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騎竹馬來,繞床弄青梅。
同居長干里,兩小無嫌猜?!?p> 時光好似白駒過隙,轉(zhuǎn)眼間,陸游從稚嫩的孩童步入了志學之年。平日里常常和父親一起面見士大夫探討國之戰(zhàn)事。
陸游因為是陸家幼子,大哥較辦年長早已搬出府去,妻子成群。二哥陸淞雖只長自己五歲,且同樣是頗具才學之人,但常常出沒瓦舍,耽于享樂,不喜國政,是胸懷大志的陸游所反感的典型人物。
俗話說:“志不同,不相為謀。”在府中,陸游對兄長盡量選擇少些交集,以免發(fā)生爭吵。所以,他的大部分空閑時間自然就是和表妹外出郊游了。
在相識的日子里,東浦古鎮(zhèn)成為了陸游和唐婉自認識以來最常游逛的場所。
江河縱橫,星羅棋步,青磚白瓦,以及那些錯落有致的小橋、流水、人家……
他們的小舟在河心微微漾波,頗有淡雅別致之風蘊。
唐婉一向心靈手巧,帶上了一些桂花糕和家釀的黃酒與陸游飲食,兩人蕩舟斗詩,置身于風景如畫的江南小鎮(zhèn)中,談笑風生……
一個是神清骨秀、風度翩翩的少年;一個為柔情綽態(tài)、掩映生姿的少女。這對才子佳人,讓一旁經(jīng)過的游人也紛紛嘖嘖稱贊。真可謂是“常羨人間琢玉郎,天教分付點酥娘。”
不過,她似乎忽略了些什么事。陸游一貫不勝杯杓,激動時又易貪杯,一團紅暈已漸漸漫上他的臉頰。唐婉自然不希望身旁的男子顯露醉態(tài),畢竟身為一介女子,很難獨自應(yīng)對喝醉的又比自己年長的異性。于是即刻制止了陸游,將杯子一收,放進了隨身的口袋中,陸游只得像個孩童一樣無奈而煩惱的望著唐琬。
忽然,身旁的這個人伸手拉住了自己,又將他明顯更大更長的雙手覆在了自己柔嫩嬌小的手上,唐琬只覺得一陣溫熱瞬時涌上心頭,臉頰也變得泛紅開來。
只見陸游張開了口,向唐琬說道:“如今適逢亂世,天下甚不太平。統(tǒng)治者也不能夠選賢舉能,茍且偷安。眾多士大夫雖然激進愛國,但始終不能夠卓有成效的保衛(wèi)家國。我陸游從小便立志成為國之棟才,上陣殺敵,縱然戰(zhàn)死沙場也在所不辭!可如今看來,科考入仕好像才是我唯一的報國機會。也罷,文武二道,殊途同歸。唯愿上天能夠保佑我實現(xiàn)理想,一切順遂。”
說至于此,陸游卻暫時停下了言語,將視線緩緩定格在唐琬的臉上,隨后深情而嚴肅的向她說道:“琬兒表妹,都說男子生來便有——“立身、立家、立業(yè)。”的三樁大事。而今志向已然確立,立業(yè)大事也須今后腳踏實地,認真待之。卻只差一事,不知可否,允許我向表妹許諾,待你我成人以后,擇一吉日,娶你為妻?!?p> 唐琬頓時有些語塞,恍惚的打量著面前這個人,他們已相識5年,隔三差五的會面,陸游似乎已經(jīng)深深的走入了自己的世界中。兩個人志趣相投,他又著實待她很好,幽默風趣,勤奮爽朗,常常將一貫不喜言笑的自己挑逗的合不攏嘴……
不過,當一想到如若要嫁與他時,還只是小女孩的唐琬的臉又開始灼熱的發(fā)燙。但話說回來,她自己,好像確實是愿意的。
“那,阿游表哥,”唐琬俏皮的向左右撇了撇頭,朝陸游說道:“你須得答應(yīng)我,無論何時,都不要忘記你的許諾,好嗎?”
“一言為定,我陸游于此立誓,永不悔改!”陸游一字一頓的認真回答道。
年少時的悸動好似微風擦拭著水面,朦朧而真切;幾言小小的許諾,也會在恍惚間淌入雙方的心田。既撇離俗世,又定不會辜負良辰美景,和佳人一對……
芊芊籽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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