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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家小院中,刑天將武試的情況大致講述了出來,自然,對于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卻是只字沒提,也是怕老爹擔(dān)心自己。
而得知那藍衫漢子便是刑天拜的師傅后,刑遠山也是老懷大慰,他活了大半輩子,自然也有些看人的經(jīng)驗,那藍衫漢子雖然衣衫破舊,但相貌堂堂,隱有不凡之氣,對于刑天來說絕對稱得上是良師。
這個時候,曲沖卻是對刑天道:“徒兒,為師有些話要對你父親言明,你先到屋外去吧!”
看著自己老爹也對自己點點頭,刑天只能應(yīng)了一聲,走出房間。
很明顯師傅有些話要單獨和父親說,刑天雖然有些好奇,但也不能違逆的長輩的意思。看了看天色,想著屋中兩人指不定談?wù)摱嗑?,刑天便直接出門,向玲瓏所住的小院走去。
一別三日,刑天發(fā)現(xiàn)自己越發(fā)的想要見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即便只是聽她撫琴,也是極為美妙的享受。
輕車熟路,到了玲瓏居住的小院,只是院門緊閉,上面卻是掛著一個銅鎖。
“不在家?”
刑天一愣,便想著改日再來,這個時候剛好從一旁走來一個村婦,見到刑天卻是笑道:“這不是老刑家的兒子嗎?”
這村婦刑天也認識,乃是同村,夫家姓郭,可惜早亡,只留下孤兒寡母,大家都叫他郭大嫂,當(dāng)然,刑天這一輩只能叫郭大娘。
“郭大娘好!”
“你這是要去找這戶人家嗎?”郭大娘似是看出了刑天的意圖,卻是小聲道:“你還不知道啊,這戶人家三天前便搬走了,我早就說這戶人家那兩個姑娘來的古怪,這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搬走了?
郭大娘后面的話刑天一句都沒聽進去,卻是腦子嗡的一聲,心中一個勁的往下沉,等到應(yīng)付那好事的郭大娘離開,刑天才緩緩走到小院門前,隨后從懷里取出一把鑰匙。
這鑰匙是很早之前玲瓏送給他的,當(dāng)時玲瓏開玩笑說若是她有一天搬走了,便將這小院送于刑天。
卻沒想到,當(dāng)時這玩笑竟然成了真。
刑天想不明白,玲瓏為何要搬走,即便要走,也應(yīng)該提早和自己說一聲,又為何當(dāng)日臨別之際說要等自己?
還是說玲瓏突然遇到了什么急事,不得不走,若是如此,那三日前也應(yīng)該告訴自己才對。
難道是不能言明的苦衷?
突然之間,刑天想到前些時日玲瓏不經(jīng)意間流露出的愁容,心中更是篤定了這種猜測。
心煩意亂之下,刑天將鑰匙伸入門鎖扭動,就聽喀拉一聲,銅鎖打開。
刑天推門而入,依舊是那個干凈的小院,只是此刻許多東西已經(jīng)被收拾走,例如石桌上的茶具,例如古琴。
屋內(nèi)也是如此,家具都在,但是一些小東西卻都被收拾走了。能感覺出來,這里的主人并非一時離開,而是真正的搬走,不會再回來了。此外,刑天還在屋中的桌子上看到了這個小院的房契,明顯是玲瓏留給他的。
一時間,刑天只感覺到一陣?yán)淝?,心中煩惱異常,同時充滿了疑問,
“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刑天環(huán)顧四周,昔日他和玲瓏在此談笑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卻沒想到短短三天,竟然是物是人非。
刑天朋友不多,在他心里,玲瓏是除了老爹之外最重要的人,更別說還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情愫,一時間他是雙目茫然,呆立當(dāng)場,心亂如麻。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傳來推門聲,刑天聽到后猛然跳身出去,只是看到外面進來的是師傅曲沖后,原本滿是期望的眼中再次暗淡了下來。
“世間情事多愁離,可見天道不公,又哪管他郎情妾意,鏡花水月皆成空,苦嘆一生,難覓佳影,千百玉露落,一杯黃土伴金風(fēng)!”曲沖背著手猶自長嘆,這首詞刑天在先前聽過,只是此刻一聽,卻是從里面聽出了一些端倪。
“師傅,莫非你早就知道……”刑天心中一動,想到曲沖的能耐,卻是涌起一絲希望。
曲沖點了點頭,卻是緩步走進來道:“我見你之初就動用問天神算之術(shù)替你卜過吉兇,這情字乃是你的劫數(shù),聽為師一言,這件事就此放下吧,不要再追究,這樣對你才是最好。否則即便你再怎么掙扎,以人力也難以改變命數(shù),到頭來只能落得黃土金風(fēng),凄苦一生!”
刑天一愣,他沒想到師傅會這么說,只是刑天性子執(zhí)拗,認死理兒,先天不足尚且苦修武學(xué),他認定的事又怎么可能那么簡單的放棄?
再說,就算放手也得分什么事,玲瓏的事,刑天放不下,即便是殺了他,也放不下。
想到這里,刑天也不多說,卻是對著曲沖納頭就拜,而且是一拜不起,匍匐跪地,恭敬無比。
刑天知道,這個時候,只有曲沖才能幫他。
如果說之前刑天拜師還有一分雜念的話,那么此刻他這一拜卻是真心實意。
曲沖是連連搖頭,一臉苦色,也不說話,刑天也倔,就此跪地不起,一對師徒便是這般僵持了起來。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天色已暗,刑天保持那個姿勢動也不動,終于到了三個時辰后,曲沖才仿佛做了什么決定一般,長嘆一聲。
“罷了,我這人沒有那么多講究,這么多年什么出格的事也做了,也不在乎多這么一回。你磕頭,就是我的徒弟,我若不幫你,誰幫你?”
……
次日清晨,曲沖和刑天這師徒二人便離開了瓦金村,臨走的時候刑天給自己老爹磕了三個響頭,而刑遠山知道自己兒子要隨師傅外出學(xué)藝,自然是很興奮,昨天也不知道曲沖和他單獨說了什么話,總之刑遠山囑咐兒子,一定要聽師傅的話。
“小天,記住,恩師為父,在外,曲老哥就是你第二個父親,你一定要聽話,你若不是不尊師重道,我第一個不答應(yīng)!”
想到會有幾年見不著兒子,刑遠山也是有些不舍,可以說是千叮嚀萬囑咐,直到刑天和身影離開瓦金村,刑遠山一眼老淚才順著臉龐流淌下來。
刑天何嘗不是如此,曲沖見狀卻是道:“徒兒莫擔(dān)憂,我偷偷給你父親卜了一小卦,你爹以后倒是有不少好日子,反倒是你,真的下決定了嗎?”
刑天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卻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曲沖見狀,也是知道自己這徒弟心意已決,才緩緩道:“就如同為師昨夜說的,那叫做玲瓏的少女來頭極大,命相極硬,雖然與你會有一段交集,只是你與她命中注定難以成雙成對,既便如此,你還非要去找她嗎?”
刑天依舊點頭。
“好,為師用問天神算法,已知道她目前所在,就帶你走一遭吧!一路上至少要半個多月的行程,這段時間,為師就開始教授你一些東西吧!”
兩人一路向北,只靠步行。
第一日,曲沖問了刑天目前的武學(xué)修為,卻是道:“淬體初期修為,只可惜修為太低,正好咱們要趕路,我便先傳授于你一套步法,喚作‘天山云步’,是我早年到西國天山游歷時學(xué)到了一門淬體期武學(xué),正適合淬體初期武者修煉,練成后快步如飛,便是日行八百里也是毫不費力!”
聽到是步法類的武學(xué),刑天心中一驚,要知道淬體期武學(xué)百花齊放,但其中尤以步法類的最為稀少珍貴,要知道但凡輕功都需以調(diào)息真氣來輔助,淬體境的步法,這才難能可貴。
既然是一門武學(xué),要學(xué)也不是一日之功,接下來數(shù)日,刑天除了趕路,剩下的時間都在練習(xí)這門武學(xué)。而除此之外,曲沖還不斷的背誦一些莫名其妙的口訣給刑天聽,并且要刑天強行記下。
而刑天問起這些口訣是什么的時候,曲沖卻是搖頭不語,被問得急了便以威脅不帶刑天去見玲瓏,無奈,刑天只得作罷。
自然,那紫葫蘆一直被刑天帶在身上,這一路和曲沖朝夕相處,卻是難以瞞著對方,但曲沖除了第一次看到那紫葫蘆時眼睛露出一絲精芒,之后卻都是視而不見,倒是讓刑天覺得自己太過小家子氣了。這段時間接觸,曲沖在刑天心里已經(jīng)是從一開始的江湖騙子,變成了恩師高手,至少刑天知道,對方是全心全意幫自己。按照刑天的想法,自己當(dāng)這紫葫蘆是寶貝,說不定師傅他老人家還瞧不上呢。
只不過后來曲沖借一個機會告誡刑天,那紫葫蘆來歷成迷,連他用‘問天神算術(shù)’來推敲,也只能看到迷霧一片,顯然是一件至寶,讓刑天小心收藏,切莫讓別人看到后窺視。
第二日的時候,刑天已經(jīng)可以施展‘天山云步’中的步法來趕路了,而這門武學(xué)使用的越多,修煉的效果越好,一連數(shù)日,刑天皆是沉浸在這門武學(xué)當(dāng)中,等到了第七日,這門天山云步,刑天已經(jīng)是施展得有鼻子有眼,對敵時施展出來也是身法詭譎,叫人防不勝防。
而這段日子,曲沖和刑天這對師傅的關(guān)系也越來越好,慢慢的,刑天也能感覺到,自己這位師傅其實也有許多憂愁,許多故事,有時明月當(dāng)空,師傅便會打一壺老酒,坐于屋頂,望月小酌,神情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