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老爺就是法喀?原主的阿瑪,不是說只是撞傷了嘛,沒大礙的啊,咋立馬變成不行了,晚了就送不了終呢?這,這太讓自己驚訝了?。?p> “七弟妹,那你趕快坐我的車一起進城,知微讓玉嬤嬤帶著,先去我們府里,她還小,暫時先別去伯爵府?!彼母x這時候立即展現(xiàn)出當家福晉的作風來,立馬布置好了寧華和知微的去向。
“可是……”寧華突然有些不愿意了,自己最怕的就是面對死人了,倘若是自己的至親或者還好些,可那三老爺法喀,自己不熟啊。
“福晉,你先隨著四福晉上馬車,咱先回了京城再說啊?!庇駤邒咦匀幻靼赘x顧忌的是什么,不過,現(xiàn)在這個時候有些事情還是放一邊的好,孝義為大!
寧華見玉嬤嬤也這么說了,便跟著四福晉上了馬車。
“弟妹且放寬心,副都統(tǒng)一定吉人天像,不會有事的,放心?!彼母x見寧華那驚慌的樣兒,便以為寧華是在為法喀擔心,可寧華哪是因為法喀啊,實在是怕見了那老夫人或者二伯母的,怕露出馬腳。
而被抱上馬車的知微很是不高興了,本來她就不喜歡在狹小的空間里待著,雖然四福晉的馬車也夠寬大了,不過,這和小家伙一向玩的后院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來一個地。
更何況,知微對馬車有陰影啊,這上了馬車是不是代表咱又只能吃冷冰冰的糕點了?不能再吃熱呼呼香噴噴的飯菜了,嗚嗚嗚,人家不要啊,知微便開始鬧騰起來,一個勁地沖開玉嬤嬤的懷抱,打算投入到大地母親的懷抱中去。
四福晉見狀便逗著知微道,“知微乖啊,到了四伯娘家去,到時候讓弘暉哥哥給你念四書五經(jīng)啊。”
四書五經(jīng)?哦,天哪,這不是白芷常在給自己念的知乎者也?可不可以不要啊,嗚嗚嗚,不帶這么欺負小孩子的,特別是咱不會說話的小孩子,算了算了,咱還是睡覺吧,咱睡覺了,你總不能念四書五經(jīng)了吧?
于是,知微在四福晉的“勸導”之下,很快趴在玉嬤嬤肩上睡著了。
“其實知微還是挺乖巧的?!彼母x笑道,看,剛才還鬧騰著呢,自己這么一勸,她就乖乖睡覺了,多聽話多懂事的孩子啊,可惜了,在莊子上被寧華給養(yǎng)廢了,看來,教養(yǎng)嬤嬤的事兒,自己可得上心。
很快的到了四阿哥府,四福晉便讓瑞嬤嬤抱著知微下了車,而寧華則在四福晉和瑞嬤嬤等人的目送這下,帶著玉嬤嬤去了伯爵府。
而進了伯爵府后,并沒有寧華想的那么混亂,本來寧華還在擔心府里亂成一鍋粥了。
畢竟寧華的大伯在寧遠練兵,而二伯則在江南當學政,而寧華的阿瑪可以說是京城伯爵府的頂梁柱,現(xiàn)在倒了,府里不混亂就奇了。
“可把福晉給盼來了,快,老夫人也在松香院呢?!币晃蝗蓍L臉的嬤嬤一見到寧華便立即上前請安道。
“祖母也在?”這不會是真不行了吧?要不然,哪有做母親的會去兒子的院子的,自己可是聽玉嬤嬤有提過,老夫人可是有很多日子不出自己的院子了。
“這三老爺是府里的頂梁柱,老夫人自然心焦的,剛才老太太的意思是不是能麻煩福晉去和七阿哥說下,把宮里的御醫(yī)請來給三老爺看看,畢竟是宮里的御醫(yī)醫(yī)術更加高明。”
“袁嬤嬤,這是二太太的意思還是老夫人的意思?”玉嬤嬤自然明白自家福晉在府里是個什么情況的,貿貿然去請,還不知道七阿哥會是個什么想法呢。
“我的老姐姐喲,這自然是老夫人的意思了,這都啥情況,我哪敢亂傳老夫人的意思?。俊?p> “那麻煩袁嬤嬤安排下馬車,剛才我是坐著四福晉的車過來的,現(xiàn)在,人家已經(jīng)回府了?!睂幦A轉頭又對玉嬤嬤說道,“你必須親自親到爺,至于別人,絕對不難夠相信,知道嗎?”
自己是不能進七阿哥府,但玉嬤嬤并不防事,至于要玉嬤嬤親自面見,也是要把自己和玉嬤嬤給摘出來,自己可是見識過那宣嬤嬤手段的,知微哪兒都敢動手,更何況是玉嬤嬤了。
“老奴曉得,那麻煩老姐姐安排了?!?p> 那邊玉嬤嬤跟著袁嬤嬤安排的人去了七阿哥府,而寧華則跟著袁嬤嬤進了松香院。
剛進了院門口,便聽見院子里鋪天蓋地哭聲。
“這……,難道阿瑪……”寧華突然有點站不住腳了,眼前突然一黑,身子緩緩地倒了下去。
“阿,福晉……”這是寧華最后聽到的聲音,之后,便什么知覺也沒有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寧華才漸漸醒來,旁邊的一個俏麗丫頭見寧華做起身狀,趕忙上前扶著寧華,道,“老太太,福晉醒了?!?p> 寧華見那丫頭并沒有穿上素衣,便知道,原主的阿瑪還活著,便松了口氣。
“快扶我起身?!睂幦A示意那俏婢服侍自己起來。
“我的好孫兒,快躺下?!睆钠溜L哪兒,一個滿頭珠翠,穿著華貴的老太太被幾個俏麗的婢子擁了進來,寧華仔細打量,后面還跟著一個圓臉的貴婦和一個病懨懨地婦人,想來是二伯母和大伯母了。
寧華和眾人見過禮之后,老太太摸著寧華的臉頰道,“更加清瘦了,唉。”
“祖母,阿瑪怎么樣了?”這個好像才是自己回來的最主要原因吧,還是先關心下法喀吧,哪怕和他不熟,不過,表面的孝順女兒還是得做做樣子的。
“大夫說,聽天由命,你倘若身體沒事了,趕緊去瞧瞧吧?!蹦抢咸帜ㄖ蹨I道。
寧華和兩位夫人又勸了再勸,終于讓老太太止了眼淚,而寧華也去在那個袁嬤嬤的陪同下,去了正院瞧法喀。
而讓寧華感覺到奇怪的是,法喀的繼夫人,據(jù)說是法喀的心頭肉,鈕鈷祿氏居然不在身邊侍候,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邊,幾個大夫正在會診,準備再嘗試另一貼藥,據(jù)說,倘若還壓不下高溫,便只能準備后事了。
寧華見狀,便只能在袁嬤嬤的帶領下,回了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