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仿佛靜止了,紫洛看著這張戴了面具的面孔,仿佛置身于另外一個世界。
突然戴面具的男子,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個好看的弧度,柔聲說道,
“你還不下來嗎?”
經(jīng)他這一提醒,紫洛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還勾著他的脖子,拉著他的衣服。
一瞬間感到臉上發(fā)燙,不好意思的趕緊松手。
這時格拉也已經(jīng)從樓上下來了,她邊跑邊叫著,“小姐你沒事吧!”
等她慌慌張張的跑到紫洛面前,那個戴面具的男子反倒朝樓上看了一眼,
樓上那個穿紅衣的女子也正驚魂未定的朝樓下看。
“多謝公子相救!”
紫洛伸手輕輕將飄散的頭發(fā),輕攏于耳后,露出一雙,潔白美麗的耳朵來。
對面無語,待她抬起頭來再看時,他已經(jīng)走了。
格拉本想也該謝謝他的,可是還沒等她開口,他已經(jīng)連道別都沒有就走了,
“哎,你這人還告訴我們你叫什么名字,住哪兒呢?我們也好登門拜謝??!”
可是那個人根本連頭也不回,就消失在街頭了。
等圍觀的人都散了,格拉這才想起來樓上那兩個害紫洛墜樓的人來,
她朝上看了一眼,正對上那紅衣女子,“哼,你這是謀殺。等我上去好好教訓教訓你!”
“格拉!”紫洛拉住了她,因為她曾記得那紅衣女子好像自稱是郡主,如果她真是郡主,那就更不能上去,得罪她了。
紅衣女子自知理虧看到紫洛沒事后,便將探出窗外的身子收了回去。
“小二,你給我過來?!彼芍缫褔樀幕觑w魄散的店小二吼道。
店小二跌跌撞撞的跑到她面前,滿臉討好的道,“小姐有什么吩咐盡管說!”
“剛才是不是她把你推到我身上的?”
紅衣女子的聲音響亮而又充滿了不容反駁的味道,她將桌子拍的噼啪作響。
她身邊的那個丫鬟也是一臉的怒氣,看上去比那紅衣女子還要氣。
照理說,她們剛才將人家推下樓去,怎樣也算解了氣,可是格拉的那幾句話,卻又讓紅衣女子覺得好像不妥,這才想問個清楚。
“小的。。。小的。。。?!?p> “說!給我實話實說,不然割了你舌頭,讓你想說都不能說了!”
紅衣女子見小二吞吞吐吐,竟然眼睛一瞪,真的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一把刀子,白晃晃的在店小二面前晃著。
店小二哪見過這架勢啊,頂多打架的時候被人家踢幾腳,這要被割掉舌頭,他可是頭一遭遇到這樣的客人,他連忙討?zhàn)?,“我說,我說了您可千萬要放過小的。。。”
“別羅嗦,快說!”隨著話音剛落,“啪”泛著白光的刀子一下子就扎在了桌子上。
“是小的不小心踩滑了腳,這才不小心將茶水潑到姑娘身上的,還請姑娘饒命。”小二早已經(jīng)嚇的閉上了眼睛,他鼓起勇氣一口氣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出來。
可是過了半晌還是沒有聲音,他心想完了,這不說舌頭不保,這說了恐怕連小命都不保了。
他嚇的咽了口唾沫,等了半天還是沒有動靜,也不見有人來要他的命,他這才微微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那兩個女子早就不在了,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走了。
如蘭聽到小二的話,知道是自己錯怪了剛才那位女子,她追了出去,想跟上去道歉。她雖然貴為郡主,但她做人有她的原則,只要是她的錯,她不管對方是什么人,什么身份,一定會道歉的。
雖然蠻橫,但她卻善良。
可是等她們追到門外,早已看不到她們的影子了。
一路上格拉唧唧喳喳的說了一路,可是紫洛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去。她滿腦子都是那個戴面具的男子,他的目光,他的眼神,猶如一汪幽深的清潭,他身上的香味也不是紫洛所熟知的香氣,不論是塞外還是天朝,她以前從來沒有聞到過的香氣。
“公主,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俊备窭K于忍不住跑到紫洛面前,雙手插腰將她攔住。
她這一路上都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個戴面具的男子,她似乎以前在哪里見過。可是她和紫洛討論了半路,卻也只有她一個人自問自答而已。
現(xiàn)在她終于有了眉目,記起了那個人。
紫洛被她冷不防的大聲說話,卻從沉浸在剛才的喜悅中回到了現(xiàn)實,她看見格拉,瞪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正,有些委屈的看著她。
“怎么了?”紫洛掩飾著自己的慌張和心虛,怕她看出來她剛才的胡思亂想。
“那個人就是上次我們在白云庵遇刺的時候,搭救我們的人!”格拉看著紫洛道。
“哪個人?”
“就是剛才救你的那個戴面具的男子??!”格拉到是瞪大了眼睛,難道說她一路上跟她說話,她真的半句都沒聽進去,那她都干什么了,都在想些什么?
“他??。 弊下逡惑@,忽然覺得他的確是不陌生,她想起了在街上幾次三番的看到過他的背影,可是只是背影。
今天怎么突然忘記了,如果是他,那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每次都是在她遇到危險的時候恰好出現(xiàn)。
他到是安的什么心,又到底是什么人?他身上的那股香味又是屬于哪里的?與她死前聞到的香味到底有沒有關(guān)系?
***
回到客棧,還像往常一樣的上了樓,只不過今天她再也沒有心情倚窗而立,遙望遠處的風景。
房間里的梳妝臺靠窗而擺,紫洛輕拂了裙子坐在梳妝臺前,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考慮。她雖然還在為從樓上摔下來沒事感到慶幸,但更多的卻是對那白衣男子身份的猜測。
她從第一次見到那白衣男子開始回憶,卻始終沒有找出任何的線索。
此時外面又傳來了那熟悉的腳步聲,門“吱”地被推開了,圖拉騰手里端了個大碗,里面裝的全是肉。
他已經(jīng)聽格拉說了一些關(guān)于那個戴面具男子的事,可是最擔心的是紫洛從回來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所以他叫廚房煮了些牛肉,這是紫洛最喜歡吃的東西,他親自端了過來。
紫洛正端坐在梳妝臺前,擺弄著手上的指筘。
看見圖拉騰端了一大碗的肉進來,紫洛的眼睛頓時直了,“父王,是不是格拉又在您面前多嘴了?!?p> 她從格拉那里知道,紫洛最喜歡吃牛肉,可是她對那個并不是特別感興趣,一看到那一大碗肉,她立刻就飽了。
圖拉騰哈哈大笑,臉上的胡子一顫一顫的,他將那碗肉就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到紫洛身邊來,看著鏡子里的紫洛,調(diào)侃道,“真是姑娘大了,心事多,有話也不個我這個當父王的說了?!?p> 紫洛臉一紅,她當然知道他指什么,“父王,您什么時候也學會取笑女兒了?!?p> 說著羞赧的一轉(zhuǎn)身,就走到桌子邊,但是一看到那一大碗肉,頭就大了。可是她也知道圖拉騰的脾氣,如果她不吃,他一定不放心。
她心想,“那好,我先跟你先胡扯一通,先把你騙出去,我再把肉倒了再說?!彼樕蠏熘⑿?,為自己的注意得意著。
圖拉騰看她坐到桌前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他也跟過去坐在她旁邊,看著她,“吃吧,父王知道你喜歡吃,特意叫廚房鹵好了送上來的?!?p> 紫洛裝模作樣的夾起一塊牛肉放到嘴里,“恩,好吃,好吃。父王,您也來一塊?!闭f著她夾了幾大塊一起放到圖拉騰嘴里,心想,“這樣也好,我吃一塊,你吃三塊,最后也能將這大碗肉吃掉?!?p> 哪里想到,她想到的,圖拉騰早就想到了,他吃了這一口就說什么也不肯再吃了。
“父王,您說那老鼠沒偷到糧,還會不會再來了,再來還是要給他點糧食吧,不然他這老來打擾我們,也不好啊?!弊下灏褑栴}扯到來盜寒冰玉的賊人身上。
圖拉騰聽她這么一說,一把把她的嘴給捂住了,他警惕的朝門外看了看,然后小聲地在紫洛耳邊說道,“他可早就來了,不過是還沒找準機會下手罷了?!?p> 那天晚上混進來的那個黑影子,實際上早就在圖拉騰的掌握之中了,從他進了客棧小二那間房開始就已經(jīng)在他的掌控中了。
他現(xiàn)在要做的只不過是不想打草驚舌,他想將計就計。
紫洛瞪著眼睛,也小心翼翼地學著他的樣子,問,“父王,那你打算怎么辦?”
她一邊說一邊趁圖拉騰朝外看的功夫,將半碗牛肉倒在了桌下,還好桌布長都蓋到地上,桌子下面什么都看不到。
圖拉騰從窗外收回目光,一眼就看到,紫洛碗里的牛肉已去了大半,他先驚訝后驚喜,“哎呀,父王就知道你餓壞了,幸好廚房做的多,父王再讓他們多拿些上來?!?p> 紫洛一聽就急了,好不容易處理掉半碗,怎么還有啊。她趕緊笑著用胳膊勾住圖拉騰的脖子,“父王,女兒真的吃飽了,不如我們先來討論一下。。?!?p> 她故意朝外看了一眼,神神秘密的靠著他的耳朵說,“怎么處理那只老鼠?。俊?p> 說到這里圖拉騰得意的笑了,他早就按排好了,就只等按賊再次行動了,這次他可不想再陪他玩了,將計就計,他也落個清凈。
他看了看紫洛,臉上不懷好意地笑著,紫洛以為她有重要的話要告訴她,趕緊將耳朵貼了過去誰知道,他只說了一句,
“這個先保密!”
昨天公司事情特別多,要面試新人,忙了一天,本來想加更的,結(jié)果也沒加成,今天看看吧,處理完那些事,看看能不能加更。
不過,看了咱的推薦和點擊不高,還是在這里求一下推薦票啊。接下來的時間可能會輕松些,我會有更多的時間用在寫作上,可能會更精彩些,希望大家繼續(xù)支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