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聽完朱文藝對苗雨煙的簡單介紹之后,算是對苗雨煙有了一點認識。苗氏家族的整體實力并不如故布家族,為何花氏家族還要懼上三分?說白了還不是苗雨煙的功勞,身后站著紫云宗這個巨人,狐假虎威一番也能嚇住花氏家族。
據(jù)說受到花氏家族的蠱惑,苗氏家族也正要與花氏家族結(jié)盟,打算聯(lián)合滅掉故布家族之后也分一杯羹。
想到那個與自己有些關(guān)系的故布家族如今面臨的問題,青衣就有些頭大,撒手不管吧,自己又頂著故布青衣的名頭;管吧,自己現(xiàn)在實力不行不說,故布家族又這樣對自己,實在讓自己傷心。
算了,他們不仁,我也不能不義,走一步說一步吧,真到自己有能力出一把力的時候,能幫一把是一把。至于現(xiàn)在,還是順其自然,靜觀其變。
“青衣學妹,想什么呢那么出神?!鼻嘁抡跒榧易宓氖虑八己笙胫H,朱文藝卻想歪了,這小丫頭肯定是思春了,帥公子才走一會兒,你看她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皺著眉,蹙著額,繃著臉,一言不發(fā),絕對是在想心事,而且絕對想的是帥公子和她之間的心事,嘿嘿!
青衣聽到朱文藝問自己,愣了一下,這才回過神來。隨即看到朱文藝對著自己嘿嘿發(fā)笑,并且那笑還是一臉的賤笑,就知道這廝沒往好的地方想。
“也沒想什么,不知朱會長有何見教?”
“青衣學妹,還有一個小事要與你商量一下,還望你能同意?!?p> “朱會長太客氣了,見面即是緣分,既然我們今天坐在一起了,以后也就是朋友,有事你盡管說,能答應的我絕不推遲?!?p> “青衣學妹小小年紀就知識淵博,才華橫溢,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對于朱會長的贊譽,小女子愧不敢當,你就不用再給我戴高帽了,有什么話你就說吧?!?p> “好,青衣學妹果然是爽快之人。我們詩詞學會正缺少象青衣學妹這樣的才女,我鄭重邀請青衣學妹加入我們學會,不知青衣學妹是否賞光?!?p> “加入詩詞學會?朱會長,你找錯人了吧,青衣才疏學淺,對詩詞也就略通一二,加入進去豈不是濫竽充數(shù)?”讓自己加入詩詞學會,這事早在青衣的意料之中,不過,沒有好處,青衣是不會輕易答應下來。小樣,想來忽悠我,沒門,本姑奶奶是不見兔子不撒鷹。
“如果青衣學妹這等大才都是濫竽充數(shù),我等就更加汗顏。帥公子如此博學多才之人,對青衣學妹都贊譽有加,可見學妹之高才。況且剛才學妹那一首詩更是黃鐘大呂,振聾發(fā)聵,一聽之下,讓我等受益非淺?!敝煳乃囈宦犌嘁略捓锏囊馑迹@是明顯不想加入啊,你要是不加入,帥公子以后肯定不會來得太多,如果帥公子不常來,對學會的發(fā)展絕對不是個好事。小小女孩家,本來想著三句兩句好話一說,就能把青衣捧得暈暈乎乎,那知這小丫頭卻一再推辭,看來還得繼續(xù)忽悠。
“唉,既然朱會長這么認為,對小女子的這點才華這么肯定,小女子雖然受之有愧,但也只好接受。不過,對于加入學會之事,我看也就算了,我之所以來學院,主要還是為了學習法術(shù),讓自己的修為能夠更快的提升,像學會之事,加入之后未免分心,況且我對詩詞之類也沒有多少興趣,朱會長還是找那些熱愛、喜歡詩詞方面的人加入比較好?!?p> 朱文藝一聽青衣這是要拒絕自己的邀請,就有些急眼了。我這會長當?shù)奶麐尣蝗菀琢?,為了讓更多的人加入學會,威逼利誘,我什么辦法沒有用過。有時真想撂挑子不干了,可是已經(jīng)答應了那人,只要自己接手詩詞學會,一定要讓其發(fā)揚光大,并向那人保證過,任何時候任保情況下都不能選擇放棄。看來這就是我的命了,這輩子為了學會的掘起而活著。
務必要讓這人小丫頭加入學會,看帥無期對她那戀戀不舍的樣子,相識幾年,我還是第一次見這小子能對一個小丫頭這么上心的。只要能讓小丫頭加入學會,這帥無期還不得屁顛屁顛沒事就往這邊跑。
看來對這小丫頭使用威逼的手段絕對不行,即使逼著她答應加入了,萬一以后遇到帥無期,這小丫頭再參上自己一本,自己這人可就丟大發(fā)了。威逼之招不可用,也就只能用利誘了,只是這丫頭年紀雖然很小,實在是個聰明伶俐之人,像個狡猾的小兒狐貍一樣,并不是個好對付的,想想都讓本大爺頭疼。
“青衣學妹,修煉固然是大事,但也要勞逸結(jié)合不是,帥公子都說了,修煉一途感悟、心性都很重要,是吧?!?p> “我也知道修煉中人對于感悟、心性很重要,那我不是還沒達到那種層次么,煉體階段這些感悟什么的沒有什么用處,我還得加緊修煉,爭取盡快達到那種層次,到那時候,我會絲毫不猶豫決定加入你們學會的?!闭撈鹦逓榇蚣埽嘁虏皇侵煳乃嚨膶κ?,但論起牙尖嘴利胡攪蠻纏,一百個朱文藝也不一定是青衣的對手。
這小姑奶奶真是要命,這不是往死路上逼自己嗎?要等到她修煉到能感悟天地的地步,那要等到猴年馬月,十年不可能,那三十年?五十年?一百年?這叫我如何等得?朱文藝此時向青衣跪下的心思都有了,這那是請人入會,請一遵活菩薩也沒這么難吧。
“只要青衣學妹肯加入學會,我朱某人定會不遺余力幫助你提高修為,以后學妹遇到什么難事,我朱某人會毫不推辭地幫你解決,你看這樣可好?”朱文藝這也是被逼的沒辦法,把自己能接受的底線和盤托出。
青衣想要的其實就是這些。做詩之前朱文藝也曾說過這樣的話,不過那時這只老狐貍心里肯定會有打算,絕不是真心想要幫助自己,抱著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能拖一天是一天,到時自己真遇到麻煩找到他時,他就該找種種借口進行推辭,這次我要給你加上個緊箍咒,到時讓你想推辭都沒有借口。哼,跟我耍心眼,姑奶奶還能怕你,咱就斗上一斗,看是你這個老狐貍狡猾,還是我這個小狐貍厲害。
“朱會長都說到這種地步了,我再不答應,豈不是太不識抬舉。只是對于朱會長剛才說的話,我們都是初次見面,知之不深,還請前輩起個誓來?!?p> 那時候的人都相信誓言,立了誓就要無條件去遵守,這誓言比青衣前世法律文書都管用。
這小妞真夠狠的,竟然逼自己立誓言,這誓言一立,以后她有什么事求到自己頭上,自己真是推無可推,拒無可拒,除非是自己做不到的,做到的話就必須去履行誓言,否則,要遭天譴的。
被逼到這個地步,對于朱文藝來說,還真是第一次,也罷,為了學會的將來,我認了,憑你一個小妮子能會有什么重大難事,頂多就是學院里誰誰誰欺負你了,讓大爺去幫助你修理對方一頓,要不就是修煉的時候指導指導你,全當本大爺收一個徒弟好了。
如此一想,朱文藝心里的結(jié)也就解開了,隨即指著天對著地發(fā)了一通誓言。
朱文藝的誓言一發(fā),皆大歡喜。青衣以后免費有了一位筑基期大修士打手,還兼任自己的免費輔導員,這下賺大了,不就是加入個學會么,能換來這么多的好處,的確是她意想不到的。
人逢喜事精神爽?,F(xiàn)在,姐的心情很好,天是藍的,云是白的,土是黃的,草是綠的,這一切好美??!以前自己怎么就沒有發(fā)現(xiàn)呢!
朱文藝郁悶了一會兒,現(xiàn)在心結(jié)解開了,心情也變得舒暢起來。于是,趁熱打鐵道:“小顏學妹,子恒和孤云學弟,你們是不是也加入我們學會,以后大家經(jīng)常在一起也可以互相關(guān)照關(guān)照,是吧?!?p> 朱文藝的意思很明顯,不是互相關(guān)照,只要你們也加入學會,以后我會關(guān)照你們的。
彭子恒那是沒有什么可說,剛才見青衣對朱前輩的邀請推三阻四,朱前輩好話說盡,青衣十個不愿意,百個不樂意的,他就有些看不慣。你說你一個剛來的新學員,朱前輩讓你加入學會那是看得起你,你看你那態(tài)度,竟然還替這要求那條件,如果換成是我的話,你不求著我,我還不稀罕你加入呢。
當然,這是彭子恒不了解朱文藝,也不了解詩詞學會現(xiàn)在的處境,有此想法實屬理所當然。
彭子恒想都沒多想,朱文藝只提了一下,他就痛痛快快地答應,還惟恐朱前輩再有反悔,又表了許多快心。
小顏和林孤云唯青衣的馬首是瞻,老大只要發(fā)話,那就是圣旨,他們會無條件服從。因此,兩人都把目光投向了青衣。
“既然朱會長如此盛情,你們不如也加入進來吧,朱前輩定不會厚此薄彼,也不用擔心朱前輩會虧待你們——朱會長,你說是不是呀!”該叫前輩的時候叫前輩,該叫會長的時候叫會長,這一點細節(jié)青衣就拿捏得很準。
“那是,那是,兩位如果也加入學會,朱某人一定會一視同仁,以禮相待。”朱文藝人長得粗獷,像個大黑熊似的,但內(nèi)心也很精細,已經(jīng)是老江湖了,怎么會看不出來這兩位對青衣很是親善,特別是林孤云,令他很是納悶,修為比這小妮子高多了,卻對小妮子畢恭畢敬,一副奴仆對主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