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丹王強(qiáng)者?
滕策飛身而起一躍10幾丈遠(yuǎn),體內(nèi)靈力運(yùn)轉(zhuǎn)正是滕家唯一的四階武技大力蠻牛訣。他明白自己無論如何,也不是宋東陽的對手,要做的只是牽制住他,等待滕四海那邊交戰(zhàn)完畢而已。
演武場中央兩道身影不斷地對轟著,他們腳下,丹師武者難以留下印跡的大理石板,此刻出現(xiàn)了條條裂痕。
李德出手的是一部四階武技六合曦陽掌,雖然不是配套的刀法武技,但是靈力運(yùn)轉(zhuǎn)大開大合,用5階兵器明月刀施展開威力起碼大了4成。
滕四海施展的也是大力蠻牛訣,一拳轟出,立刻幻化為3道蠻牛拳影,向著李德劈頭蓋臉般打了過去。
李德靠身法躲過一道,硬接兩道拳影,然后翻身揮刀,耀眼刀光瞬間劈出。滕四?;琶κ┱沽艘惶追烙浼?,在面前筑起一道靈力墻。
刀光狠狠地劈在上面,第一刀第二刀靈力墻震動了一下,第三刀第四刀顏色明顯暗淡不少,第五刀出現(xiàn)了裂痕,最后一道刀光摧枯拉朽般轟碎了滕四海的防御,擊在了滕四海身上。
“咳咳......”滕四?;赝藘刹?,深吸一口氣:“不愧是5階兵器,威力增幅好大,咳咳......”顯然是受了不輕的傷。
“滕四海只要你交出城南的店鋪我立即帶人離開如何?”李德面色微黃,雖然他仗著5階兵器可以暫時擊傷滕四海,但是靈力消耗也是驚人的。短時間能夠擊殺還好,如果擊殺不了,時間久了一個帶傷一個靈力不足誰輸誰贏還真不好說。
“還是那句話休想,5階兵器是好但消耗也非常大吧,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靈力使用它!”
李德轉(zhuǎn)眼看看演武場外,雙方已經(jīng)交手各有損傷,不過自家的高手還有沒到的,況且......想到這也不再給對方修養(yǎng)時間,腳下一用力飛撲上來。
“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
再次交手?jǐn)?shù)十回合,兩人都沒有了之前的高手風(fēng)度。李德握刀的手開始抖動,大口喘著粗氣,明顯靈力快要枯竭,胸口一大黑色掌印是被滕四海所傷。
滕四海也不好受,肩膀受了一刀血肉泛爛,鮮血直流。如果在平時即便被刀砍一個口子運(yùn)轉(zhuǎn)靈力馬上也能修復(fù),可是這道傷口乃是被5階兵器所傷,傷口中充斥著逼人的刀氣,如果不盡快治療怕是失血太多。
“老爺!”
“爹!”
滕策還有滕志方等人先后擺脫對手趕到演武場,圍在滕四海身邊。雙方最強(qiáng)者都停手了,那些丹徒境子弟,自然都退回到了各自陣營。
略一清點滕家這邊死了6個丹徒武者,剩下的幾乎都帶著傷。李家那邊死了三個還有一個重傷,金丹幾乎被打碎即便傷好了也是一個廢人。主要是李家那邊人多,有的是兩名武者打一個。
“爹你沒事吧?”滕志方緊張地問道。
“放心我沒事?!彪暮U{(diào)整了一下狀態(tài),轉(zhuǎn)過身瞪了李德一眼,喝道:“李德,還要打下去嗎,我滕家兒郎的血可不是白流的,早晚有一天這筆賬我滕家好好和你算算!”
“算賬?怕是你滕家沒那機(jī)會了!”李德冷哼一聲。
“怎么,你覺得就憑你這些人還能滅我滕家不成,即便你手中有5階神兵最多和我拼個兩敗俱傷,你奈何不了我!”
“是嗎!”突兀的聲響從外墻傳來,一道黑衣身影宛如角鷹破空般而來,腳尖掠過墻頭,身形落到了院子里。
“那加上我呢,嘎嘎......”
“嚴(yán)兄。”李德朝來人微微抱拳。
滕四海眉頭緊皺雙眼微瞇,他能感覺得到來人修為絕不下于自己。而且現(xiàn)在重傷的自己絕不是對手。
“閣下是誰?”滕四海問道。
“嘎嘎......老夫五絕谷嚴(yán)克忠。”
“原來是嚴(yán)兄,我滕家以前可有得罪之處?”滕四海追問道。
“你也不必多問,老夫年輕的時候曾受恩于李家,今日受李兄所邀前來出一份力。”黑衣老者也不隱瞞。
滕四海聽后也不再問,目光瞟向李德:“看來今日我兩家還真要拼個兩敗俱傷了?!?p> “兩敗俱傷?滕四海你老糊涂了吧,你覺得現(xiàn)在你們滕家還有資格拼下去嗎?”李德冷哼一聲不屑道。
然后對嚴(yán)克忠宋東陽一抱拳:“待會我纏住滕家滕策,兩位合力盡快解決滕老鬼然后將滕家余孽一網(wǎng)打盡如何?”
“可以?!彼螙|陽道。
“動手!”黑衣老者嚴(yán)克忠倒是不廢話,直接動手攻向滕家眾人。
就在這時,一聲驚雷似地怒聲從滕家后院炸開:“敢動我滕家,找死!”
“呼......”
“嘶......”
眨眼功夫人已到達(dá),這是一名六尺上下黃衣麻布老者,身子有些佝僂,面容干枯好似就要行將就木的樣子,但是那雙眼睛瞳孔晶亮精光外露,讓人一看就不敢直視。
麻衣老者揮手一掌震退嚴(yán)克忠,朝早已滿臉驚色的李德怒喊道:“是你要滅我滕家,哼!”
那邊李德沉悶一聲“噗”的一聲鮮血從口中吐出。
旁邊的宋東陽臉上第一次失去笑容,驚呼道:“丹王強(qiáng)者!”
能一句話就震得大丹師境的武者口吐鮮血,也就丹王強(qiáng)者能做得到,大丹師巔峰也不行。
丹王丹王,顧名思義乃是成就王者之位的強(qiáng)者。修煉一途從大丹師到丹王是一個大坎,不知道多少大丹師境強(qiáng)者,困在這一步郁郁而終不甘死去。
宋東陽這一喊嚇到了許多人,包括那五絕谷的老者嚴(yán)克忠。畢竟丹王強(qiáng)者名頭太大,差距不是靠人數(shù)多就可以彌補(bǔ)的。
或許五六個丹師可以對抗一個大丹師,運(yùn)氣好還有可能勝利。丹王強(qiáng)者則不同,那是本質(zhì)的突變,即便10幾個大丹師一塊上也不會是對手。
丹王強(qiáng)者最明顯的一個特征就是他們會飛,只要丹王強(qiáng)者飛上高空,普通武者根本就攻擊不到,但是他卻可以輕易滅殺你,恐怖可想而知。
“怎么剛才的銳氣哪去了!”麻衣老者眼光飄忽在眾人身上,便讓人感覺一陣膽寒。
宋東陽壯著膽子走上前躬身道:“前輩息怒,我宋家是被李家脅迫前來助陣并無心得罪滕家,還希望前輩可以放我宋家一馬。”
李德一聽這話氣得差點再吐一口血,但是此刻卻不敢插話,怕是一個不好被震碎金丹那可就真的完蛋了。
“你宋家立即帶人退出滕家,事后獻(xiàn)上100顆靈石這事我滕家既往不咎?!?p> 宋東陽聽到這話雖然心疼但卻不得不答應(yīng),靈石雖好但也要有命用,家族要是被滅留下靈石又有何用。于是再次躬身道:“晚輩這就帶人離開,過幾天再親自登門告罪,晚輩告辭。”
回過頭沖人群喊道:“宋家子弟馬上跟我回去不許滯留!”嘩啦啦一大群人跟隨宋東陽而去。
“這人是誰,我怎么沒見過?”
“我們滕家竟然有丹王強(qiáng)者,真是厲害啊!”
演武場不遠(yuǎn)處露出了10幾個小腦袋,剛才麻衣老者那一嗓子聲響太大,整個滕家莊都聽得清清楚楚,少年人好奇心總是強(qiáng)的,這不偷偷地從內(nèi)院溜了出來,趴在遠(yuǎn)處的房門上偷看,其中就有少年滕天浩。
“這麻衣老者應(yīng)該就是當(dāng)初我在武閣感應(yīng)到的那人了,沒想到是名丹王強(qiáng)者?!鄙倌晷闹械恼鸷晨芍^驚濤拍浪,“一句話就能擊傷大丹師強(qiáng)者,我滕天浩以后一定要成為這樣的人!一定!”
隨著宋家的離去,場中李家眾人心中越來越煩躁不安,那五絕谷嚴(yán)克忠偷偷抬頭看了一眼麻衣老者,越看越覺得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以前在哪見過但就是一時想不起來。
嚴(yán)克忠再次抬頭,好似感受到了對方目光,麻衣老者眼睛半瞇著和他四目相對,然后沖他咧嘴一笑,不過這笑容卻看起來有些陰寒的味道。
嚴(yán)克忠心中一突,心想: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