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物
我喝了護士長給的藥水,一晚上睡的很舒服。
九月份的天氣難得的清爽涼快,我一直睡到了臨近中午才醒過來,太陽光透過玻璃窗戶照在病床上。旁邊的琉璃花瓶在陽光下向四周開出了五顏六色的小花,沒有綠葉,直接貼在花瓶壁面上,閃閃發(fā)光。
“你醒了,我來給你檢查一下?!饼嫺ダ追蛉诉^來打開窗戶,讓新鮮空氣得以吹進來,琉璃花瓶上的小花經(jīng)過微風吹拂,稀稀疏疏的飄在空中,化作空氣消失了,同時股股清香彌散四周,讓人心曠神怡。
“龐弗雷夫人,我可以把這個花瓶帶走嗎?”我問。
“花瓶?哦,這個本來就是你的,當然可以帶走?!饼嫺ダ追蛉擞行┮苫蟆?p> “我的?”這我可真的不知道,還以為是醫(yī)務室里本來就有的。
“應該是的,或許是哪位朋友送給你的?總之,它原本不屬于這里?!饼嫺ダ追蛉藫u搖頭,“來睜大眼睛......嗚,很好,再張大嘴巴......也不錯,頭還覺得痛嗎?”
“不痛不痛,一點都不痛?!蔽疑伦o士長不放我走,連聲說道。
龐弗雷夫人一臉無奈,在單子上記了點什么,就對我說可以出院了。
我拿著花瓶連帶著里面的紙條,想著這會是誰送給我的,該不會是送錯了?下課了人流涌動,我選擇先回到宿舍,放下瓶子后,我看到弗雷德床柜上玻璃罩子里的白花,它和我最初看到的時候一個樣,誰都不會想得到它會是那種能攻擊人的。
“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我聽見德拉科的聲音,他手里拿著個盒子,包裝得很華麗,黑金色的彩條封住了,看樣子應該是剛下課,“這個給你,我剛才去過醫(yī)務室,護士長說你離開了,所以我回來……總之,這個算是祝賀你出院的禮物,出院快樂?!?p> 我目瞪口呆,接過來道謝。
“打開看看吧。”德拉科靠在床邊,催促道。
撕開封裝的彩條,打開禮盒,里面是一棵樹苗,底部包在琉璃花瓶里,一見到燈光,琉璃花瓶就展現(xiàn)出五顏六色的光彩。
“這是什么?”我一看又是一棵植物苗還外加一個相同的琉璃花瓶,感到十分驚訝。
“巧克力櫻桃的樹苗,生長很快,即使不常見到陽光也能長得很好?!钡吕朴行┑靡獾撵乓?,揚起眉毛加重語氣道:“這絕對不會比加工過的巧克力櫻桃差,新鮮的巧克力櫻桃很難搞得到,因為樹苗都被壟斷了,還好我爸有些關(guān)系,弄到手不算難。”
“沒關(guān)系,等這個月活動結(jié)束,我的宿舍就可以見到陽光了,真是太感謝了……說實話德拉科,你讓我有些驚訝……”
“驚訝什么?”
“……一直覺得你不會是那種會送禮物的人?!蔽胰鐚嵳f到,講真的,平時見到他飛揚跋扈,實在是很難想象。
德拉科很不屑的哼了一聲,手插在兜里,說道:“可并不是所有人都有那個資格的?!闭f完轉(zhuǎn)身離開,嘴里罵罵咧咧的念叨著:“先不說了,一會還有占卜課,該死得神棍給我們布置那么多作業(yè)!”
我的心情變得十分愉快,甚至比住院之前的更加開心,因為朋友的紙條,還有禮物。
見不到陽光,從醫(yī)院里拿回來的琉璃花瓶已經(jīng)不再開花了,反倒是德拉科送的樹苗散發(fā)出淡淡的香氣,是巧克力櫻桃的香味,我最喜歡的零食。
收拾妥當后,我翻開課表,今天下午有一節(jié)飛行課正好是和格蘭芬多一起。到時候正好可以直接問赫敏問個清楚。
腦袋已經(jīng)不再疼痛了,我一個人躺在床上,四周安安靜靜,一時間無事可做。隱約聽見湖底的水流摩擦聲音,遙想自己處在某個遙遠的時空,似乎又是個空中遺落的星星,期待遇見一個同樣流浪的神奇動物……
終于挨到中午,我飛奔進禮堂,人潮間我終于看見馬克,“你出院了!”看到我馬克驚得要從椅子上跳起來,我看到四周的人都看過來,連忙及時的按住了他。
“這么說你可以參加周末的決賽了!”馬克給我舀了一盤咖喱土豆,“沒錯,我問你一個事兒啊。”
“說吧?!?p> “除了你之外,有沒有見過其他人給我?guī)н^東西?”
“盧娜帶過來一份報紙……再就沒有見過了,怎么了嗎?”
我把花瓶和紙條的事情都告訴了他。
“我當時也注意到了,有一天早上去看你的時候,但我還以為是醫(yī)務室里原本就有的呢?!瘪R克咬掉一大塊雞腿,肉塊撕扯的太大,一部分掉在了地上,寵物貓雷諾立刻跳下去吃了個干凈,末了滿意的喵喵叫。
“雷諾,媽媽說過你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瘪R克無奈道,雷諾是一只漂亮的西伯利亞森林貓,柔順長發(fā)很像位公主。她并沒有在意,優(yōu)雅的挪著步子離開了。
“誒,雷諾的腸胃不好,卻總是愛吃這種油膩的,到時候鬧肚子又該怪在我頭上了。”
正吃著飯,我的繡眼鳥啾啾的飛了過來,嘴上銜著一張小紙條。
“你的貓頭鷹呢?怎么讓斯科皮來送信?”馬克疑惑道。
我搖頭,表示自己從沒讓他送過信,斯科皮將紙條輕輕的放在我的手掌心,然后鳥喙蹭著我的手指,似乎表示對自己也能送信這件事很自豪,我撫摸了他的羽毛,獎勵他一顆紅色漿果,得到食物的斯科皮很開心,扇動翅膀愉快的飛走了。
我打開紙條,上面是熟悉的字跡,但是并不屬于身邊朋友的任何一個。
“上面寫了什么?”馬克湊過來好奇的問道。
“親愛的拉塞爾先生,我很抱歉告訴你這樣一個可怕的消息,但我反復確認了許多次,不只是在我醉酒的時候……你恐怕惹上了麻煩,而且是危及性命的麻煩,我沒辦法解決這樣的事,因為在不久之后仍然會有人死亡……而且會越來越多,不過,你將會是開始……聽說你受傷住院了,原本我以為到此為止了,但沒想到預言仍然繼續(xù)生效著,甚至預示著更糟糕的未來……希望你能注意安全……好好保管那只琉璃花瓶……”
看完之后我們都很確信這是哪位教授寫的了。
“預言?特里勞妮教授又開始胡言亂語了!”馬克聽到這些駭人聽聞的預言后明顯開始不高興。
“或許……我想我還是應該和她好好談談?!蔽蚁肫鹆撕彰艉透ダ椎陆o我的留言,再加上腦海中的詭異幻覺,我無法相信特里勞妮教授是在胡說。
“啊,不會吧,你真的相信,她在……她簡直是在詛咒你誒!”馬克不覺提高了聲調(diào),眾人再次被吸引來了眼光,便壓低了聲音說道?!皳?jù)我所知許多優(yōu)等生都開始不上她的課了,比如說赫敏?!?p> 我面色凝重,搖頭道:“特里勞妮教授也說了,并不是所有人都擁有這種能力的,況且……鄧布利多教授也確認過我有這種能力。”
“鄧布利多!”馬克差點又要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