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茹拉病故不久,赫連托就為拓跋雪改了姓氏,更名為赫連雪,開始每天教她煉習(xí)骨都劍法,派赫連錦顏照顧赫連雪煉字背書,同時監(jiān)督她煉劍勤習(xí)武藝。
赫連雪雖不是赫連托的女兒,但赫連托這人也很奇怪,他居然視為己出,也是疼愛有加,再加上赫連錦顏的關(guān)照疼愛,雖然失去父母,赫連雪一點也不缺少愛,還有赫連托安排在寧月軒的那兩個女仆的關(guān)照,赫連雪更是活在一個愛的世界了。
寧月軒雖然是骨都府的禁地,可骨都府的人還是知道了赫連雪這么個小云主,只是誰也不敢來這里,更不曾見過這位云主的容顏。赫連托也覺得這個女兒可愛天真,但卻不曾給她自由。赫連托只要她按照自己的要求去煉劍,學(xué)好武功,他日必能尋找到鴛鴦銅鎖,也不枉自己此生白養(yǎng)赫連雪一場。
三歲的赫連雪失去了母親,雖然也經(jīng)常嚷嚷著要:“阿母、阿母、、、、、、、”可是,赫連錦顏經(jīng)常哄著她玩,她是要一會兒:“阿母!”之后就追著赫連錦顏一圈一圈的在寧月軒里跑來跑去,大叫道:“大護衛(wèi)、赫連大護衛(wèi),你在哪!”
赫連錦顏僅僅是走得快些,她就找不到了,然后滿院子亂跑,一會兒抓到一個女仆用小手拍著說:“大護衛(wèi),我找到你了!”等女仆回過頭來跟她做個笑臉,她一看不是赫連錦顏,又開始追呀跑呀!
有時赫連托來寧月軒看望赫連雪,等這個小云主跑到堂屋里藏起來時,赫連托就悄悄繞到背后抱起她,把她舉過頭頂,她看見了赫連錦顏高興的嚷嚷著:“我找到大護衛(wèi)了!”
一面高興的手舞足蹈,一面嘻嘻地笑著,赫連托把她放下來,蹲下身去慈愛的問道:“大護衛(wèi)欺負(fù)雪兒了?”赫連雪嘻嘻一笑,童真的聲音如銀鈴般悅耳,用小手一指微笑著的赫連錦顏,說道:“相父,大護衛(wèi),藏起來了!我找到他了!”赫連托聽后哈哈大笑!笑聲從寧月軒傳到骨都府的每一處角落。
赫連錦顏就這樣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的陪伴著赫連雪勤習(xí)武藝,煉字背書。赫連托只要有空閑就會來看赫連雪,這個骨都府的禁地,慢慢成了赫連托最喜歡去的地方,
寧月軒也成了赫連錦顏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即使他很痛恨叔父的很多做法,幾次讓他想離開骨都府浪跡天涯,他都不忍心放下這個可憐又可愛的赫連雪。
無論多寒冷的時候,多孤寂悲愁的歲月,他就那樣堅持著,直到赫連雪長大,他就更放不下了,這個他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會帶給他許多的歡笑、有時也會發(fā)脾氣帶給他煩惱,但只要有這個姑娘的存在,赫連錦顏就覺得自己的生命里多了那多色彩,那是叔父不能給予他的。
這十五年,就這樣慢慢過來了,看著赫連雪長大,赫連錦顏內(nèi)心有一份安慰也獨立了一份憂愁,他不知道,叔父會不會因為那把鴛鴦銅鎖而再次改變這個小姑娘的命運。
這一天,赫連錦顏剛剛替赫連托辦事回來,正在自己的屋內(nèi)換便服,家兵走近來通報道:“大護衛(wèi),骨都侯找你議事?!焙者B錦顏一邊整理好便服,一面應(yīng)聲答道:“回骨都侯,我這就去?!奔冶吆?,赫連錦顏心里尋思著:“出門三個月,不知道雪兒有沒有煉字背書,勤習(xí)武藝,我要去看看?!?p> 赫連錦顏心里想著就走去了寧月軒”。他剛踏進院落,就聽見里面一個女孩的在發(fā)脾氣,聲音很大的叫道:“誰讓你亂跑,這回,我把你關(guān)起來,看你還亂不亂跑!哼、、、、、、”隨即又聽見“咚、咚、咚”的敲桌子聲。
赫連錦顏搖著頭,暗自笑道:“又是這小丫頭!”他大踏步走到門前敲了幾下門,屋里的人沒好氣的說道:“是誰呀?故弄玄虛,想進就進來!”赫連錦顏不慌不忙地推開門,然后坐下,嘴角掛笑看著赫連雪,而赫連雪一直也沒抬頭只管對著籠子里養(yǎng)的那只小畫眉說道:“看你還亂不亂跑,再亂跑,我非把你關(guān)進十八層籠子不可!哼、、、、、、”
赫連錦顏看著她輕聲說道:“我可沒聽說過十八層籠子噢!”他這么一說話,赫連雪一下子站起來,看著他目瞪口呆,片刻回過神來指著赫連錦顏問道:“你、、、、、、、大護衛(wèi),什么時候回來的?”赫連錦顏說道:“剛剛進門,就來看你了?!焙者B雪高興的跳了起來,拍著手說道:“好啊,好啊,我正悶得無聊,大護衛(wèi),陪我捉迷藏好不好?”
赫連錦顏起身看著她說道:“雪兒,叔父找我議事,現(xiàn)在不行?!甭犅勥@句話,赫連雪轉(zhuǎn)臉就生氣道:“又是相父,他的事就那么重要,還不許我走出寧月軒,以后我都不要見他。”赫連雪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有人問道:“是誰以后都不要見我呀?”赫連托說著已經(jīng)走了進來,赫連錦顏趕緊起身躬身施禮道:“叔父”赫連托嘴里答應(yīng)一聲:“嗯!”當(dāng)即坐到椅子上,赫連雪看見赫連托,表情有些不高興,聲音低低的頭也不敢抬對著赫連托說道:“是我!是我以后都不想見到相父!”
赫連托一副疑問的表情,說道:“告訴我緣由!雪兒、、、、、、”赫連雪剛才還不高興,聽赫連托這么一問,當(dāng)下理直氣壯的說道:“沒有相父允許,誰都不能來寧月軒,我也不能走出寧月軒,大護衛(wèi)三個月不在,都沒人陪我,相父每天忙于國事,哪有空陪我!”說著就在屋里嗚嗚哭了起來。
赫連托趕緊起身過來,輕拍著赫連雪的后背安慰道:“雪兒,你有所不知,相父是為保護你,才不讓你離開寧月軒,如果你在骨都府走動,被一些亂黨賊子知道了,對你不利,好了,你既然想離開寧月軒,那就每天有三個時辰在骨都府走動,其他時間必須在寧月軒。”
赫連雪聽完這話,轉(zhuǎn)過身來,笑逐顏開拉住赫連托的手臂的說道:“謝謝相父,相父萬歲!”赫連托說道:“你這丫頭,我拿你真沒辦法。”隨即也開懷大笑,看到這一幕,赫連錦顏也是滿心歡喜,應(yīng)合著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