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
李萱一臉不屑表情:“不過就是個偷兒,就是再高的技術(shù),也還是偷兒,有什么了不起的?!?p> 灰灰跳起腳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本大爺是超越狀元的存在,是偷中的皇帝?!?p> “行!”李萱一翹大拇指:“偷王之王!”
灰灰拽的二五八萬似的,抬頭挺胸:“那是!”
“還是偷兒!”
李萱故意說道,看著灰灰再度氣到跳腳,就躲一旁偷笑去了。
笑著笑著,她有些悲哀。
一下子來到這個莫生的時代,從現(xiàn)代的天之驕女淪落成古代棄婦,這中間的變數(shù)可不是每個人都能隨得了的,李萱也是憑著一股子氣堅持了下來,沒有時間去自怨自艾,忙著籌畫,忙著生存。
突然之間,她到了說不出是什么的空間中,碰到了灰灰,灰灰不管是說話還是行為方式,都讓她想到現(xiàn)代的戰(zhàn)友親人們,李萱借著和灰灰的笑鬧爭斗來發(fā)泄一腔思鄉(xiāng)之情。
她要不和灰灰胡鬧一番,光是來到這個時代的陌生感和生活壓力都能把她逼瘋。
“不好!”
灰灰側(cè)耳傾聽,立時一擺手,把李萱扔出赤色大門。
李萱躺在白玉地板上,耳邊清晰的傳來妞妞的叫聲:“娘親,娘親!”
李萱趕緊出了空間,脫掉外衣,走到門邊拉開門,看著站在夜色中的妞妞問道:“妞妞怎么了?”
妞妞轉(zhuǎn)身進(jìn)了李萱的屋子,把門關(guān)好,李萱這才看到妞妞臉上有些淚水,面帶愁色,不知道這孩子是怎的了?
“娘親!”妞妞一把抱住李萱:“妞妞心里害怕,咱們從來沒有出過均州城,這次賣掉所有田產(chǎn)要去汴梁,妞妞,妞妞……嗚,不知道怎么的,總覺得很嚇人?!?p> 這孩子,也太早熟了點(diǎn),這么小的年紀(jì)就知道替家里考慮了。
李萱想想現(xiàn)代時,七八歲的孩子知道什么,還在玩過家家的游戲呢,可妞妞卻早早的擔(dān)起了家庭重任,該死的陳渣。
李萱又罵了一句,現(xiàn)在,她倒是養(yǎng)成習(xí)慣了,一有什么事情就在心里罵陳世美,反正那個渣貨也已經(jīng)被人罵了幾百一千年,多罵幾句也沒什么。
“妞妞??!”李萱把妞妞拽到床上,娘倆躺在一起,蓋了一條被子:“你別擔(dān)心,有娘親呢,娘親一定帶著你們平平安安的到汴梁,就是找不到你爹,娘親也有法子讓你們過上好日子?!?p> 也不知道為什么,妞妞聽了這話,說不出來的安心,摟了李萱,沒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沉沉睡著了。
李萱?zhèn)忍芍皇州p拍著妞妞,看著孩子純真的睡顏,心里沉甸甸的,握拳,李萱告訴自己,一定要好好教養(yǎng)兩個孩子,多好的苗子,可不能長歪了,可不能長成陳渣那樣的。
早起醒過來,李萱做了飯給妞妞和小離吃,打發(fā)兩個孩子出去玩之后,就尋了花大娘相陪,去了村里族老家中。
當(dāng)李萱說明要賣掉田產(chǎn)去尋陳世美時,那個長了白胡子的族老沉吟一會兒也就同意了。
李萱把家里的田產(chǎn)拜托族老幫著賣掉,又要留出兩畝地來做為村中族產(chǎn),不過,族老倒是個正直的人,認(rèn)為李萱娘三個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這兩畝地也能賣幾兩銀子,說不定夠她們一路上的嚼用了,就說什么都不留。
推辭了一番,李萱拗不過族老,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和花大娘告辭出來。
陳家的田地還是蠻不錯的,有五畝水田,三畝旱田,要是好年景的時候,說不定能賣上三十多兩銀子,可今年年景不好,這土地價格就有所下降,李萱問了花大娘,估計了一番,好的水田一畝能賣到三兩銀子,五畝地就是十五兩銀子,三畝旱田大概能賣六兩銀子,總共加起來是二十一兩,這錢還是有點(diǎn)少的。
至于陳家的房子,花大娘已經(jīng)說了,并不值什么錢。
莊子里人口不多,地產(chǎn)不少,誰家想住房子,尋了族人幫忙蓋上幾間就成了,還能挑著自己喜歡的樣子蓋,陳家那種老房子買了,還要推倒,還要休整房基才能蓋,倒是多了麻煩,所以,并不容易賣掉。
李萱聽了花大娘的話,一時有些發(fā)蒙。
那啥,現(xiàn)代房產(chǎn)虛高不下的價格讓李萱很有信心,認(rèn)為房子應(yīng)該能賣上好價錢,哪知道在古代這么不值錢,這……
二十一兩銀子到底夠干啥?
能不能用這些銀子走到汴梁,李萱心里沒底,一切都是個未知數(shù)呢。
她這才明白為什么妞妞那么擔(dān)心,這孩子是個有心眼的,怕不定出去玩的時候問了哪個話,心里有了數(shù),所以才會和她說那番話呢。
先前的自信滿滿一下子被打擊的渣渣都不剩什么,李萱滿臉愁容的回了家。
幸好孩子們在外邊玩并沒有回來,不然讓妞妞看到她這樣子又該擔(dān)心了。
看到孩子們不在家,李萱關(guān)了房門,默念口決,一下子又進(jìn)了空間。
這次,那扇赤色大門是敞開的,李萱一進(jìn)門就看到一片空曠,里邊啥都沒有,就是一片的白,空間大的出奇,可給人的感覺卻很擁擠。
灰灰站在白霧當(dāng)中,瞪著小眼睛看著李萱:“臭丫頭,不是才走嗎,怎么又來了,是不是想本大爺了?”
大爺你個頭,李萱真想拿錘子敲開灰灰的小腦袋瓜子看看這丫的滿腦子都裝了啥,怎么行事說話都透著一股子別扭勁。
看李萱不說話,灰灰倒背著手圍著她轉(zhuǎn),自顧自的說道:“看在你想本大爺?shù)姆萆?,本大爺勉為其難的和你說說話吧?!?p> 這完全是灰灰寂寞了,看到李萱進(jìn)來,想和她說話,她一個千年老鼠精,一個有理想有抱負(fù)有事業(yè)的靈寵哪里抹得開面子,所以才會把事情推到李萱頭上的。
李萱笑了,雖然灰灰很別扭,不過也是蠻可愛的。
這丫頭手賤,伸手就往灰灰腦門上敲了一下:“好啊,灰灰大爺就陪小的說說話吧?!?p> 灰灰翻個白眼,沒看錯,它確實(shí)翻白眼了,李萱心里一陣驚悚,尼瑪,這都是什么世界,老鼠都會翻白眼了。
見四周圍沒有什么可以坐的東西,李萱干脆席地而坐:“灰灰,你到底是什么,長的像老鼠,可又會說話,而且看你也挺聰明的?!?p> 灰灰在李萱身邊坐下:“本大爺啊,本大爺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了,不過,不是老鼠,只是長了老鼠的外形。”
“那這空間是怎么回事?還有七扇門,另外六扇里邊又是什么東西?”李萱好奇啊,越看灰灰對這奇特空間越是好奇。
灰灰聳了聳鼻子:“空間就是空間,還能是什么,這七扇門,每一扇里都有一個和本大爺一樣的存在。”
?。?p> 李萱沒有想到灰灰這么痛快的就回答了她的話。
“可是!”她還是不明白:“怎么那個鏡子就……按理說,鏡子也傳了好幾代人,怎么偏巧我得了這個空間,我就不信別人沒有被扎過,沒有過血流在鏡子上的經(jīng)歷。”
這也是李萱一直搞不明白的。
灰灰翻著小眼珠子想了一會兒,把手一攤:“這空間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進(jìn)來的,你是靈魂力量出奇的強(qiáng)大,還有,你是這個時空中的異數(shù),所以才能在機(jī)緣巧合下開啟了空間,成為空間之主……”
話沒說完,灰灰趕緊捂住了嘴巴,顧左右而言它:“反正就是那么回事,你明白就好?!?p> “空間之主??!”李萱嘴角含著笑:“那么,灰灰大爺,我是不是也是這七扇門的主人,轉(zhuǎn)個說法,是不是也是你們的主人?!?p> “屁!”灰灰口吐臟言:“誰敢稱我們的主人?!?p> 看李萱目光爍爍看著它,灰灰趕緊改口:“充其量也算我半個主人啦?!?p> 李萱一時興奮的無以復(fù)加,這老鼠灰灰的強(qiáng)大她是見識到的,如今自己算它半個主人,雖然只是半個,可是也能保證自己不被灰灰所傷,或者說,可以讓灰灰替自己做些事情呢。
搞明白了這些,李萱也不再刨根問底了,灰灰性子別扭,惹急了它,說不定現(xiàn)在就把自己給滅了呢,雖然李萱覺得有些不太可能,不過,安全第一嘛。
“唉!”
李萱嘆了口氣,目光望著遠(yuǎn)方:“灰灰,我是個窮人,我缺錢,太缺錢了。”
灰灰無力躺在一邊:“那就去偷??!”
果然偷兒出身,十句話里有九句半都是偷。
李萱長呼一口氣:“你以為誰都像你啊,我到底也是特種兵出身,怎么可以……”
灰灰猛的坐起,打斷了李萱的話:“你以為這是現(xiàn)代啊,古代俠盜眾多,法制又不健全,這是偷兒的天堂,你不偷,早晚會有人偷到你身上?!?p> “哪個敢?”李萱橫眉立目:“姐姐我現(xiàn)在缺錢缺的嚴(yán)重,要誰不開眼敢偷姐姐我,我就把他大卸八塊,抽筋扒皮,再把他的骨頭燒成灰,肉全喂了狗。”
這話說的有夠厲害的,灰灰都打個哆嗦,離這個暴力女遠(yuǎn)一點(diǎn)。
“不過!”李萱思量了一下:“你說的有些道理,不是還有一個詞叫劫富濟(jì)貧嗎,姐姐我現(xiàn)在有空間,又有灰灰在,要是不利用一下,真是對不住灰灰的?!?p> 灰灰不說話,任由李萱自言自語:“灰灰啊,咱們劫富濟(jì)貧一把好不好,劫個富人,濟(jì)濟(jì)姐姐我這個窮人。”
灰灰突然間一揮手,李萱眼前場景轉(zhuǎn)變,就見來到一個巨大的院子里,院子中央支了一口鍋,鍋里也不知道倒了什么,有火在下邊燒著,鍋里冒出一陣陣白煙來。
“這是什么?”
李萱搞不明白。
灰灰站起來,帶著李萱來到鍋旁,伸手一指:“這里邊放了幾個銅錢,你要是能空手把銅錢撈出來,我就教你神偷術(sh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