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震驚!一女子竟做出如此之事
“你們該不會想是去劫拍賣會吧?”黃衣少女一臉震驚地道,“你們這一個筑基期一層,一個練氣期九層,哪來的資本去劫拍賣會啊。那個是神音拍賣會,三年才一次的?!?p> “你說的對。”虞長歌點了點頭。
正當(dāng)黃衣少女以為虞長歌放棄了這個瘋狂的想法的時候,虞長歌的下一句話卻讓她當(dāng)場石化。
“我們的確不能就這么魯莽的去。一定要有詳細(xì)的計劃?!?p> “沒錯?!比~蓁蓁深以為然,“好的計劃是成功的一半?!?p> “不是,你們有沒有聽懂我的意思?。俊秉S衣少女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兩個人。
“聽懂了啊?!庇蓍L歌燦爛一笑,“只是我們有不得不去的理由啊?!?p> “哪有這么麻煩?”一白衣老頭推門進(jìn)來,冷哼道,“小子,你要是當(dāng)場拜我為師,繼承我這一身醫(yī)術(shù),老夫保證,絕對將你那個同伴救出來?!?p> “爺爺?!秉S衣少女跑了過去,似乳燕投懷般撲到了老人的懷里,“你怎么來了?外面不是還有一大堆人嗎?”
“哼,都是一些病入膏肓之輩,不救?!崩先税寥坏?,“他們的癥狀我早在發(fā)病初期或發(fā)病有些厲害的時候就提醒過他們,他們自己不聽,諱疾忌醫(yī),這種人老夫不屑救?!?p> “這位老人家,我已經(jīng)有師父了?!庇蓍L歌搖了搖頭,很是堅定道,“我不能另投它門。”
“難道說你不想救你那伙伴呢?”老人瞇了瞇眼,“而是說你覺得你的伙伴不值得你這么做?”
“不,老人家你錯了。”虞長歌嚴(yán)肅道,“這兩件事情并不能相提并論。阿落她值得我這么做,既然被認(rèn)定為伙伴,那就是能將后背托出去的人。但是與其靠您這種類似于施舍一般的救助,我不愿意。我更寧愿靠著自己的手段將阿落救出來。”
“你知道你面對的是誰嗎?你面對的是整個神音城,可不僅僅是那幾個拍賣會的守衛(wèi)。”老人冷冷道,想給虞長歌潑一盆冷水。
“縱千萬人,吾往矣?!庇蓍L歌。突然說出了這句林落塵教給他的話,“老人家不必多言。感謝您這幾日的照料,原諒小子不識好歹,小子去也?!?p> 說完虞長歌就在葉蓁蓁的攙扶之下站了起來,準(zhǔn)備就這樣扶著墻一步一步走出去。
虞長歌明白,此番拒絕老人家過后,他們的關(guān)系或許不會惡化,但至少他也不能腆著臉住在別人家里了,他也有屬于自己的驕傲。
“爺爺!”黃衣少女拉住老人的胡子扯啊扯,急得都快要哭了,“您不是常教導(dǎo)我說醫(yī)者仁心嗎?但是您為什么見死不救呢?”
“哎呦,我的小乖乖,別扯別扯。你爺爺我就剩下這幾根胡子了?!崩先顺酝?,忙道,“你覺得那個人做爺爺?shù)膫魅嗽趺礃樱俊?p> “啊,難道您真的想要將一身醫(yī)術(shù)傳承下去。”黃衣少女吃驚道,伸出小手在老人的額頭上摸了摸,“奇怪,也沒發(fā)燒啊。”
“您看起來不是還能活個二三十年嗎?至于這么早就找傳人嗎?”
“怎么說你爺爺呢?”老人佯怒道,可是那眼底的喜愛是怎么也隱藏不住的,“你爺爺啊,是看到了你年輕的爺爺。當(dāng)初啊,我也是這樣的……”
“但是我卻做出了一個錯誤的選擇,選擇了相信那個人,卻失去了與她共赴黃泉的機(jī)會?!崩先说氖州p輕撫摸著下巴上那為數(shù)不多的胡子,眼中閃過些許悲傷之色,“修為幾乎全無,當(dāng)年的天門圣手卻淪為了現(xiàn)在的市井之輩。”
黃衣少女察覺到了爺爺從內(nèi)心流露出來的悲傷,安慰道:“爺爺別傷心了,至少你現(xiàn)在還有我不是嗎?茜茜會永遠(yuǎn)陪在爺爺身邊的?!?p> “對啊。”老人忽然笑了,用手輕輕的撫摸著黃衣少女的一頭秀發(fā),像是在摸著這世間最珍貴的物品,“至少我還有你?!?p> “那個少年做出了我當(dāng)初不敢做出的選擇,所以我決定幫他一把。而且他好像挺適合做我的傳承人的。”
……
“你們就準(zhǔn)備這樣走了?”黃毅少女提前一步到了門口,似笑非笑道,“被我們給救了,就沒說留下一些謝禮之類的?我爺爺出手可是千金都不換的?!?p> 葉蓁蓁眼神微冷:“多謝姑娘和老人家出手相助,這是我們最后的東西了,望姑娘不嫌棄?!?p> 葉蓁蓁一揮手將那僅剩的幾顆極品回靈丹和極品血氣丹扔了過去。
和這種人,沒什么好說的。
“小子,你真的以為你自己能救得出來?”老人的聲音在虞長歌的背后出現(xiàn)。
“救不救是我說了算,救不救得下,是天說了算?!庇蓍L歌聲音里雖然透露一種虛弱卻還是極為的堅定。
“那你傳承我的醫(yī)術(shù),我也不求你當(dāng)我的徒弟。我只是想要向我的醫(yī)術(shù)傳承下去,只要你答應(yīng)我,我就可以出手,動一動我這身老筋骨去救下你的伙伴?!崩先诵Σ[瞇道。
這個條件比之前的那個條件可謂是優(yōu)厚太多了。不用背那師徒名分就能得到對方的傳承,并且還能救出林落塵。
這樣的交易傻子才不做呢。
“好?!?p> “現(xiàn)在回到你的床上,三天之內(nèi)不要下床,三日后我?guī)闳ツ巧褚襞馁u會便是?!?p> ……
“怎么會呢?!绷致鋲m皺著眉頭,神色有些疑惑,“我記得是這個才對?!?p> 他的前方是一個書桌,而書桌上則寫著一首詩。
這首詩是用毛筆字書寫,寫的龍飛鳳舞,卻有一種說不出端莊大氣。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p> 普通人都是看一眼,自私到不會有太多的感受,但若是修行者看了這首詩,就會發(fā)現(xiàn),這字里行間竟然都浸透著殺氣,每一筆一畫多像是有人在舞槍弄棒。尤其是最后兩句,更像是有百萬雄師在你面前,揮舞著手中的刀劍沖鋒,口中大喊著“殺”字。
“這首詩難道不行嗎?”林落塵思索了一會兒,“我記得還有哪幾首詩也是像這一首樣來著?”
想了一會兒他也想不到,他重生了三世,腦瓜子已經(jīng)開始有點生銹了。
“唉。”林落塵嘆了一口氣,“畢竟這輩子不是文圣啊?!?p> 他靠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經(jīng)過半個小時的創(chuàng)(抄)作(襲),他也感覺有些乏了。
“明明普通人的身份更契合于天地大道啊?!绷致鋲m嘟囔道,“上輩子我記得我沒寫幾首就成功了的,為什么這輩子不行了?”
還有三天了,在必須的這三天里面再想出一首詩來,而且必須是要富含殺氣的那種,最好是能讓修行者看了就心生恐懼的那種。
不然的話,自己準(zhǔn)備的底牌就沒用了啊。
管他呢,反正還有三天,遲早是能想出來一手的。
第二天。
在申請得到了批準(zhǔn)過后,林落塵終于能在這個莊園里面自由的轉(zhuǎn)一轉(zhuǎn)了。
畢竟詩人寫(抄)詩(襲)都是需要靈感的,不是嗎?沒有靈感的話抄……寫詩都寫不出什么好詩來。
就在這外面這么逛著,時而大步前進(jìn),時而走走停停。很快時間就來,到了晚上。
“咦?”一青衣少女看見四處閑逛林落塵,很是自來熟地上前打了個招呼,“你好,我叫秦雪,你叫什么?”
“林落?!绷致鋲m淡淡地道,絲毫沒有被來人打擾了興致,依舊自顧自的看著這滿園的春水。
“你不是這個地方的人吧?”
“你也不是,不是嗎?”面對這樣一個活潑女孩,林落塵的態(tài)度自然是要好上一些,至少不是那么冷冰冰了。
“我來自中州,秦家。你呢?”秦雪落落大方,眼光止不住了的林落塵在身上掃來掃去。
哇塞,這姐姐的身材真不錯。
秦家嗎?果然是從那個家族出來的人啊,天生就是一副自來熟的模樣。此次出來應(yīng)該是出來歷練的吧。畢竟是蠻荒之地,實力比起中州也是要弱上不少。
“無名無派。一介閑云野鶴罷了?!绷致鋲m搖了搖頭,負(fù)手背于身后。
“林姐姐,光看風(fēng)景有什么意思。我們來喝酒吧。”秦雪從空間戒指中搬出一張小桌子,又拿出了一壺酒和兩個杯子,很自然的就坐到了桌子的對面。
“可。”林落塵言簡意賅道,坐在了秦雪的對面。
“林姐姐,你會作詩嗎?”秦雪自然的拿起酒壺,分別給兩個人滿上。
“會?!绷致鋲m舉起酒杯,朝秦雪敬了一下,將酒杯置于紅唇邊,但淺嘗輒止。
他現(xiàn)在的身體可經(jīng)受不住的修行者的酒。稍有不慎,便會醉倒。
似乎怕是引起秦雪的不滿,林落塵特別解釋了一句:“我酒量不好?!?p> “沒事,林姐姐,你能不能送我一首詩啊。”秦雪眨著那靈動的雙眼,望向林落塵。
“你想要什么樣的詩?”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既然已經(jīng)喝了別人的腳,那就得給別人辦事。腦子里面關(guān)于殺氣的東西很少,但是關(guān)于其他方面的卻還是不少。
好好的當(dāng)一個文抄公就行,沒必要為了成為文圣的刻意折磨自己。畢竟自己不是那塊料子。
“就我喜歡上了一個人,但我不知道該怎么跟他說?!鼻匮┠抗忾W爍,眼神中露出了歡喜之色。
“有紙和筆嗎?”
“有的有的?!鼻匮┟慕渲咐锩婺贸鰷?zhǔn)備好的筆墨紙硯,還貼心的讓林落塵把宣紙鋪好,然后就開始幫林落塵磨墨。
“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墻里秋千墻外道。墻外行人,墻里佳人笑。笑漸不聞聲漸悄,多情卻被無情惱?!?p> “秦雪,既然你喚我一聲姐姐,那我便提醒你一句。”林落塵站起身來,負(fù)手于身后,四十五度抬頭望月,“人生三大錯覺之一便是:他喜歡我?;蛟S別人只是那無心之舉呢?或者說他本就醉翁之意不在酒?!?p> 在面對別人時,林落塵倒是一個極好的心靈導(dǎo)師,但是他卻是遲遲不敢面對自己的內(nèi)心。是因為懦弱,怯懦嗎,或許不是的。只是因為……
修行者的酒哪怕是一口,足以讓凡人醉倒。能堅持到寫完這一首詩也已經(jīng)是林落塵的極限。
他目光迷離,雪白的香腮上泛起了紅暈。一片風(fēng)輕輕吹過,將那平靜的河面吹起了些許波紋,隱約間他似乎看見了那個人。那個人的身影在天空中若隱若現(xiàn)。
或許是因為他醉的太厲害的緣故,在他的眼里,天空似乎也與那未來的湖面無二,幾朵流星在天上劃過將這湖面也卷起波浪。
這是天還是水?
林落塵不知道,卻也不想知道,此時的天空在他的眼里,不僅似湖面,更像極了他一個美麗而極其虛無縹緲的夢。
“西風(fēng)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發(fā)多。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绷致鋲m憑借著最后的意識抄來了這首詩,然后昏了過去。
“林姐姐,林姐姐?”看見林落塵昏了過去,秦雪忙上前攙扶,用靈力感知了林落塵體內(nèi)的情況,如何松了一口氣。
她抹了抹額頭上不存在的虛汗:“還好還好,只是喝醉了。我倒是忘了,林姐姐只是個普通人。不過嘛……嘿嘿。林姐姐,既然你都暈了,那我不做點什么,是不是也過不去啊。”
第三天。
“我靠,早知道就不該喝那酒的。”林落塵從床上坐了起來,他又回到了那個屬于他的房間,“這都第三天了,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唉,早知道就多看一點男人征戰(zhàn)沙場的詩了,就不該為了追女生而背那些情情愛愛,現(xiàn)在好了,連首像樣的詩都拿不出來都拿不出來?!?p> 林落塵站起身來,隱約感覺自己的胸部似乎有些微微的疼痛感,還總有一種被看光光的感覺。
應(yīng)該是錯覺吧。秦雪那丫頭不至于這么變態(tài)吧。
林落塵走進(jìn)浴室,身上的滿身的酒味連他都受不了。
“要不來一手李大佬的吧?!毕赐暝璩鰜磉^后,林落塵覺得自己的頭腦都清晰了許多。
說干就干。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fù)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fā),朝如青絲暮成雪,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fù)來,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岑夫子,丹丘生,將進(jìn)酒,杯莫停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鐘鼓饌玉不足貴,但愿長醉不愿醒,古來圣賢皆死盡,惟有飲者留其名。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主人何為言少錢,且須沽酒對君酌。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p> 可惜這一首詩寫出來過后,林落塵依舊沒有感覺。
老天就像是故意跟他作對一樣,連那種向前進(jìn)的一步的感覺都沒有。要是這樣寫下去,那什么時候是個頭???
“小姐,我們沒有查到任何東西。”在秦雪面前,一個黑衣人半跪在地,“哪怕是中州也沒有關(guān)于林小姐的任何記錄。林小姐像是憑空出現(xiàn)一般?,F(xiàn)存的文圣里面,也只有一位是女性,但也都知道的。那位現(xiàn)在還被鎮(zhèn)壓在天都山下?!?p> “那你說,她是怎么寫出這樣一首詩?”秦雪冷冷道,全然沒有了面對林落塵時的活潑大方,“這樣一首詩,早就應(yīng)該得到天道的祝福了?!?p> “屬,屬下不知?!焙谝氯说纳眢w顫抖了一下,語氣也變了樣,“或許或許這位林小姐不是普通人呢?!?p> “你的意思是一名修行者會被一點點的神仙醉給醉倒?!鼻匮┑穆曇糁须[隱帶了幾分怒氣,“算了,這件事你也別插手了。我估計跟那個老東西脫不了干系?!?p> “天門圣手,陳五行。”
“這個人會是你培養(yǎng)出來的嗎?”秦雪瞇了瞇眼,“不過就算是你培養(yǎng)出來的又怎么樣?一個文圣而已,就算她的護(hù)道靈獸再強(qiáng),也無法與整個秦家對抗。”
“這就是當(dāng)初站錯隊的下場?!?p>
或許不會相見
二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