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醒酒湯
清心言語一出。
木闌英俊的面龐微微有些僵硬,畢竟任誰熱臉貼了冷屁股,表情難免都會不太自然。
不過,他很會遮掩自己的情緒,面上轉而露出一抹微笑,語氣放緩,道:“我這不都是出于好心么,清心,放心罷,把柳下惠交給我沒問題的!”
被木闌言語磨得實在沒有辦法,而且出于彼此之間的信任,清心也顧忌到拒絕其的好意狠了,也實在說不過去,容易引起矛盾和爭執(zhí),于是便將幾乎貼靠在她嬌軀上醉醺醺的柳席遞向木闌。
“柳下惠我就交給你了,剛才在酒宴上,都知道了他明日可能會走,但團長的意思是,我們血戰(zhàn)傭兵團,缺一名他這樣的煉藥師學徒或者醫(yī)師……”
“我明白團長的意思,他是想讓這人留在我們傭兵團,之所以讓你送他到這兒,怕也是動了使用美人計的心思罷?”
接過喝得斷片、意識不清的柳席,木闌收斂面上微笑,緩緩說道。
聞言,清心伸手輕輕捋過散亂在額前的幾縷發(fā)絲,面色淡淡,對木闌的話不置可否。
正所謂話不投機半句多。
最后,她的目光在木闌那張英俊的臉上重重一頓,丟下一句:“我回去了”,便轉身離去。
廊道上,木闌目視清心那長長的綠色裙袍的身影搖曳不見,臉上神色終是變得陰沉。
“賤人!裝什么裝?不就是怪我打擾了你的好事么?成天把老子吊著,都不知道以前換過幾個男人了,還真以為自己和晴葉一樣還是完璧之身?天天幾個女人一起,給老子甩臉色看!”
低沉的怒罵聲音被他壓得很低。
當然了,這處客棧平素基本上沒什么人來此,傭兵團里的骨干成員們,一般都有能力在鎮(zhèn)上置辦家當,自己有住處,那還住什么客棧?。?p> 也因此,他對自己接下來的“安排”,一點兒也不擔憂。
隨手推開了一處房間的門,他攬著醉酒之后身體變得死沉死沉的柳席步入了房間內。
嘭!
動作相當粗魯?shù)膶⒎块T關上。
隨后,他動作不停,把柳席扔在榻上,眼睛很是陰霾的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柳席。
“長得倒還看得過去,但是比起我來,差得遠了!那幾個女人就是現(xiàn)實!一聽是個煉藥師學徒,媽的!眼神瞬間都不一樣了!別怪我,既然你白天不開眼,在隊伍后面跟晴葉眉來眼去的一直惡心老子,現(xiàn)在落到老子的手里,自然不能讓你好過!”
木闌站在榻前,自言自語了一番。
話落。
想到自己即將要對這“柳下惠”做的事情,他面上漸漸浮現(xiàn)出一抹獰笑。
只見下一刻,他竟然在這只有他與柳席獨處的房間內,頗為詭異、怪誕的徑直解開了褲·腰·帶。
隨即,他一手抄過房間內用于盛放瓜果、吃食、酒水之類的器皿。
然后身體微弓對準那器皿,便是開始嘩嘩的放水。
約莫七八息的功夫過去,在房間內回蕩的水流聲趨小。
畢。
木闌抖了抖身體,那器皿赫然已被他的濁黃尿液,給盛滿了大半。
器皿上方,肉眼可見的些許熱氣正騰騰冒起,房間門窗緊閉,很快,一股尿騷味便充滿了這一小塊區(qū)域。
“呵呵,狗屁的煉藥師學徒,可能成為那高高在上的煉藥師便很了不起么?此刻還不是要乖乖的喝下我這一大缽‘醒酒湯’!哈哈哈哈哈……”
房間內,木闌歡暢淋漓的大笑出聲,這處客棧隔音效果不錯,倒是不用擔心被樓下的店小二之流聽見。
大笑聲中,木闌邁開步子,來到柳席身前,顯得陰暗的臉龐陰惻惻的開口道:
“柳兄弟,來!張嘴,我給你端了碗醒酒湯!趁熱,快快服下!”
言語出口,榻上的柳席卻是一點兒反應也沒有,可見之前在酒宴上醉得那是相當徹底,對此,木闌絲毫不意外,他這不過只是試探罷了,看看其還留有幾分意識。
如今看來,其是真的斷片了!
這樣的話,今晚給其灌下尿液,其第二天醒來后,定然是沒有絲毫印象的,如此,除了他自己之外,便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做下了這等惡心之事。
思及至此,木闌再沒有半點猶豫,便要伸手過去將柳席的嘴巴強行扳開,然后將這缽黃橙橙,還不斷向上冒著白泡以及熱氣的尿液,給其喂下。
然而。
驀然之間,木闌伸出的手一抖,眼前那本該喝醉酒之后意識不清的柳席,竟是睜開了眼眸,正一臉無語的看著他。
柳席睜眼這一幕,只發(fā)生在瞬息之間,木闌被嚇得一跳的同時,還以為是自己看花了眼,將手縮回,揉了揉眼睛,瞪大了眼睛再看。
結果。
他看到的是,榻上柳席正眼神相當清明的目視著他。
“你!你根本就沒醉!”
到了這個時候,木闌自是意識到,床上這個家伙,恐怕自始至終,都是清醒的,一想到從方才進房間來,一直到現(xiàn)在,期間他惡心的舉動,以及言語,全都一個不差的落在柳下惠的眼里、耳中,他便有些無地自容的羞恥!
榻上。
柳席瞥了眼木闌那惱羞成怒的神色,他此刻心下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自打清心攙扶著他遇到木闌的那一刻,他猜到其可能對他有著什么壞心思。
但是他真的沒想到,其竟然是打算這般“惡搞”他!
這尼瑪究竟是什么人才啊?
?。???
喂他喝“醒酒湯”?
說句實話,面對這種人才,柳席真的不知道,現(xiàn)在他到底是該哭,該笑,還是該氣?
有一說一,他此時還是有些理解木闌那被人撞破做“壞事”之后的,社死心態(tài)的。
但是這種人,你說他是該死呢?
還是該死呢?
柳席短暫的錯愕跟覺得好笑之后,心下涌起一股怒火!
細思極恐?。?p> 這事真的較真不得,他要是沒有裝醉,而是真的醉了,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被其灌下那缽令人作嘔的尿了?
“我什么時候說過我醉了?”
心底殺機醞釀,柳席緩緩在榻上直起了身子,看著那有些手足失措的木闌,似笑非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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