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最后兩人
望江樓三層的雅閣里,白衣女子靜靜的,看著下面發(fā)生的一切。
經(jīng)過了短暫的觀察,她已經(jīng)明白了下面的人在做些什么,若是平時,可能她并不會感興趣,但是這次有些不同,因為里面有‘他’在。
女子修長纖細(xì)的雙手,不自覺的,緊緊扣在了一起,看著下面默不作聲的臨天,似乎有一些期待,同時還有一絲緊張。
不知為何,女子的心中知道他不會輸,但是,又有些莫名的害怕,不想看到他,失敗后低落的樣子。
王明傲氣的看著臨天,雙手環(huán)抱,緩緩地說道:“對面的兄臺,哦,臨天是吧,可有成詩?不知用不用王某給你一些時間?”
臨天抬起頭,他知道,王明這是想激怒自己,打亂心神,輕笑道:“呵呵,不勞煩王兄費(fèi)心,若你已經(jīng)成詩,先寫上便是?!?p> 王明冷笑道:“哈哈,我看倒不如這樣,反正現(xiàn)在已經(jīng)只剩下你我二人,直接前去作詩可好?倒是省些時間?!?p> 王明說完,眾人暗嘆,這王明倒是會算計,若是直接寫上去,那可就不能改動了,本來才華就有不如,這樣做出來的詩,還不能改,這想贏可就更難了。王明倒是胸有成竹,感覺已經(jīng)想好了。
拓飛有些紅眼,緊咬著牙,大聲道:“王明!你自己若是想好了,先寫上去便是,不要拉著臨天一起,誰還不知道你那點(diǎn)伎倆?”
文勇在一旁瞇起了眼睛,嘴角陰笑,上前說道:“怎么,這么說你們丁班,是不敢了嗎?我們甲班可都是與你們平等的對待,時間已經(jīng)這么久了,我們只是想節(jié)省點(diǎn)時間,臨天與王明同時寫,這樣很公平,不過若是你們不敢,那就另當(dāng)別論,只要你們讓臨天當(dāng)中認(rèn)輸,那這場就算了!”
“你!欺人太甚!”拓飛有些氣惱,但是又說不出話來。
臨天拍了拍拓飛,示意他冷靜下來,隨后嘴角一揚(yáng),看向了對面。
“讓我臨天認(rèn)輸,是不可能了,我說過,你們文家從今以后,再也別想踩在我的頭上!既然王兄已經(jīng)說了,那我臨天接下便是!”
“什么?臨天,你,你可想好了,你不是腦子也熱了吧?”拓飛聽后,睜大了眼睛,對著臨天說道。
王明,文勇兩人相視一笑,一副奸計得逞的表情。
王明說道“好!既然臨天兄同意,那便請把!”說完,率先走了過去。
臨天只是對著愣住的拓飛笑了笑,隨后,也走到了屏風(fēng)前。
臺下的眾人,包括上面的先生都有些搖頭了,因為他們不相信臨天會贏,而且還是直接寫詩,不用修改。
“唉,這臨天輸定了,竟然還敢答應(yīng)這樣的要求,看來是已經(jīng)放棄了,破罐子破摔了吧。”
“嘿嘿,這回丁班可就完咯,以后見到甲班,都要低頭行禮,叫爺爺了,哈哈哈?!?p> 眾人已經(jīng)開始談?wù)撈?,丁班輸了之后的事情了,很多丁班的學(xué)生,此時已經(jīng)有些放棄了,本來開始感覺還有些希望,但是現(xiàn)在,看拓飛,臨天三人的眼神,也已經(jīng)有了些怨恨。
“唉,真倒霉,怎么就分到這個丁班了呢?”
“哼,誰說不是,偏偏這個拓飛在這里,若他不逞能,以后我們的日子還好過點(diǎn),現(xiàn)在倒好了,以后見到甲班,估計都要躲著走了,真丟人?!?p> 拓飛臉色有些難看,隱隱的他也能聽見眾人的話語,此刻,渾身有些僵硬,若是輸了,他可就是背上了連累丁班的罪名了。
李公子在一旁,有些氣憤,回頭說道:“爾等莫要亂語,你們些人都是沒有氣節(jié)之人,能忍受被人暗地里的欺辱,卻不能承受堂堂正正的輸贏,非君子所為!你們難道忘了,拓飛兄帶我們喝花酒時的仗義嗎?”
“哼!說的好聽,明明技不如人,還要打腫臉充胖子,出風(fēng)頭,這不是虛偽?”
“沒錯,還有,喝花酒也叫仗義?我自己也能去!”
“你!你……”李公子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算了,李兄,不要說了,現(xiàn)在只有相信臨天了,給他加油便是?!蓖仫w緩過了神,低聲說道。
現(xiàn)在他只有相信臨天了,只是心中還是沒底,因為他從來都不知道,臨天到底才華怎么樣,平時只是說些無用的閑言閑語,不過,不知道為什么,拓飛總覺得,臨走前的微笑,好像很自信能贏的樣子。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都看向了臺上的屏風(fēng),王明,臨天二人分別站在了屏風(fēng)兩邊。
王明斜眼看了看臨天,輕蔑的說道:“臨天兄,別說我沒給你機(jī)會,若是還想逞能,等一下,怕是你連詩都做不出來!”
臨天半睜著眼睛,呆呆的看了王明一眼,隨后說道:“詩詞我倒是還沒領(lǐng)教,不過王兄這個嘲諷的本事,倒真是厲害,本來那文家三子的廢話,我認(rèn)為已經(jīng)是登峰造極了,沒想到王兄有過之而無不及啊,佩服,佩服?!?p> “你!哼,口舌之快,既然你不知好歹,那便算了,記得以后跟拓飛那小子見到我繞著走!”
說完,王明眼神變的嚴(yán)肅,提筆沾墨,開始在屏風(fēng)上作詩。
臨天也是一樣,拿起毛筆,欽染墨水,他并沒有王明那般瀟灑,行云流水,而是動作緩慢,有些仔細(xì)。
不遠(yuǎn)處,滄州府尹和徐翰林也投來了目光。
徐翰林說道:“看這王明的表現(xiàn),似乎有些胸有成竹啊,莫不是又要詩出異象了吧?!?p> 滄州府尹喝了一口茶水,緩緩說道:“王明的才華,有目共睹,此次,有你徐翰林在這里,他不可能沒有準(zhǔn)備,想必一定是心中有數(shù)了,只是對面這個臨天,我倒是頗為好奇?!?p> 徐翰林點(diǎn)了點(diǎn)頭,“恩,沒錯,這個臨天表現(xiàn)的很沉穩(wěn),以我的觀察,并不是裝出來了,看來有些門道?!?p> 滄州府尹笑道:“呵呵,等一下便能見分曉,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出一首功名詩了?!?p> “唉,童生就能作出功名詩,那可不是一般人就能做到的,要說咱們大玄國,也就是當(dāng)年的那幾位‘詩杰’才能做到?!?p> “恩,這倒是,要說大玄國的‘詩杰’還真是難得……恩?這是……”
突然,就在二人說話之時,一股金色的氣運(yùn)之流卷入望江樓內(nèi),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向屏風(fēng)運(yùn)圖處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