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號武者也是商隊護衛(wèi)之一,所積一分還是毫無費力的從湯泰賢身上得到的,除此之外再無對決所以體力也非常充沛,至于戰(zhàn)力,除了他們商隊護衛(wèi)的成員外別人一無所知。
那八號武者身材魁梧外表普通,神情松松垮垮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dāng)他手握斬馬刀并施以拖刀式,那尖刃處立時有火星迸射而出。
吞下幾粒藥丸后不急不徐的進(jìn)了擂臺,左右晃動著脖頸發(fā)出陣陣清脆的咔咔聲響,嘿嘿一笑道:“終于有人找我對決了,否則骨頭都要生銹了?!?p> 尚高權(quán)緩緩迎面走去,微笑道:“松骨啊,那得加錢?!?p> 八號武者笑得比他還燦爛,也迎面緩行的點頭道:“好哇,加多少你說話......”
兩個一臉假笑的人越走越近,越近笑得越燦爛,直到相距不過幾步時,那八號武者笑容一斂氣勢陡然一變,話未說完已經(jīng)氣勢如刀,目光更是鋒利之極。
斬馬刀寒光刺眼嘯聲尖銳,如銀光匹練飛逝而來,刀光披靡一往無前。
尚高權(quán)身若游龍變幻莫測,刃附影隨寂靜無聲,在一片刀光中游刃有余。
此時,在一眾武者眼中,八號武者仿佛是一頭巡視領(lǐng)地的雄獅,任何膽敢蔑視它的猛獸都要被撕成碎片。
而尚高權(quán)則像一個智珠在握的獵人,環(huán)繞著困獸在不停的挑逗一般,只等那困獸露出一絲破綻便要給它致命一擊。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八號武者漸漸急躁有些不耐,刀光如瀑的罩向尚高權(quán)時尚且說道:“別躲啊,不是給我松骨嗎,給你加錢。”
“好啊?!鄙懈邫?quán)一揮手,左袖中便有三道烏芒一閃即逝,但聽“鏘鏘鏘”三聲暴響,一溜火星閃爍之后地面上散落著幾截綿骨針的碎屑,卻無一成功。
“你這料也不夠辣啊,嘗嘗我的。”八號武者刀光不停,揮手間數(shù)枚鋼珠呼嘯而來,將尚高權(quán)上下左右四面封住,隨后張嘴一噴,一枚鐵橄欖后發(fā)先至射向面門。
沒想到這八號武者還是個暗器高手。
不過尚高權(quán)依然面不改色,只見他身體詭異的扭動了幾下,竟然給人的感覺好似身體突然被拉長一般細(xì)瘦了很多,從容不迫的從幾枚暗器中穿梭而過,隨后抬手一灑,數(shù)十枚不倒釘便落于八號武者的身邊四周。
待它們落定后只看一眼,便完全記住了方位,只見他腰身一擰腳下運力,速度更快三分,左突右閃快步而來。
“雕蟲小技也敢獻(xiàn)丑?”八號武者胸有成竹的一笑后,緊接著吸氣運功大喝一聲:“震山腿,踏山行?!?p> 隨著喝聲,尚高權(quán)只覺得他的右腿好似突然漲大了幾分,隨后他猛地一抬,一落。就聽擂臺中“嗵”的一聲巨響,他腳下的那塊石板竟然四分五裂,就連方圓一丈之地都狠狠的顫動了一下,環(huán)繞在他四周的那些不倒釘更是彈起了一尺有余。
“破?!币宦曊鸷群螅瑪伛R刀似水如瀑橫掃而出,那些彈起來的不倒釘立時一掃而空,刀光過后,不是碎成殘渣就是被一擊而飛,落于遠(yuǎn)處。
沒想到這八號武者果然有兩把刷子,竟然接連破掉他的綿骨針和不倒釘,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對決的時間也不短了,雖然對方進(jìn)入擂臺時就服過各種解毒丹,但也不能完全抵消蝶魂香的藥性。
而尚高權(quán)早在他倆虛與委蛇時就已經(jīng)偷偷布置了。
經(jīng)過如此激烈的對決后,那八號武者早已血流加速面紅耳赤,此時更是陣陣眩暈襲來,身體微微晃動起來。
這時,只見他身前的刀幕突然一消而散,隨后以斬馬刀杵地才勉強站穩(wěn),鄙視道:“凈是這些下三濫的玩意,你勝之不武......”
話沒說完人就吧唧一下摔倒在地,尚高權(quán)無奈的搖搖頭,心想:你跟我一個穿越而來,不重過程只以結(jié)果論成敗的人說這些,有意思嗎?
即便他已經(jīng)倒地不起,但尚高權(quán)依然謹(jǐn)慎萬分的走近去查看,因為他知道,很多人看起來非常的光明磊落,說的話聽起來也是滿嘴的仁義道德,唯獨行事起來,卻是陰險卑鄙狠辣異常。
更何況此時那長老逢春翁都還沒宣布輸贏結(jié)果呢,這說明其中定有貓膩。
想到這里,尚高權(quán)心中冷笑一聲的有了計較,只見他從地上拾起兩枚不倒釘狠甩過去,直奔對方的面孔而去。
如果他真的昏迷不醒,有長老坐鎮(zhèn)想必也無大礙,若是使詐,遇此突襲必然會有所反應(yīng),否則破相受傷在所難免了。
破空聲急嘯,不倒釘眨眼即至,而那八號武者也果然使詐,只見他雙目突然張開,目光清明哪有絲毫混沌之狀,見那暗器疾速而來連忙翻滾而出,與此同時伸手一抓,落于身旁的斬馬刀便被抓在手中,正待他彈身躍起時,卻突然感到身軀一滯,便有一張大網(wǎng)迎頭罩下將他纏繞其中。
正是他狩獵時必備物品之一的金絲網(wǎng),此網(wǎng)整體淡綠本是平凡之物,在給那煉器師捕捉紅冠藍(lán)羽雀時,由于此鳥喙尖爪利經(jīng)常破網(wǎng)而逃時損壞掉,于是那煉器師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便偷偷的在此網(wǎng)中參雜了少許的堅韌金絲,這才一勞永逸。
此金絲之名尚高權(quán)并不知曉,但從煉器師口中得知此金絲也是一種靈料,是族中每年都要上繳給御龍上宗的貢品之一,數(shù)量不多非常珍貴,所以煉器師也不敢多用只是參雜了少許而已。
即便如此,這金絲網(wǎng)也從此變得堅韌無比,就連兩三千斤的成年綠尾鬃豬被困住后也一時半會兒的掙脫不開,而且一用好多年也不曾損壞過半分,可見此網(wǎng)之堅固了。
尚高權(quán)不待他掙扎而出就疾步上前在他后腦上重重一敲,那八號武者魁梧的身材突然一頓,便推金山倒玉柱般直挺挺的摔倒在地上。
“六號勝出?!敝钡竭@時,校臺上逢春翁的聲音才傳了出來。
有武師進(jìn)來將八號武者扶出擂臺,尚高權(quán)也將金絲網(wǎng)盤好收起。此時他連勝四場一共五個積分,已經(jīng)超過之前積四分的湯泰賢了,如此一來,已然確保了一個入宗的名額了。
不過為了入宗后能被推薦到重要的地方去做雜役,排名盡量還是靠前一些更好,所以至少還要拿到一兩個積分才行。
而此時,身上的底牌已經(jīng)暴露的差不多了。蝶魂香無色無味只能趁其不備時使用,此時以被眾人所知用各種解毒丹克制住,雖然還有些許效果但已無大用了。
不倒釘也所剩不多還余有十幾枚的樣子,數(shù)量不夠威脅明顯減少,而且也被眾人想到了各種辦法所針對。綿骨針只回收了三枚,令外三枚已經(jīng)被八號武者擊碎成了粉屑,雖然還有備用的綿骨針但需要時間安裝后才能繼續(xù)使用。
如此一來,除了金絲網(wǎng)之外只剩下烏絲索了,此索原本是用來捆綁獵物的,后來被他另辟蹊徑的練成一門手法,能將奔逃的獵物套住脖頸予以制服,也能纏住它們的腿腳為自己爭取擊殺的時間。
再有就是一些小玩意了,比如可以燃起大火的磷硝粉,可以驅(qū)散蚊蟲也能掩蓋身體氣味的桉樟油,能幫助自己長時間潛入水中的呼吸肺泡,可以助自己從懸崖上逃命的獸皮傘......不過這些小物件中除了磷硝粉可以用于偷襲外,其它東西在擂臺對決中都沒有什么用處。
像那獸皮傘平時都是皮囊狀,既能當(dāng)成行囊使用,關(guān)鍵時還能拆開逃生用,只是體積稍大此時并為攜帶。
這些念頭在腦海中盤旋了瞬間后,尚高權(quán)決定在搏一局,至于輸贏結(jié)果則可以視情況而定了,如果對方上道給出的條件能令自己滿意的話,還是可以放放水的,最不濟還可以賒賬嘛,等進(jìn)了御龍上宗再還清也不遲。
如果不明步...哼哼,那就打他丫的。
于是他手指九號武者也就是那名尚家外裔后輩,說道:“我選九號繼續(xù)對決?!?p> 擂臺下眾多武者彼此相視后盡顯震驚之色,按理說他已經(jīng)勝券在握完全沒有必要如此做的,只有那蘇醒不久的黑臉護衛(wèi)眉頭一皺,明白他將意欲何為了。
擂臺中,尚高權(quán)嘿嘿一笑的往前湊了兩步,手指隱晦的捻動著低聲暗示道:“兄弟,身上有值錢的物件嗎?如果你贏了愿意把它留下來給我,當(dāng)作打賞嗎?”
結(jié)果那九號武者一臉緊張的退后幾步,抬手一指道:“你遠(yuǎn)點哈,老子有沒有值錢的物件能跟你說嗎?再說擂臺對決又不是押寶比武,我贏了憑啥給你東西?。俊?p> “呃,”尚高權(quán)嘆息一聲后搖搖頭,道:“你個棒槌難怪是外裔呢,對咱們尚氏一族趨利避害的文化傳承一點兒都不懂,算了,跟你探討人生就是浪費時間,來吧?!?p> “你才是棒槌。”九號武者并未細(xì)思此言的深意,反而是聞言大怒的揮手便是一記飛刀,直奔尚高權(quán)的面門而去。
“給你臉了?!鄙懈邫?quán)也是無名火升騰,身形急閃躲過飛刀后也是把手一揚,僅余的十幾枚不倒釘當(dāng)作鐵蒺藜相繼打出,直奔九號武者的身上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