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疏鴻反應(yīng)平淡,“那么問題來了,那位天榜第一叫什么名字?出身何處?他的劍為什么在鑄劍山莊?還有最重要的問題——關(guān)我屁事?”
“這......”
李疏鴻的反應(yīng)苦心完全沒預(yù)料到。
于是他便解釋道:“沒人知其姓名,知道的人也不會說,出身更是不可查,他的佩劍為何出現(xiàn)在鑄劍山莊也是貧僧這次要調(diào)查的問題,至于與施主的關(guān)系......”
苦心組織了一下語言,“施主應(yīng)當(dāng)知曉,兵器譜上入名的皆是曾打造出神兵的勢力。”
李疏鴻眉頭微挑,“所以那什么‘紅塵’就是我家山外樓打造的?”
“然也?!?p> 說到此處,李觀棋也不得不出聲了,“天榜第一乃敝書院夫子舊時(shí)好友,夫子派小生來此便是探查‘紅塵’為何會出現(xiàn)在鑄劍山莊,以及天榜第一究竟去了哪里?!?p> “小道這邊也差不多......”張道綾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而且江湖傳言說那位傳說中的先天大宗師打破此方天地桎梏飛升而去,而他所留下的‘紅塵’之中便有打破天地桎梏的秘密,最不濟(jì)也有能讓那位大宗師天下無敵的神功秘訣。
“當(dāng)然啦,雖然那位確實(shí)很強(qiáng),師父說他一個人就能輕松擊敗所有天榜大宗師聯(lián)手,但師父也說人與人是不同的,別人根本無法修煉那位傳說大宗師的功法?!?p> 李疏鴻不置可否。
這句話信息量可太大了,意思是你師父跟那個天榜第一關(guān)系好到都能看人家的功法秘籍了唄。
不然你師父怎么知道練不了。
“那我來分析一下?!崩钍桫櫼姀埖谰c小腦袋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不停打哈欠,傳染的他也沒忍住打了個哈欠,“所以你們仨剛才跑去夜探山莊,然后可能查出點(diǎn)兒什么東西來,接著就往我這兒跑。莫非是與我有關(guān)之事?”
“貧僧偷聽到了那大管家許山與鑄劍山莊莊主許不負(fù)的談話,那管家想在明天鑄劍大會上奪取施主你攜帶的那口寶劍。而那位許不負(fù)莊主想從你口中逼問出神劍‘紅塵’的秘密。”
這話說的李疏鴻也有點(diǎn)兒懵,“老實(shí)說,我今天進(jìn)莊的時(shí)候都告訴他了,想要我這把劍直接花錢買就行了,花點(diǎn)兒,也不丟人,何必要強(qiáng)取豪奪?
“至于‘紅塵’......要不是你們提醒,我壓根不知道那劍是我家過去打造的。它有什么秘密我怎么知道?”
不過這樣一想的話,包括林霽塵出現(xiàn)在自己家,還有那些給自己甩鍋的家伙......他們的目標(biāo)莫非都是想從自己這里找出‘紅塵’中隱藏的秘密?
但李疏鴻是真不知道。
這下難頂了。
他心頭一動,忽然起身朝院外走,“我去趟茅房。”
苦心他們表情奇怪,就這么看著李疏鴻出去,然后數(shù)息不到就回來了。
“施主你這么快的?”苦心滿臉懷疑。
“哦,在下只是想看看鑄劍山莊有沒有派人監(jiān)視我。”面對苦心對自己身體機(jī)能的質(zhì)疑,李疏鴻表情都沒變一下,“很顯然你們說的對,他們確實(shí)派人在監(jiān)視我這小院?!?p> 苦心:“......”
李疏鴻明顯就是沒完全信他們,所以打算去求證一下。
他怎么臉皮能厚到表情都不變的?
苦心表示自己對李疏鴻有了新的認(rèn)識。
張道綾打了個哈欠——她對這些一向是無所謂的。
李觀棋則是冷哼一聲,“無聊的試探?!?p> 說罷他一言不合轉(zhuǎn)身就離開了院子。
片刻之后,他便拎著兩個家丁打扮的男子飄了回來,爾后順手把兩個已經(jīng)被打成豬頭的家丁丟在地上。
“這二人鬼鬼祟祟,甚至有凝脈境實(shí)力,應(yīng)當(dāng)就是被派來監(jiān)視你的人了。”
說罷他便扭過頭去不看李疏鴻。
李疏鴻:“......”
你特么一個男人傲嬌個什么!
不過凝脈境......
說來慚愧,其實(shí)李疏鴻自己甚至連凝脈境也沒到。
也就是真打起來的話,李疏鴻可能連這娘炮小書生一根指頭都打不過。
那自己豈不是連娘炮都不如?
不行!趕緊解決完這里的事情之后得好好修煉!
他上下打量著這兩個被揍到臉腫成豬頭的家丁嘖嘖稱奇,“不過你們書院不是一向都以德服人嘛,怎么動手這么直接?”
“君子不以言舉人,不以人廢言。”李觀棋淡淡道,“這是夫子常說的話?!?p> 李疏鴻表示自己語文學(xué)的不行,“什么意思?”
李觀棋雖然不爽李疏鴻,但還是耐著性子解釋,“跟講不明白道理的家伙直接動拳頭別廢話。這二人面對小生方才的詢問不言不語,所以小生便用拳頭讓他們明白道理?!?p> 李疏鴻:“......好吧?!?p> 太平書院到底怎么教導(dǎo)弟子的?這真的是儒生?確定不是扭曲篡改了夫子話中之意?
他蹲下伸手拍拍其中一個家丁的腫臉,“醒醒,沒死的話吱一聲?!?p> 那家丁從昏迷中醒來,透過眼縫看到了自己面前李疏鴻那張帥臉。
爾后他一聲悶哼,從嘴角溢出鮮血,接著腦袋一歪,直接蹬腿斷氣。
李疏鴻也有點(diǎn)兒懵,“這啥情況?”
接著他又看向另一個家丁。
那家丁也挺果斷,同樣直接咬破嘴里的毒囊,爾后一命嗚呼。
李疏鴻沉默片刻,忽然起身說道:“人是書生抓的,也是書生打的,那么很顯然就是書生沒控制好力道把他們打死了,跟我沒關(guān)系。大家都看著的,我可沒動手?!?p> 李觀棋大怒:“你——!”
她話未說完便被打斷。
只見一抹幽邃槍尖立于他咽喉前不到三寸。
大槍后是一張冷漠的臉,那雙眼睛......宛若幽邃厲鬼,冰冷嗜血且無情。
“也許太平書院要換個新的行走了?!?p> 李觀棋先是心頭一顫,爾后漲紅了臉暴怒揮手蕩開大槍,“說不定是瀝神宗換個少宗主!”
“好啦好啦?!崩钍桫檱樍艘惶?,趕忙站出來打圓場。
他把陳清焰拉開,勸道:“火氣別那么大,在江湖上混講究的就是個人脈,沒必要因?yàn)檫@種小事鬧脾氣。”
在李疏鴻過來的瞬間陳清焰臉上就恢復(fù)了那副憨憨的樣子,甚至她表情還有點(diǎn)兒小委屈,“她當(dāng)時(shí)想罵你?!?p> “沒關(guān)系,他是嫉妒我的俊朗跟男子氣概,別跟他一般見識?!?p> “噢......”
安撫好這位魔門少主,李疏鴻才回頭看向李觀棋。
李觀棋扭頭沒看他,反正他打定主意了,就算李疏鴻低聲下氣說好話也不能給他好臉色。
但李疏鴻只是嘖了一聲滿臉嫌棄,“一個男人還身上這么香,有病?!?p> 這李觀棋一上來就套近乎,后面還傲嬌,莫非是想吸引我李某人的注意力?
無論是出于私心還是出于師門之命,總是他都若有若無在接近自己。
得試試看能不能把他氣走。
李觀棋:“???”
事情難道不是你李疏鴻挑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