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白白,你好點了嗎?”聲音很是急切但不失溫柔。
她睜開眼睛神情看似清明又透著些迷茫“我是誰,這兒,又是哪里?”她很明智的把這些話放在心里,眼神無辜又略帶委屈的看著面前優(yōu)雅的婦人。
“白白,你怎么樣?還難受嗎?媽媽給你熬了粥,要不要喝一點?”
“白白?”某人嘴角抽了抽,這名字真詭異,而且她隱約覺得自己似乎不應(yīng)該叫這個名字,直到媽媽,這兩個字傳到耳朵里,她身子微微一抖眨眨眼,似乎想起了什么,張了張嘴,小聲的喊了一句:“媽媽……”
“轟……”腦海中眾多信息涌出,這樣的事情她經(jīng)歷過不只一次,于是她冷靜的雙眼一翻。暈過去的同時她還有時間考慮著,千萬不要嚇到這一世的母親,畢竟這位母親并不像重生豪門文章中的繼母惡婆婆,大概……可能是位親媽。
等到某人再次清醒過來時,卻意外的更糊涂了,“按照二貨作者的一貫作風(fēng),自己不是應(yīng)該叫蘇悅杭了?怎么變成了‘白白’?”一邊嘟囔著一邊翻看自己的記憶,別說,夾雜在一堆名叫蘇悅杭的人生里。她的確找出了那個極為特殊的名叫蘇白的人的記憶,這也將是她真實的前半生。
總的來說這個叫白白的丫頭的人生是極為順風(fēng)順?biāo)模改付际谴髮W(xué)教授,只不過一個是某政治學(xué)院(軍校)的老師,一個是某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的教授。
兩位家長都是那種極有責(zé)任心的人,雖然他們的責(zé)任心幾乎都用在了工作上,但是這不妨礙兩人對兒女的愛護,尤其是在對待白白時更是疼愛異常,因為白白的出生讓蘇父蘇母闖過了7年之癢,并且重新認(rèn)識到家庭的重要性,所以白白一直是家中的小公主。
忘了說,白白同學(xué)還有一個叫蘇墨的哥哥。但這人同樣是她的保護神,甚至于他比蘇父蘇母還要寵溺白白。蘇墨比白白大4歲,面對曾經(jīng)工作狂的父母,白白可以說是由哥哥看護大的,這亦兄亦父正是妹控成長的搖籃。
可以說這樣的成長環(huán)境,讓身為N本坑文唯一女主的蘇悅杭都羨慕不已,遙想當(dāng)年,她可是經(jīng)歷過諸如乞兒、廢柴、平民、灰姑娘、甚至于后母手下的貴女……細(xì)細(xì)數(shù)來簡直沒有一段人生能夠像這次一樣:小富裕、小平凡,而又滿是溫情!
她由衷的感謝那個二貨作者,雖然她頭痛的想起二貨作者新開的文章是末世文,但是面對這樣的家人,她愿意在末世中守護他們,反正她身具女主光環(huán),只要她小心一些,順便重新修習(xí)起來再其他世界學(xué)到的技能,她一定能夠在這個世界守護好家人,和家人一起好好生活。
這可是她少有的,對于作者設(shè)定的人生充滿認(rèn)同感的。來不及感慨二貨作者人設(shè)故事的進步,她在心里雙手合十:祈愿這一世作者不再坑文。
至此她絲毫沒有想到,二貨作者是不會改變文風(fēng)的。改變的只是她已經(jīng)不再是二貨作者筆下的女主,而是要開啟一段另類的人生。
這個人生走向未知,唯一能夠肯定的就是,它絕對是一個完整的人生。
“白白,你好點了沒有。別嚇?gòu)寢?,快點醒來好不好。怎么又暈倒了呢?”在溫柔的女聲中,蘇悅杭的意識漸漸回歸。
“媽,你別擔(dān)心,雖然小白從樓梯上滑下來,但是醫(yī)生說她并沒有受重傷,沒醒過來主要是因為低血糖。你是知道到,小丫頭身體一向不錯。”另一個好聽的男聲響起,蘇悅杭,哦不,現(xiàn)在要叫她白白,很輕易的就知道那是哥哥的聲音。
“哼,我知道小丫頭的身體一向很好,還不是因為你,我不過是出國學(xué)習(xí)交流,幾天沒回家你就把白白養(yǎng)的低血糖。果然是越大越厲害!”夫人的聲音多了幾分嚴(yán)厲,“都是交女朋友壞的事,重色輕妹,要不是陪著那個洛凌,怎么會連妹妹都照顧不好?”
“媽,輕點啊,輕點!我知道了,以后我會注意的行不行。咱家妹妹大過天,誰都要靠邊對吧!其實這也不能全怪我,還有老爹的事!誰讓他們組織學(xué)員進行什么野外拉練,也不通知我一聲,他也要受罰的……”蘇墨小聲的一邊認(rèn)錯一邊訴苦。白白知道他一定是被媽媽揪著耳朵,媽媽是家中的執(zhí)“牛耳”者,玉指一出,無以爭鋒!
“臭小子,我不是認(rèn)為你在家嘛,誰知道你會跟著女朋友去旅游。你個沒心沒肺的,你媽說你重色輕友絕對沒說錯!”一個男聲悶悶的想起,一聽就知道是一個平素大嗓門的人在小聲的抱怨。白白睜不開眼,但是她知道這個聲音是爸爸的。
“噗嗤!”眼睛沒有睜開,笑聲到時冒了出來。
病房里的人視線全部集中到了某人身上。視線的壓力還是極大地,眼神的壓迫還是極強的,所以白白“被迫”睜開了雙眼,“媽、爸、哥哥……”一邊說著聲音還帶著點小哽咽。
過去的蘇悅杭如今的白白知道,這是因為自己看到了親人,所以自然而然的為自己的過去感到委屈。從睜眼的這一刻起她就是真正的白白,她喜歡自己的家人,孤獨了許久,在N多坑文里游蕩了許久,她第一次生出這么濃的歸屬感,就算留在這里會面對末世,她也愿意為自己的親人奮斗。
“白白,怎么了?”
“哪里難受?”
“還難受嗎?”
三句問話同時響起。
白白內(nèi)心微顫,卻破涕而笑,“不難受了,只是感覺好久沒有見過媽媽爸爸和哥哥了。有點想大家?!?p> 也對,或許是為了融合了蘇悅杭的靈魂,這一次白白昏迷了足足一天一夜,度日如年,他們已經(jīng)有一年沒見了……雖然這樣說有點夸張,但是在擔(dān)心女兒(妹妹)的人眼里這就是事實,而在漂泊N世不得善終(被坑)的白白眼中也是如此。
白白的清醒讓一家人高興極了,而白白的話,讓有點感性的蘇媽紅了眼眶,最后只能說一句,“傻孩子,說什么傻話呢……”
還是哥哥比較鎮(zhèn)定,叫來了醫(yī)生。當(dāng)然經(jīng)過檢查,白白童鞋身體完全健康,醫(yī)生開了幾服藥,叮囑幾句注意飲食,大手一揮,放蘇家一家離開了醫(yī)院。
被攙扶下車,看著記憶中的房屋出現(xiàn),白白的心情又好了幾分。原本歷經(jīng)N多坑文的她,情緒波動不會如此明顯。
可是這一次“轉(zhuǎn)世”其實并不是她以為的作者再次開新書,而是上天順從她的愿望給她一線生機,是真真正正的“重生”。也就是說從她恢復(fù)記憶開始她就是白白,她不是單純接受白白的記憶,而是將白白的靈魂完全融入自己的靈魂,二者合一,白白的性格自然成就了她的性格,就算她曾經(jīng)城府足夠,此刻在最親的家人面前,她還是天真爛漫喜形于色。
可是這笑容在看到門前的那個女孩時漸漸消失,白白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是面前這個人給她的感覺很別扭,她直覺這是“氣場不和”!
她并不知道,這是一文容不得兩主除非一公一母的具體體現(xiàn)啊?。ó?dāng)然百合啊、耽美啊,還是允許男男或女女主的。)
白白微微后退了半步,把自己隱藏在蘇媽的身后,她本以為自己的記憶足夠清楚明白,可是不知為何關(guān)于自己門前的這個女孩的信息卻一絲都沒有。
她不禁有些黑線,難不成二貨作者還要撒狗血,這本書不僅僅是末世文,還是重生、踹小三、踢渣男、獨霸末世的重生復(fù)仇流的小說?
在二貨作者坑了4篇包括以修真、異世、現(xiàn)代和校園背景的重生復(fù)仇文后,她就對作者描述這一類文章的能力,表示深刻的懷疑和譴責(zé)——最適合二貨作者的就是狗血小白蘇文,復(fù)仇對于二貨作者來說太難以描述了。
“所以這一次又要坑了?”白白忽然覺得的有些心酸,有些無力。她本以為自己經(jīng)歷過那么多的坑文已經(jīng)麻木了,可是這一次她還是或者說是第一次感覺到了不舍。
“怎么辦?怎么讓作者不坑文?怎么才能在這世界活下去?”她緊了緊拳頭,無力又不甘。
這時她聽到了哥哥的聲音,“洛凌,你怎么到這了?”
“這個名字好熟悉!”白白心想著,不知怎么心里忽然冒出一縷希望的小火苗,看著那個女孩平凡的面容,和一雙水水的深邃明亮的眼眸,雖然不漂亮卻能讓人輕易的就感覺到,眼睛的主人是多么的堅毅和堅強。忽然間白白福至心靈,“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