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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毀滅,我成了全人類的希望

第八章:白色布偶

  林小曼不情不愿的指向一個按鈕,告知相應(yīng)流程,

  了解了解鎖步驟,蘇小北狐疑的看向林小曼:“說實話,我當(dāng)時是不是也是你這樣放出來的?”

  回想起來,自己的休眠艙怎么會出現(xiàn)在馬路中央?而且休眠艙的外壁有休眠者的身份信息,她是看到蘇小北信息才解鎖了休眠艙。

  林小曼還在生悶氣,翻了個白眼沒有說話,但意思已經(jīng)心照不宣了。

  蘇小北喟然嘆息,收回目光搓了搓手掌:“那么,就讓我們用真摯的友情有請來自北方的莎拉麗娃小姐姐……”

  蘇小北的話剛說完,休眠艙轟咚一聲裂開,一股白煙騰然而起,

  電舌蔓延火花四濺中,出現(xiàn)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個滿臉胡子、魁梧健壯的彪形大漢。

  滿臉的絡(luò)腮胡須,皮膚略白,胸前長滿了胸毛。他體形龐大,腰身粗壯,有著夸張的胸肌和粗壯的臂膀,巨石強森的那種配置。

  看著眼前的彪膀大漢,林小曼吸了吸鼻子問:“小北,你確定他叫莎拉麗娃,是俄羅斯姑娘?”

  “額……”

  就在二人瞠目結(jié)舌的時候,艙床里的彪膀大漢忽然睜開了眼睛,

  蘇小北被嚇了一跳,

  “這位外國友人你還好嗎,我叫蘇小北,請問……。???聽不懂中文呀?英語你會嗎?Do you speak English……”

  然而彪形大漢卻顯得很暴躁,從艙床里一股腦的翹起來,沖著蘇小北和林小曼嘰哩哇啦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

  林小曼嚇的花容失色,縮在蘇小北的身后問:“小北,他好兇啊,是不是知道我偷他巧克力了?”

  “沒事沒事,應(yīng)該只是起床氣?!碧K小北極力的安撫道。

  彪形大漢又滿臉兇煞的說了一堆聽不懂的話,見蘇小北和林小曼一個勁的搖頭,有些暴躁的錘了錘腦門,像個大塊頭的猩猩般沖出了屋子。

  兩個人愣了半響才緩過神,這時彪形大漢已經(jīng)沖出了船樓,窗戶外傳來猴群嘶吼的哇哇聲。

  蘇小北和林小曼相視一眼,分忙走出密室,推開掩著紗簾的窗戶。

  打開窗戶,就看到彪形大漢被守在甲板上的猴群圍堵,烏泱泱的猴群覆蓋著甲板,他魁梧的身軀醒目的陷落其中。

  “莎拉麗娃加油!”林小曼忽然對著窗戶外喊了一句,

  這一嗓子,直接讓那些擠不進去的猴子揚起了臉,齊刷刷的看向二樓窗戶。

  ……

  打斗持續(xù)了兩個多小時,直到黃昏降臨,城市上空被霞光籠罩,那些執(zhí)著的猴子們才不得不班師回巢。

  而作為戰(zhàn)斗民族的彪形大漢也著實驚艷,即便滿身傷痕,也足足的殺掉了數(shù)十只猴子,夕陽下的甲板上血跡斑駁。

  蘇小北換上了密室里的衣服,從頭到腳武裝了一遍,腰間甚至掛上了槍支和匕首。

  林小曼像新媳婦捯飭丈夫般幫他穿戴,一件接一件的往腰帶上掛物件。

  “小北,你聽我的沒錯,把這個手榴彈也帶上,關(guān)鍵時候能救命?!?p>  低頭看一眼琳瑯滿目的腰肢,蘇小北抗拒的擺了擺手:“算了算了,沉不沉先不說,萬一在我身上炸了……”

  除了武器裝備,林小曼把自己帶不下的巧克力等食物也一個勁的往他身上塞,于是,當(dāng)彪形大漢帶著滿身傷勢回到密室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全身掛滿布袋和鍋碗瓢盆的亞裔人……

  他怒目而視,腳步卻很輕浮,

  就在蘇小北和林小曼芥蒂無措時,彪形大漢蹣跚一步摔在了地上,那龐大的體格,滾地的一瞬仿佛樓閣都顫了一記。

  “他不會是死了吧?”

  “休克,你放點水過來?!?p>  密室里的物資很全面,不僅有武器和食物,藥品和簡單的醫(yī)療設(shè)備也一應(yīng)俱全。

  蘇小北給彪形大漢簡單的止血包扎,忙忙碌碌天很快就黑了,船艙里被黑暗所籠罩,唯獨密室內(nèi)的白熾光特立獨行,在黑沉破敗的船樓中顯得格格不入。

  冷藏柜里的食物做過特殊處理,又經(jīng)過隔氧和冷凍,即便時隔百年也沒有變質(zhì)。

  ……

  屋外月光如綢,林小曼手捧一把巧克力流下了幸福的眼淚。

  “蘇小北,遇見你真是我一生里最幸運的事,兩年了,兩年里我睡過涵洞、吃過螞蚱、喝過……,咳,總之,一路艱辛,九死一生,還沒有像今天這么開心和滿足過。有你在,我不再迷茫、不再彷徨、不再……”

  “你怎么還上頭了?”

  蘇小北翻了個白眼,見彪形大漢的傷情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才吐出一口氣,拾起一塊巧克力撕開。

  濃濃的巧克力香味撲面而來,放到嘴邊,蘇小北反而猶豫了。

  “畢竟一百多年了,吃了不會鬧肚子吧?”

  林小曼把嘴巴塞成了倉鼠,艱難的咽下一部分才咀著聲說:“你要是吃不慣,都給我留著,咱們有新鮮的肉?!?p>  “什么新鮮的肉?”

  “猴子呀?!绷中÷噶酥复巴猓嵝训溃骸凹装迳线€躺著幾十只被‘莎拉麗娃’錘死的猴尸呢,怎么樣?撿幾條回來加個餐?”

  “你怎么總想著吃猴呀?難怪它們白天追的那么兇。”

  “你這個人,就是罪遭的少了!”林小曼不服氣的說,拍了拍手,準(zhǔn)備親力親為,去樓下?lián)旌镒印?p>  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嗚咽的晚風(fēng)里,隱隱約約的夾雜著什么聲音,有些吵鬧,又隱隱灼灼時有時無。

  林小曼腳步一頓,側(cè)耳聽了聽,疑惑道:“是下雨了嗎?”

  “那么大的月亮,怎么會下雨?”蘇小北說。

  “月亮雨呀?!?p>  說著,林小曼來到窗前,透過斑駁的窗戶玻璃看一眼巨月、又低頭看向甲板……

  當(dāng)看到甲板上的景象,林小曼嗞的倒吸一口冷氣,小身板一憟,眼睛瞪的滾圓。

  “蘇小北……,糟糕啦!”林小曼不敢大聲說話,縮了縮脖子,躡手躡腳往回走。

  “怎么了?”

  “你自己看……”林小曼細(xì)聲細(xì)語的說,生怕聲貝大了,驚動了什么。

  而蘇小北來到窗前這么一看,也是呼吸一窒,

  濃稠的月光下,一群渾身長滿鱗片的人形怪物正在搶奪撕扯猴子的尸體,他們或是兇神惡煞,或是齜牙咧齒,身上的鱗片與滿嘴獠牙在血月下閃著幽冷的寒光。

  “是魚鱗人嗎?”

  “你不是說這東西快被夜屠者殺滅絕了嗎?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他們是什么時候爬上來的?”

  林小曼招手示意蘇小北先關(guān)密室門,壓著聲音說:“肯定不是爬上來的?!?p>  “不是爬上來的?難道是船艙里的?”

  好像是為了響應(yīng)蘇小北的疑問,忽然樓道里傳來一連響動,淅淅索索,像是有一群調(diào)皮的孩子無聲的爬過樓廊,

  緊接著,就是木質(zhì)樓梯咯呀咯呀的晃動聲。

  “難怪猴子不敢闖進船樓,原來這是魚鱗人的老窩!”

  “別說話,先把門關(guān)上……”

  密室的門是厚實的鋼板焊接而成,沉重粗笨,沒有電力轉(zhuǎn)軸的輔助很難關(guān)合。

  而電子鎖已經(jīng)被蘇小北破壞,現(xiàn)在只能憑蠻力一點一點的推,見效甚微。

  “好在魚鱗人都忙著吃猴,要不然,他們會拿咱們充晚飯?!?p>  “還是先關(guān)門吧,猴子就快被吃光了?!?p>  就在兩人提醒吊膽爭分奪秒的時候,忽然繃著傷勢的彪形大漢一股腦的翹了起來,

  蘇小北和林小曼驚了一記,警覺的看向他,

  而彪形大漢也‘不辱厚望’,喘息了一瞬后,扯著嗓子吼了一句“***********”

  他的聲音很大,渾厚悠揚,震耳欲聾。

  “我嘞個去~,”

  林小曼都快崩淚了:“莎拉麗娃先生,咱能不吼嗎?外敵當(dāng)前,你要明確立場呀!”

  而隨著彪形大漢的一聲吼囂,很快的,樓廊和窗外開始騷動,仔細(xì)去聽的話甚至能夠聽到鱗片碰撞的沙沙聲,

  “快用力推……”眼看時不我待,蘇小北高喊一聲,卯足氣力推搡大門,

  但鋼門實在太沉了,很快一群閃著銀色鱗光的怪物就破窗而入,嘩啦啦,充耳都是玻璃碎裂的聲響。

  幽紅的月光、嗚咽的夜風(fēng),

  眼前是幽光岑亮的魚鱗人,一個個齜牙咧齒,嗜血般盯著密室里的三個人。

  他們的瞳孔是灰色的,耳朵又大又尖,沒有鼻梁和嘴唇,加以滿身滿臉的鱗片,更顯面目可憎。

  魚鱗人臂膀很長,四肢著地,雖然是人形,五指間隙卻有水鋪,耳根后面裂著一道口子,是鰓。

  看著眼前不倫不類的怪物,蘇小北干澀的咽了咽喉嚨。

  “小曼,這東西怎么跟妖月昨晚殺死的不一樣呀?”

  “它們才是魚鱗人,你昨晚看到的那個是變異人。不過,在夜屠者眼里都一樣。”

  說這話的時候,林小曼是多么希望現(xiàn)在能出現(xiàn)一個夜屠者,

  但眼前想什么都沒有用了!

  眼看四面楚歌,兩個人除了不餒不棄的推門,已別無所想。

  但吼了一嗓子之后的彪形大漢反而冷靜沉著,看一眼身后的武器庫,長滿絡(luò)腮胡須的臉上充宿著兇惡與殺意,

  只見彪形大漢抄起一把沖鋒槍蹦了出去,然后就是震耳發(fā)聵的槍聲,

  一時間火光四射濃煙四起,蛋殼落地的嘩嘩聲、子彈穿體的絞肉聲、怪物猙獰的嘶吼聲……

  蘇小北眼前一亮,好像才想起身上的熱武器,如同看到了生命的曙光,喜不自勝。

  “我要戰(zhàn)斗,我要……”

  蘇小北激昂滿志,可是拿起AK才發(fā)現(xiàn),他對槍械一無所知,連怎么換槍托、怎么填子彈都不知道。

  林小曼在一旁急的直跺腳:“誒呀。蘇小北你行不行呀?要么讓莎拉麗娃先頂著,我們把門關(guān)上?”

  蘇小北簡單想了想,又見彪形大漢殺的正歡,頭上裹著繃帶,有一種史泰龍的威武霸氣,簡直不要太帥。

  “那就先關(guān)門,萬一魚鱗人增援,也沒那么好應(yīng)付?!?p>  說罷,兩個人繼續(xù)推搡密室門,在彪形大漢的掩護下,厚實的門扇終于緩緩閉合。

  這時,蘇小北和林小曼都已經(jīng)累的不行,靠在門壁上大口喘息,

  而門外的槍聲也在這時漸漸平息,然后他們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林小曼歪了歪脖:“魚鱗人殺光了?”

  蘇小北也貼著耳朵去聽,敲門聲截然而止,外面卻躁動更甚。

  “你說,會不會是他沒子彈了?”

  說完這句,兩人恍然大悟:“噢……”

  ……

  “蘇小北,我們要不要打開門,給莎拉麗娃扔點子彈出去?”林小曼有些愧疚的問。

  蘇小北愁眉不展的搖了搖頭:“只怕這會兒已經(jīng)晚了!”

  “哎!都是我們害了莎拉麗娃!”林小曼托著下巴,惋惜的嘆了口氣。

  蘇小北隱隱內(nèi)疚,也有些自責(zé)。

  “我們不知道他的名字,就當(dāng)‘莎拉麗娃’是他的名字吧!希望明天能撿到他的骨骸,為他安葬立碑。……”

  ……

  在沉重的自責(zé)和感傷中,蘇小北和林小曼靠著門沉沉睡去,

  第二天,當(dāng)兩人醒來后,拖到中午才謹(jǐn)慎的推開門,

  門扇推來一條縫,看到的皆是滿地殘骸,血紅一片。

  但很安靜,陽光透過破損的窗戶照射進來,給滿地的尸骨披灑上一層朦朧的光暈。

  “它們走了嗎?”蘇小北謹(jǐn)小慎微的問。

  林小曼抿了抿薄唇,“魚鱗人只在夜晚出現(xiàn),白天是不會出來活動的?!?p>  又相互對視一眼,像是在彼此眼中找到了鼓舞,這才一鼓作氣推開密室門。

  當(dāng)門扇打開,兩人都驚呆了,

  魚鱗人的尸體遠(yuǎn)比想象的要多,而且,大多數(shù)都是死于腸穿肚爛,胸口有一個血肉模糊的窟窿。

  蘇小北看到彪形大漢就站在窗戶前,靜靜的凝視窗外,好像很憂郁,側(cè)著臉,陽光讓他臉上的胡須泛著光沫,光沫浮塵,彩影斑駁。

  在彪形大漢的腳下,躺著一只黑狼的尸體,狼尸一動不動,像是死了,卻不見傷口。而彪形大漢的一只手臂正噠噠噠的掉著血線。

  看著那只滴血的手臂、看到死去的狼王,蘇小北忽然有一種強烈預(yù)感……

  果然,下一瞬彪形大漢轉(zhuǎn)了個身,

  他的動作很機械,幅度很大,有種違和感。

  但這個旋轉(zhuǎn),卻讓蘇小北呼吸一窒,毛骨悚然。

  他看到彪形大漢抱在懷里的白色布偶,

  布偶針線粗糙的五官對著蘇小北,像是正在微笑,又像是面露兇殘的示威與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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