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養(yǎng)在血河之中,正吞噬著如潮的血氣的血欲宗教主,完全沒有想到會有強者突入城市,強悍的力量引爆了血河,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甚至都沒有來得及清醒,便在轟鳴的巨響聲中,被恐怖的沖擊波碾成了碎片。
或許他是大隋朝有史以來死的最為憋屈的大宗師吧,似乎是自己提前挖好了墳?zāi)梗€自己跳了進(jìn)去,結(jié)果一道可怕的外力,擊碎了根基,墳?zāi)罐Z然倒塌,瞬間便被掩埋了下去。
誰能想到,前前后后花費了好幾十年的時間,便是為了這一日血祭成就天階境界,可惜一切的算計卻隨著一聲轟鳴的爆炸,連他都身死異處,連尸骨都沒有留下。
爆炸的威力太可怕了,便是鬼神騎士都預(yù)料不到。
蘊含著可怕沖擊力的勁風(fēng),撞擊在鬼神騎士的身上,身體被撞飛,氣息被打斷,能量大幅消耗,受到了重創(chuàng)。
這還不是最可怕的,當(dāng)鬼神騎士催動十三分戒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與森羅大殿的聯(lián)系竟然被隔斷了。
不知何時,城市上空升騰起一片血色的迷霧,與最初的障眼法的大陣有著本質(zhì)區(qū)別,它是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司空鑫還注意到,那騰騰的血霧沾染在身上,像是吸血蟲鉆入身體之中,大肆吞噬著血肉,吞食著被附著者的生命力,幸好這血霧并不強大,經(jīng)過鬼神火焰的焚燒,瞬間就化為了虛無。
顯然隨著血河被轟碎,迷離的血色霧氣彌漫在城市上空,發(fā)生了無法預(yù)測的變異。
抬頭看著如瘋似癲的老家伙,司空鑫眼中露出了一絲憂色。
這個血欲宗大長老在強烈的刺激之下,居然一舉突破了境界的桎梏,本來就很可怕,現(xiàn)在更加深不可測,恐怕實力已經(jīng)逼近絕世大宗師了,這在清河郡可是排名前三的頂尖存在,足以壓制全部的地階宗師,就算手握鬼神分戒,司空鑫足夠自信,但是連他自己都不相信,就算是完好無損的十三位鬼神騎士聯(lián)手,也不是這個老家伙的對手。
雖然只是剛剛逼近絕世大宗師,與真正的絕世大宗師還有質(zhì)的差距,而且實力還未徹底穩(wěn)固下來,但已經(jīng)是深不可測,難以想象了,這恐怕是他們現(xiàn)今遇到過的最可怕的人物!
“該怎么辦?最好可以把消息傳回給少主,不能讓少主冒險。”司空鑫率先想到的并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想要將消息傳遞司徒易。
作為忠誠于司徒堡的騎士,司空鑫寧可犧牲自己,也要保全住自家大人。
“我來拖住他,你們分散逃走,把消息傳遞回去,無論如何都要通知到少主?!彼究睁螛O其嚴(yán)肅道。
“不,由我拖住他。”
“讓我吸引他的注意力……”
話音未落,剩下的鬼神騎士嘈雜了起來,紛紛表示,用自己的生命拖延對手,為同伴爭取離開的機會。
“不要說了,這里有我做主?!彼究睁未笫忠粨],結(jié)束了這場爭論,表情肅穆道:“我繼承的是不死陰火,算是半個不死之身,才可以拖延足夠長的時間,你們離開的機會才能更大?!?p> 由司徒易任命的隊長,司空鑫在其他鬼神騎士心中,有著非常大的份量,他一動怒,其余人都閉上了嘴巴。
“你們都離開,這里有我來?!?p> 一個鬼魅的聲音驟然在耳邊響起,剛才還空空如也的地方,出現(xiàn)了一個好似鬼魂般的身影?!粍︿近S龍’孤獨愁冷漠道。
話語雖然平靜,但是卻帶著讓人不能質(zhì)疑的意思。
“你們都還不是地階宗師,無法明白接近絕世大宗師的人物有多么可怕,就算是他距離真正的絕世大宗師還有著很大差距,但也不是普通的地級可以對抗的,你們連拖住他的機會都沒有?!币坏澜鹕W電劃過,身前出現(xiàn)了一個高大的身影,‘榮勝金身’羅宏義滿臉嚴(yán)肅道。
意思不好聽,但這番話卻讓人無法反駁。而且,羅宏義本身就是好意,給他們留下了活命的機會。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毀了我的希望,我就用你們的頭來祭奠神宗。”猙獰的咆哮,血紅色的長發(fā)在空氣中飛舞飄蕩,宛如張開了血盆大口的野獸,眼眸中閃爍的陰冷寒光,仿佛要將他們?nèi)客虥]。洶涌可怕的氣勢震懾而下,像是大山鎮(zhèn)壓下來,身體一沉,就連兩位地階宗師都被鎮(zhèn)壓到無法動彈。
“你們走,把消息帶出去,請大人上報監(jiān)察司,血欲宗余孽現(xiàn)身……”
羅宏義冷靜的吼了出來,眼眸深處釋放出星辰般的精光,身上光輝升騰,化身為高大的羅漢金身,佛光普照,照射在血光之上,頓時像是被陽光照射的冰雪迅速的消融。
‘刺啦!’
孤獨愁化為一道寒光,‘劍殺道’蘊含的恐怖攻擊力在這一刻匯聚到劍鋒之上,鋒利的寒光略過,宛如驚鴻一劃,銳利的劍鋒似乎將空間都斬成了兩半。
兩位地階宗師各展絕學(xué),短時間劈開了大長老的氣勢,隨即一聲吼聲,驚醒了一眾鬼神騎士。
“走!”
司空鑫嘴唇微顫,臉色震驚,等到動手的時候,他才明白之前的想法實在是幼稚。絕世大宗師的實力他們沒有見過,但這接近絕世大宗師的大長老竟然如此可怕,與他們對抗的地階宗師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上的力量,翻江覆海,力量堪稱恐怖。
兩位地階宗師為他們爭取的機會,自然不可能浪費,司空鑫一咬牙下令道。
當(dāng)下催動著戰(zhàn)馬,準(zhǔn)備先離開蓮青城,而后將消息傳遞回去。
“今天誰都走不了,毀了我神宗最后崛起的希望,還想活著離開,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上空陡然響起了一聲咆哮,恐怖的紅光鎮(zhèn)壓而下,洶涌的力量拍打著空間,一波紅光像是泛起的海浪猛烈的拍打而下,猛烈浪頭高高掀起,率先拍打在‘一劍浣黃龍’孤獨愁以及‘榮勝金身’羅宏義兩位地階宗師身上,幾乎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便被可怕的力量撞飛。
還未來得及離開此地的鬼神騎士紛紛被洶涌的力量撞飛,撞擊在城墻上留下一個個大坑。
沉重壓力鎮(zhèn)壓下來,四周空氣變得粘稠起來,纏繞在他們的身上,就好像是落入蛛網(wǎng)中飛蟲,被鎮(zhèn)壓在那里,無法起身,便是兩位地階也是如此。
半空之上,一片紅云飄過,如同鮮血般垂涎欲滴的鮮艷中,大長老凌空俯視著眾人,眼神中充滿了血色與恨意,冰冷的聲音像是從地獄之中爬出冤魂的咆哮。
“今日你們?nèi)家涝谶@里,不過黃泉路上不會讓你們孤單的,等你們死了,我會去司徒堡,從那個該死的司徒易往下全部的人都要死!”
咬牙切齒的惡毒聲音,足以讓人心驚肉跳,話中的意思更是讓他們心神跳動,血欲宗大長老竟然要去司徒堡,還要殺了所有人,話語讓他們感到由衷的心慌膽顫。
“你……你不會成功的,少主一定會殺了你,殺了你的!”堅定的意志對抗著恐怖的壓力,司空鑫費力的說道。即便是壓碎了牙齒,鮮血從嘴邊流出,也毫不在意,只是那堅定的聲音,像是出鞘的寶劍,讓人感受到那股不屈的堅持。
“哼!”
儼然不喜歡看到這種堅持與不屈的信念,手掌一翻向下一壓,一股恐怖的壓力震懾而下,司空鑫身體一沉,直接被轟如了地下深處,鮮血順著表面?zhèn)诹魈识觯瑓s依然咬牙堅持著,沒有發(fā)出一聲慘叫。
血欲宗大長老長發(fā)飛舞,血紅色的頭發(fā)散發(fā)著妖異色彩,冰冷怨毒的聲音響起:“區(qū)區(qū)一個成為地階宗師不到幾年的小子,什么‘一槍傾天’,根本就是自吹自擂的張狂后輩,等你們血流盡,我就去殺了他。”
手指輕彈,一道道紅光劃過空間,像是鋒利的刀刃,在眾人身上劃出一條條口子,他的身上爆發(fā)出一股吸力,鮮血頓時被抽起,涌入了他的身體。
無疑他在用這種方法折磨著毀掉神宗希望的敵人,讓他們死在無邊痛苦之中。
“我已經(jīng)來了!”
輕飄飄的聲音,像是一陣輕風(fēng)吹過空氣,卻讓大長老一臉警惕,聲音飄忽不定,分辨不出方位。
“是誰?張神弄鬼?滾出來受死。”
‘噗!’
大長老警惕萬分,不成想腳下一點寒芒劃過,出現(xiàn)之突然,速度之快,宛如閃電般從身上掠過,哪怕反應(yīng)及時,卻還是斬下了一片衣角,最后從臉上劃過。
血欲宗大長老一臉吃驚,對方竟然在不知不覺中突然出手,手段之詭異,讓他事先竟然沒有任何的察覺。
身形一動,跨越數(shù)十米的距離,腳步落定,猛然抬頭,卻看到不遠(yuǎn)處一個無聲無息出現(xiàn)的挺拔身影,手持黑色長槍,一身黑衣,沉穩(wěn)的好似一座大山,卻又散發(fā)著讓人窒息的壓力。
“你是誰?”
“你剛才不是要找我嗎?我現(xiàn)在就在這里?!?p> 平靜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聲音中沒有沉穩(wěn)的沒有一絲波動,傳入大長老的耳中,卻如同雷鳴巨響,雙目赤紅,緊盯著對方,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
“司徒堡,黑衣監(jiān)察使,槍王,司徒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