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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zhèn)靈人

鎮(zhèn)靈人

我是一條雜魚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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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2-02-15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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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鎮(zhèn)靈人

鎮(zhèn)靈人 我是一條雜魚 4253 2022-02-15 17:11:06

  除夕有雪,有歡聲!

  洞庭以西四百里之外的漫天大雪中,有一座古城被大河環(huán)繞。

  古城與大河相依相偎狀如乾卦,自古得名乾城。

  一百多年前,這里是三湘四水中有名的軍事重鎮(zhèn),一應商旅經(jīng)貿,絕對算得上一等一的喧鬧繁華。

  對比曾經(jīng)在這里商賈小販站上桌子,伸頭墊腳吆喝貨物,能從街頭聽到巷尾絕不重樣的盛況。

  如今興許只有漫天大雪里,七八歲孩子雙手捧著裝有面粉兌水的漿糊白瓷碗,幫襯大人們張貼春聯(lián)跟倒福字這份傳統(tǒng),還與從前有幾分相似!

  今兒除夕團年,又有大雪兆豐年這份彩頭。

  下午五六點吃過了團年飯,孩子們在桌子上接過壓歲錢后,等不急大人收拾碗筷,就開始滿屋子轉。用不了多久,兜里揣滿炮仗,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的溜了出去。

  大人這會兒也會很配合在后面一邊喝罵,一邊叮囑早些回家,只是聲音隨著呼呼寒風,全都從孩子們耳邊擦過!

  幾名穿著各式新羽絨服的孩子,一手捏住大紅炮仗,一手拿香,嬉笑連連相互競逐,給寂靜的古城巷弄里帶進一絲暖意。

  隨著一顆顆炮仗在雪地里接連冒起青煙,連續(xù)的炸響聲,把巷子背風處正打著盹的邋遢傻子猛然驚醒,他手里原本捏住得一疊黃紙,差點沒被嚇得脫手,漫天飄散。

  邋遢傻子扭頭看了一孩子們一眼,緊了緊身上棉絮外露的爛襖子,朝面前快要熄滅的紙火堆挪了挪。

  按除夕傳統(tǒng),一家人圍上桌子吃團圓飯之前,都會先盛三碗白米飯,夾幾塊燉雞與豬腳這類葷菜插上筷子,給過世的長輩親人燒黃紙。

  說上些告慰言語,祈求他們在天之靈,護佑子孫。

  頭發(fā)油亮起痂,腰背佝僂的邋遢傻子,不知是天冷為了取暖,還是學人祭奠,揉搓拆分手里厚厚一疊嵌連黃紙,燒得是有模有樣。一邊燒還不忘一邊念叨,只是他聲音極小,就算有人站在他跟前,都聽不清楚到底念得是些什么。

  巷弄里追逐地孩子們不知是誰,隨手丟了一顆炮仗到黃紙火堆中去。

  瞬間,殘燒黃紙炸開,冒起火星在漫天雪花中緩緩熄滅。

  傻子嚇得身體后仰,手腳不自覺抬起地模樣很是滑稽。跑過他身邊這些孩子們,似乎并不害怕,楞了一下之后,立馬指著保持人仰馬翻模樣的傻子,嬉笑起來。

  孩子們一邊笑,一邊唱起流傳許多年的順口溜。頭都快要昂上天了,從邋遢傻子身前耀武揚威走過。

  “大傻子,縮成團,天太冷,起不來,哈哈哈,我來了,一顆炮仗嚇起來……哈哈哈,我來了,一顆炮仗嚇起來……”

  邋遢傻子吐出嘴里吃進的香紙灰,露出一口黃牙呵出白霧,笑呵呵看著那些孩子們背影漸漸遠去!

  忽然,一陣寒風席卷。

  黃紙火堆最上面那一層紙灰,迅速燃起點點火星明滅,眼看要被寒風攪翻。

  邋遢傻子黢黑干裂大手頃刻護在紙火堆兩旁,任憑寒風帶起漫天雪花,就是吹不起紙灰分毫!

  “大傻子,縮成團……你傻不傻?”

  一名穿著長款灰色呢子大衣的男人,腳上高邦暖棉皮鞋,在雪地上印出一個個腳印,緩緩走到邋遢傻子身前。

  “童言無忌!”邋遢傻子輕描淡寫說話間,收回護在黃紙堆邊上的雙手虛然一握,剛剛還在巷弄里橫沖直撞的肆虐寒風,瞬間消散的無影無蹤。

  只有激蕩飄落的雪花,證明它曾這里存在過片刻!

  傻子其實不傻,他也有自己的名字,只是很少有人知道,甚至很多人已經(jīng)忘記。

  現(xiàn)在世道清平,百姓安居樂業(yè),國家社會又是奮發(fā)朝上的格局,活在黑白相漸陰影之中的人,自然沒有太多用武之地。

  更何況身份極度特殊的他?

  不過傻子倒是喜歡現(xiàn)在這種日子,甚至有時候妄想,不用像割稻子一樣死人的日子,一直這樣下去該多好!

  只是身前黃紙無名祭,讓他明白妄想永遠都是妄想。

  近一點庚子輪回之際,三千白衣披甲馳援身受重創(chuàng)守歲人一役,稍遠一點1999年冬天那場怎么也想不起來的世紀大戰(zhàn),更遠的還有那場差點導致神州陸沉的浩劫。

  前者功體制衡,唯有白衣方可一戰(zhàn),后者時間又太過久遠,唯獨參與的中間那段,已經(jīng)跟所有人一樣都記不起來了,甚至連大戰(zhàn)之前的事情也一起忘了。

  只記得有那么一回事,以及自己的名字,自己的特殊身份,還有這個身份肩膀上的責任。

  看過守歲一戰(zhàn),他猜想那場與魘界在世紀之交的戰(zhàn)斗,一定也死了很多很多人。

  這些人中,可能有他的朋友、他的至交、甚至他的親人,他們在大戰(zhàn)中也許只來得及相互打個照面,便各自離別,奔赴屬于自己戰(zhàn)場。

  沒有遠眺折柳,沒有長亭古道,更沒有歧路淚沾巾,只是在一個和昨日相同的清晨,有人走向遠方,有人留在昨天!

  “喔哦,是嗎?”男人薄唇微勾,看著眼前傻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這會兒青磚短巷一處老舊宅門上的兩個鐵環(huán),隨風扣響。

  一個約莫二十來歲的短發(fā)女人,一手捏住半紅蘋果啃咬,一手環(huán)抱胸前,從門內轉身出來。她眼角上那顆淚痣,讓人眼中頓生驚艷!

  短發(fā)女人滿是疑惑看著站在傻子身前的男人:“張一得,你確定在這個傻子手下?lián)芜^半小時,就能讓我精進不少?”

  “你練拳,還有滅蒙臂在身,要是略有小成的話半小時還不夠,不過現(xiàn)在十分鐘夠了!”邋遢傻子說話間猛然抬頭,原本渾濁雙眼森冷如鷹。

  短發(fā)女人斜眼偏頭,撇開嘴邊蘋果,哼了一聲:“怎么?看不起女拳師?”

  一旁身穿灰色呢子大衣的張一得,嘴角緩緩拉開一個戲謔弧度,轉身朝巷口離去:“黃蒹葭你還是收斂一點好,他可是出了名的眾生平等!”

  張一得想不出二十多年前那場世紀之戰(zhàn)之中,眼前邋遢傻子在異人陣營里到底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可能從那場大戰(zhàn)中存活下來,又讓管理異人,掌握大戰(zhàn)真相記憶的的汗青編禮讓三分,會真是個傻子?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待會兒可有苦頭吃咯!

  邋遢傻子手里最后一張黃紙送進火堆,地上雪花隨著他緩緩起身,開始在巷弄里越發(fā)滾蕩飄起!

  “哎喲,看起來有點實力??!”

  看著眼前邋遢傻子不再說話,地面雪花卻是越發(fā)激蕩,黃蒹葭透出英氣的眉間驟然斂起,甩手擲出吃剩一半蘋果。

  邋遢傻子眼神一凜,腳下風雪翻飛,化為一堵迷茫的冰晶雪幕擋下疾馳而來地半個蘋果。

  眨眼間,黃蒹葭以近身前三尺,鐵拳透過雪幕猶如撕裂帛紙,散亂地雪花紛紛從她耳畔擦過。

  只見邋遢傻子踏前一步,單掌迎向這攪亂風雪一拳,卻在肢接剎那,黃蒹葭滑身側步。

  擊空一掌所帶風壓竟是在巷弄里打出一條真空地帶,讓自然下落地雪花翻卷向上,久久無法落地。

  黃蒹葭側身瞬間,一手變掌打在對手肩頭,一手化爪,欲擒向腰間。

  邋遢傻子登時上身受力傾斜,對腰間一爪已是避無可避,身形只能順勢翻轉而起。

  在空中頭腳顛倒的他,正中短發(fā)女人下懷。

  “這下看你怎么躲!”

  說話間,短發(fā)女人劈鉆崩炮橫,形意拳拳掌稱奇,連續(xù)向上遞出數(shù)十拳,攪動巷弄里寒風更勁,飛雪更疾。

  邋遢傻子凌空雙掌運使,從容應對不見絲毫劣勢,竟借襲來拳路反震之力,保持身形不墜。

  “形意八卦融合太極,在發(fā)揮滅蒙臂威力同時,最大程度卸去傷及五臟六腑的共振之力,這種方式不是你首創(chuàng),但你一定是用得最好的一個!”

  抓準對手拳勢將盡時機,邋遢傻子虛擋一拳反手為爪,一把扯下對手袖口,翻身落地。

  睫毛低垂,瞟了一眼臂膀上赤尾青鳥紋路,黃蒹葭如黑色水晶一樣閃爍著的雙眸一定,臂上紋路驀然亮起。

  下一秒,人影瞬動,鐵拳直撲面門而去。

  拳掌相撞間,竟如金鐵交戈一般濺起火星,裹挾落雪翻飛飄蕩。

  邋遢傻子似有意引導對手拳路,搶身向前攤掌一拍,力出三分。

  黃蒹葭毫不示弱踏前一步以膝撞膝,絲毫不懼男女先天差距,近身之后,納太極于形意中,拳掌輪替,招招直撲面門中線。

  就在兩人近身互手交攻間,巷弄兩端分別有一名裝扮奇怪的人,緩步而來。

  一人皮膚極黑,臉上顴骨很高,咧嘴一笑間露出滿口黃牙,特別是一米八九瘦高個穿著件筆挺黑色西裝,在漫天白雪映襯下尤為顯眼。另一人與他截然相反,一身白色西裝,臉色白得有些瘆人,別說是在晚上,就算是在這大白天被尋常人看見,也一定會嚇出病來。

  巷弄中邋遢傻子率先發(fā)覺黑白兩名漢子走來,抬掌抵住來襲鐵拳,腳下雄然一頓激起地上雪花,將黃蒹葭向后逼退一丈開外。

  遠處古城鐘樓之上,一位腦后綁起半截小辮的老人,雙手赤紅靠在墻沿。臉上掛著的金色邊框小圓眼鏡,反射漫天飛雪的白色光澤,默默盯視巷弄戰(zhàn)場:“想不到他除了劍術,拳法修為也如此精純?!?p>  隨著老人話音一落,巷弄兩端黑白漢子身形倏然加速,化作黑白兩道影子,直沖中間而去。

  邋遢傻子正要出聲提醒小心,黃蒹葭卻是已經(jīng)迎了上去,她臂上赤尾青鳥紋路這時浮起陣陣紅光,開始生長蔓延。等她與黑衣漢子撞在一處時,已是覆蓋整個手臂。

  來者不善,邋遢傻子不似先前留手,一拳打出的拳風氣勁,白色西裝漢子還沒近身,就被凌空掀起先后飛退。巷弄兩邊的青磚也因承受不住這股四散拳勁,向內凹陷。

  白色西裝漢子退到哪里,墻上凹陷就蔓延到哪里!

  另一邊黃蒹葭掌上形意如刀,直沖黑色西裝漢子胸口。這一掌要是落在普通人身上,絕對洞穿胸口,然而黑色西裝漢子竟是紋絲不動,挺身受掌間,張口吐出一陣黑氣,身前人應時軟倒在地。

  眼見黃蒹葭被黑色西裝漢子扛在身上要走,邋遢傻子立馬回身去救,不想白色西裝漢子卻是咧嘴滲人一笑纏身而上。

  就是這么眨眼一瞬,黑色西裝漢子已經(jīng)跳上墻頭飛速離去。

  失了先機,已是慢了一步。

  邋遢傻子不愿糾纏,再次一拳打退來人。飛身上墻,一路疾追而去。

  古城巷弄極多,黑色西裝漢子趁著同伴掩護,縱身在房頂青磚黛瓦與逼仄墻角間快速騰挪,不斷踩落積雪,試圖甩開一直緊緊跟在身后的邋遢傻子。

  兩人幾次在街道兩端墻梁上飛身縱橫,不論身下是一身黑紅素衣漢服,臉帶紅白流蘇的cosplay愛好者,在踏雪賞景拍照,還是相互牽手依偎地情侶,都沒有發(fā)現(xiàn)頭頂異樣。

  要是這時有人在墻外的高樓大夏里,往古城里一瞧,很快就會有兩條人影從眼頭前竄過。

  三人一逃、一追、一阻。

  當天光漸暗,邋遢傻子再一次穿過城起三座開三門的古城月樓,黑色西裝漢子站在不遠處臺階盡頭也不再逃竄,白色西裝漢子這會兒也從墻頭落在他身旁。

  雙方一高一低,遙遙相望。

  這時臺階上兩人身后的街面上,忽起一陣飛雪。

  邋遢傻子見狀自三門開中拾階而上,一步一快,一快一揚雪,隨著身前臺階不斷減少,整個人正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走路一步一歪佝僂駝背身形,此刻挺得筆直,破爛棉衣上冒起點點金光逐漸塊塊相連,形成一道道金色火焰繚繞周身。臉上泥灰油痂被燎起地金焰滌瑕蕩穢,塊塊剝落,露出一張冷峻線條勾勒出來的臉龐。

  手上金焰伸長化出一柄長劍,劍身通體偏白,宛如結晶,隱有海浪翻騰。

  金焰過后,身上那件破爛長衫,也變成一件黑色立領風衣隨風飄搖。

  眼見邋遢傻子身上急劇變化,身形也越來越近,臺階上兩人相視詭異一笑,各自出掌打出一道氣勁融合一起直撲而下,反身沖進漫天飛雪之中!

  原本與兩人還隔著一大段臺階的邋遢傻子,眼神驀然一凜,腳下燎起道道金色焰火飛身而起。

  快速襲來的融合掌勁,在空中被他一劍劈開各自飛射,分別在古城兩旁仿古木樓雕花的門板上,留下兩個窟窿。

  當邋遢傻子腳步落在臺階盡頭的青石板上時,層層飛雪頓時被四向推開。

  他,乾城鎮(zhèn)靈人。

  張牧之。

  自1999年那場冬日之戰(zhàn)后,再一次顯出本貌真形!

我是一條雜魚

1、很多朋友說更新的問題,這本書會在22號之后才開始進行簽約狀態(tài)更改以及更新。   2、現(xiàn)在發(fā)出來只是讓大家先行投資用的。   3、至于22號是否會導致投資中斷,這個我會跟編輯溝通。到時候看是否在這之前再發(fā)一章。   4、謝謝大家的支持,大家提的意見,例如時間線之類的已經(jīng)進行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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