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輝聽了竇天志的話沉默不語,自入朝以來,擔(dān)當(dāng)了左將軍之職也是赫連托的舉薦,他對這個左右骨都侯也是忠心耿耿,別無二心,而且赫連托處處為匈奴國社稷著想,怎會有奪權(quán)串位之心呢?一時之間,拓跋輝有些想不通。
看到拓跋輝半晌無語,竇天志忙問道:“大哥,你是怎么打算的?”拓跋輝按了按腰下的佩劍,沉思片刻,說道:“我暫時只能靜觀其變,居次和孩兒的事情就煩勞竇兄去幫助查找!”竇天志一拱手應(yīng)道:“好!大哥盡管放心,小弟一定不負(fù)重托?!?p> 拓跋輝拍了拍竇天志的肩膀叮囑道:“要處處小心,隨時通知我。”竇天志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道:“嗯!”兄弟二人就此作別。
這么大的一個匈奴國,拓跋輝的夫人與孩兒究竟被赫連托藏在了哪兒?竇天志暫時無答案,決定夜探骨都府。
回到客棧,他準(zhǔn)備好了夜行衣,帶好迷魂香,夜半時分就出發(fā)了,出了客棧,他運(yùn)用輕功走房頂,一會就到了骨都府。
靜悄悄的,巡夜的更夫在院子里來回巡邏著,他先在前院的各個正房廂房尋找了一圈,一無所獲,又來到了后院,他看見有間廂房正亮著燈光,就慢慢挪了過去,身子趴在房頂,輕輕掀開一個瓦片,只見屋里有兩個人,一個正是左右骨都侯赫連托,另一個卻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容顏俊麗,舉止清雅,一襲粉白色的衣衫,映襯得如此嬌小輕盈。
只見赫連托對此女子畢恭畢敬,聽他說道:“早聞樓蘭尉遲國王的大名,青青公主,從樓蘭而來,赫連托倍感榮幸,公主回去,一定跟國王多多美言,幫助我成就心愿?!边@個被稱為青青公主的人,緩緩轉(zhuǎn)身淡淡一笑道:“既然我樓蘭國出兵三萬,就一定能幫助赫連骨都侯成就心愿,不過、、、、、、”她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最關(guān)心的還是那把鴛鴦銅鎖何時能給我樓蘭?”
赫連托有些為難,吶吶說道:“這個、、、、、、我正在努力!”赫連托斜眼盯著那個樓蘭公主,心想:“就算樓蘭國王把樓蘭拱手給我,我也不能把鴛鴦銅鎖給你樓蘭,否則我這些年的心血就白費(fèi)了,我又怎能讓漢朝武林各派聽命于我,又怎能統(tǒng)一西域十六國呢!”
那位樓蘭公主雖然沒看出赫連托另有所圖,但也知道他心思縝密。然后回身坐下,目光凝視著桌上的燈火,說道:“我知道赫連骨都侯與拓拔輝交情不錯,又怎會不知道鴛鴦銅鎖的下落呢?”
赫連托嘆了口氣說道:“青青公主有所不知,我的確早已安排拓拔輝的家小隱居他處,一直派人暗中監(jiān)視不曾動手,卻不曾想,螳螂撲蟬黃雀在后,不知是什么人捷足先登,在我動手之前,掠奪走了拓拔輝的家小,這事讓我很煩惱、、、、、、如果拓拔輝知道后,咱們的計(jì)劃可就功虧一簣了,我必將處于水深火熱當(dāng)中,咱們只能從長計(jì)議、、、、、、”
趴在房頂?shù)母]天志聽得清清楚楚,他恨不得下來痛打赫連托一頓,明明是赫連托將拓拔妻子跟孩子掠走了,卻在這跟樓蘭國的公主裝糊涂。他在房頂接著看,就見赫連托拿出一方白絲綢說道:“公主,這是天胡國的地圖,里面劃的非常清晰,請過目。”
這位年輕貌美的公主接過地圖,眼睛目視遠(yuǎn)方,語氣強(qiáng)硬的說道:“赫連骨都侯,無論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要找到那把鴛鴦銅鎖,現(xiàn)在送我從后門走?!睒翘m公主一轉(zhuǎn)身離開了廂房,赫連托跟在后面低頭不語。
竇天志趕緊起身從房頂繼續(xù)跟蹤,心中暗道:“既然已經(jīng)知道赫連托與樓蘭國通敵,拓跋大哥就可以救出自己的家小?!币?yàn)槭窃诜宽斪?,一時之間,竇天志有些大意,腳踩瓦片的聲音大了些,被正在送樓蘭國公主的赫連托聽見,他大聲喝道:“誰?”嚇得這位竇大哥趕緊趴在了房頂,大氣不敢出,趕緊學(xué)了幾聲貓叫。
尉遲青青莞爾一笑,帶著諷刺的語氣說道:“赫連骨都侯被嚇破膽了,把夜貓都當(dāng)成了人!”被尉青青這么一說,赫連托臉上有些掛不住,心里不是滋味,嘴上卻硬硬的說道:“是夜貓最好,我還是謹(jǐn)慎為鑒。”說著二人出了骨都府后門。不遠(yuǎn)處,早有裝扮成匈奴人的樓蘭國兵將,等候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