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美僵尸,在線撒嬌
事情過于莫名其妙,直到臨睡前虞芙還在反復(fù)琢磨奇怪的僵尸,奇怪的棺材,和奇怪的文字。
然后就,有所思,有所夢了。
他夢到開的層層疊疊的絢爛的梨花園,將初春的柔情映的有些固執(zhí)的可愛。她本不認(rèn)識梨花,可這熱熱鬧鬧的植物就像是扎根在她靈魂深處一樣,只等一個契機(jī)就可以在她的血肉里肆意生長。無休止的采實(shí)著她的骨血和皮囊。
明知這是夢,她還是不可思議的愛上了這種植株,很沒有道理。
她夢到自己正站在這梨園里等著心上人,那人身姿英挺,身材高大,站在她面前,像座山,沉穩(wěn)又執(zhí)拗。她聽見那人說:“等過陣子,一切塵埃落定之后,我要送你個禮物?!边@聲音出乎意料的耳熟,帶著讓人信服的低啞。她聽見自己說:“好。”
梨花園突然像潮水般退去破散,恍惚間聽見好多喧鬧,混亂又荒誕。他站在人群里,聽著人們的低語,有鄙薄,有譏諷,也有不可置信和沉默??伤裁匆猜牪磺澹∠∷樗榈淖h論和指摘無端的點(diǎn)燃了她想摧毀一切的暴怒??呻S之而來的是一種無能為力的,難以抑制的悲哀。
暴怒和悲哀站在兩端,歇斯底里的撕扯著她的理智,但絕望的無力卻向下拖著她,不知是救贖還是要加入這場可怖的狂歡。
然后她透過人群,看到了跪在臺上的,囚衣襤褸的男人。那是麻花的臉!鋪天蓋地的恐懼侵襲全身,她看得到男人身側(cè)那射著日光的,讓人眩暈的鍘刀,看得到他身上未干的,汩汩的血,甚至可以看到男人見到她時,心安又愧疚的眼睛。
虞芙突然感到足以逼得她逃跑的害怕,她好像知道了男人的結(jié)局,虞芙死死的盯著刀刃,感到透骨的冷?!拔覒?yīng)該要做些什么!”她想“我要救他!我要救他!”
可夢境并不是隨心所欲,劇痛和冰冷裹挾全身,可她只能一動不動,只死死的盯著男人,盯著那把無情的陰森的刃。
“麻花!”
夢境里的絕望腐蝕到足以將她溺斃,她狼狽又無措地喘息著逃離?;秀绷撕镁?,才意識到這是自己的房間,剛剛的柔情與絕路不過是一場虛無又脆弱的夢。
“呼,還好,是夢?!庇蒈剿闪丝跉?。
不過自己這夢挺有意思啊,虞芙睡醒就緩過勁兒了。邊洗漱邊樂呵,前半段搞得那么唯美,害的她還以為是什么戀愛文藝片,可誰曾想呢,轉(zhuǎn)眼be說來就來。這可真是讓人猝不及防。
但咋就是麻花的臉呢?虞芙,晃晃悠悠去廚房吃早餐,麻麻花大張臉是挺好看的,別說自己還把持得住,就算把持不住也不可能肖想僵尸啊!光是生殖隔離就是一條橫亙在倆人中間的鴻溝。
沒睡醒嗎?虞芙拍拍腦袋,都是人形物種,哪來的什么鴻溝?總不能在客廳里挖出條地道,兩人見天的在地道兩旁遙遙相望。
哈哈哈,虞芙被自己的構(gòu)想逗得直樂,笑得過于放肆,現(xiàn)到了一旁安靜鼓搗智腦的僵尸。
麻花:?
麻花用眼神傳達(dá)一個問號。
“沒事沒事,”虞芙,三口兩口啃完了一個面包,沒關(guān)注麻花吃不吃。一來僵尸本就不需要進(jìn)食,二來還記得虞芙第一次和麻花分享他的食物后,麻花面無表情的嫌棄,第二天一早就炸了廚房。
行叭,是個金貴人!
解決完僵尸都嫌的早餐后,虞芙拉著麻花到客廳?!奥榛?,你抬頭我看看?!庇蒈絾柕眯⌒囊硪恚鹿雌鹚麑ψ约核劳龅幕貞?。
對于昨晚的夢,虞芙倒是有一個不成熟的猜測,那可能就是麻花的生前。
萬幸,麻花十分乖巧,像是一點(diǎn)也沒有在意自己死沒死,怎么死的。
嗯?不對啊。
麻花的脖子干干凈凈,沒有一丁點(diǎn)刀痕。
自打虞芙麻花時,他的腦袋就十分安生的固定在脖子上,就是剛見面時就扛著棺材追人這靶子劇烈運(yùn)動,也沒見他把自己腦袋震下來。
虞芙還以為是有人在他死后將他的頭給縫上的。但很明顯,不是。
虞芙不死心,上上下下摸索麻花的脖子,沒有,什么都沒有。砍頭啊,那得是碗大個疤。就算抹脖也該有個傷吧?什么都沒有,脖子干干凈凈,連被蟲叮的痕跡都沒有。
難不成猜錯了?只是我的臆想?還是說麻花躲過了這一劫?他的死因并不是這個?
“麻花,你...”虞芙吞吞吐吐,他有點(diǎn)想紋麻花他的死因究竟是什么?但對著個死人讓他重溫舊夢多少有點(diǎn)殘忍。虞芙不忍心。
麻花半點(diǎn)不清楚,對面的人在轉(zhuǎn)什么危險念頭,聽到她叫自己,沒有半點(diǎn)猶豫就轉(zhuǎn)眼看過去。
麻花:?
“算了,沒這么事?!庇蒈姜q豫半晌,還是張不開嘴。
怎么辦?自己查吧。
還沒琢磨出什么門道,智腦通訊又響了。
“怎么了許處?有活兒?”
“以前些日子上交的黑星,今早發(fā)現(xiàn)了新情況。”
“怎么?總不能一宿就變異成黑曜石了吧?”虞芙做了一宿夢,心情正十分差勁。
“我看你以后變石頭!能不能嚴(yán)肅點(diǎn)?”對面語氣大爺味十足,聽到許公仆火冒三丈。
“行,您說,我聽著呢。怎么個新情況?”
“通訊里講不清楚,你直接來局里一趟。”
虞芙:?
那你讓我聽個毛啊!
“不是我說,咱們系統(tǒng)內(nèi)都沒人了嗎?”虞芙一言難盡,許大處長一頭霧水,還沒來得及詳細(xì)問清楚你的石頭和咱系統(tǒng)有什么關(guān)系?就聽自己的老部下張口就說:“憑什么你這種人都可以混成領(lǐng)導(dǎo)?!?p> “滾蛋!”
虞神的嘴分外不積德,許震海再次被氣大了頭。關(guān)掉通訊前還聽這大爺擱那嘀嘀咕咕:“許處,你別總這么暴露低下素質(zhì),再這樣我都快被你養(yǎng)大取代你的野心了。”
許震海被氣的嗓子眼轟隆轟隆響,瞪著眼睛消失的投影,一句“艸你大爺”就這么生生卡在了胸口。
折磨完領(lǐng)導(dǎo),虞芙舒了口氣,自覺被夢影響的心情正在變好,美滋滋的換衣服去了。
“麻花,今天我要回局里一趟,你……”
虞芙:?
話還沒說完,抬頭就看見前幾天的邊緣僵尸已經(jīng)穿戴整齊,在門口等她。雖然還是癱著的臉,但虞芙還是不能漏掉他眼睛里的期待。
bilingbiling的。
還好沒穿他那件舊袍子。
“咋?你要跟我去啊?”
麻花面癱點(diǎn)頭,手里攥著飛行磁片。
虞芙:……
好吧,這次態(tài)度好堅(jiān)決,不讓去怕是不行。
“行,那走吧!但要記住,不可以暴露身份哦?!庇蒈?,沒有強(qiáng)行要求麻花必須留在家里,邊說邊幫他正了正扣的歪歪斜斜的帽子。
一來麻花的身份畢竟是她助手,老師讓助手在家里呆著不出門多少不太現(xiàn)實(shí)。她又不是在搞囚禁play。第二嘛,算是主要因素了,她不太忍心拒絕麻花,尤其是被麻花用那么期待和渴求的眼睛看過。
卡卡塔星都可以打下來送給他好嗎?!
賜我一只貔恘
謝謝書友33021207992760小可愛送的推薦票(??ω?)?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