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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拙

第二百四十六章 賭寶大會古斧頭

天拙 可愛拽拽 10203 2024-08-11 22:09:08

  李秋一見對方要走,眼珠迅速轉(zhuǎn)了一圈,從儲物袋里取出一顆高階靈石,沖著那黑衣老者大聲喊道:

  “老家伙,俺雖然是從外地過來,但是手上卻是有大筆地靈石的,為的就是來到會仙洞,淘換點好東西。你竟然就這樣攆俺走了,看俺不打破你的洞門。”

  說著,李秋施展力士化身,一個高約五丈的巨大力士幻像便出現(xiàn)在李秋背后,李秋更是好不客氣地朝著平臺狠狠一砸,頓時將石頭地面砸出一個大洞,甚至鷹嘴崖的積雪都震落了下來。

  背對著李秋、正往洞中走去的黑衣老者,臉上卻浮現(xiàn)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不過一瞬間便隱去了,換上了一副怒容。

  “大膽,你這莽漢,我看你是外地來人,念你不懂規(guī)矩,好心勸你離開,你非但不領(lǐng)情,竟然打壞我的臺子,真當(dāng)我會仙洞無人不成,來人……”

  七個守衛(wèi)從洞中魚貫而出,再次將李秋團團圍住。

  李秋看了一下,七個守衛(wèi)都是筑基末期的修為,心中暗喜道,這才對么。

  黑衣老者一身殺氣,直勾勾地盯著眼前的莽漢,只要這莽漢膽敢再口出狂言,就立刻讓守衛(wèi)將其拿住,封了丹田,從這平臺上扔下去為狼。

  誰知眼前這大漢雖然不懂規(guī)矩,魯莽了些,但是人情世故倒也不差。眼見雙拳難敵四手,便嘿嘿一笑,走到黑衣老者身邊,將手中的高階靈石塞到他的手里,隨后笑道:“老人家莫要動怒,俺遠(yuǎn)道而來,來一次頗為不易。這一次準(zhǔn)備了大量的靈石,專門來到這里,聽說會仙洞的鑒寶大會寶貝最多,便想著買幾件回去充充場面,剛才多有得罪,這靈石就當(dāng)是俺給你賠禮了?!?p>  見了鬼了,那靈石在老者的手上一閃,便沒了蹤影,即使是李秋眼快,也不知道這老人是如何將靈石收走的,看來這老貨沒少收別人的禮。

  靈石收走,黑衣老者冰封的臉上,似乎融化了不少,說起話來也有些春風(fēng)化雨的味道:“貴客想是初來乍到,不太懂這里的規(guī)矩。不瞞貴客,鑒寶大會剛剛結(jié)束……”

  眼瞅著莽漢一臉的失望之色,黑衣老者笑容不改,繼續(xù)說道:“鑒寶大會雖然結(jié)束,不過每十年一次的賭寶大會,會在一個月后舉行,不知貴客可有興趣?”

  莽漢似乎來了興致,緊跟著問道:“老人家,何謂‘賭寶大會’?”

  黑衣老者捋了捋胡須,不緊不慢的說道:“這‘賭寶大會’是我們會仙洞每十年舉辦一次的盛會,‘賭寶’么,要的就是一個‘賭’字,到時貴客到了自然知曉。不過,貴客需要先付一筆靈石,作為入門之資,會仙洞就會以貴客的氣息做一張傳音符,告訴貴客‘賭寶大會’開始的具體時間和地點?!?p>  眼前的莽漢眼珠子瞬間就瞪圓了,仿佛有些害怕被騙。

  “怎么的,你們的‘賭寶大會’難道不在這里舉辦?先付一筆靈石,多少?”

  “具體的地點,老夫暫時無可奉告,靈石需要三千中品靈石,其中一千枚是入門之資,剩下的兩千,自然會在貴客到來時原封不動地退還給貴客?!?p>  “這個……”莽漢有些將信將疑起來,畢竟三千枚中品靈石已經(jīng)算是一筆很大的靈石了,萬一到時會仙洞不認(rèn)賬,自己又打不過他們,這靈石就被他們黑掉了。

  老者自然看出了莽漢的擔(dān)憂,便說道:“貴客,這‘賭寶大會’十年一次,其中除了數(shù)量眾多的極品法器,說不定,還會出現(xiàn)幾件絕品法器……”

  一個儲物袋扔了過去。

  黑衣老者打開儲物袋看了看,見到其中有三千五百枚中品靈石,心中立刻了然,對眼前莽漢的知情識趣頗為滿意。

  一枚黑色的傳音符以及一個紫色的披風(fēng)被老者交給了李秋。

  “貴客,這傳音符千萬收好,切記,一個月后,一定要在離會仙洞兩千里之內(nèi)等著,出了這個距離,會仙洞便無法傳訊通知貴客了。這個虎頭有遮蔽面容與修為的效果,不過有效期只有兩個月,貴客收好了。”

  說罷,黑衣老者便轉(zhuǎn)身回到了洞窟之中,并且命人將洞門關(guān)上了,獨留李秋一人在門外的平臺上吹風(fēng)。

  李秋笑了笑,倒是覺得會仙洞如此無禮,反而真的是持有重寶的表現(xiàn)。這樣也好,自己從這里出發(fā)去一趟極北之地,如果沒有意外,只是采集冰霜龍葵草的話,應(yīng)該會在二十天內(nèi)就回來了,大不了就在附近挖個石洞,待上十來天就是了。

  不過看來自己的易容和力士法身沒有被對方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這讓他對于一個月后的“賭寶大會”充滿了期待。

  李秋便先向南飛,到了甘泉谷,讓獨角龍羚載著自己,隨后便再去到極北之地的那處草原。

  再次到達了這處遍布靈草的草原后,時間已經(jīng)過去十二天。不過讓他意外的是,途中并沒有遇到妖族的阻攔,就連他當(dāng)時在草原遇到的流云豹的蹤影都絲毫不見。

  這種情形,讓李秋的心中不由地更加沉重。

  這就說明,妖族們已經(jīng)被什么力量召喚走了。

  這個力量的源頭是什么,妖族們現(xiàn)在都在哪里,李秋無從知曉,但是能夠讓數(shù)量如此龐大的妖族都聽命與它,想來也是極為可怖的力量。

  但是八大宗門給他的感覺,卻對此無動于衷,似乎毫不相干。

  李秋自然也希望自己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畢竟上次在鳳凰山遇到的妖族,最高修為也只是金丹初期,這種程度的實力,八大宗門中的任何一宗,都能輕易絞殺。

  不過算算時間,滿打滿算剛剛好,李秋便開始采集靈草。

  好久沒有動用的離神眼再次施展開來,這一次,筑基末期修為的李秋,瞬間便通過靈草的加持,將方圓百里之內(nèi)的靈草情況盡收眼底。

  獨角龍羚已經(jīng)瞄準(zhǔn)了一株鮮嫩的冰霜龍葵草大快朵頤,而李秋則將發(fā)現(xiàn)地殺狼草、黃精、仙女貞葉、羅漢茶花、千葉芙蓉草等等靈草,無論年份統(tǒng)統(tǒng)采了個干凈,不但如此,他甚至將一些長得好看地、稀奇古怪的凡草凡花也采了出來——想必喜歡種花養(yǎng)草的青青會高興的。

  算算時間,來回二十四天,還要算上打坐恢復(fù)的時間,李秋只有五天采集靈草的時間。

  于是他便利用這五天,瘋狂地采集各種靈草。其中采集最多的,自然就是冰霜龍葵草了。其余的基本也就是殺狼草、黃精、仙女貞葉、羅漢茶花、千葉芙蓉草這些,可能這些靈草的丹方不多地緣故,就連妖族對這些靈草都不屑一顧的樣子。

  李秋摟草打兔子,將遇到的但凡有些靈氣的靈草全都采走。他短時間之內(nèi)已不太可能再來極北了。

  他的打算是,采完靈草,便去會仙洞一趟,看能否換一套陣旗,隨后便到東海流波山,跟酒瘦去東海深處,看看能否找到霸王紫金柳的下落。

  若是實在找不到,他也只好再回東君島清修,準(zhǔn)備結(jié)丹了。

  只是三年了,心遠(yuǎn)和尚不但沒有回島,甚至李秋托付給他的事情都沒有收到一絲音訊。

  心遠(yuǎn)和尚的身上是有萬里傳音符的,這本是翠琴小小給李秋的,讓李秋關(guān)鍵時刻用,李秋便給了心遠(yuǎn)和尚,讓他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使用。

  除此之外,李秋還托付了他一件事,尋找李秋的師傅。

  李秋的師傅,印象當(dāng)中是個酒鬼,除了讓李秋去酒泉洞打酒泉外,再沒有教給李秋一點法術(shù),就那樣的消失了十余年。

  宗主元真對他說過,他的師傅外出游歷去了,可能正在尋找天地間一絲至理,這樣想來,李秋便猜測,自己的師傅極有可能是金丹境末期的高手,正在想辦法化嬰。

  雖然對于金丹境的高手來講,十幾年的游歷算不得什么,可是李秋自打跟隨楊老學(xué)究讀書習(xí)字以來,學(xué)禮儀,知廉恥,尊師重道之念已深入其心,更何況當(dāng)初青木宗上上下下都瞧不上他的偽靈根,只有師傅愿意收留,讓他入了青木宗,也有了師承,算是李秋一生當(dāng)中最重要的兩個師傅之一了。

  那日七寶玄蛇奚落他終日游歷,沒有安下心來靜修,雖然李秋也算是接受了他的好意??善邔毿吣睦镏?,李秋這么做,很大的原因就是為了找尋師傅的蹤跡。

  他很想在自己游歷的路上能夠碰到師傅,雖然他直到現(xiàn)在都未曾遇到,而且,他連師傅的名號都不知曉,而每次他問起元真與其他峰主,諸人都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

  所以,李秋便托付心遠(yuǎn)和尚此事,并畫影圖形,讓心遠(yuǎn)在塵世間游歷時,如果遇到了,就激發(fā)傳音符,李秋便可以立刻去尋師傅。

  耳邊突然傳來義兄獨角龍羚的“呦呦”叫聲,提醒他該走了。

  李秋在這五天里已經(jīng)采集了大量的靈草,如果讓九幽一一催熟,足夠自己與青青用上二三十年了。于是便躍上獨角龍羚的脊背,朝著會仙洞的方向飛回。

  這里距離會仙洞大約萬里之遙,但是李秋在距離會仙洞大約三千里的時候,便與獨角龍羚分手,讓他直接往東南飛,直接到東海流波山等他,同時捎帶了他給酒瘦的一封書信。

  他這么做是有自己的考慮的:此次參加這“賭寶大會”的人,估計手中都有那黑色的傳音符,這符只在兩千里之內(nèi)才會收到會仙洞的傳訊,也就是說,參加大會的修士,都在距離會仙洞兩千里以內(nèi)。而在三千里以外就讓獨角龍羚離開,便省卻了很多麻煩,特別是一些別有用心之人,看到獨角龍羚會生出一些別的心思。

  他來到這里時,獨角龍羚飛的極快,只用了七天,但是剩下的三千里,按照他那飛劍的速度,至少要六天,這樣子的話,他到了會仙洞附近,也就沒有時間休息了。

  不過,休息與否影響也不大,李秋揮手與獨角龍羚告別后,別取出了“蔽識虎頭”戴上,隨后便朝會仙洞飛去。

  實際上,李秋多慮了。

  當(dāng)他飛行了兩天,也就是剛好距離會仙洞兩千里的時候,他手里的黑色傳音符便閃亮起來,一個時辰之后,另一道白色的傳音符便飛到了他的手中。

  符中的信息告訴李秋:“賭寶大會”如期舉行,但地點在西北方三千里之外的一處山洞中。

  西北方三千里,據(jù)李秋所知,哪里也是一望無際的雪山,除了雪與山兩者之外,李秋不記得哪里還有別的東西,比如熱泉、草木什么的,其實就是一片死地。

  李秋的興致被點燃了,如此謹(jǐn)小慎微的選擇地點,正好說明會仙洞的“賭寶大會”其實是有些見不得人的。不過,越是這樣,就越說明,這里面會有好東西。

  還是趕路要緊,畢竟三千里的路程,憑著腳下的飛劍,怎么也要六天才能到達,而六天后說不定大會早結(jié)束了。

  正猶豫著要不要將虛天梭取出的時候,李秋便看到遠(yuǎn)方會仙洞的方向,幾道身影正朝西北的方向掠過,他們的飛行法器比李秋腳下的飛劍要好得多,飛的速度也是極快,因此便在李秋的注視下疾速飛過。

  這些人中,大多戴著虎頭面具,看到李秋也戴著虎頭面具,腳下的飛行法器卻慢吞吞地,便有些看不起他,甚至其中一個竟然笑出聲來。

  “哪里來的莽漢,笨手笨腳的,雖然戴著虎頭,我跟你們打賭,他一定是個力修或者體修,連飛劍都駕馭得歪歪扭扭的,哈哈哈。”

  “……不認(rèn)識這人,再說人家戴著虎頭呢。這人身上的裝扮,倒是像咱們這里的人,可是你仔細(xì)看,他的手指縫間隱約可看到金光流轉(zhuǎn),骨架也偏大,身上波動的靈氣很少,金五行的殺氣卻大的驚人,我猜可能是個外地來的體修……”

  你說我言,都在對這李秋品頭論足。

  這些外表自然都是李秋故意弄出來給他們看的,不過眼見他們都帶著好奇的目光打量自己,他便計上心來。

  便見李秋御劍慢吞吞地靠了上去,對著其中一人抱拳,卻又覺得抱拳有些不合禮節(jié),便起手說道:“俺……諸位好漢……諸位道友,我乃一介散修,除此來到貴地,想去‘賭寶大會’長長見識,奈何飛行法器不濟,飛的太慢了。請各位道友,能否載我一程,只要能按時到達‘賭寶大會’,俺……我這里有重謝!”

  幾個人笑得更大聲了,其中一個人,說話的聲音很年輕,聽他說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我們這里的,還‘我乃’,笑死人了,學(xué)什么禮節(jié),裝什么文雅。說罷,載你到‘賭寶大會’你有何重謝?”

  李秋呼呼哈哈大笑幾聲,好像性子很是爽快的樣子,說道:“俺怕到了這里被人恥笑,所以學(xué)了幾句文縐縐的言語,不像被各位識破了……若是各位能將我按時帶到‘賭寶大會’,俺這里有一千中品靈石奉上?!?p>  說完,將一個儲物袋取出,直接遞到了說話那人的手上。

  其他幾人頓時齊齊“嘶”了一聲,皆未料到眼前的莽漢,竟然如此的大手筆。

  那人立刻將腳下的飛劍踩了一下,化作兩丈大小,趁其他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一把將李秋拉了上來。

  其他人頓時又氣又惱,也有的笑罵這年輕人,真是撞了大運。

  這人的飛行法器是上品,飛行速度約在七百里不到,因此不到五天便到了那處傳音符里給的地點,等到他們到達的時候,這里已經(jīng)齊聚了大約二十多人的樣子。

  這個地點也只是在一處不大的山坳里,風(fēng)雖然小了些,但是積雪很深,李秋決心將自己的莽漢角色扮演到底,他從年輕人的飛劍上一躍而下,隨后整個身體便沒入了眾人腳下的積雪之中。

  正在等待的眾人頓時爆發(fā)出一陣震耳欲聾的笑聲。

  “哪里來的莽夫,難道不會御劍么?”

  “喂,那人,說你呢,我見是你載莽漢過來的,怎么著,跟你一個宗門里的?”

  “可不敢胡說啊,半路上遇到的,我只是好心載他一程罷了.”

  “我看他筋骨強健,骨架粗大,若是招到洞府做個打手倒是不錯……”

  “哈哈哈哈哈……”

  各種嘲笑與諷刺。

  一個巨大的力士化身從積雪中猛然升起,高約五丈,隨后眾人便聽到“轟隆”一聲,一股暴虐的沖擊沿著剛才莽漢消失的積雪中炸裂開來,瞬間將周圍方圓三百丈左右的積雪盡皆震散到了四周,露出了石頭的地面。眾人這才看清,周圍的積雪竟然有三丈深了。

  那莽漢,此時正站在這巨大的圓中,雖然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也能感覺到此時這人身上散發(fā)的濃烈殺意。

  只聽這“莽漢”大聲道:“哼,一堆積雪而已,亂糟糟的看著就煩?!彪S后便盤腿坐下了。

  眾人沒有想到這莽漢不用靈力,僅憑一身的力氣,就能做到這一步,便不敢再小瞧他了。

  正在這時,天空中十余道身影飛快趕來,如眾星捧月一般,護衛(wèi)著一個魁梧的男子。

  李秋一眼便認(rèn)出了此人,正是鑒寶大會上主持拍賣的那個。

  只是李秋將神識在山坳之中反復(fù)掃視了幾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周圍有任何的洞窟,不知會仙洞為何會將‘賭寶大會’的地點選在這里。

  魁梧的男子并不理睬提前一天便來到此地的眾人,而是對著周圍十個護衛(wèi)點了點,那些護衛(wèi)便取出飛劍,在一處山壁上切削起來。

  眾人也為了上來,都不太明白會仙洞的人這時要干什么。

  李秋初時也不太理解,不過,他看到被那些護衛(wèi)的飛劍切削出來的山洞越來越大時,終于猜出了大概:這是要在這山坳里,當(dāng)場切削出一個‘賭寶大會’的山洞啊。

  十個筑基中期修為的守衛(wèi),一直忙到子時,那魁梧的漢子簡單看了看里面的空間,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拿出十柄白色的陣旗,遞給了十個守衛(wèi)。而守衛(wèi)則帶著陣旗分別向四周飛去,直到十里開外,便見魁梧男子掐訣點了幾下,一個巨大的法陣便將整個山坳與山洞徹底籠罩在了其中。

  “從現(xiàn)在起,這里許進不許出,諸位若是覺得山坳之中寒冷,可到洞中歇息,再過六個時辰,‘賭寶大會’將準(zhǔn)時開始,逾時不候?!?p>  魁梧漢子的聲音流露出金鐵相加的味道,在場的二十多名修士看到整整十名筑基中期修為的守衛(wèi)力量,知道會仙洞不好惹,便沒有說話。當(dāng)然,也有上次來過鑒寶大會的人,自然明白會仙洞的可怕,早就老老實實地待在一邊了。

  可是眼下這里除了提前就繳納了入會之資的修士,以及會仙洞的勢力之外,要賭的靈草、法器、陣旗、符咒等等,什么都看不到,便有人提出了異議。

  魁梧漢子倒是明白眾人擔(dān)心什么,慢條斯理的說道:“還大會開始還有六個時辰,不到最后,你們是見不到寶物的。不過你們也不必?fù)?dān)憂,到時候,會仙洞自然會讓你們滿意的?!?p>  說完后,魁梧男子便自顧到了新挖好的山洞之中打坐,而十個守衛(wèi)則兢兢業(yè)業(yè)的守衛(wèi)在洞口。

  不時地有別的修士落到山坳里,可是那陣法進得來,卻出不去了,新來的修士一開始還有些恐慌,可是看到如此多的修士都平靜地待著,便立刻明白了什么,也坐下開始調(diào)息。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會仙洞那里又來了二十個守衛(wèi),這些人也都是筑基境中期修為,來此之后,也只是分左右站立在空口,并不進去。

  而這一天中午時分,陸續(xù)飛來的參加‘賭寶大會’的修士更多,大約有一百五六十人。

  等到了傍晚的時候,才又見到大約三十幾人從遠(yuǎn)處緩緩飛來,這些人每人手中都捧著一個木盒,木盒大小不一,不過顏色都是紫黑。

  而在這些人的中間,則是一個女子,這女子臉上蒙著白色的紗巾,捂住了口鼻,因此看不清模樣,不過她的手里端著一個銀盤,上盤之上蓋著一張皮子,不知是何靈獸身上的,這銀盤何皮子,與周圍人手里的木盒一樣,隔絕了人的神識,根本無法探查其中的物事。

  不過李秋還是順勢掃視了一下女子的修為,卻在不期然之間,神識如遭雷擊,駭?shù)美钋镞B忙將神識撤了回來,不過此時已然晚了,李秋不但頭疼欲裂,那女子的眼睛中滿是冰冷的殺意,此時正朝這邊掃視過來。

  與李秋有相同表現(xiàn)得,還有二三十人,這些人估計看到對方是個女子,都起了戲弄的心思,卻不料對方的修為異常強大,直接傷了這些人窺探的神識。

  能夠損傷筑基末期修為的修士之神識,除了金丹境,李秋想不出第二種可能。

  金丹境親自護送的寶物,肯定錯不了了。

  女子一到,守衛(wèi)在空口的幾十名守衛(wèi)立刻跪倒參拜,就連早就進去的魁梧男子,此時也出來迎接,禮數(shù)恭敬有加。那女子只是點點頭,率先進入山洞之中。

  三十人與女子都進了山洞之后,便有守衛(wèi)仿照會仙洞的布置,在山洞中央安放了石桌,作為放置賭寶時的寶物之用,而在石桌后面,則用一張巨大的幕布將山洞一分為二,而那名女子手中的托盤與三十人帶來的木盒,全都放在里簾幕后面,女子也去了那里。

  李秋猜測,那托盤里的東西定然了不得,這才讓那女子寸步不離左右。

  這個時候,陸陸續(xù)續(xù)還有一些修士到來,李秋算算時間,大約再有兩刻鐘‘賭寶大會’就會開始,而此時前來參加‘賭寶大會’的修士,已經(jīng)達到三百人之多。

  在洞口守衛(wèi)的筑基境弟子也達到了六十人。

  三十名筑基境中期,三十名筑基境末期,這實力幾乎可以跟八大宗門中的任何一個掰掰手腕了。

  而李秋卻突然有些心悸,一絲莫名其妙的惶恐蔓延到了他的心中,他仔細(xì)想了想,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易容那里有破綻,而且現(xiàn)場有三百余參會的修士,他就更加不顯眼了。

  一刻鐘后,便有護衛(wèi)隊眾人說道可以入場了,于是眾修士便爭先恐后的擠進山洞之中。

  這些人中,也有很許多人看出了今晚的不同尋常,也知道那女子極可能是金丹境的修士,今晚的‘賭寶大會’一定會有寶物出現(xiàn),因此都不甘人后。

  李秋心中那種恐慌與悸動的感覺,此時越發(fā)強烈了,他并沒有跟著一眾修士擠進去,相反,他默默地排在了最后,進入山洞之中后,他也選擇站在離洞口最近的地方。

  山洞之內(nèi)并沒有任何可以坐的石凳等器物,于是眾人只能站著。

  此時,那石桌后面的魁梧漢子走到幕布后面,好像得到了允許一般,出來便對場中三百余修士說道:“‘賭寶大會’現(xiàn)在開始,守衛(wèi),將外面的陣法封住,從現(xiàn)在到明日午時,誰都不允許再進來,當(dāng)然,誰也不允許出去?!?p>  那守衛(wèi)便朝著外面的人揮了揮手,讓其封閉了陣法。

  這一刻,一股窒息感瞬間涌向了在場的每一個人。

  李秋眼睛微不可查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發(fā)現(xiàn)直到此刻,原本在鑒寶大會上遇到的那個黑衣老者沒有過來,很顯然,石桌后的魁梧男子頂替了他的職位。

  沒有任何人說話,甚至每個人的呼吸都顯得極為安靜,場中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魁梧男子看了看場中三百余人,忽然開口笑道:“諸位貴客,歡迎來我會仙洞十年一次的‘賭寶大會’,這一次,我們窮十年之功,從各地搜尋到了幾十種寶物,這些寶物有法器,有靈藥,有靈草,有符咒,有陣法……”

  李秋的眼睛頓時一亮,這陣法陣旗,就是他來此地的主要原因。

  “……諸位貴客一定在擔(dān)心,是不是自己花了大筆靈石換回去之后,其實是一些廢物呢?請諸位放寬心,在我身后一共三十一件寶物,沒見都不是凡品,但是……”

  魁梧男子故意停頓了一下,引得眾人頓時伸長了脖子。

  “但是,你得有一雙識貨的眼睛。比如說,有的人本來是土五行的靈根,卻換走了金五行的法器,結(jié)果到了自己手里卻無法使用,到得最后只能放在儲物袋中蒙塵,這樣的事情也是有的。我會仙洞只保證這三十一件,都是好東西,至于適不適合你,我們可就不管了。而且……”

  他再次停頓下來,看著場下正在洗耳恭聽的眾人,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而且,有幾樣古物,就是我們會仙洞的鑒寶老人也是沒有見過的,就看諸位有沒有識寶的火眼金睛了?!?p>  魁梧男子一番話說出,場中主人頓時放下來懸著的心。這樣就好,只要不是讓他們隔著木盒去盲猜出價就行。

  下面此時已經(jīng)有人等不及了,大聲說道:“會仙洞的招牌我們自然信得過,不過還請盡快將寶物取出,也好讓我們賭一賭?!?p>  魁梧男子從善如流,朝著身邊的守衛(wèi)點點頭,那守衛(wèi)便走到簾幕后邊,拿到了一個木盒,然后雙手高舉奉到了魁梧男子手中。

  魁梧男子將木盒輕輕打開,頓時一股浩然的古意便涌了出來,讓離木盒最近的修士們頓時一陣狂喜。

  古物,絕對是古物。這種經(jīng)過歲月洗禮的蒼涼之氣是作不了假的。

  魁梧男子看了木盒中的古物一眼,隨后從里面拿出一張明黃色的符紙,上面用朱砂寫了幾個字。

  魁梧男子隨后唱道:古斧頭一只,起價一萬中品靈石,每次加價不得少于一千中品靈石。諸位可以上前觀瞧,然后出價了。

  三百多人頓時一窩蜂的涌上前去,將石桌圍了個水泄不通。

  這些人中有的人根本用不上這金五行的古物,也有的靈石羞澀,根本就買不起,之所以涌上前去觀看,只是為了增長一點見識罷了。

  眾人正在嚷嚷著端詳這古斧,后面的女子卻輕輕地咳嗽了一聲,那魁梧男子立刻便走道了簾幕后面,然后便聽見那女修對魁梧男子吩咐了什么。

  不一刻,魁梧男子出來了,沖著鬧哄哄地眾人施禮道:“諸位貴客,都是我會仙洞考慮不周,沒想到會有如此多的貴客前來捧場,因此桌椅板凳都沒有安置,實在是抱歉。諸位且請在洞外再稍等半個時辰,我們這就動手做出臺階來,也能讓后面的貴客看清寶物?!?p>  說完,一招手,二十位筑基中期的守衛(wèi),再次進了山洞,而三百多名修士卻被趕出了山洞,不過,因為大家確實看到了古物,直到這次來得對極了,因此沒有任何一人表示不滿。

  半個時辰后,眾人再次被邀請進入山洞。

  這一次,原本修士站立的地方已被向下挖掘了五六丈,身后的地方也被切出十五六級臺階,每級臺階大概能坐二十人左右,三百人正好按照前后、高低坐好,不必?fù)?dān)心被前面的人擋著看不見了。

  李秋此時坐在前面第三排的位置,他的右手邊就是山洞洞口。

  這一次,魁梧男子不再讓眾人動身到石桌前鑒寶,而是讓一個守衛(wèi)端著木盒,每層臺階都走一遍,讓所有的修士都能湊近了觀瞧這古斧。

  這樣子速度明顯快了起來,那些只想漲漲見識和買不起的修士,只是匆匆一撇便撤回了目光,守衛(wèi)便立刻端著木盒繼續(xù)向前走。

  木盒到李秋這里的時候,李秋便感覺到了上面的古意有些熟悉,但是他強忍住了多看一眼的沖動,收回了目光。果然,守衛(wèi)立刻端著木盒繼續(xù)向前走了。

  這古意,到底是在那里見過?李秋反復(fù)想了想,直到所有的都看完了這古斧頭,他仍然沒有絲毫頭緒。

  “諸位貴客,請出價吧?!笨嗄凶娱_口了,當(dāng)然在此之前,他看了一眼簾幕后面,那女子對她的安排并沒有什么異議,他便讓眾人出價。

  然而,這斧頭雖然是古物,但是上面除了古意之外,并沒有尋常金五行法器那樣的靈力波動,這就讓很多人吃不準(zhǔn)這古斧的價值,因此遲遲不敢出價。

  “沒人出價我就買下它,一萬一千中品靈石,這斧頭我要了?!?p>  李秋突然覺得這聲音有些熟悉,回頭望去,這才明白過來,出價之人正是載自己過來的那個年輕人??磥碜约航o他一千中品靈石的“路費”正好被他拿來加價了。

  魁梧男子這才放下心來,只要有人出價,后面的拍賣就會順利地多。

  果然,年輕男子剛出價一萬一千枚中品靈石,片刻之間,就有人再次喊出了一萬五千枚中品靈石

  隨后,這古斧的價格慢慢地被抬高,到最后漲到了三萬三千枚中品靈石,終于沒人繼續(xù)叫價了。

  出這價的人,是個極普通之人,因為帶著虎頭面具,無論是他的身高、胖瘦以及法器都毫無特色可言,李秋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直到這人伸手的時候,李秋看到他的手指似乎結(jié)了一個佛宗的無畏印時,這才想起來,那種熟悉的古意是來自哪里了。

  “既然無人繼續(xù)叫價,我宣布……”

  “五萬中品靈石,這斧子,俺要了。”李秋突然加價到五萬中品靈石,他的目的也很陰險,就是為了嚇阻對方,讓其不敢出價。

  場中眾修士頓時用看看沙子的目光看著李秋,更是有不少人竊竊私語起來,那個最先喊價的年輕人,已經(jīng)跟周圍的人敘說李秋從飛行法器掉入積雪中的丑事了。

  更多的人只是看熱鬧。

  只有少數(shù)的人皺起了眉頭,他們對李秋的這種做法頗為不解,要知道,在拍賣會上,最忌諱的就是一開始就漫天出價。因為最好的東西都是在后面,李秋這般胡亂出價,簡直就是一個傻乎乎地敗家子。

  魁梧男子倒是高興得很,第一件古物就拍出了五萬枚中品靈石,看來今晚是個豐收之夜啊。他再次看向了叫價三萬三千中品靈石的那人,見到對方直接坐下,不再叫價,便宣布李秋拍得了這古斧。

  便有守衛(wèi)將古斧連同木盒一起,都端了過來,李秋自然是將裝滿五萬中品靈石的儲物袋扔給了守衛(wèi),那守衛(wèi)看了下,仔細(xì)數(shù)了數(shù),便對魁梧男子點點頭,示意靈石無差。

  魁梧男子便朝著守衛(wèi)再點頭,便有守衛(wèi)到幕后再取了一個木盒出來.

  李秋將拍到的古斧放入儲物袋中,繼續(xù)觀看魁梧男子手中的木盒,他卻沒有料到,簾幕后面的白紗女子已經(jīng)注意到了他。

  魁梧男子打開了木盒。這一次與上一次不同,涌出木盒的不是古意,而是撲鼻的藥香。

  “紫金柳,五根,起價兩萬五千中品靈石,每次加價不低于一千中品靈石,各位請仔細(xì)眼看,然后出價?!?p>  這一次傳到李秋這邊時,他是真的沒有任何興趣了,只是匆匆瞥了一眼。五根紫金柳,每截不到一尺,買兩萬五千中品靈石太貴了。他這一次要去東海流波山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去東海深處尋找此物,因此在這里對此物的興趣缺缺。

  并且紫金柳除了和清神一氣丹煉制龍虎丹之外,沒有別的用處。李秋要的是霸王紫金柳,而不是這東西。

  所以他任由此物從眼前劃過,而他本人則閉目養(yǎng)神起來。

  這一次的拍賣就有些磕磕絆絆了。第一很多人不識得此物;第二很多人識得此物,但是沒有丹方;有丹方的人可能沒有好的爐鼎。他們中的大多數(shù)人與佛宗的流風(fēng)和尚一樣,都知道可以用雪蓮花與其煉制茶葉,當(dāng)做一種清神明氣的飲品來使用,其他的用處就不知道了。

  但是越是不知道此物的人,就越是膽大,最大五根紫金柳被一個修士以兩萬八千枚中品靈石拍走。

  第二個木盒的拍賣顯然讓魁梧男子不太滿意,這一次他親自到簾幕后面的木盒中,仔細(xì)挑選了一下,然后來到了石桌前。

  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異樣的笑容,似乎對木盒中的拍品充滿了自信,隨后便見他使勁拍了拍了木盒,發(fā)出嘭嘭地響聲,在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之后,大聲的唱道:“上古斷劍,起價五萬枚中品靈石,加價不低于一千中品靈石?!?p>  說完后,他便打開了木盒,頓時,一陣金光閃過,化作道道殺氣席卷向了在場的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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