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秦皇和林秘
當(dāng)你被人用槍指著頭時,對方是什么身份已經(jīng)無關(guān)緊要了。
男人臉色頓時就變了,肢體僵硬的干笑道:“好,好,我會配合,請您放心?!?p> 廖云放下槍,但沒有收起,始終握在手中,接著來到了屋子里。
丁溫緊跟著進(jìn)入,不過當(dāng)他經(jīng)過男人的身邊時,卻意外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極為明顯的厭惡之意。
什么鬼?
男人的目光沒有絲毫掩飾,厭惡的情緒十分強(qiáng)烈,丁溫不禁感到莫名其妙,他壓根就不認(rèn)識這個男人,為什么對方會露出厭惡的神色?
于是,丁溫帶著疑惑停住:“咱們以前見過?”
男人哼了一聲,似是都懶得回答。
這時,廖云的聲音從屋內(nèi)傳來:“方便看一下你的身份證明嗎?”
“方……便?!?p> 男人不情愿的說了聲,來到屋里,到臥室里翻找了一會,拿著身份證明走了出來。
秦皇:男,120年3月1日出生,7區(qū)南城丘安村人。
看完他的身份證明,廖云沒發(fā)現(xiàn)異常,接著對丁溫使了個眼色,讓他去檢查屋內(nèi),自己留下來詢問秦皇問題。
“再次確認(rèn)一遍,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居住嗎?”
“額,并不是……還有一個室友,我們這里是合租屋?!边@回秦皇老實了,沒再說只有自己一個人。
“男室友還是女室友?”
“女的。”
“幾個?”
“一個?!?p> “她人呢?”
“出去了。”
“去哪了?”
忽然,秦皇變得有些煩躁:“這我怎么知道,你得去問她??!”
廖云沒有動怒,只是安靜的看著他。
不知為什么,秦皇被他的眼神弄得心里一陣發(fā)慌:“我真的不知道啊,去哪是人家自己的事,我們只是室友,又不是夫妻,她出門總不能還特意跟我打聲招呼吧?”
說話間,丁溫也來到了另一間臥室中。
剛走進(jìn)屋里,就是滿眼的粉紅,床粉紅,被子粉紅,就連桌子也是粉紅的。
“女人都這么裝扮自己的臥室嗎?”
丁溫沒見過,不好評價,不過他覺得這種裝飾并不是很好看,所有東西全是一個顏色,總讓他覺得很別扭。
剛才廖云和秦皇的對話他也聽到了,后者的室友是個女性,且只有一個。但前面他們聽到的那聲慘叫卻是由男人發(fā)出的,奇怪的點(diǎn)就在于此,既然只有合租的只有兩個人,秦皇又好端端的活著,所以發(fā)出慘叫的人是誰?
帶著疑問,丁溫開始檢查這間臥室,房間內(nèi)部的擺設(shè)其實很簡單,也很少,就只有衣柜和床底能藏人。
來之前,他跟廖云都是一個想法,猜測這里大概率死人了,因此丁溫檢查的目標(biāo)也是以‘能藏尸的地方’為主。
但很可惜,他把床底和衣柜全都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別說尸體,就連一點(diǎn)血都沒有。
一無所獲后,丁溫本打算就此離開,但當(dāng)他準(zhǔn)備要走時,目光卻在無意間掃到了什么,頓時停住。
床頭的枕頭下面,露出了半張照片。
他馬上走過去,把照片抽了出來。
照片不是一張,可能是別人給秦皇女室友拍的,還有一疊壓在枕頭下,丁溫拿在手里查看著,隨后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照片上的女人很熟悉,丁溫半個多小時……還剛剛見過。
“這個人……不是跟鄭馬寶一起的那個女孩嗎?”
丁溫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巧,一時間難免感到詫異。
但現(xiàn)在不是發(fā)楞的時候,他來不及細(xì)想,趕緊拿著照片回到了客廳。
廖云看完后,也是感到一陣驚訝,然后把照片反過來對著秦皇問:“她就是你的室友嗎?”
秦皇一直在觀察他們的神色,聽到問話,也并沒有心虛,很平常的回答:“是?!?p> “叫什么?”
“林秘?!?p> “她跟鄭馬寶是什么關(guān)系?”
“鄭馬寶?”廖云眼中頓時露出了迷茫的神色:“那是誰啊,我怎么從沒聽說過?!?p> 看來他不知道鄭馬寶跟林秘的關(guān)系?
廖云心中猜測著。
說實話,他也沒什么好問的,畢竟他跟丁溫是奔著慘叫而來,但如今卻并沒有看到有誰死了,大致的檢查下來,這間合租房一切都很正常。
不過……信號檢測器是不會騙人的。
縱使是找不到死者,檢測器上的光點(diǎn)始終存在著,并未因為消失,說明這里一定存在某些問題,只是這些問題他們暫時還沒找到。
既然房內(nèi)找不到異常,那有異常的……應(yīng)該就只有秦皇本人了。
廖云不是萌新,他經(jīng)驗豐富,當(dāng)然不會就此輕易離開:“你晚上有事嗎,沒事的話跟我們回一趟局里可以嗎。”
當(dāng)然,問是這么問,無論秦皇方不方便,廖云都會帶他走,而他也不會把分部的存在說出來,用警局代替。
秦皇眼神不變,沒看到畏懼和慌張,坦然接受了‘邀請’:“好,我跟你走?!?p> 他的痛快讓廖云有些沒料到,因為秦皇如果真的有問題,他肯定不會跟廖云到分部,在神秘的球形儀器面前,任何怪形都無處遁形,藏?zé)o可藏。
這時,丁溫忽然道:“借你家的衛(wèi)生間用一下,有點(diǎn)尿急?!?p> 他一說話,秦皇的臉色不禁又浮現(xiàn)出了厭惡之意:“隨便。”
丁溫沒理他,仿佛真的快憋不住,急匆匆的就去衛(wèi)生間了。
而廖云則是看在眼里,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開口詢問。
來到衛(wèi)生間后,丁溫立刻反鎖了門,接著看向洗漱臺上的鏡子。
那個玩具屋……又出現(xiàn)了。
聽到它在不斷呼喚自己的名字,丁溫馬上就過來了。
可能是之前丁溫動過自己的木質(zhì)小人,這次玩具屋出現(xiàn)在了鏡子里、非現(xiàn)實中,杜絕了丁溫再次移動它的可能。
木質(zhì)小人此時也是站在衛(wèi)生間里,木訥的看著鏡子,似是隔空與丁溫對視。
表情雖然僵硬,不過它的嘴里倒是在念念有詞,語氣顯得很煩躁:“在哪呢,在哪呢,該死,我怎么找不到它呢?!?p> 丁溫默不作聲,靜靜地欣賞著它的表演。
“為什么,為什么有慘叫卻沒有尸體?好奇怪啊……”
“不,我是誰!怎么會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發(fā)現(xiàn)不了,我這么聰明,一定沒問題的!”
木質(zhì)小人竟然還會諷刺,也或者是說它記仇,對上次丁溫沒選擇相信自己而感到不滿。
“我知道了,房子沒問題,那就是秦皇本人有問題……沒錯,一定是這樣的!我真是個小天才!”
“哈,哈,哈。”
也許是它笑的太難聽了,丁溫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冷聲道:“你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