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真該死!”
干瘦男子低頭一看,見骨串上的灰氣少了十之四五,九頭兇魂也是奄奄一息元氣大傷。
也不知要多久、抽出多少生魂才能將其恢復(fù)如初。
然而干瘦男子還未來得及進一步動作,只見他面前電光一閃,頭頂玉冠的梁寬便毫無征兆的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給我滾下去!”
梁寬毫不客氣一劍揮出,重重的劈在干瘦男子胸膛。
干瘦男子心中一驚,趕忙在身前凝聚出一層光盾作為防御。
然而梁寬卻仿佛沒有看到光盾一般,手中青紫大劍速度不減直接劈下。
直接劈破光盾,直奔干瘦男子胸口出。
干瘦男子只是感覺胸前傳來一陣鉆心刺骨的疼痛襲來,整個人便如同流星劃過一般徑直砸落地面。
嘭……
隨著一聲沉悶的巨響,地面塵土飛揚。干瘦男子直接被砸入地面之下,砸出一個近丈大小、深數(shù)尺的大坑。
“咳咳……你找死!”干瘦男子神色復(fù)雜坐起身來,下一刻咳出一口鮮血道。
只見干瘦男子雙手在地面重重一拍,整個人借著這股沖力彈射起飛,重新回到半空中。
然后干瘦男子雙手一陣脆響,緊接著大量的白色骨質(zhì)從手掌上蔓延而出,并很快將其雙手覆蓋,使其變成一雙堅硬如鐵的骨手。
緊接著干瘦男子又在雙手凝聚出兩團森白光團直徑撲向梁寬。
面對干瘦男子憤然出擊,梁寬手中青紫大劍一抖雷霆氣息再次顯現(xiàn)。
雙方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之時。
“有熱鬧怎么不等我!”
就在兩人即將碰撞在一起的時候,一聲大笑從遠處傳來。
梁寬、干瘦男子兩人皆是一驚,雙雙后撤看向來人,目露警惕。
只見一身穿紅袍的妖異男子連續(xù)踩踏虛空朝這邊而來,而在這妖異男子后方百丈遠,還有一座華麗宮殿造型的寶船。
寶船上諸多紅衣修士持劍而立,目光幽冷。
“是冥血殿到了!”
光是看到一群紅衣修士站在寶船上,李青就知道來者是何門派。
在玄正洲除了冥血殿修士就沒有其它門派如此穿著。
其實李青覺得烈陽門似乎要更適合紅衣,只是不知為何門派服飾選擇的卻是黑衣加上背部一團火焰圖案。
不過李青目光落在那妖異男子身上卻是有種說不出的怪異。
此人看起來十分年輕,在場幾位金丹期不是一副老態(tài)龍鐘的模樣,就是梁寬這樣中年相貌。
就連幾位金丹中唯一的一位女子,那位白蓮凈宗的董長老看起來都不及對方年輕,尤其是那一身光滑細膩皮膚,更是讓眾多女子失掉顏色。
李青回想在上京碰到的蟒袍青年和那幾名冥血殿弟子,似乎都有這方面傾向。
猜測這或許跟冥血殿的功法有關(guān),這才導(dǎo)致其樣貌與實際年齡不符。
“那是冥血殿的趙禹,據(jù)說有金丹后期修為?!币慌院稳柿值穆曇舻懫?。
要說對于各派熟悉程度,還是何仁林這類正兒八經(jīng)的的宗門弟子更加熟悉。
至于李青以前也只是通過坊市一些傳聞和書冊上記載的來了解,無論是真實性、還是時效性都遠不如何仁林知道的更準確。
“那豈不是梁長老有危險!”李青聞言眉頭一皺,看向半空中。
此時那名叫做妖異男子趙禹已經(jīng)插入對峙中央,卻是隱隱與干瘦男子一起將梁寬圍住。
李青雖然不了解梁寬真實修為,但也通過和黃老閑聊時偶然得知,梁寬突破金丹也就二三十年時間。
到了金丹這個層次,突破本就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往往數(shù)十年、上百年都難以有跨越式的進步。
所以即便是梁寬天賦再高、際遇再好,想要在短短數(shù)十年間到達金丹后期也是不可能的。
當(dāng)然這是不算一些揠苗助長、自毀前程的方式。
梁寬是門中長老、又是安白的師尊,現(xiàn)在還要算上是自己不知道能不能落實的師叔。
所以于情于理李青都不愿意看到梁寬出現(xiàn)什么問題,所以擔(dān)心便有些在所難免。
“放心,只要不是群起而攻之,梁長老應(yīng)該還是能應(yīng)付的。況且冥血殿的趙禹已不復(fù)當(dāng)年,實力大不如從前。”何仁林搖頭,示意李青不用擔(dān)心,仿佛是知道些什么內(nèi)幕。
不過李青沒有仔細詢問,在他看來只要知道梁寬處境不會變的艱難就足以。
而且兩個練氣期小蝦米在這邊毫無顧忌議論金丹期修士,點評對方高低。
這多少讓李青有些別扭,索性不在言語,專心觀看起事態(tài)發(fā)展來。
不過,以目前情況來看,雙方看似火藥味十足,稍不注意就有可能大打出手模樣。
但李青卻認為這場架多半是打不起來的。
原因很簡單,這次七派匯聚一堂可不是來觀摩打斗,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
而開啟千重山秘境也要七位金丹聯(lián)手,才能打開秘境入口,千重山秘境大陣薄弱期每五十年才出現(xiàn)一次,他并不認為其他幾派會真正坐視不理。
估計到了關(guān)鍵時候就會出手制止。
當(dāng)然這是李青自己的想法,事態(tài)會不會朝著這個方向發(fā)展,他也不是很清楚。
“趙禹,你也想摻和進來?”梁寬語氣不善道。
“摻和?梁寬你以為我們兩派是和睦一片嗎?”妖異男子趙禹聞言呵呵一笑,仿佛聽到什么好笑的事情。
梁寬聞言面色一沉,的確如此。
長風(fēng)劍宗和冥血殿兩派勢力范圍本就接壤,從兩派立足時沖突、齟齬就不曾斷過。
更何況趙禹還在長風(fēng)劍宗手中吃過大虧,,碰上能讓自己和長風(fēng)劍宗吃癟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而白骨洞干瘦男子聞言眼珠卻是一轉(zhuǎn),不動聲色移動身形,悄無聲息繞到梁寬一側(cè),隱隱與趙禹呼應(yīng)。
“梁師兄,我來助你!”
白蓮凈宗的董姓女子在下方瞧出氣氛不對,立刻閃身至梁寬身邊,手持配劍與梁寬并肩而立。
一同面對干瘦男子和趙禹的威脅。
而下方長風(fēng)劍宗駐地,一名站在樓船甲板的筑基期執(zhí)事注意到事態(tài)發(fā)生變化。
立刻對左右同伴耳語幾聲。
得到指示的二人立刻點頭返回樓船中控室,下一刻樓船發(fā)出一連串響聲,毫無征兆的升空。
同時一道光幕籠罩樓船,船頭甲板、小樓頂部、已經(jīng)尾部也突然伸出三根一人環(huán)抱大小、丈許長短的黑鐵大棍。
黑鐵大棍上靈性紋路顯現(xiàn),有一股狂暴的力量在其中凝聚。
原本已經(jīng)走下樓船的長風(fēng)劍宗弟子們感受到身后樓船升空,似乎明白了什么。
雖不少人臉上帶著忐忑,但一個個卻都沉默不語,只有唰唰唰的一整片抽劍聲。
一旁白蓮凈宗女弟子們見狀也不遲疑,也是祭出各自法器與長風(fēng)劍宗隱隱形成呼應(yīng)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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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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