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葉氣憤地戳了戳盛果凍的杯子,正想批斗他一頓,死變態(tài)就打了銀訊過來,“哎喲,臭小子,你什么時候學了這么好的手藝?白玫瑰果凍太好吃了,還有嗎?多送幾瓶給我。”
子葉瞟了安君烈一眼,見他正微笑地注視著她,氣不打一處來,大聲道:“沒了,一點也沒了,不是我做的,你要吃找外星人去!”
說完,掛斷銀訊,舀起果凍大口往口里塞。
安君烈含笑道:“沒事兒,白玫瑰還剩,你愛吃我多做一些,還可以分給大家?!?p> 子葉“啪”的一聲將勺子扣在飯桌上,想罵人,可是伸手不打笑臉人,她借題發(fā)揮都發(fā)不出火來,氣悶地扭頭就走。
外星人神馬的,最討厭了。
死變態(tài)從安君烈制作的果凍當中,看到了強大的市場商機,于是私下和他商量,“誒,咱合作好不好?我出玫瑰,你制作,賣的錢五五分,咱一起打進銀符市場!”
安君烈想著自己身無分文,討價還價道:“四六分?你四我六?!?p> 死變態(tài)立刻在心里把子葉罵了千百遍,肯定是子葉那混蛋把安君烈教壞了的。他種白玫瑰也不容易啊,兩人討價還價一番,最后死變態(tài)還是不敵,咬著牙答應了。他在心里悶悶地想,早知道是同樣的結果,還不如少浪費點口水……
兩人商定,立刻開始制作白玫瑰醬,打入市場,也不知道何時安君烈的手藝太好,還是他找到了銀符星人的共同口味,總之,做出來的白玫瑰果凍銷路特別好,幾乎是居家必備良品。
短短一個月,死變態(tài)從富豪榜排行第八躍居第二,差點把子葉擠出了前三。幸好前段時間損失了大量機器人,子葉靠著賣機器人,這才勉強保住第三的位置。
死變態(tài)開心得合不攏嘴,三天兩頭向子葉炫耀,“看,我的白玫瑰比你機器人賣得還好!服了吧?喊一聲大哥,大哥送你兩束。”
子葉在心里大嘔,年過花甲也好意思自稱大哥?大爺還差不多。
至于安君烈,終于脫離了貧下中農,達到銀符星的平均水平,他把所有拿的錢都用來買菜,給子葉補身子,可憐子葉一邊吃,一邊看著自己的體重上升。
短短一個月增加了十斤!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家漸漸淡忘了外星人這個名字,只記得他會做果凍,久而久之,他的綽號從外星人改為了果凍。
?。?p> 打從回到家的第二天開始,生活又回到了正軌。
子葉將所有機器人保養(yǎng)好,將被老鼠咬斷的線路都重新接好,開始分析探討69的戰(zhàn)利品,飛艇粒子和戰(zhàn)艦殘骸。
飛艇的粒子該拿的一個不少,但也沒有多。相比之下,戰(zhàn)艦的戰(zhàn)利品更豐富些。除卻艦船殘骸和金屬碎片,艦船機庫中還有完好官員通行證、重型導彈、囚犯名單、通關資料等等,每一個都有莫大的作用。
子葉對艦船機庫里的東西不感興趣,卻看中了艦船殘骸,整個搬到工作室,當做寶貝來研究。安君烈見她辛苦,想著犒勞她一下,便道:“你想吃什么?”
子葉頭也不抬道:“隨便?!?p> 安君烈最怕就是聽到隨便這兩個字,以前藍禮對他說過,妹紙說隨便時千萬不能相信,如果你真的隨隨便便應付過去了,后果肯定忒嚴重。
也不知道子葉那“偽娘”在這方面有沒有沾染上女人的特質,安君烈摸了摸下巴,想著,算了,還是自己決定吧。
反正他做的菜,目前還沒發(fā)現(xiàn)她不吃哪樣。
正要轉身離開,紅發(fā)發(fā)來了銀訊,開門見山道:“還記得昨天送來的囚犯嗎?我看他一個人不知所措,就扔到雪山上去了,誰知那家伙半夜摸到我房間里來,我打了他一頓,逼他畫出了星際戰(zhàn)艦??奎c附近的狀況?!?p> 工作中的子葉聽到紅發(fā)的聲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銀訊,不是發(fā)給她的,紅發(fā)發(fā)給了安君烈。
這只是紅發(fā)轉變的一個細節(jié),子葉平時也不會在意這些,不知為嘛,最近卻莫名其妙地在意起來,不滿地盯著安君烈看。
安君烈沒留意她的臉色,問紅發(fā)道:“如何?”
紅發(fā)笑道:“發(fā)到共享資料了,及時去看哦,來,親一個。”
安君烈應下來,準備和子葉說,轉過頭時,子葉已經(jīng)放下手上的工作,朝前倉庫走了。他滿肚子想說的話都噎在喉嚨里,無奈地搖了搖頭。
不得不說,畫出來的圖還挺有用。
星際戰(zhàn)艦的??奎c剛好在蟲洞的邊角,在那里設了一個銀符星門,星際戰(zhàn)艦到達司亞圖星之后,直接從司亞圖星門躍遷到銀符星門,跳出銀符星門之后,三分鐘就能達到??奎c。
銀符星門設置十分獨特,附近設有許多崗哨站,戰(zhàn)艦往來如果沒有特殊的官員通行證,一律攻擊。
崗哨站的炮臺經(jīng)過多方考察,得出結論是鞭撻輕型導彈,太空中射程可達50km。
這條路,即使打通,機甲也不一定能扛得住這么多崗哨站的炮臺輪流轟炸。安君烈看著資料,心里有些黯然。
機甲不是能夠獨立走遠門的工具,能量和炮彈都是靠母艦補給,目前軍團的母艦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完全不可能會出來迎接他。
他單槍匹馬要闖過這個地方,不比闖蟲洞容易。
他看著子葉的背影在門口,跟上去想和她談談,她卻在他趕到之前進了小豆芽的訓練系統(tǒng),他站在健身房門前,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目前這狀況,只有從長計議了。
安君烈將不快扔到腦后,捋起袖子下廚。
他喜歡下廚。
每次郁悶或心情不好,他不會像尋常男子那樣借酒消愁,他更愿意放下一切,系好圍裙,走進廚房,做一頓自己喜歡吃的菜。做菜的過程,是最心無旁騖的過程,能讓他在最快的時間內冷靜下來。
對他而言,做出色香味俱全的飯菜是最好的解壓方式。
當然,有人欣賞他的廚藝,會更令他開心。
顯然,今天子葉沒那心情,訓練完之后,沖了澡,出來扒幾口飯就又撤了,他皺起眉頭,捉住她的手腕道:“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