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五毛不夠,得加錢
其實,那晚九叔合計救了林牧兩次。
但其中一次,是九叔和那大猩猩在玩扔沙包游戲,在他心中并不算數(shù)。
“掌柜,還不知道怎么稱呼你!”
“東家,小的姓周,名笑喜!”
“周掌柜,不用理會義莊那邊了,你就送一副最便宜,但最牢固的棺材送去鐘家,也別收錢了,就當(dāng)撫慰金吧!”
“是,東家!”周掌柜見到林牧態(tài)度堅決,也就沒有多說什么,彎腰行禮后離開了。
義莊。
四目驅(qū)使著一隊客戶,正忙著搬進(jìn)停尸房。
剛才他喊了文才和秋生半天了,也沒有出來幫忙。
“師兄,你怎么搞成這樣啊!”
當(dāng)饑腸轆轆的四目走進(jìn)屋內(nèi),見到了九叔一臉蒼白的躺著,如果不是那眼睛還睜著,都以為師兄歸仙了。
“師弟啊,你來得正好!”
九叔被周掌柜吵醒后,便一直在運轉(zhuǎn)體內(nèi)微薄的法力,恢復(fù)傷勢。
可是畢竟是太重了,恢復(fù)的速度很慢。
“師兄,我來幫你!”
茅山道士出師之后,行走天下。
基本都懂得一些醫(yī)術(shù),配合渾厚的法力,能夠大大加快傷勢的恢復(fù)速度。
任家請大夫固定好了斷裂的肋骨,就把九叔送回義莊了。
畢竟在任家鎮(zhèn)誰都知道九叔的醫(yī)術(shù)不錯,沒幾個大夫敢班門弄斧。
“呼!”
過了半個時辰后,四目緩緩的呼出了一口氣。
他的法力已經(jīng)消耗得七七八八了,但相應(yīng)的也讓九叔恢復(fù)了行動能力,能夠自行醫(yī)治。
“師弟,幫我做一件事!”起身洗漱后,九叔認(rèn)真的看著四目,語氣嚴(yán)肅的說道。
“師兄,怎么受傷之后,那么見外了。又不是不知道師弟的性格,有錢什么都好說?!?p> 四目一聽,立刻起身,在身上摸索幾下,掏出了個精致的小算盤。
“嗯!”九叔一看,頓時臉色就冷下來了。
“師兄,我們那么熟了,給你打個五折!”四目看著目光冰冷的九叔,有些畏縮的笑道。
“嗯!”
“要不,三折也行??!”說句這話,四目的心在滴血。
心想:“這師兄,怎么到這個時候,還那么摳門啊,找我?guī)兔?,一般價格是五塊大洋,師兄價八折,再打三折,才一塊大洋!”
“師兄,不收錢的話,可是要壞規(guī)矩的!”四目被九叔盯著內(nèi)心發(fā)毛,只能縮到一邊,但還是堅守原則。
“這是五毛,拿去!”
”師兄,什么事情?”“四目收錢后,臉上掛起了平淡的笑容,早就把砍價的不愉快給拋到九霄云外了。
“林牧,那天你見過的,現(xiàn)在是茅山真?zhèn)髁??!?p> “師兄,那么馬虎?”
“嗯!”九叔被四目打斷了,再次露出了冰冷的目光。
“師兄,請吩咐,我不說話了!”
“去任家老宅,找到林牧,讓他把鐘家的事情處理一下。如果他不肯,你就帶著他一起,把事情辦了!”
九叔聽了周掌柜的話,知道是厲鬼索命。
常人沒法解決,必須有茅山道士出手才行,他現(xiàn)在有傷在身,只能讓四目出手了。
四目聽完后,知道九叔說的后半句才是重點。
再次拿出了算盤,微笑著說:“師兄,這事情可是有難度啊,五毛不夠,得加錢!”
“去,給祖師爺上香!”九叔指著茅山祖師的畫像,在四目的得寸進(jìn)尺下,臉色都黑了。
“師兄,那小子有多么精明,你又不是不知道。連我的請神術(shù)的秘籍都坑走了,也不能讓我白干??!”
四目堅守道心,哪怕是被九叔投訴,也不愿意帶著林牧去辦事。
“事成之后,我會讓小牧,把請神術(shù)還給你!”九叔知道四目絕不吃虧的個性,只能做出讓步了。
“行,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師兄,你不用加錢了!”
四目在九叔的藤條攻擊下,迅速的跑出了義莊。
任家鎮(zhèn)里,四目看著車水馬龍的繁華街道,問了任家老宅的位置后,扶著眼睛思考如何搞定林牧。
“那小子很精明,普通方法絕對沒法讓他跟著去。嗯,就用上次對付家樂的方法!”
“林牧,快開門吶!”
“咚...咚!”
臨近中午時,任家老宅的大門終于被敲響了。
門房驚訝了一下,然后快速的跑過去開門。
大門一開,就見四目道人一臉開心的笑容,那標(biāo)志性的蒜頭紅鼻比之前的顏色還要深得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收了九叔五毛后,被打成這樣的。
跟在四目道人身后的,是一排站立整齊的行尸,每具行尸的額頭都貼有鎮(zhèn)尸符,一動不動。
“林牧那小子呢,怎么不來迎接我!”
看清楚開門的是下人后,四目道人臉上一變,瞬間解除了醉酒模式,展露出一副高人的樣子。
這讓門房下人很驚訝。
但又不敢上前驅(qū)趕,畢竟那一排身穿舊朝的尸體,很是嚇人。
只能一臉苦笑的說:“道長,牧少去街上了,這點數(shù)應(yīng)該在酒樓吃飯!”
“嘭!”門房說完,沒等四目反應(yīng),任家老宅的大門就被關(guān)上了。
任家酒樓內(nèi),林牧正和任婷婷一起用餐,你一口,我一口的吃的很是甜蜜。
突然,一個紅鼻子道士闖進(jìn)了包廂,直接坐到了林牧面前。
“砰!”一瓶二鍋頭,就砸到了桌子上,發(fā)出了一陣響動。
四目好像看不到主人那樣,自個兒倒酒,夾菜吃喝。
“婷婷,你去補補妝!”
“嗯!”任婷婷很懂事的起身,朝著四目微笑點頭后,就走出了包廂,然后關(guān)上了門,吩咐小胡守在門口。
“哈,林牧啊,你有沒有想師叔啊,來,讓我抱抱!”
包廂內(nèi),只剩下林牧和四目后。
這家伙才露出了一副才剛看到了林牧的樣子,伸出了油膩的手,作勢朝著林牧撲去。
“四目先生,走開,我不喜歡被男人抱!”林牧翻了個白眼,然后朝著一邊躲閃。
見狀,四目也不生氣,而是笑著說道:“你這家伙,竟然那么會享受生活,把師兄扔在義莊吃土!”
說完,繼續(xù)拿筷子,使勁的在吃著眼前的美食。
九叔傷勢如何?
林牧早就派人過去義莊詢問和送補藥了。
九叔的傷勢很重,卻沒有加重,得好好修養(yǎng)。
久病床前無孝子,沒見到秋生這幾天都在胭脂店嗎?
雖然林牧是他的徒弟,但總不能指望一個身體虛弱的人,在床前伺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