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城是天森帝國西部的核心城市,在西部三城里位居于首腦之位,與其它四部將帝國分割成五大份。
北平城的最高機構(gòu),是常設裁判所,通常也簡單地叫“西部裁判所”。“常設裁判所”是每個地域權(quán)力最大的部門,下轄著刑級裁判所、衛(wèi)級裁判所,戰(zhàn)衛(wèi)裁判所等。
上面的三個級別的裁判所中,刑級最讓人恐怖,名聲最大。反之“衛(wèi)級裁判所”僅是培養(yǎng)人才,和外面接觸不多,倒顯得溫和而讓人接受?!俺TO裁判所”是權(quán)力金字塔頂端的存在,就如郭開,在“衛(wèi)級裁判所”是至高無上的存在,然而到達“常設裁判所”一級,只能俯首貼耳。
“常設裁判所”體積龐大,在北平城分布成不同級別,不同駐地。它的總在地不在北平城的中心,而是在北郊的綿延群山內(nèi)。而那處成為嚴厲的禁地,戒備森嚴,若不得允許,就算是飛鳥也無法進入。
在北郊群山隙的一座古風的金字塔的三層樓頂,天上銀星閃閃,夜風徐徐。
“戴石怎么變成白癡?就因為對付一個底層學員,失敗于對手?”一個紫膛的藍衫老者陰沉著臉,道:“是不是郭開從中作梗暗中排斥異己?他一向和戴石不對付,戴石數(shù)次向我投訴他處處刁難,以權(quán)謀私?!?p> 凄涼夜風中,他旁側(cè)還有個中年女人,移到她鵝蛋般的臉,膚白端莊,大方高雅,看上去就是三四十歲,她道:“我也不信,戴石會敗于一個默默無聞的底層學員,被殺掉主身體。郭開匯報得吞吞吐吐,說有可能是死于硬甲蟲皇,我已然派人去調(diào)查,相信很快有結(jié)果?!?p> 那個紫膛老者道:“此事務必要調(diào)查清楚,若然是郭開或者馬千軍、劉歲人有關,涉及政治爭斗,那郭開就提著人頭來向我交代!若是那底層學員所為,肯定是用什么陰謀歪道,就讓他及他的家族為戴石陪葬!”
清雅婦人知曉這位和戴石的關系不簡單,然而不想到他暴怒至廝。戴石不過是下屬衛(wèi)級裁判所的議員,因此而殺掉審判級別的層面,不符合規(guī)矩。然而,這位是西部裁判所的主權(quán)者,她自然不敢說話。
“我對手下最反感的是兩件事:一是勾心斗角的內(nèi)爭,二是在我眼皮底下耍花樣。郭開那三人,身為衛(wèi)級裁判所的最高層,多年來培養(yǎng)不出一個拿得出手的苗子,令我在其它幾部面前抬不起頭,我耐心早到極限。上次尊者大人訓斥,我表面無所謂,但是羞得恨不得鉆下地縫!……如果他將政治爭斗勾心斗角的精力放到正道上,“衛(wèi)級裁判所”早不至于此!”“
清雅婦人微微點頭,此話乍一看有強詞奪理尋釁之嫌,但不得不說,郭開這些年的成績太拿不出手,人才的培養(yǎng)遠遠落于其它幾部。她道:“衛(wèi)級裁判所的庸碌無為,他有不可或缺的責任。這次,好不容易有個陸啟得到尊者大人的注意,豈知無端失蹤。宗者大人主動低身去見一個普通學員,卻以失約為結(jié)果,責任心太差。”
說起這個,紫膛老者更來氣,他本來以為沉寂已久的“衛(wèi)級裁判所”能為他爭口氣,等到的是卻是找不到陸啟。弄得他灰頭土臉,迫著在尊者大人前不斷地抱歉。好好一件有利之前,硬是辦得不歡而散。
“陸啟有消息沒有?他為何突然失去蹤跡?”紫膛老者想到這位出色之才,臉色稍緩。
只要陸啟在,就保有一顆希望的嫩芽。
清雅女人搖頭道:“刑級裁判所發(fā)散了所有眼線,最新消息是陸啟在淘汰甄選的密林之道當天,進入封鎖區(qū)域,然后失蹤?,F(xiàn)今大批的情報衛(wèi)進入“密林區(qū)域”進行搜索?!?p> “恩。勿論如何,不能讓陸啟出事?!彼㈩D首,眼皮莫名地急跳兩下,心底奇怪,但又不知道哪里出問題?!按魇兂尚惺呷?,陸啟應該不會同時有事吧?……應該不會,有誰敢在我的地盤上,殺我的天才!殺我的希望?。?!”
他自然不知道,正在擔心的兩人,全是被同一個人干掉了。恩,嚴格來說戴石尚未徹底死,不過那種行尸走肉的狀態(tài),實際上,和被干掉沒什么兩樣。
清雅婦人道:“最近不知什么,滿城突然不平靜,紛紛談論‘淘汰甄選’,就連談論‘邊荒戰(zhàn)場’的人都少了。真不明白,區(qū)區(qū)一個小到不可小的‘淘汰甄選’,有什么可談?那些底層學員連罡力境都沒達到,不就是如過家家般,有何值得看?”
她最近有莫名感覺,北平城突然之間變得陌生、讓人焦燥不安。
“老百姓閑來無事的舌頭,管他呢?他們總寄想著弱者逆轉(zhuǎn)強者的幻想,一見到強弱懸殊的對戰(zhàn),就聯(lián)想平常時說書人說書時的英雄情節(jié),自然將興致放在這小甄選上。就如過關的那三個學員,不用親眼去看,必然是用了作弊手段!郭開十有八九做了手腳!否則這些底層學員,再給他們十年的苦練,能在清風異境保住性命就不錯。”
這座尖塔式的古樓,共有三層,樓臺半敞,對著明亮的夜空。樓臺上一半是亭閣,最高檐角處擺嵌著一頭古鋼材質(zhì)的鷹式雕體,雄鷹振翼長飛地雄姿,兇猛犀利的長啄,勁而霸道,仿佛吸破沉靜的夜空,讓一切敵人膽魄生寒。
“此事眾說紛蕓,老百姓各種談論。但是以底層學員的功底殺死戴石的主身體,是不可能。硬甲蟲皇突然間消失不見,或許謎團就在這個地方……”清雅婦人在北平城內(nèi)聽說不少談論,繼續(xù)道“據(jù)說那個叫寧鐵的,是個堪比陸啟的天才,在闖關中表現(xiàn)耀眼……”
紫膛老者背負雙手,凝視遠處黑暗的茫茫群山。
他的心思是雄圖大業(yè),目光是放在遼闊壯麗的天森帝國,對這些小打小鬧是的低級甄選,他沒有多大的興趣。清雅女人在感嘆半天,他沒有一字鉆入耳朵內(nèi)。
帝國西部,發(fā)展落后。對比于發(fā)展最繁盛的南部、北部,西部簡直是弱不禁風,每年繳給“帝國裁判所”的賦脫稅才是南、北兩部的一半。其它幾部動輒十余億的海量人口,又沒有危險重重的深山和古老區(qū)域。西部的條件比起其它人,相差太大。作為西部裁判所的掌權(quán)者,不得不想方設法去發(fā)展,迫到最后,甚至讓“衛(wèi)級裁判所”運用額外的斂財手段,導致被人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