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朝著極西方向行走的青牛像是感應(yīng)到了自己身后東方大夏所發(fā)生的事似的,苦澀一笑“老師還是一如既往的仁慈,可惜這些愚昧的世人不明白他老人家的苦心啊,哎!”
另一半臉一路上沉默不語的修羅聽到青牛說的話冷冷一笑“凡人終究還是凡人,哪怕真正的機緣給他們,他們也還是如此。”
青牛聽到了卻不理會,哪怕現(xiàn)在他們共用一個身體,但道人都是因為他才離開自己,要不是沒辦法弄死他青牛都想現(xiàn)在就把他踢出自己身體里。
修羅看到青牛不理會自己也不奇怪,只是他還是開口道:“話說小青牛你知曉前方是什么地方不”
青牛由于與修羅共用一個身體所以修羅看到的景物青牛也看到了牛嘴哞的叫了一聲“五行山!”
“對!五行山!”修羅盯著前方如同五根手指聳立在天際的山峰,五座山峰長滿了雜草;粉紅色的花朵遍布五座山峰。
等青牛走進才發(fā)現(xiàn)中間有一個洞,上方還有一棵桃樹如老僧般穩(wěn)穩(wěn)扎在石壁中。
修羅盯著這個雜亂不堪、各種蛇蟲鼠蟻在洞內(nèi)爬來爬去,只是洞口中央怎么還卡著一具尸骨……
原來這些蛇蟲鼠蟻都是在這具骸骨里爬出,骸骨還散發(fā)出淡淡的金色光芒。
一副殘破的鎧甲包裹著這具尸骸,斷裂的甲胄似乎在述說著它曾經(jīng)的輝煌。誰也不知道這具骸骨到底是何等人物,被人壓在五座山峰之下。
或許青牛能從尸骸那斷裂的手骨看出這人當(dāng)年是何等不甘,尸骸保持著用手扒拉泥土的動作。
“這是大圣嗎?”青??吹竭@一幕還是忍不住問自己身體另一半的修羅,它知道修羅生于很遙遠很遙遠那個斷層的時代。
修羅一定知曉斷層期間所發(fā)生的事,就算不知也能為自己解答一二。
修羅盯著這具骸骨看著并未急著回答青牛所問的,伸手摸了摸石壁嘆道:“沒想到那人做的如此之絕,讓你連輪回都無法入得”
隨著修羅的話語落下,原本不停游走的蛇蟲鼠蟻像是通人性一樣盯著修羅,嘴里不停發(fā)出各種聲音。
山上的鳥兒像是感受到什么,紛紛驚懼慌張飛走。風(fēng)很大直接把青牛與修羅刮的閉上了眼睛,呼呼的風(fēng)聲在耳朵邊冽冽作響。
不過也就片刻而已風(fēng)聲便消停了,青牛與修羅同時睜開眼睛就看到一頭金色毛發(fā)的猿猴的腦袋卡在洞口內(nèi)。
猿猴瞪著碩大的眼睛盯著青牛這半牛半修羅的身體看,看了許久齜牙咧嘴兇巴巴沖著青牛嘶吼:“爾等是何人派來的,快說,不然,哼哼!”
青牛先是恭敬對著猿猴行了一禮道:“大圣莫要誤會了,我等只是路過此地并非受他人指示”
修羅卻出奇不回話只是靜靜看著猿猴,眼睛里卻透漏著復(fù)雜之色。
原本兇巴巴的猿猴聽聞青牛的回話眼神莫名一暗,臉上變得毫無感情盯著地面“大圣嗎……大圣……哈哈哈!”
猿猴發(fā)了瘋一樣大笑起來,就像是聽別人講了一個笑話??墒撬劬ι钐巺s有著濃濃的恐懼,這一幕青牛并沒有看出來,相反修羅看到了猿猴的恐懼。
青牛不自覺地抬起它那牛手摸了摸頭,對于自己眼前的猿猴有些疑惑,有些不敢確定是否是曾經(jīng)道人跟自己說的那個斗天斗地的大圣。
“吾非大圣,大圣在當(dāng)年便死了,爾等走吧!”被壓趴在洞后的猿猴腦袋嘶了一聲對著青牛叫到,只不過眼神卻不自覺看向一邊。
“大圣,當(dāng)年到底……”青牛剛想張嘴問猿猴當(dāng)年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怎么跟民間傳說不一樣的時候被另一只不受自己控制的手捂住了嘴巴。
青牛頓時大怒張著嘴巴想要咬這只手掌一口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做不到,它不清楚待在自己身體里的鬼東西到底想干什么。
為什么打斷自己,甚至現(xiàn)在青牛發(fā)現(xiàn)它竟然連身體都控制不了只能隨著修羅向著遠處走去。
一路上修羅不再說話,任由青牛在哪里干什么,只是自顧自走著。
猿猴看著遠去的青牛嘆了一口氣,身體再次化作蛇蟲鼠蟻;只留一句骸骨孤零零地躺在洞內(nèi)。
而在猿猴化作蛇蟲之后不遠處一道金光向著這里襲來,一瞬間便到了五行山。
“咦~怎么消失了?!碧炜丈铣霈F(xiàn)一尊端坐蓮花臺的菩薩,周身祥光四散,一圈天道金輪盤旋在腦袋后面。
臉上帶著似笑非笑地笑,似乎對什么事情都不感興趣的感覺:“不管到底是何人,再過幾年你便要被吸取完靈韻,再不復(fù)當(dāng)年,就別想誰能救你了!”
說完冷冷哼了一聲化作流光消失不見,而地上原本爬動的蛇蟲鼠蟻開始蠶食起這具骸骨起來。
只是全部被金光化為烏有,不消片刻又出現(xiàn)同樣多的蛇蟲鼠蟻開始向著骸骨不畏死的蠶食著。
好在骸骨依舊不受變化,只是金光好似變淡了許多又好似沒有變化。
骸骨發(fā)出一聲不甘的怒吼,聲音之大哪怕是離開這里千里之遠的青牛跟修羅都聽到了。
也只是響了一聲就被五行山泯滅,再次恢復(fù)靜靜躺在洞口的骸骨。
“哈哈哈!我還以為那個人會出現(xiàn),沒想到也是懼怕我們的懦夫”原本消失不見的菩薩再次出現(xiàn)在骸骨正上方,臉上似笑非笑說道。
眼睛死死盯著蛇蟲鼠蟻的動作,冷冷一笑,“如若當(dāng)年你愿意投靠,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要怪就怪你不識抬舉非得不自量力去違背天尊意愿”
端坐在蓮花座臺上的菩薩說完手一指,原本被金光壓制的蛇蟲鼠蟻開始反殺起來。
金光也開始變得暗淡起來,一道道裂縫出現(xiàn)在骸骨表面。
骸骨微微抖動了起來,像是活人被人剝皮一樣抖動。一顆顆血珠浮現(xiàn)在骸骨表面上,骸骨下的金色毛發(fā)早已不見所蹤。
“快了,快了,用不了多久我佛便能突破至大天尊,歷時便是三界都會為之顫抖”菩薩自言自語說了一句隱沒于虛空,而這次他是回去復(fù)命了,也不再管骸骨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