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站著了,有什么事回庇護所說。”我一邊摘下護目鏡和口罩一邊提醒著面前的女孩回到安全的地方。
她愣了一下,有些不信任的看了我一眼,但看到我手里的手術刀和醫(yī)療箱,像是終于可以休息了松了一口氣,而我則回頭接著去搬物資。
走到停車場門口,聽到不對勁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變異體。
“請問您跟過來是為什么呢,我說了在避難所等著吧。”
我對身后的白發(fā)少女說著,但很可惜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因為………因為……”她像是過意不去一般重復著,而我也不在乎,把物資裝上就回去了。
“有什么問題請回去再說…我知道您有很多疑問,但不是時候”
“至少現(xiàn)在不是,所以請回去吧,小姐”
我一邊走一邊說道,身后的腳步也一直沒停過,以證明她的確在跟著我,且她真的在聽我說的話。
不久就到了庇護所門口,我把物資裝在我剛空了沒多久的櫥柜里,結果東西卻掉下來灑了我一身,連帶著我身邊的女孩也被砸了好幾下。
但我已經(jīng)幫她擋掉大部分的東西,且大部分東西都不是重物,所以不用擔心被砸傷這個問題,只不過整理會相對的麻煩一點而已。
“抱歉了,小姐,沒事吧?!彪m然知道答案但我還是出于禮節(jié)的問了一句。
“嗚哇!沒…沒…吾輩沒事?。?!”那女孩突然害羞了起來。
看來不太擅長和人交流,且在戀愛中屬于很容易被挑逗的那類。
簡稱輕度社恐加天然呆。
得出這個結論的我輕笑了下,完全沒有看見自己對面的女孩子是什么表情,當我緩過神來時………說的形象點……她害羞的就像個蒸汽姬一樣。
但現(xiàn)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當務之急是了解一下狀況。
好吧當務之急是把東西整理一下(¬_¬)
這一次找了個大點的箱子,作為這些物資的暫時儲藏點,而我和那女孩也終于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了。
我無視她驚訝的目光把放滿手術刀的外套掛在架子上,順帶著把口罩和護目鏡也掛了上去,有一說一,卸下自己的裝備后感覺一身輕松。
“好了,現(xiàn)在可以和我說說您的目的了吧?!蔽易谧雷忧昂退鎸γ妫袷琴|詢一般向她提出我的疑問,目光不閃不躲正好和她對上。
“吾………嗚……吾輩只是……想………想………”
她支支吾吾的,看來是被我嚇到了,也對,她畢竟看起來比我都小。
揉搓著臉頰擺出笑容,像是日常談話一般又提出了一遍問題
“為什么拿走本人的藥品,又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p> “吾………吾有個朋友現(xiàn)在受了傷……而且還在發(fā)燒……看起來十分難受……”
好吧,果然改變態(tài)度這招有點用,至少她肯告訴我她的原因了。
但聽完我卻皺起了眉頭………受傷……發(fā)燒………是感冒還是別的??
“怎么受傷的,因為什么受傷的,傷口大約的大小和受傷后你做何處理,這些請告訴本人,這對診斷傷勢有很大幫助?!?p> 不知為何,一聽到有人受傷就忽然認真了起來,這算是醫(yī)師的后遺癥嗎。
算了,現(xiàn)在應該聽一下對傷勢的描述。
“吾和她是一所學校逃出來的學生,因為異變開始而不得不開始逃亡,但她的身體素質很不好……不…已經(jīng)可以說是孱弱的程度了?!?p> “吾就是把她放在一邊自己去搜集了點物資,然后當我回來的時候,她就說她不舒服,甚至比以前還虛弱?!?p> 那女孩說著這些,我卻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幾天前的事,你在哪看到她的,當時她的發(fā)絲是濕的嗎?!?p> 那女孩皺著眉頭,思索了一陣,像是發(fā)現(xiàn)漏洞一般
“我想起來了!當時她在雨里走到我面前來迎接我的??!”
我也知道了原因,應該是溫度變化而導致的感冒,這病在夏天并不少見,而我也有讓她痊愈的方法,現(xiàn)在的問題是那個病號在哪,身上有沒有別的傷口什么的。
既然那女孩是她的朋友,還是和她一起逃出來的學生,那她應該知道具體情況。
但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已經(jīng)忘了很久的問題,索性就問了出來。
“能否請問一下您和您的朋友的名字?”
那女孩卻警惕起來,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看了我一眼。
“這有什么需要問的價值嗎?”
“沒有,但我只是想給我的患者一個平等的條件?!?p> 我們兩個就這么針鋒相對著,直到她可愛的小臉出現(xiàn)了一絲泄氣的神情。
“吾是千鶴,千機傘的千……”
“游云野鶴的鶴。”
我面無表情的說道,但我心里實際上已經(jīng)開始驚訝了。
真的………和我名字很像呢,這是巧合嗎??
“那么醫(yī)生又叫什么呢??”雖說是疑問句,但我已經(jīng)從里面聽出了感嘆句里威脅和惱怒的情緒了。
“千穗,千機傘的千,麥穗的穗?!?p> “???真的嗎???名字好像?。 ?p> “是的,那么您摯友的姓名??”
“蘭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