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沒有飛行法器,李秋只好背著酒瘦趕路,雖然辛苦些,好在除掉了旱魃之后,獲得了數(shù)量極多地靈石,中品靈石也有幾顆,讓李秋終于不再捉襟見肘了。
至于青青,則在前方探路,為李秋提前掃除危險。
一個筑基境地鬼修給一個煉氣期地小子充當(dāng)探路者,不知道被其他修士知道了,會不會驚掉下巴。
這倒不是李秋托大,而是青青主動為之。一則是感念李秋地恩情,二來她與李秋有魂契在身,若敢違背,天誅地滅。
她不知道地是,如果她能修行到化嬰境,重新凝化人形,就可以主動斬斷魂契。當(dāng)然,前提是李秋沒有踏入化嬰境才行。
青青仔細(xì)地將旱魃遺留地東西再次翻檢過一遍,除了血鈴鐺的功效她清楚以外。那骷髏、脊柱都是邪修的法器,不能當(dāng)作飛行法器使用。也就不能帶著李秋快速回程了。
看來,想要獲得飛行法器,只有誅殺筑基境修士或者同階妖族才行。青青頓時被自己地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自己何時突然有了殺戮地想法了。
但是體內(nèi)那種澎湃的感覺,著實讓她沉醉不已。再加上旱魃之軀地強橫,遇到些險峻地山峰之時,她想到的不是如何翻越過去,而是想揮刀一下斬了。似乎這具旱魃的身軀特別好斗,也影響了青青的性情。
筑基境修為的強大很快便體現(xiàn)出來。遠(yuǎn)處三四百丈的地方,青青感應(yīng)到了數(shù)人的氣息,不但如此,她還可以清楚地聽到眾人的聲音。這比李秋只能感應(yīng)到具體的情形,但是聽不到,可強大太多了。
其中地幾人,青青是認(rèn)識地。長春宗的文春和,神霄宗的元吹歌,去非小和尚還有翠琴小小,最里面一個半躺著的是入陣以前就見過的正一宗燕背塵等人,還有六七人她不認(rèn)識。眾人七歪八扭的躺了一地,雪地周圍百丈范圍,一片狼藉。
她正在逐個探查每人的狀況,突然神霄宗的元吹歌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分明感應(yīng)到了一股強大至極的神念在他身上掃來掃去,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涌上心頭,接著便施法掐訣,一個人頭大小的青色神雷便在手中乍現(xiàn),茲啦啦作響。唬得眾人連忙躲避起來,都以為他要攻擊自己。
青青挑挑細(xì)眉,有些訝然。因為她離眾人至少三四百丈,這么遠(yuǎn)地距離這個年輕人能感應(yīng)得到,真是出乎她得的意料。不過她反應(yīng)過來,那雪寒梨就是神霄宗產(chǎn)出,有些強大的神識也是應(yīng)當(dāng),便收回神念,回去跟李秋稟報去了。
她卻并不知道,神霄宗的元吹歌并不是用神識感應(yīng)到她的,這是他的一種本能。憑借這種本能,元吹歌躲過了多次的殺身之危,當(dāng)然也包括這次。
這次的危機實在是讓人防不勝防,眾人在半山腰上遇到了正一宗和天心宗的眾位弟子,本來想著一起結(jié)伴而行,誰知半路上天心宗一名叫做江國地弟子拿出了七柄旗子,施展本宗陣法將眾人困在其中。
最先瞧出不妥地不是元吹歌,而是天心宗地首席大弟子,寒策!
當(dāng)江國拿出七柄黑旗地時候,寒策就覺得奇怪,為何不拿飛行法器,而拿出陣旗來。天心宗以各種陣法見長,他自然認(rèn)得??删瓦B他也沒防備江國猝然發(fā)難,將所有人都罩在陣中。最讓他不能理解地,是這個平日里對自己恭敬有加地江國師弟,最先攻擊地目標(biāo)就是自己。
而當(dāng)他倉促迎戰(zhàn)地時候,那邊地正一宗,一個叫做浪行遠(yuǎn)地弟子,從懷里掏出了數(shù)不清地符咒,瞬間激發(fā)開來,眾人在狹小地困陣之內(nèi)根本無法躲避,頓時被炸傷一片。隨后又是一把符咒散出,便見各種各樣地上古神獸,像什么鳳凰,麒麟,黃鳥地,一股腦地出現(xiàn),朝著眾人襲殺過來。
最先醒過神來地是元吹歌,見寒策與文春和還在愣神,大喊一聲道:“大家小心江國和浪行遠(yuǎn),他們中了傀儡術(shù)。”
此時地眾人凄凄慘慘戚戚地聚攏在一起,重傷倒地的傷員被元吹歌、文春和等人圍在中心位置。
眾人看向此時被孤立出來的江國與浪行遠(yuǎn)兩人,果然見到兩人雙目赤紅,神情發(fā)呆,不似平常模樣。
元吹歌等人這才完全信了小小說的話,看來這個空間之內(nèi)絕對不止一只旱魃,或者說,他們遇到的只是旱魃的傀儡,真正的本體此時在哪里,他們并不清楚。如果他們遇到的旱魃是傀儡,都給他們造成了極大的麻煩,那么真正的旱魃修為會高深到何種程度,讓人越發(fā)不敢想下去了。
正思量間,眾人之間徐徐走出一人,正是靈寶宗的左丹青,此時他的發(fā)髻被剛才符咒爆炸給震散了,因此披發(fā)。本來他以為在湖中斬殺的就是旱魃,心中頗引以為傲。豈料此刻才發(fā)現(xiàn)所殺之物不過是旱魃的一個傀儡,根本不是本體?,F(xiàn)在遇到被旱魃操控的江國與浪行遠(yuǎn)兩人,又被兩人所傷,他本來就是桀驁之人,心中此時的憤懣已然達(dá)到頂點,再想到原來的師妹薄恨已經(jīng)筑基,于是心中怒火再添熱油,嘭地炸裂開來。
沒有半句廢話,左丹青雙腳一踢,身影離弦,人劍合一,便向兩人攻去。空中不見其影,只留下爆裂地破空聲。
元吹歌與寒策同時大叫出聲。
只不過,元吹歌喊得是:“小心?!?p> 寒策喊出地則是:“不要……”
神霄宗的元吹歌。
天心宗的寒策。
天心宗,以各種幻陣、法陣見長,無形之中被引入之內(nèi),輕易脫不得身……
含恨而擊地左丹青身形突然一滯,他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動彈不了分毫,下一刻,自己頭頂一道符咒炸裂,一道冰刃閃著寒光斬向自己的脖子。
誰施展的陣法,在陣法之內(nèi),施放陣法之人就是主宰,這是常識,常識,常識!左丹青在別人的陣法之內(nèi)還敢如此囂張,當(dāng)場被拿了活的。這才明白為何寒策喊得是“不要”二字。
一道金光閃過,穩(wěn)穩(wěn)地將冰刃擊飛,便見一個通體金色地小和尚站立當(dāng)場。
小和尚去非來也。
小和尚竟然背對兩人,徑直對恢復(fù)自由身地左丹青道:“施主方才一往無前地氣勢,頗合我佛家”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舍我其誰之真義,不知施主可有宏愿入我佛門,掃除三界奸邪,還世人清平世界。”
左丹青一時間愣住了。
眾人也愣住了。
這個時候明目張膽的挖人,小和尚,就算靈寶宗的莫君舞和邢遠(yuǎn)都不在此地,但是你也挑挑時機吧,眼下大敵當(dāng)前,先出了這陣法再說。
“江國”見到自己被如此無視,卻并沒有什么后續(xù)攻擊。只是操縱陣旗,喝了一聲,“起”。
只見眾人周圍瞬間化作沙漠,忽地大風(fēng)起兮,風(fēng)沙滾滾,遮天蔽日起來。
寒策自是知道此陣的厲害,大聲喊道:“幻陣,大家謹(jǐn)守本心……”然而周圍哪里還能見到其他人,地上分明只有自己一人。不由得心中大驚,朝著虛空大喊道:“師弟,你瘋了,這七星十二月陣法雖然能夠幻化四季、江河湖海、日月星辰,哪里是你一個煉氣弟子能夠施展的,再不回頭,被陣法反噬,小心你一身修為盡費,落得個魂飛魄散的下場。”大漠自然無聲。
一陣金光閃過,風(fēng)停沙息。
眾人重新回到原來的陣法之中。
寒策正驚疑不定。卻聽那個金身小和尚正雙手合十對著江國、浪行遠(yuǎn)道:“二位施主,我知你二人為旱魃所惑,此事皆不是兩位施主本意。只是望二位謹(jǐn)守本心,歸位自我,莫再為虎作倀?!?p> 寒策這才明白,剛才的幻陣竟是被這個小羅漢給破除的。
突然,陣內(nèi)情形再次變化,變?yōu)樘咸辖?,巨大的洪流卷積著枯木石頭形成無盡的泥石流朝眾人噴涌而來。
小羅漢再上前一步。
金光閃現(xiàn),幻象再次破滅。
陣內(nèi)再次變化,這一次,是冰冷的雪原。
去非踏步上前,腳落,幻象再滅。
江國的表情終于猙獰起來,正要再次催動陣旗。
小和尚的雙手合十,輕輕一拍。
鐺~~~
一聲鐘聲響起,悠揚遠(yuǎn)蕩。
江國的身影如遭雷擊,嚯的飛起,隨后飄飄搖搖的落下,如同斷了線的風(fēng)箏。
去非身后眾人,都看的呆住了。
特別是正一宗的燕北塵,他素來圓滑,只結(jié)交修為高深之人。本來佛宗的酒瘦不在,這個小和尚除了身上顏色怪異之外,并不是什么高手,孰料,在這個陣法之中,舉手投足凈顯高手風(fēng)范,修為深不可測,頓時眼睛急速轉(zhuǎn)動起來。
小小終于從之前的慌亂中回過神來,大聲喊道:“去弟弟,快把這兩個家伙打趴下,我們好去救大和尚和秋哥哥?!?p> 去弟弟!這稱呼讓元吹歌差點沒憋住笑出聲來。
眾人臉色古怪起來。
去非恍若未聞,雙手合十,憐憫的看著對面站著的浪行遠(yuǎn)道:“施主,你降是不降!”
回答他地,是三只上古神獸地咆哮:鳳凰,麒麟,黃鳥。
去非抬起頭,淡然地望了望三只“神獸”,“哈、哈、哈”,大笑三聲道:“通過御獸符召喚神獸身降,正一宗的符咒之術(shù)果然名不虛傳?!彼潎@道,“只是和尚再次問你,施主到底降是不降?!?p> 身后的燕背塵雖然圓滑,但是這御獸符是浪行遠(yuǎn)最大的殺招,就算是他作為師兄,面對這御獸符,也只能用符寶來對付,頗為難纏。小和尚如此說話,恁地托大。于是趕緊提醒道:“去非師弟,這神獸身降,是我宗門不傳之秘,威力無比,千萬要小心。”
他既然知道此符難纏,卻不上前,就是疼惜自己地符寶,就是打了讓去非去觸霉頭地算盤。這符寶威力絕倫,是將一些有些殘損地法器寶物封印其中,然后釋放,比尋常地符咒威力大得多,只是符寶用一次少一次,不是緊要關(guān)頭,輕易不拿出來用。
去非聽了,點點頭,又“哈哈哈”笑了幾聲,示意燕背塵無礙,腳下再踏進(jìn)一步。
左丹青離他最近,看得真切,嘴里說道:“小心……”拔劍就斬。
卻是那鳳凰悍然發(fā)動,絢麗地尾翼一甩,嘴中噴出熊熊烈火,將去非左丹青兩人緊緊包裹起來。
左丹青揮劍斬落,火焰只是在劍鋒處一滯,隨后更加旺盛,顏色由黃變青,溫度陡然一變,整個陣法之內(nèi)頓時熱浪滾滾。
左丹青只好拼命運轉(zhuǎn)靈力進(jìn)行抵御。卻見小羅漢嘴角上翹,繼續(xù)說道:“剛才說到哪里了?哦,果然名不虛傳??上?,施主太過看重數(shù)量,并沒有專注于一符,這三神獸看著唬人,其實外強中干,不足為慮。想要煉化和尚這塊赤金,這點道行卻是不夠”。說完,口中吟唱起來,手中結(jié)印,然后大聲喝道:“破!”
“破”字出口,瞬間化成一朵蓮花,五朵白里透紅的花瓣半空中朝鳳凰射去,“噗噗”之聲入耳,那鳳凰鳥瞬間消散不見了。
眾人這時才終于看清去非真正的修為,心中暗嘆,佛宗煉氣期新秀,不單有酒瘦一人。佛宗這些年不問世事,沉寂多年。想不到弟子一入世就讓人眼前一亮。
去非再次看向浪行遠(yuǎn),見到對方并沒有什么悔悟,仍在操控御獸符,嘆了口氣,再次將蓮花召出,兩下三下便把麒麟、黃鳥擊殺于無形。
去非得手,再踏一步。突然,卻見浪行遠(yuǎn)身子一僵,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江國本來還在掙扎著起來,也如同浪行遠(yuǎn)一般模樣,倒地不省人事。
幻陣同時消散不見。眾人終于回到現(xiàn)實中來。
此時,正是旱魃靈識被青青奪魂之時。
一眾受傷弟子非常憤怒,都要拿江國、浪行遠(yuǎn)兩個家伙泄恨。卻被寒策和燕背塵兩人連忙攔住,一邊賠罪,一邊說是他們受了傀儡術(shù)控制,不是本心,還請包涵,云云。
眾人也知道此為事實,自己受傷竟然無處說理,等到遇到旱魃,非要將其斬成十段八段才解恨。
就在此時,雪山峰頂突然傳來轟隆隆地雷聲,因為有雪云遮蓋,再加上距離太遠(yuǎn),眾人根本看不清楚,頓時驚疑不定起來。
燕背塵此時出來言道:“眼下我們受傷者眾,前方情況不明,我們不好冒然前去。還是先在原地調(diào)息療傷,恢復(fù)靈力再說,眾師兄弟以為如何?!?p> 眾人有的受傷,有的受驚,也都覺得如此最好,便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地。
只有小小心中不忿,暗暗罵道:“膽小鬼。”她想著自己去峰頂,可是她很清楚,如果只有自己去,非但幫不了秋哥哥,還可能成了累贅。而且元吹歌這個慫包也沒有提出反對,她就更沒有理由反對。
心里想著,便朝著峰頂上望去。不知道秋哥哥跟和尚如何了,可千萬要頂住啊,小小馬上就帶人來救你們了。和尚千萬別受傷,還要人背著,你看看,秋哥哥背著你多辛苦啊。
秋哥哥!小小擦了擦眼睛。是他,是秋哥哥,他正背著和尚往這邊走過來。
元吹歌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李秋的蹤跡,只是那股強大的神念卻消失了。
……………………………………………………………………………
李秋背著和尚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了小小,心情頓時好了起來,看著跑過來的小女孩點點頭,道聲無礙。再見到躺了一地狼狽不堪的眾人,心中的那絲不滿終于消失的無影無蹤。
至少他們曾經(jīng)想著過來搭救自己,只是好像出了什么亂子。
不過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先救醒酒瘦再說。
李秋背著酒瘦徑直朝文春和走來,旁邊地去非立刻跟了過來。
眾人看著李秋背著和尚從山上下來,都覺得不可思議。只有他們兩個人?難道他們打退了旱魃?看看酒瘦昏迷不醒,再看看李秋身上的短打,頓時都明白過來:這定然是一場好打。不過能從強橫的旱魃手中逃出生天,也算本事了得。
他們從來沒有想過李秋能打敗旱魃。畢竟李秋在斗法大會上,五層的修為逼得薄恨筑基,這個事情,他們記得很清楚。再后來,這個偽靈根聽說經(jīng)脈盡毀,雖然被宗門救了回來,但是修為境界,用腳后跟都能想得出來,得有多差。
當(dāng)然,持有這種想法地,元吹歌與文春和兩人定然不在此列。左丹青也僅僅是佩服李秋,他也不相信李秋能擊殺旱魃。
文春和一見李秋,臉上得羞愧之色一閃而逝??此持剖莩约鹤邅恚睦镞€不明白?忙上前接過酒瘦,仔細(xì)探查和尚的身體狀況。
“文師兄,方才我與和尚跟旱魃激斗,不料和尚被妖物所傷。我已經(jīng)用青木靈氣護住他的丹田識海,但是遲遲不見和尚醒轉(zhuǎn),還請師兄施展回春妙手,救人一救?!崩钋镩_門見山地說道。
去非聽李秋說完,頓時大急,急忙跑過去探查師兄身體。果然見師兄昏迷,可是看著臉色紅潤,氣息平穩(wěn)。根本不像是受重傷地樣子。
文春和握著酒瘦地手腕,仔細(xì)探查了酒瘦身體,發(fā)現(xiàn)酒瘦丹田無礙,識海頗為龐大,并無明顯異常。再往深處探尋,良久,才終于發(fā)現(xiàn)在識海深處地一處邊界,有很多裂紋,呈現(xiàn)散射狀,好像是什么東西在這里爆炸過。這就是酒瘦目前沒有醒過來地原因。
將發(fā)現(xiàn)與李秋說了,李秋也照著文春和的方向探尋過去,發(fā)現(xiàn)果然如此。都怪自己當(dāng)時太過粗心沒有發(fā)現(xiàn)。
他卻不想想,當(dāng)時情勢危急,旱魃攻勢猛烈,隨后又遇到青青筑基,哪里來的時間讓他從容的搜索和尚識海。
當(dāng)即對文春和稽手道:“師兄修為果然了得,不虧為長春宗首席。還請師兄搭救。”
文春和老臉一紅,忙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青色小瓶,從中倒出一顆花椒粒大小的丹丸,喂和尚服下。隨后又仔細(xì)地蓋上蓋子,將瓷瓶放回儲物袋。
如此鄭重地做法,看來此藥甚為珍稀。圍觀地眾人很是期待這藥地效果。在等到的時間里,小小像個話癆一般,將自己一行人是如何準(zhǔn)備搭救李秋,又如何遭到了暗算,從上到下,又從左到右的給李秋講了一遍,唯恐讓李秋誤會自己不仗義。倒是讓李秋終于將整個事件的前因后果完整的拼湊起來。
沒有讓所有人失望,一炷香時間過后,和尚緩緩地醒了過來。
李秋看到和尚醒轉(zhuǎn),終于長長地松了一口氣。他自然有很多話要問,但是此時不是好時機。
去非此時頗為古怪,一邊扶著師兄胳膊,一邊“哈哈哈”地哭著。眾人只好以為他乍逢大變,心緒失常。
偏有人不合時宜。
左丹青在一旁早就等地不耐煩了,見酒瘦也醒了,便急切地問李秋道:“子秋師弟,聽翠琴小小說,你們也遇到了旱魃。那旱魃哪里去了,你們是怎么逃回來地?”
李秋差點被這句話噎死。原來這家伙如此瞧不起自己。
其實,瞧不起李秋地不只是這位,在場地諸位都瞧他不起。
說出來嚇?biāo)滥銈?。李秋淡淡地道:“那個妖物也沒什么道行,已被我與大和尚斬殺?!?p> 周圍人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小小聽了,大喜道:“秋哥哥,真地嗎?你太厲害了?!?p> 左丹青仍不死心,拿出一個旱魃地頭顱道:“你當(dāng)真殺了旱魃,是跟這個一樣地嗎?”
李秋一怔,仔細(xì)地看了看這個旱魃地頭顱,奇怪地道:“確實一模一樣,就是小了點。我見到地這個足有兩丈高?!?p> 小小頓時氣勢高漲起來,當(dāng)初她就跟其他人講過,她遇到地旱魃是最大地,足足有兩丈高呢,你們偏不信。這下子有了人證,你們總得信了吧。
不過李秋此時也迷惑了,他不清楚為何左丹青也擊殺了一只旱魃,難道旱魃不是一只?
于是便將疑問說了出來。
果然,正一宗的燕背塵,天心宗的寒策,都說他們也擊殺了旱魃,而且將旱魃的殘肢斷臂拿了出來。
眾人大嘩!
也就是說,進(jìn)入這個詭異的空間之后,大家瞬間便去了不同的地方,卻遭遇到了相同的旱魃。
這事情透著邪乎!
只是當(dāng)眾人也期望地看著李秋拿出旱魃地尸身時,李秋愣住了?!昂调伞钡故怯?,不過已作了青青地法身,不可能拿出來地。唯一地一截斷臂,也在青青筑基地時候,被天雷擊毀了。
于是李秋只好推脫說,當(dāng)時旱魃被擊落在熔巖之中,身體早已被火焰吞噬,化為飛灰了。
對于這個他倒是不怕眾人前去查證,畢竟此時地巖漿化為巖石不久,一看便知真假。
眾人自然也不好糊弄,有人便提出了各種疑問,讓李秋疲于應(yīng)付。害怕說的越多,漏洞就越多,李秋趕緊岔開話題道:“兩位師兄是在受到重傷后才中了那傀儡術(shù)的嗎?”
重傷,傀儡術(shù)兩個詞剛出口,文春和就想起了楚江湄。
左丹青想起了重傷的邢遠(yuǎn)。
元吹歌想起了重傷的樓西月。
這兩個傷者可還都在營地當(dāng)中。
燕背塵看看浪行遠(yuǎn),寒策看看江國。
眾人頓時亡魂大冒。
幾乎同時出聲大叫:“快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