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上宇蓄勢待發(fā),隨時準備出手。
羅夢白深吸一口氣,原本存下的三分力道毫無保留地宣泄而出。
可是,黃旭軍蓄謀已久的天隱劍豈是那么好躲開的,羅夢白只覺得渾身上下都被鎖定,每一個部位都傳來劍刃臨身的刺痛感。
大成的靈級秘技天隱劍,不僅可以隱藏劍刃,還能隱藏攻擊部位,讓人防不勝防。
他這一劍會刺向哪里?
大腿嗎?
降低我的行動能力,更方便后續(xù)戰(zhàn)斗?
不可能,這明明是絕殺一劍,應該直指要害!
是心口嗎?
羅夢白分不清,他有些許懊惱,早該全力拿下,不該小看每一個對手。
他幾時成了前世小說中的無腦配角了。
到底是哪里?
難道是胸口,想起戰(zhàn)斗中黃旭軍屢屢攻擊的部位,仿佛雷霆貫穿長空,羅夢白猜中黃旭軍的進攻路線。
他大膽吸氣收肚,身體呈現(xiàn)一個晃動的S形,注意力集中在腹部,先前留下的余力起了作用,黃旭軍的致命一劍沒有刺穿羅夢白的腹部,而是迎著側(cè)面劃了過去。
時間太短,羅夢白來不及挪動腳步,劍刃的鋒利劃破外衣,他聞到鮮血腥味。
“你以為完了?”黃旭軍嘴角帶著冷笑,猛地回拉長劍,想要順著肌肉往內(nèi)再給羅夢白來一下狠的。
這一劍要是劃實,羅夢白難逃割腹分腰的下場,蔡上宇不再猶豫,準備出手。
避無可避,黃旭軍的勝利似乎近在眼前。
關鍵時刻,九道盤旋的經(jīng)脈微微發(fā)光,靈氣自行涌動。
羅夢白左腿陡然爆發(fā),蹬地遠去,強行打破天隱劍的氣機。
下一秒,他揚天長嘯,不再掩飾自己的修為,霸道的氣場盡數(shù)爆發(fā),如同一頭受傷的病虎露出血腥獠牙。
只是一個接觸,還在詫異羅夢白如何脫身的黃旭軍就被轟飛出去。
再然后,覺察到羅夢白修為的黃旭軍人傻了。
他媽的,裁判呢?
我舉報有人開掛啊!
一周前,小鐵匠一周前才三寸六,現(xiàn)在就四寸五了?
嗑藥都沒這么快吧?
羅夢白狂風暴雨般的打擊根本沒給黃旭軍留下還手的機會。底牌被躲,突然遭遇開掛打擊的黃旭軍被擊倒在地。確定他失去行動能力后,蔡上宇招呼弟子把他抬了下去。
黃旭軍上臺前讓羅夢白走不下臺的威脅最終落到了他自己身上。
從開始到結(jié)束,觀眾心情一波三折。
羅夢白被吊打時,他們心頭舒服,被天隱劍威脅時,他們大呼過癮。
劇情本來很合理,但等羅夢白躲開天隱劍,他們就覺得不對勁了,再到四寸五的修為爆發(fā),直接被他們干沉默了。
“我的感知出錯了嗎?四寸五,四寸六?”有人喃喃道。
“我四寸一,感覺比我還高好幾個小境界,至少四寸四吧?!币粋€先前比試中不幸提前遭遇孫勝的強者沉聲道。
“小鐵匠的修為不是三寸五嗎?怎么就至少四寸四了?”
“一周之前,你們還說他一寸一呢?!?p> “那也不是我們說,是刑堂弟子登記的,那還能有假啊?”
“誰能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臺下直接吵了起來,臺上也不遑多讓。
“獨風虎,你玩陰的是吧?”趙一凡眼睛紅了,兒子的玄機丹,他的鐘乳天液都沒了啊。
“什么叫玩陰的,賭約你提的,賭注你說的,我玩什么陰的?”獨風虎斜著眼睛望向趙一凡,“你若是敢耍賴,我就找瑟瑟為我出頭?!?p> 不要臉的老東西,找自己徒弟出頭都說得出來,趙一凡一口悶氣憋在心中,越級而戰(zhàn)不是一件容易事,早知道羅夢白的修為,他絕不會答應。
貪婪乃原罪,不管是不是陷阱,趙一凡不動心就不會上當。
該死的黃旭軍,廢物東西!
趙一凡滿心怒火。
“愿賭服輸,早點把東西送到虎牢關去哈?!豹氾L虎提醒道。
“姜小姐的那枚玄機丹給羅夢白用了吧,可真舍得啊。”趙一凡咬牙切齒。
真是暴殄天物,一枚可以突破五寸的丹藥,竟然給那小子拿來突破四寸。
可惡啊!
“獨風虎,玄機丹已經(jīng)用了,要是羅夢白輸了,你拿什么給我?這個賭注有問題吧?你在空手套白狼?”
地級材料啊,先前還不覺得,此時要送出去,趙一凡心中像割了肉一樣難受,千方百計找著理由。
“呵呵,以瑟瑟的身份,再要一顆又有什么難事?二長老,趙一凡擺明想耍賴,你怎么說?”獨風虎轉(zhuǎn)過頭。
“既然答應就不要反悔,我先前問過你想好沒的?!敝苊鳑]好氣地說。
問過我想好沒,合著你早知道唄?
看不上我兒子,真準備把周黛嫁給那個小鐵匠了?
也是,姜瑟瑟多粗的大腿。
趙一凡眼神陰沉,嘴里念道:“行,行,我給你。”
“修為第一,黃師弟還是棋差一招。”小王將軍故作可惜地搖搖頭,丟出一塊黑色石頭,“獨長老,我認輸,東西給你了?!?p> 一旁的趙一凡臉色越發(fā)難看。
“好說,好說?!豹氾L虎笑呵呵地收下,他后面會幫王家云提升武器品質(zhì),這是早就商量好的定金。
眾人都在感慨羅夢白突飛猛進的修為,唯有周明虛著眼睛,盯著他的雙腳,心頭有些疑惑。
羅夢白怎么能躲開天隱劍的殺機?
你一個平民玩家,怎么打得贏氪金大佬?。?p> 羅夢白瞄見黃旭軍被送下擂臺依舊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心中有些唏噓。
寧和肝帝搶時間,不與氪佬爭長短。
黃師兄,境界低了啊。
不過,有師姐的大腿抱,可真好啊。
“小夢,你沒事吧?”周黛兩女來到擂臺邊。
聽到周黛帶著哭腔的詢問,羅夢白下意識望向姜瑟瑟,姜瑟瑟一愣,然后睜大美目,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咳咳。沒事,都是皮外傷,不打緊?!?p> 羅夢白有些尷尬地主動接過帕子,擦拭血跡,手帕明顯是周黛的貼身用品,淡粉色帶著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