過去學著李秋摸了幾下,還是不見藤蔓有何異動,這才恍然,只要不主動攻擊巨樹,藤蔓便不發(fā)動。竟有些忠心護主的意思。
眾人明白了此處,王鎖便不在用飛刀開路。只是如此一來,雖然再也未曾遇到藤蔓斬刀的事情,卻也使得眾人的行進速度大大降低。
大約又行進了一個時辰,眾人便不得不停下歇息。途中雖然如他們所料,遇到了幾只煉氣期的妖獸,但是這些妖獸竟然十分害怕他們,見之即逃。雖然李秋神識過人,奈何此處妖獸已生存多年,熟知地理,李秋竟然奈何不了,除了誅殺一只年邁的蛇形的妖物,大部分只能由得他們逃走。
這一個時辰行進的路程,大約只是上一個時辰三成不到,實在是太過難走。期間,李秋曾飛到樹頂,竟然發(fā)現(xiàn)他們所處的森林無論從哪個方向看去,都是一望無垠。
酒瘦依然十分愜意的歪坐一旁,大口吃肉。目前所遇的一切,基本都在他和李秋的預料之中。比如那只蛇形妖物被誅殺以后,片刻就被巨樹的藤蔓吸食干凈,連骨頭都一點不剩。
這些都與他們所在的門派無二。無非就是此處靈氣更濃郁了一些,樹木更大了一些而已。算不得什么驚世駭俗。
如果只是這樣,可真是讓他們失望啊。
哀嘆著,就將最后一口肉扔進嘴里。
下一刻,酒瘦并未感覺肉進嘴里,因為一陣風把它吹走了。
再下一刻,眾人一陣驚呼。
因為其他人的飯食,全都瞬間不翼而飛。
王鎖子樂全都執(zhí)武在手。警戒非常。
半里開外,一只碩大的銀色妖獸正狠狠地踩在一支藤蔓之上,將之踩成滿弓形狀,這才借勢倒射而回。
李秋大駭,疾聲示警道:“射。。。。。?!?,
聲未落,其形已電射而來
踉蹌之下,李秋雖然躲過,卻被一道劍氣劃破肩膀,鮮血飆射而出。
一道殘影在剩余四人剎那跳過,瞬間便是四道血霧。
李秋驚怒之下,竟然毫無還手之力。
許是李秋遭受第一擊的緣故,剩下的四人雖然接連受創(chuàng),卻暫時無生命之憂。
除李秋外,酒瘦便是第二個被攻擊到的,卻是反應最快的,因此受傷也是最輕,饒是如此,也讓他吃到了苦頭。
李秋說到“射”的時候,酒瘦就知道他們遭遇了射鼠,他早就知道射鼠以速度見長,而不以力為強,否則,他們焉有命在?
只是雖然知道,誰曾想到,射鼠的速度竟然夸張到了如此的地步?一個回合,五人便全部負傷。
李秋狼狽爬起,來不及說得一言,神識過處,卻見那射鼠依然踩藤滿月,勁射而來,卻更在一里開外。
絲毫不給眾人喘息時間。
李秋知道這次的攻擊蓄力更強,急召全身靈力,將青木干激發(fā)至最強,便擋在四人前面。
只聽鐺鐺兩聲巨響,接著便是砰的一聲。
正是射鼠擊在李秋身上,李秋飛起后又撞在后面的酒瘦身上,一陣金光大作,兩人齊齊撞在一株巨樹之上,巨樹咔嚓斷為兩節(jié)。
李秋與酒瘦二人,差點背過氣去,神識再掃,只見一里開外,那射鼠竟然又射將過來。
此時,無論李秋還是酒瘦,氣血翻騰,體內(nèi)靈力竟是不停使喚,根本喚不出來。
大驚失色之下,卻見子樂一個飛撲將兩人壓在身下,空間一陣顫抖之下,五人便失去了蹤影。
正是王鎖的隱靈幔。
射鼠激射之下,忽然失去了目標,兩只圓圓的眼睛如人般滴溜溜轉(zhuǎn)了一圈,便張開嘴,漏出鐵鏟一般的尖牙,朝著一株巨樹噠噠的啃咬起來,頗具音律。
幾個呼吸功夫,只聽破風之聲俱起,不一會便來了不下十幾只射鼠。
十幾只妖物將方才幾人躲在的方位圍了個水泄不通,然后不停的彈射起來。
酒瘦道聲“苦也”,方才只是一只就讓他們吃足了苦頭,十幾只射鼠,他們斷無活命的可能。
果然,在十幾只射鼠的搜索下,很快,他們的位置便被搜索到了。
十幾只射鼠瘋狂的彈射在陣法之上,不到一刻鐘,那顆支撐陣法的中品靈石便碎成了塵埃,五人的身形便顯現(xiàn)出來。
子樂是主持陣法的,陣法破,他耗費了所有的靈力,噗通一聲暈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