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玉堂”剛殺了“逆風(fēng)耳”曾信,“花海堂”隨后殺了“笑面祥龍”王一龍。
這一前一后的死,彼此都付出了沉痛的代價。
西門決聽到消息后,暗笑了起來?!伴W電搶”致命身負重傷,生死未卜,這對于西門決來說是個好消息。
“花海堂”三十六路殺手可能只剩三十四路了,李原雄的實力慢慢在消弱,是西門決最想看到的結(jié)果。
所以,西門決只做表面文章,暗下里已解除了追擊上官父子的命令。
這塊肥肉先留給大司馬吧,他夢想著坐收漁翁之利。
大司馬進了“花海堂”,他把追擊賊人的情況稟報了李原雄。
李原雄聽后,一言不發(fā),沉默了許久,問道:“致命兄弟傷勢如何?”
大司馬道:“性命暫且保全,但頭部受到了猛烈地震蕩,淤血尚未逼出,在昏迷中。”
“哦?那就是情況不妙了。將軍府接連失去大將,本座能不傷心嗎?”李原雄嘆了一聲氣,踱了幾步,向大司馬走來。
李原雄怒聲道:“大司馬,你可明白本座再不想為了幾個小毛賊而白白犧牲心愛的大將了。上次三義之死,本座至今心還在滴血。早都給你說了,追擊上官父子本座要親自出馬,會會那些小毛賊。本座問你,這次追擊為何沒有上報本座?”
大司馬誠惶誠恐,趕忙答道:“李主人,屬下該死。當(dāng)時金如意捎來口信說情況萬分緊急,屬下怕讓賊人趁機溜走,爭分奪秒便到了賊人的老巢,并包圍了他們。誰知半路上殺出個黃君龍?令屬下實在措不及防。屬下該死,部署不妥,請李主人降罪?!?p> 李原雄揮揮手,怒氣已減,道:“罷了,本座這次就饒恕你,下不為例。那個黃老瘋子,本座知道難以對付,不提也罷。看來是我們低估了賊人的實力,導(dǎo)致一次次無功而返。本座得親自出馬了,殺了這些小毛賊以解心頭只恨?!?p> 大司馬道:“屬下明白李主人的用心良苦。”
李原雄又前去安撫了大司馬,一只手拍著他的肩膀,柔聲道:“速速去找李明義吧,讓他給致命問診。本座再也不想看見自家的弟兄白白犧牲了。”
大司馬道:“屬下這就去找李明義,給致命治療傷勢?!?p> “嗯,快去吧?!?p> 大司馬告退后,立刻把殺手“閃電槍”致命,送到了“不死君子”李明義宅上。
李明義見是大司馬前來問診,便沒有先開口要價。
經(jīng)過診斷后,李明義搖著頭,嘆著氣,見了門外焦急的大司馬。
大司馬連忙問道:“病人是否有救?”
李明義摸著長須,答道:“病人腦部震蕩嚴(yán)重,有多淤血停滯,放在常人早已昏迷致死?!?p> “那就是有救了?”
“老夫只能保證他不死,至于康復(fù)后結(jié)果,誰也預(yù)知不得。”
“李先生,醫(yī)術(shù)高明,預(yù)知一下病人康復(fù)后的結(jié)果,如何?”
“嗯,老夫斗膽認為,他康復(fù)后可能成為植物人?!?p> “何為植物人?”
“像植物一樣靜靜地活著,全身癱瘓,動憚不得,需要人照顧日常起居,只有五臟六腑與大腦還正常運轉(zhuǎn)著。”
“哦,那豈是生不如死?哎,七弟啊,你的命真苦?!贝笏抉R一臉惋惜與悲傷之情。
李明義道:“病人需要,開顱取淤。開顱之前,需要高手輸入病人體內(nèi)大量真氣。”
大司馬驚愕問道:“開顱?用刀子把頭顱劈開,然后把淤血拿出來?”
李明義答道:“正是。不過其中也有風(fēng)險,稍不留神可能送了他的命?!?p> 大司馬知道李明義視財如命,便道:“希望李先生盡力救活病人,到時候問診費用不用擔(dān)心,高額奉上。”
李明義聽見了“高額”二字,心中竊喜。
“花海堂”金銀財寶,玉器瑪瑙多的數(shù)不勝數(shù),看來自己又得大賺一番了。
“大司馬放心,我確保他不死?!?p> “多謝,李先生。我二弟白堯楚會給病人輸一道真氣,您大可放心?!?p> 大司馬徑直走出門外,讓白堯楚進去了。他并不想為一個即將成為植物人的人,輸自己寶貴的真氣,所以就讓熱心腸的二當(dāng)家白堯楚給致命輸真氣了。
白堯楚表面答應(yīng),其實內(nèi)心抱怨的厲害。
對于一個殺手來講,充足的真氣可以護體,也可以殺人。
一但真氣不足,需要很長時間恢復(fù),恢復(fù)期間不能殺人,反過來可能被別人殺害。
大司馬統(tǒng)領(lǐng)三十六路殺手,他的話對于其他殺手就是命令。
白堯楚給致命輸完真氣后,顯得很虛弱,便回家中休養(yǎng)了。
而李家大小姐聽說父親要開顱救人,充滿了好奇心,直奔問診室了。
李銀鳳問道:“爹,你要開顱救人嗎?”
李明義見人多事雜,回避答道:“豈有那荒唐的事,快回房中去,別打擾爹爹問診看病?!?p> 大司馬見這個貌美如花、天真無邪的姑娘,便故意道:“李先生,就是開顱,何必欺騙她人呢?”
李銀鳳撅著小嘴道:“哼,爹爹欺騙女兒?!?p> 李明義聽后內(nèi)心大怒起來,但室外全是“花海堂”殘忍的冷血殺手。
他并不想別人知道自己有一個美麗的女兒,尤其是大司馬這類冷血之人。
誰知女兒不懂他的用心良苦,還在問東問西,此地此刻乃是是非之地啊。
李明義怒吼道:“滾出去,我還要問診,別打擾我,以免分心傷了病人。”
李銀鳳見爹爹怒了,還罵了自己。她也是倔脾氣,道:“您哄我走我偏不走?!?p> 大司馬開口了:“李先生,先救人為妙??梢宰屝∨谝贿呌^看,沉默不語就是。”
“還是這位伯伯善解人意。”
“好了好了,你可以看,但誰也不能出聲,否則開顱會失敗的?!?p> 李銀鳳嬉笑了起來,隨后后緊緊閉上了櫻桃小嘴。
接著,李明義開始了開顱程序。
先用針疚的方法麻痹了致命的神經(jīng)系統(tǒng),讓致命徹底昏死過去。
然后,還是用細針阻斷他的血管,防止大出血導(dǎo)致腦部徹底死亡。
最后用刀打開他的后腦勺,快速去除淤血后,用萬羅江畔極品玉蠶絲縫合血管與皮肉。
而那道真氣一直在體內(nèi)保護著他的五臟六腑與大腦,便延長了開顱的時間,有了充足的時間才能縫合好他的血管與皮肉。
縫合好傷口后,撒上李明義的秘方愈合良藥,便完成了這次艱辛的問診。
大司馬在門外足足等了一個時辰,李明義才揮著汗水從問診室出來。
“大司馬,開顱成功了。至于日后恢復(fù)的情況,就看他的造化了?!崩蠲髁x擦著頭上的汗水說道。
“多謝李先生。那我兄弟是留在這兒,還是回家中養(yǎng)?。俊?p> “回去便可,無須留在寒舍。我開幾方藥,回去飲用,我定期過去問診。不出一月便可停藥,之后就看病人自己了。”
甚是驚奇的李銀鳳插嘴了,問道:“爹爹,病人臉無血絲,虛弱無比。孩兒向您請教,若是一棵荀蘭草給病人熬服,十日之內(nèi)可以停藥嗎?”
真是話多無益。
“不知道!”李明義怒氣充斥在臉上說道。
大司馬上前一步問道:“荀蘭草,稀世珍草,貴府中有?”
李明義剛要回絕說沒有,誰知李銀鳳由說道:“爹爹,您那不是有一株?”
大司馬笑道:“既然李先生這有寶草,我這七弟可是幸運至極。請先生拿出來,我回去給七弟熬成了湯藥服用。斷定十日后,如小女所說,他便可恢復(fù)了?!?p> 李明義瞪大了眼睛,內(nèi)心的怒火熊熊燃燒起來。
但普天之下誰也不敢惹“花海堂”的人,尤其是第一走狗大司馬。
李銀鳳見父親少有的怒氣瞪著自己,便趕緊離開了。
見女兒離開,李明義便笑道:“荀蘭草,在下確實有一株。這株荀蘭草伴我多年,我一直把他當(dāng)寶貝珍藏。今日為了就大司馬的兄弟,我就豁出來了,拿出給您的兄弟療傷吧?!?p> 隨后,李明義忍痛拿出了一棵干枯的荀蘭草。
這棵荀蘭草便是上官松在柳煙河畔挖出的那三棵其中的一棵。
大司馬喜出望外,拿了荀蘭草后,趕緊命人把昏迷的致命抬走。
“李先生,在下還有要事纏身,先告辭了。至于報酬,會吩咐下人送來的?!?p> 李明義笑道:“至于報酬,大司馬您看著給吧,咱們美好的關(guān)系,日久天長,哈哈?!?p> 大司馬笑道:“好,說得好。”
隨后,告辭而去。
李明義怒火熊熊,真想把女兒臭罵一頓,但愛女心切,還是忍了。
由于開顱勞累過度,便趕緊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