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震撼到胥沐之后,后面的幾天,蘇嫣都會給這位太子說上一二。
剛開始這位太子走向了極端,恨不得像是朱元璋一樣,對貪污腐敗的來個剝皮萱草,弄得蘇嫣哭笑不得。于是,不得不細(xì)細(xì)和他說清楚,這些可以從制度,從其他方面來代替,這種嚴(yán)刑只能是威懾,還不算是杜絕,資本主義生動鮮明的告訴了人們,當(dāng)利潤達(dá)到10%的時候,他們將蠢蠢欲動;當(dāng)利潤達(dá)到50%的時候,他們將鋌而走險;當(dāng)利潤達(dá)到100%的時候,他們敢于踐踏人間的一切法律;當(dāng)利潤達(dá)到300%的時候,他們敢于冒絞刑的危險。
“所以,殿下,你心中一定要有個目標(biāo)。它使你總往高處爬,它使你有一個奮斗的目標(biāo),它使你無論面對什么困境,都能永不言敗?!?p> 蘇嫣今天說的是心靈雞湯,太子日益成長,難免將來迎來帝皇的忌憚。她現(xiàn)在是和太子一條船,她可不想太子被打擊后一蹶不振或者鋌而走險。當(dāng)然,太子的目標(biāo)肯定不是當(dāng)皇帝,因為太子是儲君,從小教育就讓他覺得這是習(xí)以為常的事情,就和你知道自己終會長大一樣,根本不可能當(dāng)作目標(biāo)。
“你說的故事,孤從未聽過,而且,也比那些太傅說得有趣多了。”
“臣愧不敢當(dāng)。太傅們未必不是說的不有趣,只是不敢說罷了。若是平常,臣也是不敢說得有趣的?!?p> 蘇嫣趕緊解釋清楚,她可不敢讓太子這么覺得,回頭上課的時候,嘴一個禿嚕就說出來了。但凡被其中哪個人記恨,直接就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可是古代呀,面對來自于上級的欺壓,現(xiàn)代都有人沒有辦法應(yīng)付,何況是古代呢?更何況,這時候可沒有職場欺凌的說法,皇帝出于愧疚讓自己到了太子?xùn)|宮,可不代表對方能把你記在心上處處護(hù)著,皇帝是最沒良心的職業(yè)。
“殿下如今快要大好,相信過不了幾日,東宮就要解禁了。殿下可有什么打算嗎?”
為了帝皇的安全,封鎖東宮大家覺得還是迫不得已,但還是議論紛紛,覺得蕭皇后失責(zé),竟然讓儲君出事。要不是蕭皇后有孕在身,廢后的折子肯定少不了。如今儲君已經(jīng)大好,確認(rèn)東宮上下都沒有事情之后,就要解禁了。那么,這些紛擾就要擺上臺面了。
特別是關(guān)于太子的安危問題,必定會被拿到朝堂上議論。東宮都能出這種事,那么帝皇身邊呢?蕭皇后的勢力必定要遭受到一頓打擊,特別是,先皇后的母家,以承恩公為首的勛貴們,肯定會打擊蕭皇后這一派的勢力。
“趙彥,孤在東宮,許多事情不能行動,也不知道者天下百姓如何。孤想讓你做孤之耳目?!?p> 蘇嫣珍重下拜。
“請殿下吩咐?!?p> “本朝約定俗成,不為州縣,不入臺閣。我知道你是有本事的人,所以,這次父皇會因為你的忠心賞賜你,那么孤希望你,外放為一地知縣,同時,孤會將孤母族部分勢力交給你,你替孤,不,你替我,看看這天下,同時,也告訴我。暫且委屈你,等孤參議朝政,聘汝為孤之秘書?!?p> 太子端正站好,像蘇嫣深深一拜,而蘇嫣跪了下來,向太子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
當(dāng)朝的秘書,看似指責(zé)是掌管文書,然而誰不知道,秘書其實就是心腹的代名詞。聘秘書的禮儀,如同聘妻,三書六禮一樣不能少。當(dāng)今圣上的秘書,如今不僅是戶部尚書,位高權(quán)重,還是帝皇的秘書郎,當(dāng)今有什么政策,都會問詢,可以說這是外宮的“妻”了。
當(dāng)然,因為對秘書的看重,可以說,秘書只會對自己的主公忠心耿耿。先帝的時候,中宮嫡子夭折,那時候諸王就開始蠢蠢欲動了。最后,先帝取得帝位的原因就是起兵奪位,而他的秘書冒著生命危險從京城傳達(dá)消息,可以說把全家的命都擔(dān)上了。雖說如今謀反幫從者已經(jīng)不會誅九族,但還是會夷三族,而這位秘書能夠想也不想就跟著自己先帝干,也可以說,君臣之間,那是無條件信任。
所以,蘇嫣提前行了三拜九叩的大禮,從此之后,君貴臣榮,君辱臣死。
“必不負(fù)主公所托?!?p> 太子大婚后可以參政議政,不過是三四年的時間,有了勛貴勢力的幫忙,從知縣到知州是不會存在官場上的阻礙的。何況,她的身上帶著太子派系的印記,除非是與太子敵對的勢力,不然只要她好好經(jīng)營一地,必定升遷順利。“孤記得你的字是明初?”
稱呼字是比較親近的叫法,之前太子都以官職稱呼她。
“是,臣趙彥,字明初?!?p> “明初既已經(jīng)高中,為何還不成家呢?要不要孤讓父皇替你做個媒?”
“主公就不必取笑我了,如今家仇在前,何談兒女情長呢?”
既然是認(rèn)了主公,蘇嫣與太子兩人之間的談話,就沒有那么多的君臣禮儀。說說笑笑的,倒像是往知己友人方面發(fā)展。
“你對我這么用心,也是因為蕭皇后之故吧?”
“主公明鑒,這只是其一而已。正如主公,裝作紈绔卻只是想冷眼旁觀一樣,臣也是有所考量的。”
蘇嫣并不覺得太子知道自己的家恨算什么稀奇的事情,從太子身體轉(zhuǎn)好的時候,她就感覺到周圍出現(xiàn)的人有些不一樣了。詹事府也已經(jīng)按照正常程序運轉(zhuǎn)起來,只是因為隔離需要,蘇嫣才能在太子身邊繼續(xù)伺候。
而現(xiàn)在太子能夠和他笑談,就代表原主頂替自己哥哥的事情并沒有被查出來。這方面,可以說是被故意蒙蔽了。一般人不會去查后宅的事情,加上事情當(dāng)時瞞得好,家里上下都是瞞得死死的,加上蘇嫣舉止自然,可以說是燈下黑。
蘇嫣如今和太子磨合還沒有到后期,她也沒有自信爆出這件事情會如何,因此,她必須做出屬于自己的政績?yōu)樗砑踊I碼。欺君之罪,之后再說吧。
“那么等到孤與你得償所愿后,孤替你做媒吧!”
蘇嫣: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