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古怪的夢...”黎平掙扎著從夢境里醒來,窗外仍舊一片漆黑,天還沒亮,他意識到。
黎平生活在一座荒廢的小村落里,這里在幾年前就不住人了,村民們陸陸續(xù)續(xù)搬了出去。
原因未知。
黎平望著窗外漆黑的小胡同,沒有一絲光亮,胡同很深,縱然有月色也闖不進來,只有一棵栽種在他小時候的一棵趴趴的柳樹。
這棵柳樹也不知怎么著,越長越低,越長越矮,最后就連葉兒也長成了黑色,除了那多到數(shù)不完的柳條,一根根延伸到黑暗里。
就在幾年前,這里的人陸陸續(xù)續(xù)已經(jīng)搬出去后,那一天早上黎平遇見了很多人。
他站在胡同口里,一個衣衫襤褸,蓬頭垢面的老大爺騎著一輛破破爛爛的三輪車從他身旁經(jīng)過。
老大爺是收廢品的,今天準備搬家,他也不管自己那一車的廢品,下了三輪車就走到黎平的身邊,細細打量,打量完一眼就望到了那棵柳樹。
“小伙子,這窗前可不興栽柳樹啊,而且你這棵柳樹...”老大爺看了看黎平,話還沒說完,扭頭便走了。一面走還一面搖頭,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別,扭過頭,又看了黎平一眼,有些惋惜。
老大爺一溜煙就不見了,黎平感到奇怪,想這老頭是干什么的。
這一天從小胡同里過路的人忽然多了起來,但他們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黎平家門口的柳樹,不知怎么著,路過的人不管年輕老幼都好像知道些什么,搖了搖頭走過。
黎平對此一無所知,他抓住機會想詢問一下這柳樹有什么奇怪的嗎?但詭異的是每當他想問的時候,喉嚨就像是被什么東西卡住了一般,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小兄弟,此地不宜久留,話不多說,老婆子先走了...”一位身著簡潔粗布衫的老婦人從黎平身旁走過,好心提醒道。
黎平越來越感覺到奇怪和不安,直到當晚天黑的時候一個穿金戴銀的中年貴婦哭哭戚戚的從小胡同口經(jīng)過。
她打著一盞明晃晃的燈,身上的金銀裝飾,在燈光的照射下顯的熠熠生輝。
黎平想起那貴婦人在他的窗戶邊抽泣了很久,貴婦人哭的很好聽,哭的清脆悅耳,他就是在樣的聲音里睡著的。
他還記得早上醒來時,那棵低矮的柳樹上掛著一盞燈??善挥X得那晚貴婦的哭聲很古怪,他也沒有發(fā)出一點聲息就睡著了。
黎平現(xiàn)在想來細思極恐,“那晚我為什么沒有和那個女人說一句話?”
咕嚕?!?p> 咕嚕嚕~
“哈西!哈西!哈西哈!”
古怪的聲音忽然在黎平的耳畔響起,然后還有一陣詭異的低吼聲好像在不斷的接近著他,直到那可怕,壓抑的吼聲從他心靈的深處傳來。
好像群魔亂舞一般,詭異的鈴聲,怪物的低吼,嘍啰古怪的叫聲。
黎平猛的抬頭看向窗外,一張血盆大口好像要透過來把他一口吞掉。
如血盆般的大口里似乎有著什么食物的殘渣,有金銀珠寶像牙簽一樣黏在了怪物大口滲人的牙齒上。
黎平慌亂間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血腥滲人的巨口忽然不見了。
“是幻覺嗎?還是看錯了?”他自己在心中拿捏不定,“那種感覺太真實了!”黎平心中默念那是假的,希望用這種方式來讓自己相信那真的是假的,可他種感覺他知道,那多半是真的!
黎平劇烈的顫抖著,他的后背不易察覺的已經(jīng)濕透的了,一層密密麻麻的汗珠不斷的再他的肌膚上滋生。
一縷光忽然照亮,給人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他看向窗外,什么也沒有,他壯了壯膽,從窗口處扒出頭,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那棵柳樹,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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