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人命如雜草
左右兩把長刀夾擊,招式狠辣地砍向莊航腰側(cè)。正中間的狼牙棒帶著勁風呼嘯著朝莊航腦袋砸擊。
普通人面對這種合擊之勢只能選擇后退,莊航卻不退反進。
赤紫色火焰在身前炸開,洶涌的氣浪蕩歪兜帽男的狼牙棒,也遮擋住了兜帽男的視線。
莊航神色冷靜地矮身擠進兜帽男的懷里,躲過兩把長刀的劈擊。
一記兇猛的頂心肘撞向兜帽男的腹腔,身形龐大的兜帽男痛呼著倒飛而出,劃過三米的距離砸在墻上。
莊航探手抓住兜帽男脫手而出的狼牙棒,架住再度劈來的兩柄鋼刀。
尖銳的金鐵交鳴之聲響起,巨大的力量讓兩個瘦削男人虎口一陣發(fā)麻,再也握不住手中鋼刀。
“叮當!撲通!”
鋼刀墜落地面,兩個男人也利索地跪在地上,磕頭大呼:“好漢饒命!”
莊航卻眼睛瞇起朝后一瞥,那名剛才沒動手的女人正拿著匕首悄沒聲地靠近。
被莊航冷冰的眼神一盯,女人身體顫抖褲子濕了大半,一股尿騷味彌漫!
她連忙扔下手中匕首也跑到莊航身前跪了下來,身型龐大的兜帽男終于站了起來!
他紅著眼睛拽下頭頂兜帽,腦袋對準莊航撞了過來,光禿禿的頭顱上生著一對彎曲獸角。
“牛頭人?”莊航脫口而出,側(cè)身躲過兜帽男的撞擊,腳下一絆,兜帽男失去平衡撲在水泥地面上。
兜帽男掙扎著還想起身,卻被莊航一腳踩住腰背脊椎,他頓時感覺身上壓了根重達千斤的鋼柱。
“砰!”
狼牙棒砸落,水泥地面碎裂,兜帽男看著臉側(cè)的狼牙棒終于清醒了過來不再動彈。
“去那邊跪著!”莊航松開腳掌,兜帽男立馬爬起來與另外三人一齊跪著。
莊航拉開三個大行禮箱,三個男人被綁住手腳,堵上嘴巴赤條條地躺在里面。
其中一個男人處于清醒狀態(tài),看見救他的人時瘋狂的眨動眼睛,莊航拿出他嘴里的碎布。
“航哥!”男人喊道,莊航認識這個男人,他是三人組里的金良。
金良掙扎起身,看到了不遠處跪著的四人組。
“我要報仇,他們殺死了平玉!”金良眼眶發(fā)紅,咬牙嗚咽道。
不遠處的四人與金良對視著,那兩個瘦削的男人突然撒腿就跑!
莊航?jīng)]有去追他們,拾起地上的匕首扔了過去。
勁風呼嘯!
兩個瘦削男人癱倒在地上,他們的脊椎上各插著一把匕首。
莊航挑開金良手腳上的繩索,把長刀遞了過去,淡漠的說道:“去,殺了他們報仇!”
金良咬牙點頭,擦了擦眼淚爬出行李箱,眼神兇狠地走向逃跑的兩人。
莊航伸指試了試周平玉的呼吸,沒有任何動靜。周平玉赤裸的身體蒼白無比沒有血色,喉嚨被割開放干凈了鮮血。
黃福倒還安全,不過也折了兩條胳膊陷入了昏迷之中!
“兄弟,抱歉?。 ?p> 莊航伸手合上周平玉的眼睛,解開束縛兩人手腳的繩索。他站起身吐盡胸中郁氣。
想動手!
莊航現(xiàn)在真得很想動手!
自己的人也沒招惹別人,就被像殺豬一樣被放干了鮮血。
這不是戰(zhàn)斗,這是虐殺!
莊航臉上神色變幻,近前跪在地上的女人爬了過來。
她抱住莊航大腿撩開頭發(fā),面容美艷:“不要殺我,我什么都能做,什么都可以做!”
女人扯開自身的衣服,身軀呈現(xiàn)出來,她在莊航大腿上揉動:“我功夫很好的,皮鞭滴蠟也沒問題!”
“對了,我還有這個!”
女人像是想起了什么,張開嘴吐出舌頭,她的舌頭細長分叉,不似人類。
“我的舌頭能轉(zhuǎn)圈!還能震動!”女人急切地展示自己舌頭的功能,一會變成彈簧,一會上下蠕動。
女人湊近莊航!
“噓!”莊航伸出手指在嘴前搖了搖,彎腰掐住女人下巴,眼神冷淡,“既然你什么都能做,那就讓周平玉復活吧!”
“這……”下巴被掐住,腦袋不得不抬起的女人不知怎么回答,靈活的嘴巴也失去了以往的功用。
“放心!”莊航輕撫女人的頭發(fā),溫柔安慰,“你還有用處,我不會殺死你的!”
“航哥!”
竇山來到莊航身旁低頭頷首,沒有在赤裸女人的身上瞧上一眼。
其他隊員收拾現(xiàn)場,有人手持弓弩對準兜帽男的頭顱!
竇山和莊航早已定好計劃,引蛇出洞后,他就帶著隊員半路返回。
以竇山軍隊偵察兵出身,能否發(fā)覺有人跟蹤是必備技能!
莊航直起身嘆了口氣,指向兩個行禮箱:“黃福帶回去治傷。周平玉好好安葬,他的家人伙食優(yōu)先供應(yīng)!”
“是!”
竇山行禮后,親手抱出周平玉的遺體,給他穿上衣服背在了身后,黃福也被其他隊員背起。
金良穿好衣服來到莊航身前還刀,莊航推了回去,給金良整理下衣領(lǐng):“記住這次遭遇,以后不要對外人放松警惕!”
“周平玉的家人就交給你和黃福了”莊航拍著金良肩膀囑咐著,金良咬牙點頭,仇恨的目光在剩下的兩人身上掃過。
莊航瞧見金良的眼神,輕聲安慰:“他們我還有用,事情處理完一定給你個交代!”
“先和竇山回去!”
“是!”金良跺腳行禮!
竇山帶著小隊成員撤走,留下兩名隊員幫莊航處理雜事。
莊航拽動兩個瘦削男人的尸體,拒絕掉留守隊員的幫助,把他們的尸體疊在一起坐上上去。
他翹著二郎腿端詳眼前的女人,這個女人冷得渾身發(fā)抖,白花花的一片來回晃動,卻不敢抱肩取暖。
一件衣服扔在女人身上!
莊航頷首示意:“穿上吧,別凍壞了。把前因后果都說出來!”
“從哪說?”女人穿上衣服哆哆嗦嗦的低聲詢問,她的眼神恐懼。
眼前的男人大大咧咧的坐著,好似他坐的不是人,而是一張普通的座椅。
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氣勢讓她如墜冰窖。
莊航歪頭想了想,開口道:“先介紹你倆的名字,然后從為何要襲擊金良他們開始?!?p> “對了,這兩位就不用介紹了?!蹦腥伺牧伺纳硐逻€帶著余熱的肉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