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帝坐到火椅上,單手撐著下巴,慵懶的問:“情毒何解?”
慕靈幽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雙眼充滿回憶和相思:“在心海內(nèi),我看到了祎兒?!?p> “玄女?”
“師娘?”
焱帝是有些疑惑而林靜妍是有些興奮。
“那玄女(師娘)在哪?”兩人又是不謀而合的一同問道。
他看了一眼林靜妍和焱帝,抻了抻衣袖,眺望著遠方:“本尊不知?!?p> 焱帝聽后氣的直接站了起來,一手掐腰,一手指著慕靈幽說:“你莫不是在戲弄本帝?”說罷,便在火椅前來回踱步:“你不是看到玄女了嗎?怎么讓她走了?”
“祎兒她幫我消除情毒后,便消失了?!?p> “怎么能消失了?等一等,玄女不是被那什么,你幻靈域藍星天道劫持了嗎?為何出現(xiàn)在你心海?”焱帝停下腳步,捂著額頭,百思不得其解。
眺望遠方的慕靈幽,閉上了雙眼,仰頭深吸了一口氣:“本尊說了不知道。”
林靜妍坐在大殿一側,撓著后腦,看了看自己空洞的手腕:“師父,我那鐲子在你醒來的一刻碎了?!?p> 慕靈幽沒有睜眼,雙手在臉上來回搓動:“先別打亂我的思緒,一會我?guī)湍銖驮褪橇??!?p> “不是師父,碎了之后變成了好多好多光點,飛進你身體里了?!绷朱o妍著急的解釋道。
焱帝猛地一拍額頭,:“對對對,會不會和那鐲子有關,那鐲子破碎的時候天地異象也跟著一起?!?p> 慕靈幽思索了一會,慢慢睜開眼睛,望著大殿上空的石板:“鐲子?”
林靜妍揚起自己白嫩的手腕:“對啊,就是咱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說可保我一次性命的鐲子啊?!?p> 慕靈幽疑惑的看向林靜妍的手腕,看了好大一會,沉默不語。
“鐲子?鐲子?......”慕靈幽嘴里不斷呢喃,突然眼前一亮,隨后一步踏出大殿,飛向遠方。
焱帝還沒來得及反應,林靜妍便手忙腳亂的比劃道:“師父,師父,師父......飛走了,咋辦?”
焱帝瞥了一眼林靜妍,咋辦,追啊,還咋辦。隨后大手一揮,帶著林靜妍朝慕靈幽的方向追去。
......
荒蕪的山體上,沒有一顆樹木生長,只有少數(shù)的爬蟲在荒涼的石頭上爬行。
慕靈幽單手成印,凌天一指,一道光柱沖天而起,還在爬行的蟲子頓時瘋狂亂竄,待光柱消散。眼前的景象發(fā)生了變化,原本荒涼的山頭,多了許多郁郁蔥蔥的樹木,樹木上布滿了厚厚的苔蘚。
一處破敗的寺廟前,慕靈幽赤足站立在腐敗的大門臺階上,臺階上,木門上,柱子上全被厚厚的青苔占領。慕靈幽看著被歲月磨平棱角的牌匾,上書:玄靈。
慕靈幽雙指探向自己的眉心,一縷冷白色的氣體緩緩被扯出,慕靈幽看著這潔白的氣體,自言自語道:“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留的后手嗎?”
追趕上來的焱帝帶著林靜妍,緩緩落下,看著眼前的景象直呼:“好啊好啊,本帝怎不知圣火域內(nèi)有這地方?!?p> 慕靈幽推開木門,荒廢許久的木門發(fā)出咯吱咯吱的聲響,他邊走邊說:“當年我和祎兒在圣火域游玩時不經(jīng)意間發(fā)現(xiàn)了這座破敗的寺院?!?p> “你倆鳩占鵲巢?”焱帝跟著慕靈幽的步伐走進院落,問道。
慕靈幽看著眼前一處破裂倒塌在地的石柱,心中百感交集:“當初這里早已沒有了任何神祈的供奉,她在這里設立了一處回憶池,賦予其生機?!?p> 焱帝托著下巴,思索了一陣:“所以設置回憶池的時候,玄女在這里存放他的氣血之力?”
慕靈幽緩緩蹲下,將破裂的石柱一塊一塊的堆砌:“算是吧,開始我并不知曉,祎兒只說留了一些東西在這里?,F(xiàn)在才知道原來她在這里存放了一縷本源仙氣,也是那時,我在這里發(fā)現(xiàn)了一塊溫玉,雕刻了一塊手鐲送給了她。”
林靜妍恍然大悟:“所以,我那顆手鐲師父送給師娘的定情信物嗎?”
焱帝聽后一腦崩彈到林靜妍的腦袋上,林靜妍吃痛的捂著腦袋瞪著焱帝。
“后來天庭的事情焱帝你也知道,我將這里設置了封印。但一切皆難逃因果,來到焱城后,因為我被情毒侵蝕,所以這縷本源仙氣沖破封印前來護我。”慕靈幽看著堆好的石柱說道。
他站起身握住石頭,一陣金光過后,石柱上的裂痕緩緩愈合,露出完好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