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國各處的局勢越來越緊張,當(dāng)然,正處在風(fēng)口浪尖的多斯托爾,更彌漫著一股硝煙的味道,但它依舊呈現(xiàn)著戰(zhàn)前的寧靜。
帝國歷214年10月12日,這已經(jīng)是西林來到多斯托爾的第三天了,今天一早,所有的士兵還是像往常一樣出操訓(xùn)練,像是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
突然,在遠處有一騎映入眼簾。
“大人,有情況?!闭f話的是一名哨探,只見他對著格納說了一聲,便提韁迎了上去。
只轉(zhuǎn)眼間,那名哨探便和遠處而來的一騎迎在了一處。
“喂……是什么人,前方是榮耀旗團的駐地,不許隨便靠近?!闭f話的正是那哨探。
只見迎面而來那人大口喘著粗氣,停了大約十多秒鐘,才斷斷續(xù)續(xù)的說道:“多斯……多斯托爾……”
說完,又躬身深呼吸起來。
聽到這話,那名哨探的神情微微一緊,“多斯托爾?多斯托爾怎么了,快說多斯托爾怎么了?”
說著,他的戰(zhàn)馬又往前踏了幾步。
哨探話音剛落,那來人便又狠狠咽了一口唾沫,開口說道:“多斯托爾受襲,統(tǒng)領(lǐng)大人讓西林大人速去增援。”
又微微停了下,那人又接著說道:“請帶我去見大人?!?p> “走……”哨探也不遲疑,便勒馬轉(zhuǎn)身向著旗團營地而去。
“大人,是多斯托爾的救急信使?!鄙谔较蚋窦{稟報道,那騎兵正在他的后方。
格納看了眼哨探,又看了看那依舊在氣喘吁吁的來人,沒有過多猶豫,格納便大喝一聲‘跟我來!’說著,便向西林的中軍大帳而去。
和那來人一起來到大帳,正看到西林在一張巨大的地圖前面站著,這地圖便是整個坦布爾北部的詳細地圖。
聽到有人前來,西林微微轉(zhuǎn)身,正看到了格納還有那多斯托爾而來的騎兵。
只見西林眉頭微微一皺,便向著格納說道:“格納,這人是?”
“稟大人,這是多斯托爾的信使?!备窦{躬身說道。
西林看了一眼那信使,然后又看了看格納,正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見西林如此,那信使的眼神微微一變,但很快便恢復(fù)了正常。
“大人,多斯托爾受襲,請大人速去援救!”那信使急切的說道。
西林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臉色也越發(fā)陰沉下來,“恩,你先回去告訴雷吉諾德大人,榮耀旗團隨后便到?!?p> 西林對著信使說完,然后又轉(zhuǎn)身對著格納說道:“通知戴納和奧古斯汀他們,馬上到我?guī)ぶ衼?。?p> 兩人齊齊稱是,一前一后退出西林大帳。
出了大帳,只見那信使便翻身上馬絕塵而去,格納也不停步,也急急的去通知戴納幾人去了。
大帳之中,西林正看著門口處晃動的布簾,他的嘴角微微露出些笑意,讓人看上去卻不只是笑,還有那么一絲絲的不屑。
他剛剛看完所有的軍事部署,又來回查驗了數(shù)次,對于多斯托爾的信心又大了幾分,可還沒等他聚眾商議,敵人卻給他來了這么一出。
“這等幻術(shù)騙騙不懂行的人還行,但想騙過我,呵呵……那是不可能的?!蔽髁值淖旖怯治⑽⒙N了翹,低聲說道。
其實在一進門西林就看了出來,那人根本就不是什么信使,而是一只被施了幻術(shù)的鼠人,西林也不知道為什么能看出來,就連他自己都很奇怪,不過也樂得如此,畢竟這又不是什么壞事。
西林正想著,只聽外面便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人,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聽說多斯托爾出事了?”首先開口的便是戴納,平時為人粗獷的他,還是一個急性子。
慢慢掃視了眾人一眼,西林倒不慌不忙的踱到眾人面前,他臉上依舊掛著著淡淡的笑意,看到眾人急切的眼神,西林又轉(zhuǎn)身回到那張地圖前面。
看到西林如此模樣,所有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可又沒人開口。
“大家都不用著急,”這時,西林開口說道:“先聽我說完我們的處境,咱們再做決定也不遲?!?p> 聽到西林的話,戴納幾人還是沒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明明是格納是傳的命令,說是多斯托爾危急,信使都已經(jīng)派來了,說的有模有樣的,可到了這兒一看,這哪里還有半分危急的意思。
正在眾人十分不解之際,西林的聲音又響起來,“大家看這里,”西林指著地圖上的一處地方說道:“在這里,就駐扎著帝國第三十六步兵兵團的五萬人馬,看,這邊就是比塞河,他們離多斯托爾不過二十里地,還有這里,”說著,西林有指向另一處。
“這里的十九步兵兵團雖不是精銳中的精銳,但也是帝國頗有戰(zhàn)力的一個兵團,只要三十六步兵兵團能托住敵人兩個小時,那么,十九步兵兵團的六萬多人馬也會趕到?!?p> 說道這里,西林又對著眾人看了一圈,只見他們的眉頭也微微蹙著作思慮狀。
確實,照西林這么一說,戴納幾人的心里也越來越疑惑起來。
見眾人都不說話,西林又笑了笑,然后說道:“這還只是帝國調(diào)來的兩支正規(guī)兵團,另外還有坦布爾行省的衛(wèi)戍力量,再加上集合起來的數(shù)千名騎兵,你們覺得,那些獸人會出動多少力量才能讓多斯托爾變得極其危急?”
說到這里,奧古斯汀眼前猛然一亮:“西林,你是說?”
“我什么都沒說,大家都去準(zhǔn)備,我們已經(jīng)耽擱了不少時間,別讓我們的對手等急了,那樣可就不禮貌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要在不明白那就是一個榆木腦袋了,很明顯,能做到在場任何一個職位的人都不會是榆木腦袋。
戴納和杰弗瑞對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西林,“大人,我?guī)еI先行出發(fā),大人帶著一營和三營壓陣?!?p> “誒?戴納,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為什么是你帶人先上,要按官職,你也是陪在大人身邊壓陣,這樣打頭陣的活,還是讓我去吧,對不對啊伊恩?!闭f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二營營官杰弗瑞。
說完,杰弗瑞還跟伊恩使了使眼色,不過伊恩反倒把頭轉(zhuǎn)向一邊,弄得杰弗瑞好一陣無語。
“我說杰弗瑞,我說我?guī)еI,那你不一樣也能去,非要和我搶?!贝骷{看著杰弗瑞說道。
“那可不一樣……”
“好啦……都別說了,我?guī)е隣I在前,戴納和一營二營殿后,格納,你去準(zhǔn)備!”
正在戴納和杰弗瑞爭搶頭陣之時,西林的一句話,徹底打消了二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