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企谷隨時還沒有那種力量,可是他看見別人擁有。
那不是夢…根據(jù)孔安所說,那是只需要努力就能達到的境界。
陰陽家中,垂死病中驚坐起的先輩已經(jīng)回到那一片古宅。
“當初號稱橫空出殯,響徹頭七的你,與法家拂士,并列號稱百家夢幻送葬團,一個捧帆一個號喪,好生讓人畏懼?!?p> 老者撫摸著早已經(jīng)風化的石碑搖了搖頭。
“過于的輝煌不提也罷,現(xiàn)如今百家式微,而獨留儒家尾大不掉,不過是站在吾等尸骨上吸取養(yǎng)分罷了?!?p> 那個本來雕刻著陰陽家的石碑,早就在時間的長河中被抹去的干干凈凈。
一直在摸索這什么,可是并未找到的第一代天衍道人鄒子苦笑的搖了搖頭。
“都怪我等先輩拖累了后輩,現(xiàn)如今只能被人不停的吸血,供應它派的繁榮?!?p> 兩千年眨眼一瞬間,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世界早就產(chǎn)生了翻天覆地餓變換。
鄒子盈盈一握,徑直的抹除了這隱匿在深山中的古宅。
“呂不韋,作為雜家的你不打算干點什么?”
“怎么可能,儒家雖然當代傳人在東京,可是其余弟子沒有走啊,姓孔的不講武德,那也不要怪我們?!?p> 想到這一直斜躺在書上,懸浮于半空的雜家巨子也不由得感慨。
“終究還是分裂了,不過這正好,我們剩余的百家才有力量將其分食。”
“你能確定在東京的那位不會回來充當主心骨?”
“回來了又怎么樣?不回來又怎么樣?早就分裂成碎片的學說不是一兩個人能救回,如果能我們不會被壓抑如此之久。”
鄒子悠然的欣賞著沿途的風景,時不時看向哪座至今矗立在天空上的稷下學宮。
“可惜啊,思想永遠不是越悠久越強,是越創(chuàng)新越強,站在頂端的儒家早就已經(jīng)沒有那種精神,就讓我等送它最后一程?!?p> 呂不韋并不在意這些,他只希望碰撞出的火花更為的激烈,再通過其中發(fā)展其余百家短處,加以改進。
雜家并沒有和其他學派一樣堅持下去的理念,不過是將其他的優(yōu)點揉搓在一起。
并沒有核心堅持,甚至在曾經(jīng)都不被稱之為學派,可是憑借著實用至上,呂不韋相信自己會在如今生長的更快。
比其余百家都要快!這也是他詐尸的根本,沒人能抗拒這種誘惑。
鄒子看向東京的方向,那雙眼睛好像已經(jīng)看到了斗爭的開始。
“我喜歡這個時代!”
擺弄著金屬的墨紫嫣慢慢的走向門外。
“爸媽,我出發(fā)了啊。”
如同每一次正常出門一樣,可是房間中確久久傳不出回聲。
早就已經(jīng)習慣的她背起包包走向機場,今天她要前往東京。
熱鬧的大街上,依舊是車水馬龍,不時的走過一兩個改良的木質(zhì)工具。
墨家之城,作為曾經(jīng)的顯學中的一員,哪怕是落寞了也和其他的家族不同,依舊有能力開宗立派。
而被徹底吸取完營養(yǎng)的陰陽家,雜家,甚至是名家,哪有人還會記得他們在哪?
百家之人所有的直系必然去稷下學宮,這一條規(guī)律,從儒家握住權(quán)柄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誕生。
被稱之為世界最接近真理的殿堂,其實就是一個監(jiān)獄。
被關(guān)在這里的犯人已經(jīng)逃脫出來。
天臺上坐在比企谷八幡背上讓其平板支撐的孔安,依舊在翻動書籍。
“還…有多久…”
隨手看了看他剛用鉛筆描繪的手表,敷衍至極的回答
“一分鐘都沒過。”
“你要畫上秒針那更是一秒都不會過你信不信?”
見到自家頭把交椅的大師兄如此懟他,感覺臉上掛不住的孔安講了一個故事,在這個春寒的季節(jié)里尤為的應景
“歲寒,然后知松柏之凋也,這句話你知道什么意思么?”
一直趴在地上的比企谷八幡,顫抖的聲音說出。
“反正按照你的邏輯應該是松樹后面打人能打死?”
“不不不,你只知騎一不知騎二?!?p> “別用諧音梗飆車啊!”
孔安輕咳了一聲,隨即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在曾經(jīng)還有百家興盛的時代,有一對送喪二人組,他們走到哪里,就會把寒風帶到哪里,一人扔著白帆,另一人只用號喪。”
可是天臺的門被推開,李丹率先走了進來。
“不用講了,那兩個人被你家夫子領(lǐng)著松柏一通歐拉,最后成功被關(guān)了進入?!?p> 躲在李丹身后的由比濱結(jié)衣馬上沖了上來,哪怕異常的恐懼。
“不許…不許欺負蹲家!”
雪之下雪乃小姐早就撥通了報警電話。
“那個…我說他沒有欺負我你信么?”
比企谷八幡插了一句嘴…
“比企谷菌我原來只以為你的人生腐朽了,沒想到你還有斯特哥爾摩綜合征的癥狀,你放心我家有錢一定會讓你住最好的精神病院。”
李丹倒是沒有站在雪乃一邊。
“確實,儒家最正統(tǒng)的鍛煉方法如同煉獄一般痛苦,所以才會有各種分支的出現(xiàn),降低門檻?!?p> 提起這個孔安就很來氣,不由得顯得罕見的暴躁。
“別給我提他們,腐儒而已!他們早就已經(jīng)喪失了進取之心!不能稱之為儒生,甚至讀書人都不配?!?p> 李丹倒是挺開心,繼續(xù)挖苦著他。
“可是你也知道,現(xiàn)如今大部分信奉儒家之人,不就是腐儒么?就連你也不被他們認同。”
“那你道家就能好到哪去?道家勢大不過早就被幾家門派瓜分殆盡,你們不也是只剩下那依舊享受香火的泥塑木雕,僅此而已?!?p> 面無表情餓李丹依舊是不溫不火,據(jù)傳聞在她出生之前就保持著這張臉。
“是么?這話留著百家到齊了之后再說吧,不過那時候怕是就沒你們?nèi)寮伊??!?p> 孔安攤了攤手,滿臉都是無所謂。
“我怕什么?本就腐朽的屋子我還要感謝你們的打掃,大不了從頭開創(chuàng)美好新儒家嘛?!?p> 天臺上的剩余三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能靜靜的看著。
“那什么…你什么時候從我背上起來啊…”
一直被當做坐墊的比企谷八幡插嘴了這一場沒有硝煙的嘴炮。
“好的座山雕我這就起身?!?p> “這不是智取威虎山啊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