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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叫韓馥

十二、黎陽攻防戰(zhàn)

我的父親叫韓馥 向嘉庚 2298 2013-05-24 09:48:46

    “趕快把火燒旺一點,油滾了沒有?金汁還沒有熬好嗎?敵人就要上來了,你還在磨蹭什么?”

  “把那些檑木都送到崗位上去,敵人馬上就要開始進攻了?!?p>  “新兵蛋子們,盡量壓低你們的脊梁,不要把腦袋露出來找死。”

  ……

  隨著一聲聲的催促、喝令之聲,南門城墻上所有的準備工作都在老兵們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進行著。城頭上彌漫著大戰(zhàn)來臨前的凝重,但是在那些戰(zhàn)士的臉上除了緊張,還隱隱有著一種激動。

  而此時,城下的袁軍也很快做好了攻城的準備,其實也沒有什么可準備的,袁紹本來以為自己是順利來摘韓馥的桃子,哪里會隨身帶什么輜重?那些沉重的攻城器械全都丟在了河內(nèi),全軍輕裝而來,如今要攻城也只能連夜趕制了一些簡易的云梯罷了。

  “攻城!”隨著顏良一聲令下,頓時戰(zhàn)鼓雷動,數(shù)千先鋒勇士扛著云梯飛快的朝黎陽城沖了上去。

  眼看那些袁軍士兵已經(jīng)沖到射程范圍之內(nèi),一個白人將立刻揮起手中的指揮刀,大喝一聲:“放箭!”

  數(shù)百支利箭齊刷刷的沖城頭攢射下來,只聽到慘嚎連連,沖在前面的先鋒勇士紛紛栽倒,肩上的云梯也摔落一旁。但是這些場景并沒有嚇退這些勇敢的戰(zhàn)士,他們依然健步如飛的踩著戰(zhàn)友的血肉,勇猛的沖向護城河。

  撲通、撲通。

  那些勇敢的戰(zhàn)士就這樣扛著云梯跳進冰冷的河水,然后用肩膀扛起一座座簡易的浮橋。很快,河面上的浮橋越來越多,最后連成了一座寬敞的大橋。城頭上的弓箭手不斷的用箭矢朝那些先鋒勇士身上招呼,為了保護好這座浮橋,那些勇士們前赴后繼的撲入水中,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為戰(zhàn)友開辟出一條康莊大道。

  顏良面無表情的看著那些先鋒勇士一個個奮不顧身的模樣,直到浮橋搭建完畢之后,才大聲說道:“好!張南帶領你的部曲掩護,焦觸給我攻上去。”

  “喏!”張南和焦觸領命之后,立刻帶著各自剛剛補充完畢的部曲沖了上去。

  張南依舊率領的是弓箭手,他們在前鋒營和焦觸營的掩護下,不斷逼近城墻,然后拼命的朝城頭放箭,企圖壓制冀州軍的弓箭手。

  不過在這樣的形勢下展開對射,吃虧的還是袁紹的部隊。畢竟此時城樓下到處都是敵人,冀州的弓箭手完全不用抬頭觀望,只要低著頭不斷將箭矢往下攢射,便能輕易予敵殺傷。不過,偶爾也有倒霉蛋被射中,退出戰(zhàn)斗序列,甚至直接被射落城下摔成肉泥。

  焦觸的部隊為了攻城方便,還是以刀盾手為主。他們頂著盾牌扛著云梯很快從浮橋上沖了過去,紛紛架起云梯就開始往城墻上爬去。城頭上箭如雨下,不斷有人一不小心被利箭射中,慘嚎著從云梯上滾落下來,不是直接摔死也要被后面蜂擁而來的戰(zhàn)友踩踏而死。

  但是刀盾兵確實不愧為攻城的主力兵種,面對如雨的箭矢,他們一個個牙咬鋼刀,左手舉盾飛快沿著往城頭上爬去。這些人都是精心挑選的百戰(zhàn)精兵,或者是漠視生死的亡命之徒,面對戰(zhàn)友凄慘的呼喊,完全置若罔聞,絲毫不為所動。

  眼看焦觸的刀盾兵已經(jīng)快要爬上城頭,高覽突然高喊一聲:“檑木,放?!?p>  隨著他的一聲令下,弓箭手們立刻默契的退后,近百名身材高大士卒從后面冒了出來。他們兩人一組,高高的舉起粗大的檑木就往袁軍腦袋上丟了下去。粗大的檑木就好像一把把巨大的掃帚,由上而下,將云梯上的袁軍士卒一掃而空,有些不堪重負的云梯更是被生生砸成兩段。

  面對迎面砸下來的檑木,身在云梯上的袁軍將士根本無力閃躲,只能驚恐的發(fā)出絕望的嚎叫,然后隨著檑木一起滾落,被碾成肉泥。也有士卒閉上眼睛拼命往城下跳去,結(jié)果不是摔成肉泥就是手足盡斷,痛嚎不已。

  更有一些沒有檑木的冀州士卒,冒著巨大的風險探出身子,用自己的雙手將云梯推了出去。袁軍的簡易云梯沒有勾齒,自然很容易就被推倒,身在云梯上的袁軍士兵進退兩難,甚至連跳開的時間都沒有,只能絕望的呼喊著,然后隨著云梯摔成了一串血肉模糊的“血葫蘆”。

  但是沒等幾個冀州士卒歡呼雀躍,幾支冰冷的箭矢準確的命中他們的胸膛。那幾個年輕士兵的臉色很快變得灰白,然后一頭栽下城頭,也和那些袁軍士兵一般摔成了肉泥。

  生前是針鋒相對的仇敵,死后卻意外的“血肉交融”,這不得不說是一種諷刺。

  “金汁端過來了,大家快讓開、快讓開?!?p>  隨著這急促告警聲,一些士卒端著熱氣騰騰又臭氣沖天的木桶,飛快送到各個垛口。士卒們顧不上金汁散發(fā)出來的陣陣惡臭,立刻用綁著長長木柄的水瓢將金汁舀起,沖著攀爬上來的袁軍士卒當頭潑了過去。

  滾燙的金汁立刻將那些袁軍士卒燙得皮開肉綻,慘嚎著,雙手捂著自己燙傷的頭臉,徑直從云梯上滑落下去。這些被燙傷的士卒,就算不被摔死,也基本上宣告了他們生命即將終結(jié)。

  畢竟這樣嚴重的燙傷,在這個缺醫(yī)少藥的年代,不是誰都能得到很好的救治,很多受傷的戰(zhàn)士就是被活活痛死的。而那些滾燙的金汁實際上就是糞水,其中蘊含著各種細菌病毒,可以說是最原始的生化武器,被燙傷的士卒很快會傷口感染,引發(fā)各種并發(fā)癥。哪怕是在后世,面對這樣的病情很多時候人們還是手足無措,何況是在缺醫(yī)少藥的東漢末年?

  一瓢金汁就輕松將一架云梯上的敵軍輕松擊退,守軍甚至連頭都不需要探出來查看,實在是事半功倍,難怪守城的將士們都對這種武器情有獨鐘。

  幾桶金汁潑過之后,城下已經(jīng)躺滿了被燙傷的士卒,他們一個個凄慘的呼喊著,有被燙瞎雙眼的士卒辨不清方向,只能伸手不住的朝身邊的戰(zhàn)友求助。這一切都深深打擊著袁軍的士氣,讓他們的士氣很快降到了極點。

  顏良眼看進攻受挫,雖然心中怒氣沖天,但還是只能黯然下令收兵休整。隨著鳴金之聲大作,黎陽城下的袁軍士卒紛紛后撤,身后的冀州兵趁勝追擊,密集的箭雨再度拋射而下。所謂兵敗如山倒,此時士氣已泄的袁軍將士,發(fā)現(xiàn)身后不斷有人中箭倒地,都急忙蜂擁著朝前擠去,亂作一團,在渡過浮橋時,由于相互推搡落水者無數(shù)。見到袁軍退去,城頭上的冀州將士們都忍不住高聲歡呼起來。雖然只是暫時被打退,但是至少證明了,看似強大的袁軍并不是不能戰(zhàn)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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