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菡聽到張鵬這句話好像觸碰到了她的痛楚,她的眉頭微微一皺眼中帶著一絲的酸澀。她最怕的就是張鵬會吃醋。畢竟她跟鮮于睿有婚約在身但她卻一直跟張鵬相愛廝守。
“我不想騙你,我挺喜歡鮮于睿也愿意嫁給他?!?p> 張鵬的臉色很難看,他很想問問南榮沐菡這么多年來他又算什么?他們一起共度苦難一起相互扶持才走到了今天,她卻突然告訴自己她也挺喜歡鮮于睿。
“你高興就好。放心南榮沐卉我會親自去將她綁回來。天色已晚你早些休息。”說完他沒有過多的停留便離開了房間。
南榮沐菡站在門口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有些失落。以前不管什么時候他離開這個房間都會親一下她的額頭,但是今天他沒有這么做。
夜已經(jīng)很深了,一個孤獨的背影一步一個腳印的往永寧寺走去。張鵬平日里不喜歡走路,他們幾乎全部都是用飛的。想起沐菡的話他怎么都飛不起來。
在很久以前他所接觸過的主子,每一個女人都深深的愛著他們的夫君。她們溫柔而美麗,并且都很善良。他剛開始接觸的沐菡也是這樣的。
那天陽光陽光明媚,她輕輕的彎下腰對他說:“你真的太可愛了,我很喜歡你呢?!蹦莻€場景定格在了他的腦海世界好像都變得美麗了。但是從她掉入河中那天起,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她變得太離譜,讓他覺得太陌生了,但是他卻依然無法自拔的愛著她。
北風吹著他沒有溫度的身體,看著前方的永寧寺他沉默了。站在高高的樹尖看著眼前的永寧寺被佛光環(huán)繞,他無奈的搖了搖頭找了一個樹杈躺在了上面閉目養(yǎng)神。
清晨天灰蒙蒙的,北風呼嘯著將樹上僅有的幾片葉子也卷落在地上。沐卉看著寺院的地上滿是落葉,兩個不知名的香客正在拿著掃帚清掃她剛才還以為是清水在掃地。
青磚砌成的墻看起來多了幾分嚴肅。沐卉看到墻下還有一把掃帚就拿起來跟著那兩個不知名的香客一起清掃落葉。
她自從來到了南榮府就再也沒有干過這樣的活兒了。想當年她與丹丹與春燕在楚院的時候都是自己清掃院子,院中的每一棵樹每一株花她們都照顧的很好。
清水匆匆忙忙的跑過來說道:“原來小姐在這里,鮮于公子有事情正在找你呢?!币魂囷L吹來剛才清掃干凈的路面立即變回了原來的樣子。
“他在哪兒?”
“跟我來吧,我?guī)氵^去。”
沐卉緊隨著清水的步子,往鮮于睿的院子走去。一路上她看到有不少的香客都在幫忙清掃院子,那表情看上去也算是樂在其中。
鮮于睿坐在屋內(nèi)表情有些木訥。沐卉白皙的臉上帶著幾分紅潤,眼睛漆黑而明亮。她上身穿著一個藕粉色的小襖,襦裙則是深褐色腳上穿著一雙深褐色的皮靴讓人眼前一亮。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么?”
鮮于睿嘆了口氣將手中的一個信封遞給了沐卉說道:“南榮慕命我將你送回南榮府,他今日歇了不去上朝專門處理你的事情。”
沐卉有些意外,她沒有想到南榮慕竟然如此重視自己的事情,還特地抽出一天的時間來還真是難得。她將信封折好握在手中。
“好,我知道了。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
鮮于睿無奈的說道:“我想你還是仔仔細細的看看信的內(nèi)容?!?p> 沐卉眉頭微皺,將信封重新拆開,上面是南榮慕娟秀的文筆。沐卉看了之后大怒對著鮮于睿吼道:“他竟然這么說我!他知道什么?只聽信胡氏與南榮沐菡的片面之詞!還讓我做小妾!不可能!”
鮮于睿的臉上帶著笑說道:“不做小妾!咱們要做就做大夫人!我們這不是正在商量對策么?他說了讓我對你保密。我們什么關(guān)系我肯定要告訴你?,F(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
沐卉明白現(xiàn)在南榮慕說她不知道長幼尊卑,肯定胡氏說她打了她,并且還要去搶自己妹妹的未婚夫婿。南榮慕竟然說如果他同意可以將自己許配給他做小妾。竟然讓自己做小妾,南榮沐菡做明媒正娶的夫人!
“什么小妾大夫人?我是絕對不可能會嫁給你的!他以為他是誰?南榮府我不回去了!以后南榮府的事情與我無關(guān)!”
看著沐卉的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夸張,鮮于睿陪著笑臉說道:“你不要說氣話了,我們還是要回去的,只是回去之后要怎么辦我們需要趕緊斟酌一下。”
話雖出口,沐卉也明白自己一向是比較沖動的。想做什么事情立即就做了也從來不會為做了之后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后果而擔憂。
以前柳丹丹總是在自己的身邊告訴自己這樣做之后的后果,她總是那么的細心。所以她才被慣出了這樣的毛病,什么事情都是欠考慮的。她想如果柳丹丹還活著有她的幫忙別說一個沒腦子的南榮沐菡就算是胡氏恐怕也不是她的對手。
現(xiàn)在她為了不要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男人而選擇離開南榮府,從而逃避要面度的問題。她根本就對不起丹丹,她還沒有為她們報仇就選擇了做一個膽小鬼。
“你說怎么辦?南榮慕又不是傻子。他所說的也都是事實。胡氏我確實伸手打了,南榮沐菡的夫婿現(xiàn)在就在我身邊,我就算是渾身上下長滿了嘴我也說不清楚。難不成整個永寧寺的人都要滅口不成?”
鮮于睿臉上掛著笑,他明白沐卉剛才也不過是氣話。
“你才是南榮府的嫡長女,就算是你將她的夫婿搶了不也是正常的事情嗎?你打胡氏那是迫不得已,她們逼你如果你不反擊就變成了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你也沒錯,要說錯錯的只能是她們不是么?”
沐卉一臉的鄙視看著鮮于睿說道:“你說的也不錯,但是這根本就不是事情的關(guān)鍵。最關(guān)鍵的是胡氏的父親是太師。你們家恐怕也是要求你必須要娶的人是南榮沐菡吧?這是權(quán)力與利益之間的交換,我不可能會贏!”
聽著沐卉分析的頭頭是道,鮮于睿笑的越發(fā)的燦爛。他原本以為沐卉只是一個沖動的美女,卻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不僅沖動善良,還很聰明。也許那些沖動也不過是權(quán)衡之下的對策而已。她如果不反抗結(jié)局也不會比現(xiàn)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