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草原之行 初到
一個星期很快就過去了。云曉丹和蕭迪踏上了前往NMG大草原的路途。蕭迪是土生土長的佛瑞德人,雖然他離開佛瑞德的通道是唯一的,但是通道對面的目的地卻是可以任意選擇的。他先去鎮(zhèn)政府做了外出申請,然后,把目的地也定在了云曉丹家通往地下車庫的走廊里。
當(dāng)天,他們兩個通過自己的通道,在走廊里集合時,云曉丹再一次有了做夢般的感覺。她把蕭迪帶到了她家,現(xiàn)實生活中的家。她有一種沖動,特別想向蕭迪展示自己真實的一面,且越多越好。她給他翻看了她的照片,從小到大,并一一講述;她拉他來到書房,讓他知道她喜歡的書籍,和電影;她和他聊著生活,恨不得把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是告知于他。
吃過中午飯,她們來到了BJ火車站,坐上了開往TMTZQ的列車。土默特是蒙古部落的名稱,也是云氏家族目前最大的聚集地。它位于NMG自治區(qū)中南部,黃河北岸,HHHT市、BT市之間。地處黃土高原與蒙古高原的過渡帶,地勢平坦,水草豐美,亦農(nóng)亦牧。
南北朝時期有一首著名的《敕勒歌》講的就是這里:
敕勒川,陰山下,
天似穹廬,籠蓋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
風(fēng)吹草低見牛羊。
到了那里,他們兩個租了一輛越野車,開始在大草原上行進(jìn)。云曉丹的父親為他們聯(lián)系到了當(dāng)?shù)匾晃慌笥?,是他在某一次云氏家族的聚會上結(jié)識的。他叫云一達(dá),在TMTZQ旅游局任職。
云一達(dá)和云曉丹有一見如故的感覺,可能或多或少血管里都留著同一位祖先的血液,所以格外親切。云一達(dá)先是帶他們品嘗了蒙古特色的大餐,烤全羊,手抓肉,奶茶,馬奶酒等等。讓云曉丹好久沒能這么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同時也讓蕭迪見識到蒙古族人的豪爽與奔放。
然后,云一達(dá)帶他們參觀了TMTZQ的歷史博物館。雖然博物館的規(guī)模小,但是,卻為想了解這里的人們展示了它的歷史以、地理、風(fēng)土、人情。云曉丹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寥寥的記載著:
來自西伯利亞的鮮卑拓跋。鮮卑族——唐朝木馬突厥——元朝蒙古族了。但萬變不離其宗,鮮卑拓跋,人稱索虜,就是梳辮子的人,講的是蒙古語,風(fēng)俗習(xí)慣、生產(chǎn)生活皆與蒙古人相同。
她隨便記載著,卻想到了更深遠(yuǎn)的東西。人類的祖先其實都是在遷徙,繁衍,融合的道路上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無論是什么部族,甚至種族,都有著共同的祖先。對于人來說,什么東西最重要呢,當(dāng)然是人性。人性即是不同于動物的獸性,具有這本質(zhì)的東西,才能被稱作為一個真正的人。
博物館還展出了一些蒙古部族的傳說文化。云曉丹發(fā)現(xiàn)有很多都是跟一樣動物有關(guān),那就是:馬。蒙古族被譽為“馬背上的民族”,蒙古族神話傳說常以馬為主題,而且馬的故事傳說特別豐富、精彩。
有一篇“馬頭琴的傳說”,給云曉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主人公**和他的銀鬃馬大戰(zhàn)“蟒古斯”。主人身負(fù)重傷,銀鬃馬為救主人而犧牲自己,**淚如泉涌,形成貝加爾湖。銀鬃馬托夢給**,用其股骨、鬃尾和皮做成馬頭琴。**日夜彈唱思念銀鬃馬的歌曲,感動了上蒼,讓銀鬃馬復(fù)活,銀鬃馬和**最終戰(zhàn)勝了“蟒古斯”。
馬,是云曉丹特別喜歡動物之一。馬有自己的性情,可以是溫和,也可以是倔強。馬是忠實的,忠于自己的主人,同樣忠于自己的責(zé)任。它很早就已經(jīng)成為了游牧民族人們的朋友,它幫助人們戰(zhàn)勝草原,甚至戰(zhàn)勝狼。于是,她在筆記本中寫了“馬”。馬的傳說,讓她想起了鹿、蒼狼、老鷹的那個傳說。動物就是草原上的生靈,在沒有人的時候,它們便是草原的主宰。
參觀完博物館,云一達(dá)帶他們?nèi)チ宋挥诖蟛菰钐幍谋砀缭埔环降募?。他們是地道的游牧民族,蒙古包位于草場腹地,如果沒有細(xì)致正確的指引,真是很難找到。他們從TMTZQ的中心開車兩個多小時才到達(dá),到達(dá)時已接近天黑。
知道有遠(yuǎn)方的客人到來,他們盛情款待,不僅宰殺了一只羊,還為他們精心準(zhǔn)備了面食和奶制品。讓云曉丹和蕭迪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不過幸好,在父親的囑咐下,她們從BJ離開的時候也為他們帶去了BJ特產(chǎn),作為禮物贈送。
晚宴中,云一方一家頻頻敬酒,這次該輪到蕭迪喝了,幾輪下來他就有點目光渙散,表情呆滯,只會傻笑。他一傻笑,云曉丹也開始笑她。她給他倒了杯酸奶解酒,然后,把他的盤子里夾得滿滿的,讓他從喝轉(zhuǎn)移到吃。再然后把酒局一一都接到自己這里。她知道,蕭迪不是草原人的對手,他只要表現(xiàn)出了真誠就可以了。
晚宴過后,云一方把云曉丹和蕭迪帶到了一座新支起來的蒙古包里休息。蕭迪已經(jīng)快不省人事了,云曉丹卻還清醒。他們一起把蕭迪安頓好,讓他睡下,云曉丹再梳洗整理。一整天,已經(jīng)很累了,但是云曉丹還是想到帳篷外面去看一看夜空。她悄悄走到帳外,夜已深,冷風(fēng)習(xí)習(xí),草場上一片漆黑,星空卻格外的閃爍奪人。要是以前,她準(zhǔn)會驚嘆,但是,看過佛瑞德的星空之后,她便不會了。她并不敢走遠(yuǎn),只距離帳篷十多米,便坐下,聽著蛐蛐合著其它蟲兒的聲音,高聲鳴唱。時不時地,還傳來其它小動物的叫聲,是布谷鳥嗎?還是,貓頭鷹?或許是野兔再挖洞,也有可能是小狐貍刨土。她聽著,想著,突然,遠(yuǎn)處傳來了一聲“嗚”!的叫聲。
是狼!她笑了。要是以往她會害怕,可是,今天,她卻格外的興奮。她是專程為它而來的,怎么會害怕呢?她靜靜地聽著,等著,似乎想和狼見上一面,似乎再等待一場奇遇的邂逅。可是,她也很累了,沒過多久,上眼皮就和下眼皮打起架來。然后,她便回到蒙古包里睡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