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拿著把鑲有白色羽毛的折扇,用深情的眼神望著亭中的顏如玉,囂張跋扈的模樣中透著點點妖異。
顏如玉自聽到這白衣男子的聲音后,就眉毛倒豎,俏臉含煞,咬牙切齒的喝到:“司空小王八蛋,你這是在自己找死。”
白衣男子自認瀟灑的微微一笑道:“哦,我那是在找死!我是在找小玉兒呀!媳婦兒,你可讓我好找呀!”
“無恥,下流,滾!”顏如玉氣得直喘氣。
白衣青年嬉笑道:“我說媳婦兒,別生氣呀!岳父岳母真把你許配給我了呢!不信的話,等我們成其好事后,咱們求征求證,?。」?!”
顏如玉冷冷一笑:“司空見慣,你也別太囂張,你可別忘了,我高祖父顏霄乃是當今戰(zhàn)淵霸主南宮帝一的授業(yè)恩師,雖然他老人家已不在了,可南宮霸主這些年依然對我們顏家照顧有加,難道你想開罪霸主不成?”
司空見慣冷哼一聲,揚眉一笑,一字一頓的道:“顏如玉,你別特么給臉不要臉,拿南宮霸主來壓我,呵!只要你成為老子的女人,給我生幾個大胖兒子,嘿嘿!到時候,你顏家認我這個女婿也罷,不認也罷,嘿!那可就由不得你了!”
他話鋒一轉道:“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南宮霸主幾個月前與靈淵霸主歐陽青天在戰(zhàn)天府內的極寒山脈為爭奪修仙至寶寒玉冰心,而雙雙身受重傷,至今未愈。而我的父親南鄰府主,在機緣巧合下奪得寒玉冰心,如今已靠它成為氣運前期的修士?!?p> “唉!也罷!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父在數(shù)日前,親臨顏家,向顏浩顏老爺子當眾提親,顏老爺子雖然沒有答應,卻也沒有一口拒絕,還說,只要你愿嫁,他就不干預,所以老子來了,小玉兒,你可別讓我白來一趟啊!哈哈!”
沈沐蕓一直冷眼旁觀,此時面無表情的冷聲說道:“司空見慣,你就不怕今日之事傳出去,讓你司空家遭受滅頂之災嗎?盡管,南宮霸主受了傷,可也總有好的時候,也說不定他早就好了,只不過不為人知罷了,你就不怕他追究此事嗎?你可要想清楚了!”
“喲呵!這位大美人是誰呀?媳婦兒,這看起來不太像是你的侍女啊!清新脫俗,白白凈凈,不如也把你給收了吧!哈哈!額!今天,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這院子里的八個小美女,我統(tǒng)統(tǒng)都要了,哈哈哈!”司空見慣像是沒聽到沈沐蕓的威脅般,旁若無人的大笑著。
沈沐蕓面無懼色,眼神冰寒,突然,她眼前一暗,葉塵那略顯消瘦的身軀已擋在了她的面前。
沈沐蕓心里一暖,心也放松下來,仿佛只要有他在,什么困難都不是困難了,葉塵這份保護她的舉動,更加堅定了沈沐蕓對他的心意,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感受到這樣的溫暖了。
就是這份溫暖,讓她孤寂已久的心起了絲絲漣漪,漸漸淪陷在葉塵無微不至的呵護疼愛里,猶記得只有小時候,她才會有這種被人精心呵護的窩心感覺。
直到她的親人逐一死去,他不得不整日費盡心思的去面對爾虞我詐,帶上冰冷的面具,踏上強者之路,因為只有這樣,她才不會再受到欺負,經過了多年的不懈努力,她終于一步步變強,成為了寒冰宮主,坐上了冰淵霸主之位,同時也成為了螢火大陸上最有名的冷艷美人。
她是踏著尸山血海一路走過來的,她不相信任何人,只因怕受欺騙,雖然她已爬得很高很高,可她的心卻是冷的,是寂寞的,是孤獨的。
直到這次受了傷,她遇到了葉塵。
雖然他們見面的第一天,他就趁她昏迷,占她便宜,但葉塵對她很好,她已好久沒有感受到葉塵給她的窩心感覺了,她很喜歡這種感覺,也很珍惜。
雖然葉塵沒有蓋世的修為,也不是帥得天昏地暗,但是在與他相處的日子里,他帶給沈沐蕓的是快樂,是舒心,是溫暖,還有感動時的倍感窩心。
就是這種種的一切,讓沈沐蕓不由自主的愛上了葉塵,盡管與葉塵相處了不到一個月,就將女人一生中最寶貴、最美好的都給了他,而葉塵的舉動也沒讓她失望,值得她為他而傾心。
看著葉塵毫不猶豫的擋在蕓姐姐面前,不知為何,顏如玉竟然會有微微心酸的感覺,她望著沈沐蕓的眼神里,毫不掩飾的透出羨慕的意味。
而葉塵心里只有苦笑,但他知道自己這時候,是絕不能退縮的,因為身后,有他傾盡畢生心血,都要守護的人,他冷眼望著司空印的長子,在七大淵中享有“色中餓鬼”稱號的修仙奇才司空見慣。
之所以說是修仙奇才,很好解釋,因為他僅以百歲之齡,便成為了脫俗境后期的修士,破了現(xiàn)今靈淵霸主以一百三十七歲之齡成為脫俗后期的經典記錄。
莫以為以百歲之齡修到脫俗境很容易,事實卻恰恰相反,凡人修仙本就是逆天改命,自然是千難萬難,能達到以兩百歲之齡成為脫俗境修士的人,已經被列為奇才行列了。
至于像蕭海濤這樣以年僅二十達至超凡后期的人物,不敢說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卻也是絕對的鳳毛菱角,他也早已超脫“奇才”這個稱號了,只能用“妖孽”這個詞來形容他,畢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啊!
司空見慣本來見沈沐蕓的身形,有種熟悉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怎么個熟悉法,他也確定沒見過沈沐蕓,不過沈沐蕓不僅為絕世美人,還有冰淵霸主和前寒冰宮主的雙重光環(huán),喜愛美人的他,自然是曾經收羅過一些她的資料。
如今看見她本人,自然會有點熟悉感,當他見到葉塵擋在沈沐蕓前面時,他微愣了愣神,我沒看錯吧!一個連修士都不算的凡人竟然敢跑來英雄救美,心中頗感好笑。
不過在看到葉塵那堅定不移的眼神時,他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從葉塵的眼神里讀懂了一層意思,如果想碰他身后的女孩,就只有從他尸體上踏過去,不會有別的選擇。
司空見慣見狀心中也頗感佩服,他已好久沒有遇到這樣癡心且肯為心愛女子而死的人物了,以前遇到的,如今大多都成為了他的朋友,而他生平最喜結交的,就是這一類會為愛而犧牲的人物,他不禁皺了皺眉,心中頗感為難,一時相交葉塵這個朋友,今天這事,就這么過去了,可一時,心里又頗為不甘心,不死心的凝望著葉塵的眼睛,輕聲問道:“你和你身后的女子是夫妻?”
葉塵不明白為何司空見慣會問他這樣的問題,不過還是如實的點了點頭,算是作答。
司空見慣早已預料到此答案,不過心里還是難免暗嘆了聲可惜,因為即使沈沐蕓易了容,可依然還是很漂亮,只是沒有原來那么美罷了,他又道:“你很愛她,愿意為她去死?”
葉塵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便了,連說一句話,都欠奉,對他來講,和司空見慣這種人,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浪費時間,浪費生命,很顯然,他并不想成為浪費的人。
再一次得到答案后,司空見慣微微笑了笑,搖了搖手中的羽扇,擺了副自認為很瀟灑帥氣的造型,輕聲說道:“既然你有老婆了,也不用跟我搶顏如玉了嘛?”
他向葉塵微揚了揚頭,輕聲道:“兄弟!咱們打個商量唄!顏如玉和你老婆這兩位大美女,咱倆一人一個,都抱得美人歸,豈不是人間美事嗎?我說兄弟,我可是真心不想殺你,咱見好就收,別讓我下不來臺!咋樣?行不?”
葉塵冷冷的看著司空見慣,只是把他的右手平抬了起來,正好將顏如玉和小紅、小翠擋住,他雖然還是一言不發(fā),但眾人皆明白他的意思。
司空見慣見狀冷哼道:“呵!還真是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呀!給你臉不要,非要找抽,這是你自己找死,可怨不得我呀!不過本少爺一向不殺無名之鬼,有種報上你的名號!”
“葉塵?!比~塵惜字如金的道。
司空見慣在聽葉塵說出這兩個字后,愣了愣神,這名字他還真就聽過,而且還在數(shù)月前聽過那個人的聲音,雖然時隔太久了,記不太清,可脫俗后期的他依然還是從中聽出了點熟悉的味道。
那一天,古井龍帶著屠世方、葉塵等人來到他南嶺府時,他正和他父親南嶺府主在一起討論劍法,在司空印接見古井龍等人時,他也就在不遠處,一邊運轉著家傳身法練劍,一邊好奇的偷聽他們的談話,憑著過目不忘的本領,把他們的聲音都給記住了,后來,經過多方打聽,得知了那些聲音的主人的身份。
世上每個人都有好奇心,而他的好奇心卻是格外嚴重的,也不知這算是他的優(yōu)點,還是缺點,他的缺點有很多,優(yōu)點卻很少。
而優(yōu)點中的其中一個,就是他從不打沒把握的仗,這一點從他先是在顏如玉等人不知不覺中安上了陣法后才現(xiàn)身,就能看得出來,而另一不算是優(yōu)點的優(yōu)點,卻是他并不喜歡打打殺殺。
他并不是嗜殺之人,這一點從他占有絕對優(yōu)勢的情況下,還能與眾人談笑風生,就能看出來。
由于他童年悲慘的遭遇,母親在他還未成年時的離世,使他性格變得扭曲,但卻也因他那悲慘的童年遭遇,而使他更加喜歡癡情的人,喜歡與癡情人交朋友,可也恰恰是他悲慘的往事使他變成了一個色中餓鬼,成天只在色與性之中找尋快樂,來彌補心靈曾受過的創(chuàng)傷。
他是一個可憐的人,卻也有他的可恨之處,他不該把自己所受到的痛苦強加在別人身上。
司空見慣的母親是南嶺府里的一個小丫鬟,江雪慧,長得雖不難看,卻也并不不好看。
一次,司空印醉酒之后,獸性大發(fā),強上了江雪慧,江雪慧也因此誕下了一名男嬰,被江雪慧取名為司空見慣。
司空印的女人很多,兒子也很多,在他眾多的女人中,江雪慧雖是最賢惠的一個,卻也是最丑的一個,自從為司空印生下兒子之后,她也就隨之成為了府里最不受待見的女人了。
由于江雪慧并不漂亮,且不是修士,好色的司空印并不喜歡她,甚至有的厭惡她,久而久之,對她的態(tài)度也越來越惡劣,也深以司空見慣為恥。
府里的人都看出了府主司空印的心思,自然對江雪慧母子叢來都不客氣,開始時,還不會明目張膽的欺負她,可后來,見府主越來越厭惡她們母子時,府里的下人們也開始對江雪慧越來越放肆起來。
到了司空見慣四五歲的時候,他親眼見著自己的母親被那些下人們施暴,而且還是經常性的,直到他八歲那樣,江雪慧不堪長達數(shù)年的凌辱,終于生了場大病,郁郁而終。
這段凄慘的經歷,讓司空見慣幼小的心靈受到了極大的創(chuàng)傷,善良的本性漸漸扭曲了起來。
他有一次趁著府中下人的不注意,偷取了修仙的秘籍,悄悄的修煉。
他修煉時往往很瘋狂,是個不要命的主,隨著他的長大,他修為的加深,漸漸引起了府主司空印的注意,他的修煉天賦或許并不是司空印所有兒子中最出色的,但絕對是最刻苦的一個。也是因此,他成為了司空印眾多兒子中,升級最快、殺人最狠的一個。
在他父親的耳濡目染下,他也漸漸變得跟他父親一樣好色,只是因為心靈的扭曲,他比他父親更加跋扈,甚至在從小就立誓要住最好的房子,吃最好的食物,睡最美的女人......
或許是他父親有太多女人了,小時候,他心里時?;孟肴羰歉赣H只有母親一個女人就好了,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漸漸欣賞癡情的人,只愿與癡情的人交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