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慌不忙的走著,所有的人們都按照自己生活的軌跡不快不慢的活著。誰也不能感同身受誰的痛苦,誰也不能親身經(jīng)歷誰的快樂。
這個世界,誰的表面都是平靜的。
也許人人都是快樂的,也許人人也都是痛苦的。
······
趙郁每天正常上班,下班,回家。
七月中旬,NMG旅游的旺季已經(jīng)全面爆發(fā),每天忙不不可開交,周六日不在休息,早上七點左右就要上班,晚上有時候十二點,都會接到團隊來的計劃。
她如饑似渴的學(xué)習(xí)著操作團隊的各種方法,劉總給她提供了大量的實踐活動。
焦悅在女強人吳琪的帶領(lǐng)下,以她獨特的人格魅力和超齡的早熟氣場,在旅游圈嶄露頭角。
蘭櫻依然奮斗在旅游的前線,在游客大量進入的火車站舉著牌子,招攬著客人,惡毒的陽光肆意的蹂躪著她本來白嫩的肌膚,別的同事一有空就偷懶,只有她不停的站著,她的成績一定要比別人好,這樣,才不會讓李青那個臭婆娘找到批評她的理由。
······
這個夏天,無論她們各自承受著什么。只是有一點,是相同的,她們都很努力的迎合著,這個在她們心中懵懂的社會。
大旗國際旅行社業(yè)務(wù)部總經(jīng)理辦公室
劉千程翻看著手中的書本,不經(jīng)意間,一張黑白的照片從書中滑到了地上。
他輕輕撿起,撫摸著上面的灰塵。
照片中,是一個長相清秀的二十多歲的女孩兒,大大的眼睛笑的彎彎的,兩根黑色濃密的麻花辮很是顯眼。
他呆呆的看著相片中的人,走了神思。
······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進來!”他應(yīng)著。
趙郁推開門走了進來:“劉總,昨天接下的團隊客人要求換導(dǎo)游,尹晴姐不在,我現(xiàn)在聯(lián)系不上丁微姐?!?p> 劉千程合上手中的書,說道:“今天走什么行程?”
“現(xiàn)在在草原,客人說烤全羊太貴,導(dǎo)游宰了他們!”
“新導(dǎo)游還是老導(dǎo)游?是不是價格過分了?”他問。
“是老導(dǎo)游,帶好多年了,價格和昨天幾個同在草原團隊的都一樣,他們認(rèn)為給他們上的烤全羊沒有鄰桌的大,所以說導(dǎo)游中間拿了回扣。要投訴,剛打回來電話!”
“尹晴呢?”
“尹姐剛?cè)ヌ幚韯e的團隊的事情,昨天XX酒店停電了,電梯不能運轉(zhuǎn),客人都住在九樓,客人要換酒店!”趙郁答道。
“那今天酒店還沒電嗎?這個酒店沒有自己的發(fā)電機嗎?”劉千程有點氣憤的問。
趙郁點點頭,“酒店經(jīng)理說,是修路挖斷了電纜,自己的發(fā)電機帶不動電梯。今天目前有電,可是客人說萬一一會兒沒電,還需要自己爬上去,所以要換酒店!如果不換,如果在停電,所有責(zé)任要我們承擔(dān)?!?p> “酒店停電是不可抗拒的原因,合同上都有的!這大旺季的,酒店的房間都是提前半個月定好的,現(xiàn)在臨時哪里有房間???同星級的不好找,星級低的他們不樂意,星級高的需要他們補差價!”
“這些尹姐都說了,可是他們不同意補差價,而且鬧得厲害,所以尹姐只好自己去了!”
“你先出去吧!在試著給丁微打個電話,實在不行,讓陸瀅去救救場!”
······
市場部主做組團,地接較少。最近又接二連三的丟失客戶。吳琪焦頭爛額,照這樣下去,別說和業(yè)務(wù)部比了,就是自己也快餓死了。
到底是哪個環(huán)節(jié)出了問題?客戶資料是公司的最高機密,自己部門的客戶資料除了自己,只有助手張琴知道。難道是?
吳琪想著,但是立馬打住了這個想法,不會的,張琴跟了自己這么多年,怎么會背叛自己?
可是,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呢?
······
新城區(qū)某咖啡店
蘭櫻用手指輕輕的劃過咖啡杯子的邊沿,心里默默的數(shù)著數(shù)字,數(shù)到一百時,她看到沈見秋走了進來。
她急忙沖他做了個手勢。
沈見秋在她對面的座位坐下來。
“喝點什么?帥哥?”她殷勤的問著。
“隨便吧!小郁到底怎么了?”
聽到他如此關(guān)切的話語,蘭櫻的心被刺痛了一下,她笑著:“對不起,我騙了你,小郁沒什么事,是我找你!”
聽到小郁沒事,他松了口氣。這些日子,他總是惦記著那個丫頭,也很想給她打個電話,或者是像從前一樣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身邊,調(diào)侃她一會兒??墒?,現(xiàn)在,那一天后,一切全變了。他不敢在給她打電話,他不知道用什么態(tài)度去面對她,也不知道用哪一種語氣和她說話,所以接到蘭櫻的電話,說要和他說說小郁的事情,他想都沒想就來了!
“是我找你有事!”蘭櫻看著他的眼睛。
“什么事啊?是關(guān)于小郁的嘛?”他問道。
“不是,是我自己的事!”她語氣堅定。
沈見秋看到她的目光里充滿了萬分柔情,立馬察覺到了什么。從小到大,他似乎總能敏銳的捕捉到女人的神情,他看太多了這種女人幾乎共有的柔情,很是疲倦。
“蘭櫻,我還有事,先走了,沒什么急事改天在聊吧!”他起身要離去。
“沈見秋,我愛你!”蘭櫻大聲喊了出來。
他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著她。
“我愛你,從我第一眼見到你,我就愛你,要不是趙郁的緣故,我早就說出來了,可是如今,你既然不喜歡趙郁,為什么不能給我一個機會?”蘭櫻聲音微顫。
他猜到了她的想法,卻沒有想到這個女孩這么的勇敢。想想他自己惹得風(fēng)流債還真是不少,膩了,也夠了。他現(xiàn)在的心里,除了恨,再無其它。
“對不起,你把我忘了吧!”他說完,大步走了出去。
剩下了手無措施的櫻子,她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樣子,自己在學(xué)校里曾經(jīng)是公認(rèn)的?;ǎ匪娜丝梢耘抨犈诺讲賵?,她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對于沈見秋,她是第一次如此的上心和惦記。她也是在內(nèi)心斗爭了多少回才鼓足勇氣說出了這些,可是,得到的就是這冷冷的一句話而已嗎?他知不知道自己曾經(jīng)為他多少個夜晚不得安睡,他知不知道自己為他在多少個夜晚留下了淚水。難道,這就是結(jié)果嗎?淚水早已經(jīng)像斷了閘門的瀑布,一瀉而下。
沈見秋,你憑什么這樣對我,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愛上我,愛的死去活來,那時候,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我會讓你加倍償還!
蘭櫻緊緊的咬著自己的嘴唇,直到鮮血淋淋。
······
趙郁關(guān)了電腦,伸個懶腰,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鐘了,窗外的天色也是黑糊糊的一片了。
終于又打完了一天的仗。
“小郁,晚上和我們一起吃飯吧!”王菲讓著。
她笑著回答:“不了,我要回家,還有點事,你們?nèi)グ?!謝謝!”
“哦,小美女去不成了?那換老美女吧!”他自言自語的說著。
“你可千萬別叫我,我有約了!”陸瀅說道。
王菲做了個惡心的手勢,說:“我可沒打算叫你?你也算是美女?老孔雀開屏!”他本來確實是想叫陸瀅的,誰知這個老女人居然這么不給面子,真是豈有此理!可是現(xiàn)在,怎么下臺啊。突然,他的眼光漂到了尹晴的身上。
“尹姐,我請你吃好吃的!”他喜笑顏開的向她走了過去。
“不用了,我還有事,我這個女人太老了,和你一起出去丟你的人!”尹晴故意推脫著。
趙郁和陸瀅笑的開心。
······
一起說笑著走出了大樓,各自離開。
趙郁正要往回家的路走,卻聽到了一個叫聲。
“丫頭!”
這個熟悉的聲音,她的身子微震了一下。這些日子,她故意把自己弄得很忙,就是不想在想起他。
“丫頭,你打算這一輩子都不見我了嗎?”
聲音從背后傳來,她沒有回頭。
剛想說什么,嗓子就梗咽了起來,他還是能夠那么容易的挑動她的心。
“丫頭,你是不是打算要把我忘掉了?”
這短短的三句話,已經(jīng)觸破了她最后的防線。
我怎么會不想見你?怎么會舍得忘記你,可是你呀,見秋哥,你要我怎么辦?我不能夠忘記你,又沒有權(quán)利繼續(xù)愛你,你要我怎么辦?
她心里默默的傾訴著自己嘴邊說不出來的痛苦。
沈見秋走到她的面前,輕輕扶起她低下的頭,慢慢擦拭著她臉上的淚痕。
她躲閃開,自己大把的擦了幾下臉龐。
“找我有事嗎?”她故作堅強的說道。
沈見秋輕嘆:“沒事就不能來找你嗎?”
“你沒事的話我還有事,我先走了!”她正要走卻被他擋住了去路。
“我們、、、我們一定要這樣嗎?丫頭,我們向從前那樣”
“不要說了!”她打斷了他的話語:“你的愛已經(jīng)給不了我,你卻還要我對你的愛,見秋哥,你未免,太自私了吧!”
她的話像雷聲一樣震懾到了他,他呆著,趙郁使勁兒推開了他,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